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倒是很有趣,」廖成彰難得的大笑道,「這點小錢不重要,但你說他一拳就將田蟒放倒了?以你的目光來看,京里的高手有幾個能做得到?」
「不超過十人。」秦嶺肯定道,這十人都在廖成彰的挖角名單上,但多數都是某些老人的貼身護衛,想要挖不是光有錢就能做到的,「我看,即使陳鎧田蟒四人一起上,也絕不會超過三招。」
「嗯,重點關注一下吧,」廖成彰執起筆說,「清兒若是煩了,這樣的人材,可以讓他到京里來。他那不知去向的一年半也要找人仔細探清楚了。」
「是。」秦嶺將門帶上,輕輕的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
「小姐,快遲到了。」唐叔站在一輛賓利車旁,大聲喊道。
「來啦,來啦。」廖菲妃從別墅里沖出來。
她貼身穿著件雪白的襯衫,外套件紅色的小夾克,下面則是條修身的黑色牛仔褲,光看表面看不出什麼牌子,跟普通的大學生沒兩樣。
廖家的家教極嚴,平常上學廖菲妃絕不敢開著跑車招搖過市,昨天李青寶遇上她,是正逢假日,就算到了她就讀的金河大學,車也是停得遠遠的。
一縮身坐到車里,廖菲妃一呆,李青寶打著哈欠坐在後座的另一側。
「你怎麼坐在這里?」廖菲妃愣道。
「貼身保鏢,不貼身怎麼保鏢?」李青寶瞥了她眼說,「還怕我動手動腳?」
「誰怕你!」廖菲妃一賭氣,將車門重重關上,「唐叔,去學校。」
車緩緩駛出庭芳閣,李青寶的眼神也轉到了窗外,听說那位秦先生給自己在金大安排了個身份,也是為了方便保護這位大小姐,倒不知是助教還是講師,要是交流學者的話也不錯,說不定還能借金大化學系的實驗室用一用。
「李先生……」
「唐叔,你叫我小李就行了,」李青寶笑道,「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李先生的太見外。」
「嗯,那好,小李,這是金大的資料,還有你的身份安排,都在上面。」唐叔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李青寶。
「嗯,金大我還是很了解的,我的母校新湖大學就在金大的附近,身份嘛,咦……」李青寶眼楮一圓,像是不識字一樣,瞧著手上的紙。
「校工?」李青寶錯愕道。
「咳,按秦先生的意思,原想給小李安排個客座教授什麼的,畢竟你太年輕了,助教、講師一類的也很麻煩呢,要動用不少的關系,這個校工還是好辦到的。」唐叔一本正經的說。
廖菲妃使勁憋著笑,這事她昨晚就知道了,就想看李青寶這吃鱉的模樣,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李青寶的表情真夠精彩的。
「咳,咳,這校工我可真沒做過……」李青寶撓頭道。
廖菲妃快憋出內傷了,听到這話終于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那你做過客座教授還是助教?」
李青寶坦白道︰「都沒做過,可你不覺得讓我這樣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人去做校工,人家會信不過嗎?做老公還差不多,校工嘛……」
「你,你敢佔我便宜!」廖菲妃指著他,眼楮瞪得老圓。
「隨便說說,誰說是你的?難道你想……」李青寶滿臉疑惑的看過去。
廖菲妃總算明白,想要在嘴上佔他的便宜那是痴人說夢,她哼的一聲,把臉轉向另一邊。
「這個,小李,秦先生給你安排的身份,是想讓你有時間能夠貼身保護小姐。要是教授的話,那就要服從學校的課程安排,怕不方便。」唐叔解釋道。
