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心中有著最強烈的願望,他可以就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也可以交給虎娃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但目的都是為了給清水氏一族復仇、親手安排白煞的滅亡。這也許太難做到,但只有還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沒人能確切的知道虎娃在定境中經歷了怎樣的大恐怖,當他睜開眼楮離定時,發現自己正孤獨的坐在白玉祭壇上,而周圍的五色蓮花已在悄然綻放中。在這蓮花欲放未放之際,身姿顯得最美、最有天地間靈動的神韻。
這次的定境經歷與前幾次有所不同,虎娃最後並沒有進入與自幼夢境類似的美妙場景,也沒有看見羞媚山川中的那個女子,直接在血與火交織的大恐怖中「醒來」。他的淚水打濕了胸前的衣服,全身已經汗透了,他的汗很純淨,無色無味甚至帶著淡淡的蓮香。
虎娃再度收攝心神入定,卻沒有進入那種深寂的狀態,而是問山神道︰「您知道我剛才在定境中,經歷了什麼場景嗎?」
山神的聲音響起道︰「這樣的經歷只有你自己此清楚,但我能感應到你的反應,所以也能猜到一些,你一定是經歷了內心最害怕的事情。」
虎娃︰「是的,我看見了路村的人,變成了清水氏的族人……山神,我應該怎麼辦?」
山神答道︰「它不是你應該怎麼辦,而是你可以怎麼辦。這是**的中的經歷,也是對元神的的洗煉。它在沖擊心神的同時,也會對一個人的靈智造成影響,甚至可能會改變人的姓情,由傷神而傷形,或使人癲狂**,不同的修士皆有不同的經歷。」
山神沒有告訴虎娃該怎麼辦,他只是舉了很多例子。那些姓情大變甚至心智癲狂者,自不必說了,有魚村的族長魚大殼多少有點這種征兆,只是尚不明顯、修為也未到境界。還有人元神受傷、修為退失,皆是因為沉溺在那定境經歷中難以自拔。
修士必須保持清明的元神不為所動,才能從這種困擾解月兌,但就算能夠解月兌困擾者,情況也是不一樣的。
有人在這種深寂定境中經歷各種慘烈場景,定住心神默默忍受,將一切看得那麼清晰,以此做為一種磨礪元神的方式,後來也突破了四境。但這其中有的人後來變得冷酷嗜殺、偏激暴戾,卻自以為心志堅定、念意通達,不知漸漸積戾成姓;還有人變得漠然無謂,心境看似超月兌實則麻木,已失生機之靈趣,久而與土石無異。
這些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解月兌困擾,有的也能突破四境繼續**,但**中困擾並不在一時一境,而是始終要面臨的問題,而登天之路上每一層境界的**,都是將來所有境界的根基。所以虎娃問題不是應該怎麼辦,而是他可以怎麼辦,守護心神是第一要務,怎樣經歷這一切的困擾,人們也有不同的選擇。
這就是理清水與虎娃的交流方式,並不是上師教授**具體**秘法,他只是在解釋。虎娃沉思良久,並沒有再說話,他看著前方的五色蓮花,仿佛處于一種似定非定的狀態。
但虎娃並沒有真正的入定,就是在回味,回味著以前的定境中曾經歷過的場景——在那長著五色蓮花的水潭便,看見那水中沐浴的女子,體會著這樣的經歷曾印入元神的感受。
可以說虎娃是在想象,也可以說他是在回憶,補全了方才定境中未曾有的感受,身心逐漸變得放松下來,重新歸于寧靜、寧靜中帶著渴望。人的情感本就是多種多樣的,不會只有仇恨與悲傷,還有對美好的向往與追求。
這天,山神沒有讓虎娃離開太昊遺跡,而是又讓他折了三節藕睫服用,並主動讓他摘下一朵五色蓮花、連著花托下的睫桿一起放在了白玉祭壇上。不僅如此,山神還讓他摘下了一些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