顧著給她煮飯,便沒有再注意後背破裂的傷口,居然在半個小時里他完全想起來要處理。
而且神奇地覺得並不痛,完全不痛。
只是這會兒想起了,自然而然又感覺到痛楚。
他將短t月兌下,血水已經沾著衣服,一扯便覺得傷口更痛。
站在鏡子面前,他扭轉頭查看後背上的傷口,果然一片血肉模糊。
他抽了幾片紙巾試擦,可是擦過後還是看到上面的血水在滲流。
這樣子不行啊。
如果繼續流的話,會讓楊桃桃反胃,會讓她吃不下飯。
不行,不可以這樣。
他將手里的紙巾扔掉,拿著藥箱走進浴室里面,關上門,將身上的衣服都月兌掉。
擰開水龍頭,站在淋浴池下,由頭至腳狠狠地沖洗。
他要把血水全洗掉,不能留下半點兒。
干淨清澈的水,經過他的身體最後流下腳邊時,已經是紅紅的一大片。
他一直沖一直沖,直到地上的血水變得越來越淡,最後變回干淨清澈的白色。
傷口裂開來,水滲進傷口里有種刺痛的感覺,不過他並不在乎。
他想著可以跟她吃頓飯,想著那是他第一次給她煮飯,想著她吃下他煮的飯菜時表情。
祁奕風的嘴角便揚起來,心坎里暖暖的。
關了水源,他踏出沐浴區,抽了浴巾試探背部上的血水。
白色的浴巾染上一抹血,他看得皺眉。
怎麼還在流血?
他扔掉浴巾,走進沐浴區繼續給自己的後背沖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走出來時,他再用浴巾試探後背的水珠時,發現上面仍舊有淡淡的血。
于是他再度走進去沖水,如此反復了幾次後,他的後背被他沖得花白一片。
不要說血水,連傷口上都沒有血色。
他這才滿意地對著鏡子,給傷口上了藥膏,然後用繃帶緊緊地纏著。
圍了浴巾,拎著藥箱步出浴室。
前幾天他住進來後,便先後給自己添置了些東西,有衣服、藥物和食物等。
不過東西並不多,因為他隨時準備著被發現的話就要逃命。
為此他的衣服只有兩三件,而且全都放在背包里面。
他掏出衣服後,慢慢地穿上。
因為在部隊里出身,他身上有軍人堅忍不怕痛的精神。
再大的累和苦都能夠扛住,表現得跟個平常人一樣。
穿好衣服後,他往自己身上嗅了嗅,除了清新的沐浴乳味道外,再也聞不出別的味道。
心想這下子應該沒問題吧。
祁奕風笑了。
他走出臥室前往客戶,推門而進,張開口正想喚她的嘴巴僵住。
人呢?
只見被單掀開,上面哪里有什麼人。
祁奕風的心瞬間像被掏空一樣。
她,走了?
她就這樣子走了嗎?
他們才見上面,她連呆在他身邊幾個小時都不願意嗎?
祁奕風走上前,頹廢地坐在她剛才躺過的地方。
忍不住眼楮就紅起來。
那是一種特別沉重心碎的感覺。
無親無故的他這些人為了復仇,把自己武。裝得刀槍不入,偏偏楊桃桃輕易攻陷他的心。
卻在他付出真心的時候,她深深地嫌棄憎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