其實秦嶺是怕李青寶要是帶班授課的話會穿幫,李青寶理解的一笑,露出一排白牙說︰「校工就校工吧,沒事。」
車開到離金河大學還有一條街的地方停下,廖菲妃氣呼呼的推門下車,李青寶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慢點,前面有……」
廖菲妃根本不搭理他,誰知突然就感到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往後一仰,眼看就要摔下去,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
「哎,讓你慢些,昨天在這片擺水果攤的果農沒掃干淨,地上全都是香蕉皮,你說,這也算是救了一命吧,這錢賺得我虧心啊。」
廖菲妃受了些驚嚇,這還沒緩過氣,听李青寶把這也歸類到救命一類,氣得她小臉通紅︰「財迷!你就知道錢了!你,你的手……哇!」
廖菲妃突然尖叫,讓剛準備上車的唐叔嚇了一大跳。
李青寶這時才發現自己扶她扶得著急了些,這手就搭在她那下一指的地方,已算是離危險區域極近了。
「咳,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李青寶也有點不好意思,忙松開手。
廖菲妃臉上燙得嚇人,她活了二十歲可還沒被人這樣模過,可明知斗嘴不是李青寶的對手,打就更不是了,吃了虧也只能認栽,再說李青寶也是為了扶她。
「哼!」廖大小姐臉色冷冰的高昂著頭,腳步更快的往學校走去。
廖菲妃就讀的是金河大學的商學院,按廖成彰的設想,等到廖菲妃大四的時候,就讓她先進入京泰集團,過一兩年再分配一些業務由她專營,同時看她的興趣,是否繼續讀mba,學以致用,慢慢的將她培養成廖家的接班人。金河大學商學院在全國都是能排得上號的,也是金河市的一塊金字招牌。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見許多豪華轎車往里開,其中有些跟賓利的級數差不多,這大半都是在商學院里就讀mba、emba的總裁級的坐駕。
眼見廖菲妃快要走過大門,一輛凌志轎車的速度忽然放慢,跟她並排而行,車窗也搖了下來,坐在駕駛室里的是個賣相不錯年紀不大的男人。
「清清,要不要我稍你一段路,到商學院還要走二十分鐘吧?」
「不用。」廖菲妃冷冰冰的回絕了他的好意。
那男的倒是一點不灰心,繼續一面掌著車,一面軟磨硬泡︰「是怕人說閑話嗎?都是同學,順路帶你一程,算是什麼,我都不在意呢。」
「蘇麒麟,我說了,不用!」廖菲妃**的說,她緊接著回頭看了眼,心想李青寶哪兒去了?這擋開追求自己的爛貨,不也有錢賺的嗎?以他那財迷的性格還不趕緊上來?
蘇麒麟要知道廖菲妃心里這樣想,他能吐血。
而李青寶呢,這時他正站在校門對面一個賣陝西涼面的小吃檔前,一副饞嘴的模樣。
在新湖大學讀書的時候他就常來金大對面的涼面攤,在外面晃蕩了兩年,可懷念這里的味道了,可惜的是原來的涼面攤的老板換了人。
但接過涼面吃了一筷子才發現這味道還是那味道,一樣的能讓他大快朵頤。
等他托著涼面追上廖菲妃的時候,蘇麒麟的嘴皮都快磨破了,車後跟著五六輛沒法超車的轎車,跟一大群看熱鬧的學生。
「清清,喏,明天就是情人節了,這花是我讓人從西山苗圃里采的。都是我去年就請最好的花農種下的,每個月只要我有時間,我就過去幫著施肥澆水,送給你,提前祝你情人節快樂!」
蘇麒麟在副座上拿出一大捧白玫瑰遞上去。
後頭跟著的女學生眼里都冒出星星來了,瞧人家這心意,這可算是親手種的花啊,你們這些男人誰能比得上?再看人家,那模樣,真是帥得沒邊了。
那些男學生可都恨得牙癢癢,這不是讓我們情人節沒法過了嗎?這可怎麼比啊。
廖菲妃一臉冷漠,要讓她相信蘇麒麟會親手去施肥,不如讓她相信天上的月亮是塑料做的,商學院里誰不知道這蘇麒麟是個公子,毀在他手里的女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個了。
蘇麒麟一手舉著花,見廖菲妃不接,心里也有點惱火。
這廖菲妃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他可是在圈子里夸下了海口,半年內要把她給攻克的,眼見五個月就過去了,她還是軟硬不吃,讓蘇麒麟的面子一時間也擱不下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伸出一只手將花接了過去。
「謝了啊。」
所有人的都是一愣,就看個穿著普通的t恤牛仔褲的大男孩模樣的人,一手捧著花,一手托著碗涼面,大咧咧的插在了凌志車和廖菲妃中間。
蘇麒麟半天才回過神來,怒道︰「你是誰?」
李青寶隨手將花塞給繃臉忍笑的廖菲妃,三兩口把剩下半飯的涼面吞了。
所有人都石化了,這搶蘇麒麟的花還就算了,把花這樣自然順手的送給廖菲妃,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這四周的人再瞧李青寶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有種藝術家的氣質,氣勢也是一等一的,比蘇麒麟這富二代有過之無不及,還帶著些神秘,十足的吸引力。
「!」凌志車突然剎住,蘇麒麟虎視著李青寶,這突然出現的家伙一下被他視為最大的對手︰「你到底是誰?你是清清的什麼人?」
李青寶用袖子一抹嘴,咧嘴笑道︰「我?新來的校工。」
瞬間,所有人的都石化了,這咋,咋跟猜的不一樣呢。
「你,你別走!」蘇麒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局會被個新來的校工給破了,看到李青寶轉身要走,他頓時叫嚷道。
「不走做什麼?我還要到後勤處報告呢,沒空陪你玩。」
金河大學的後勤辦公室分為後勤處和保衛處兩塊,後勤處的錢主任一大早就來了。等李青寶趕到,他就笑吟吟的從桌面站起來︰「歡迎啊,小李是吧,坐,坐。」
李青寶瞧了眼桌上的銘牌,笑道︰「錢主任好,我是李青寶,今天來報到。」
「嗯,嗯,先坐,」錢主任微笑道,「我跟你說一說工作安排。校里的職位現在都沒有空缺,原來呢,是想讓你去校食堂做采購員的,後來一想,還是讓你到雜物科先干著,等到下半年食堂的趙師傅退休,再讓你過去。」
「服從校領導的安排。」李青寶憨厚的笑道。
錢主任心里暗暗點頭,這小李還蠻會做人的吧。這次他是受了市里一位領導秘書的托付,才破格讓李青寶進來的。要知道金河大學這種重點高校,就是守大門的都是有編制的。本來提到食堂采購員的肥缺就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李青寶倒一點不貪心。
「那你把手續辦一下就去雜物科報到吧。」錢主任笑著起身。
李青寶跟他握了下手,由他親自帶著把手續辦妥,就往化工學院附近的雜物辦公室走去。
每所大學都有一個雜物科,主要負責寒暑假大學中途的雜物存放,一些備用物品的存放,還就是還能維修的一些教學物件的日常維護,學校越大,雜物科的人就越多。
金河大學的雜物科有九個人,但光是存放雜物的舊教室就有六間,其中一間就被僻成了兩半,一半用來做辦公室。
李青寶拿著手續來到辦公室外就聞到一股煙臭味,推開門,那味道更是沖著他就蓋過來。
只見四個中年漢子圍在一個電烤爐前,手里舉著牌在斗地主,還有一人手里拿著當日的《金河晚報》在桌後在看。
「你就是新來的?」放下報紙,辦公桌後的露出張歪嘴斜眼瘦不拉嘰的臉孔。
「嗯。」李青寶瞟了眼桌上的煙灰缸,里頭豎著二三十個煙頭。
「听說你今天在學校里讓那個商學院的蘇麒麟吃了悶虧?」瘦臉冷冷的問道。
「先把手續辦了吧。」李青寶推了下桌上的入職手續說。
「哼,好大的架子,連你膽哥的話都不理,」瘦臉臉一沉說,「你這手續我辦不了。」
李青寶眉角一跳,差點就要發 ,萬幸這時門外走來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沖著辦公桌後的瘦臉就罵︰「邢大膽,給老子滾下來,我的位置也是你能坐的?」
「李科長,我剛干了活,就休息一會兒,你發什麼脾氣?」瘦臉說著轉頭冷掃了李青寶一眼,「學校里的女學生不是那麼好玩的,想玩得跟你膽哥學……」
「滾滾滾,廢話真多,」李科長揮手把邢大膽給趕開,就和顏悅色的跟李青寶說,「你是新來的吧?這是手續?」
李科長把手續拿在手里掃了幾眼,用鑰匙開了抽屜拿出章啪啪啪的幾下給蓋了,把手續往抽屜里一塞就問︰「會做木匠活不?」
「李科,你瞧他那模樣像是會的嗎?後勤就知道往咱們這塞人,也不給漲工資……」一個在斗地主的漢子說道。
「滾一邊去,漲不漲工資我說了也不算。」李科罵道,「你小心讓辦公室的人听到。」
那人吐了下舌頭,就把精神放在牌上了。
「木工活做過一些,一般的修補沒問題。」李青寶看得出李科長人品還不壞,至于那邢大膽,想給新人下馬威就有些看錯對象了。
「那你去游泳池一趟,那里有幾張椅子壞了,工具在旁邊架子上。」李科長指著牆上說,「學校的示意圖,你看一下就能找到地方。」
李青寶挑了一把鐵錘一盒鐵釘,至于游泳池在哪里,他可是來過金大幾十回的,路總是認識的。
在他快出門時,邢大膽斜眼一瞥他說︰「準備些錢,晚上請你膽哥去唱一輪k,喝個酒,就算是科里的人了。」
「嗯。」李青寶含糊的應了聲就出門了。
……
「真的?清清,我的好清清,快給我說說吧,你肯定認識那個工友。」一個還略微有點嬰兒肥卻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拉著廖菲妃的粉白得跟玉藕似的胳膊在央求。
「我才不認識呢。」廖菲妃想到蘇麒麟吃癟的模樣,嘴角微微一翹,似笑非笑的說。
那美貌只稍稍遜于她,被稱為商學院三大校花之一,也是廖菲妃閨蜜的女孩不依不饒的說︰「你就是認識,不然人家平白無故的會幫你的忙?哎呀,是不是那個工友看上你了?」
「單小蓮!你再胡說,我扯爛你這張嘴。」廖菲妃佯怒道,「什麼工友,人家是校工。」
「校工不是工友嗎?」單小蓮眨著大眼楮說,「你瞧,你這麼快就幫人家辯解,是不是春心兒蕩漾,這就快要想給人家曖床單了?校花與校工之戀,真夠浪漫的。」
「去你的,你才蕩漾呢,你全身都蕩漾,」廖菲妃伸手佯作要掐單小蓮的小蠻腰,把她給逼退了幾米才說,「我真不認識他。」
「嘿嘿,你沒看到那蘇麒麟到教室時的那張臉,都黑得快跟黑板似的了,你說他追誰不好,要誰咱們商學院的頭號校花廖大小姐,那不是硬要找鐵板踢嗎?不過說真的,他說那花可是自己親手種的,你就真不動心?」單小蓮仰著脖子眼冒星星的說。
「他可是個花貨,我警告你,別對他對心,不然他玩一玩就走了那才算了,要是你落下一身病,那可不好說。」廖菲妃小心道。
「呸呸呸!廖大小姐,這春節才完,你能說些吉利話嗎?再說那蘇麒麟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單小蓮急道。
「你快發花痴了,就算不是個病圈子,也是個大火坑,你別往下跳……」
廖菲妃有點著急的說著,就看到院里的老師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游泳隊的教練。
「市里有冬泳的活動,學校也響應號召,游泳隊的今天的課就不用上了,去游泳池訓練,全都出列吧。」
廖菲妃和單小蓮都是校游泳隊的,蘇麒麟不單是游泳隊的,還是校救生員,都站了出來。
在他們還沒到游泳池時,李青寶已經過來十多分鐘了。
「這幾張椅子,還有那張售票桌,都被上回來游泳的校職工家的小孩弄壞了,你修一修吧。」管理游泳池的員工,看到李青寶是個生臉孔,問了幾句就把工作安排了下去。
打小李青寶就會做木工活,倒不是慕容停窮,慕容停在明湖村能號稱首富,但他特別摳門,除了好吃好穿的,其它的能省就省。家里的家具壞了什麼的,都是親自動手,等李青寶學會後就交給他了。
李青寶看那幾張椅子都是斷腿的毛病,想都知道必定是那些小孩用來砸著玩弄斷的。
用手將桌腿對齊,再掏出鐵釘敲打幾下,就修了兩張。
倒是那張用淘汰課桌充任售票桌的桌子麻煩些,它是整張從中間裂開了,要用鐵釘去釘的話,不太容易釘穩,但這也難不住李青寶。
他一面運起煉器種植用的「無由木生訣」,一面將兩塊桌面並在一處。
就見中間斷裂的地方生起綠油油的青光,慢慢的兩處剖面竟然像樹木發芽似的,生出了些女敕枝,相互探入交纏。
眼見再用不得半分鐘就好了,突然一個聲音喊道︰「你怎麼在這里!?」
李青寶一慌神,收功撤手,整張桌面啪的一聲再次斷開,他滿臉怒火的沖說話的人看去。
那人正是早上開著凌志泡廖菲妃的蘇麒麟,他穿著條泳褲,精赤上身,肌肉線條倒是明顯,可悲的是下面很平坦,估計快練成傳說中的「縮啥入月復」神功了。
「你看什麼?」蘇麒麟也怒了。
在游泳隊里他算是主力,可他是最不情願參加冬泳的,因為體質的關系,天一冷他那地方就大打折扣,羞于見人,比尋常人還要厲害一些。
「哼!」李青寶難得理他,提起桌子就往後頭的雜物間走。
蘇麒麟還想羞辱他,就听到後面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心里陰狠的詛咒了幾句,就看教練帶著廖菲妃、單小蓮等人過來了。
廖菲妃和單小蓮都是的三點式泳衣,廖菲妃的身體比較勻稱,小月復平坦,泳衣前還有個大大的蝴蝶結,單小蓮倒有點肉肉的感覺,倒另有一番風味。
兩人都是游泳隊很引人注目的存在,其它鶯鶯燕燕也不少,李青寶一下腳就邁不出去了,他笑呵呵的坐在剛修好的椅子上。
廖菲妃一看他在這里,臉就綠了,這家伙肯定是打听好的,才在這里蹲著的。
除了廖菲妃和蘇麒麟誰都不知道這就是早上傳遍了整個金大的新來的校工。
教練帶著做了些熱身運動,就吹口哨,讓隊員下水。
李青寶笑眯眯的瞧著在水里上下翻動著的美人魚們,嘴角都快咧壞了。
但還沒游兩圈,突然听到單小蓮一聲尖叫︰「廖菲妃溺水了,教練。」
她倆水性都算不錯,游著就往深水區去了,可誰知廖菲妃心里看到李青寶很別扭,熱身運動沒做好,腿一抽就直接嗆了幾口水溺過去了。
就看蘇麒麟像條飛魚似的游了過去,站在岸邊的人個個叫好,但在水里的人卻感到水里有一股急流在沖擊似的,教練更是目瞪口呆,一顆跟魚雷似的身影在沖著廖菲妃沖去,視覺里像是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轟!
那顆魚雷拖著廖菲妃跳上岸,將她放在泳池邊,雙手在她的胸間押了幾下,張嘴就沖著她的櫻唇探下去。
爬在岸邊的單小蓮听到那男的邊做著心肺復蘇術邊說︰「大姐,人工呼吸可不便宜啊,你得給我加錢。」
「哇!」
廖菲妃張嘴就噴了李青寶一臉的水,眼楮才緩慢的張開。見到是李青寶托著自己,心底頓時覺得安心了許多。瞧著李青寶在抹臉上的水,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下想笑,可嗆得她直咳嗽。
這時,一股曖流從李青寶的手上傳來,廖菲妃愕然的看向他,怎麼他的手掌跟個溫暖的火爐似的?
「小清,你嚇死我了,全虧了他幫你做人工呼吸呢。」單小蓮拍著胸口說。
什麼?!廖菲妃的眼楮一下瞪大了一倍,她原來的猜想是自己暈過去了,自己又醒過來了……可是,人工呼吸?那不是說自己的初吻……
廖菲妃快想要哭死了,單小蓮不厚道的說︰「人家可吹了好幾下才把你救過來的呢!是不是要感謝一下?」
我還要感謝他?這個奪走我初吻的家伙,還是用這種方式?
李青寶小聲道︰「咳,這算是救命?不過人工呼吸得加錢,翻一倍就好了。咦,怎麼又暈了過去?」
這該死的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廖菲妃閉上眼咬牙切齒。
「看來是氣堵上來,這次我來。」蘇麒麟擠上來說。
「滾,這里沒你的事。」李青寶抬腿把他踢到水里,他抱著廖菲妃還不知道她是真暈還是假暈?
但剛才卻是很凶險,單小蓮反應雖及時,廖菲妃的水卻嗆得極深,一般的人工呼吸根本救不了她,就算救回來也會傷到肺部,全虧李青寶已是築基後期,燭門的雜學也不少,才算用幾乎渡氣的方式把她安然無恙的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廖菲妃哪知道這些,她認為李青寶是典型的搶著便宜的那種人。
「我沒事了。」廖菲妃把手搭在單小蓮的胳膊上,讓她扶自己起來。
教練說道︰「廖菲妃,你跟單小蓮去校醫院檢查一下吧,其它人沒事了繼續訓練。」
等人散開,教練發現李青寶還坐在地上,就說︰「這位同事,救人的事我會跟後勤處提的,學校會給你表彰,你也走吧。」
李青寶倒是想走,可現在要站起來的話,那被廖菲妃壓著起了反應的地方,可就被人瞧見了。
「咳,我坐一坐沒事。」
教練古怪的瞟了他兩眼,就點頭走開了。
等李青寶站起來,蘇麒麟也從泳池里爬到了岸上,他一臉凶狠,握著拳就沖上來。
「你……李青寶是吧?」他看到了李青寶胸前掛著的工作證,指著鼻子就說,「你等著,這事情完不了。」
切!李青寶不屑的哼了聲把桌子搬到後面用「無由木生訣」修好,都交給管游泳池的同事,才轉身往校醫院趕。
金河大學是綜合型大學,教職員工數量龐大,擁有醫學院,也擁有一所附屬醫院,醫學院的學生實習大多都安排在這里,商學院的兩朵校花穿著泳衣披著浴巾過來,一時間讓實習生特別的雀躍,急癥室外的人一下變成了平常的兩倍。
「體征沒問題,但我還是開幾副安神靜氣的藥給你吧。」在急癥室值班的是醫學院里前兩年畢業的大學長,已經成家了,對同校的學弟妹都很照顧,倒沒那些實習生那樣的熱切眼色。
「謝謝學長。」單小蓮替不願說話,還在郁悶的廖菲妃道了謝,拿了藥方就扶著她往外走。擠出急癥室,她就看到李青寶站在宣傳欄下,頓時一愣,低頭瞟了眼縮在懷里的廖菲妃。
「那個救你的家伙又來了,他不是想要讓你以身相許吧?」
「你瞎說什麼……」廖菲妃側著臉使勁給李青寶使眼色。
「咦,這不是早上攔車的那位英雄?」突然一個實習生喊道。
頓時,更多的人認出了李青寶。
「行啊,早上才把花送出去,現在就又趕過來了?真要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嘿,人家指不定真能成功呢。」
「你也不看看,連蘇麒麟都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得到?」
單小蓮用力的掐了把廖菲妃的胳膊,沒好氣的說︰「還說不認識,追人都能追到潛伏到學校做校工了,說吧,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他是我的貼身保鏢……」廖菲妃細聲細氣的說。
「什麼?!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單小蓮一驚,趕緊問道,「一拳能把悍馬打出十幾米遠的保鏢?」
廖菲妃的家世單小蓮也知道一些,況且能請得起私人保鏢的學生在金大不算少,被常四調戲,李青寶出手的事,廖菲妃沒瞞著單小蓮。
「嗯。」廖菲妃應了聲就感到單小蓮不對勁,推著她的身子抬頭說,「你不會花痴到連我的保鏢都想要打主意吧?」
「才沒有呢,不過,現在我倒對他有些好感了。」單小蓮臉上帶笑實話實說。
「等等,我手機響了。」廖菲妃的手提包帶到了急癥室,手機就在里面。
單小蓮伸著脖子卻只能從大廳里看到急癥室外李青寶的背影。
「溺水的事讓唐叔知道了,讓我馬上回家。」廖菲妃吐了吐舌頭說。
……
秦嶺**沒坐穩就听到唐叔轉告的消息,饒是他經事頗多,也是頭疼。廖成彰就廖菲妃一個獨生女兒,京泰集團日後鐵定要交到廖菲妃手里,短短幾日就先是把頭摔破了,再是溺水,兩次遇險。這回倒是李青寶救了她,看來這保鏢做得不錯。
單小蓮的家同樣是在庭芳閣,把廖菲妃和李青寶送到門外,她就被在院子里遛狗的母親叫走了,臨走前約定晚上過來陪她。
走進門的廖菲妃和李青寶都很意外,秦嶺怎麼又來了。
「集團在金河有幾個項目,廖總讓我過來看著,就順道過來看看小姐。」秦嶺微笑道。
廖菲妃還沒說話,唐叔就心疼的過來拉著她的手說︰「小姐,要不要讓範醫生過來瞧一瞧?」
「不用啦唐叔,我在校醫院看過了,沒事。」廖菲妃撅著嘴說,她可不想見那個老古板。
「校醫院的水平,我可不放心,我看還是……」
「好啦,唐叔,校醫院也是三甲醫院呢,我上樓去了。」
廖菲妃才剛側過身就听李青寶說︰「秦先生,你來了就好,我這邊著急用錢,你看賬是不是結一下?」
……死財迷!廖菲妃月復誹了句, 的上了樓。
「唐叔,把賬本拿出來吧。」秦嶺微笑點頭。
等唐叔一算,先前大小姐應了十萬,後面跟田蟒、陳鎧那四個廖成彰的保鏢打一架,是二十七萬,加起來就是三十七萬。今天幫廖菲妃擋開蘇麒麟是五千,救她是兩萬,合在一起就是三十九萬五千了。
「湊個整吧,」秦嶺拿出支票薄說,「算四十萬。」
「秦先生,你要氣量大些,湊個整就算五十萬好了。」李青寶眉開眼笑的說。
「越是有錢就越是要持家有方啊,我這是代廖總說這句話。」秦嶺將支票遞給李青寶說,「倒是我想問問小李,你年紀不大,急著用這些錢是要買房還是買車?」
「車嘛,唐叔給配了一輛x5,說是他忙的時候由我送大小姐上下學,我要想用也能用,至于房嘛,我現在住在這里也沒什麼需要的。」李青寶小心翼翼的把支票收起來說。
「那你急著要錢……」秦嶺不解道。
「這個,恕我不能直言。」李青寶看到他爽快結賬,對他的印象好轉了些,但也不會說出錢的用途。
秦嶺理解的點點頭。
「還有件事,唐叔,我能請一天假嗎?」李青寶問道。
「這個……」
這時,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尖叫,听聲音是廖菲妃的。
李青寶箭一般的沖上樓,看到臉色蒼白的站在四樓上的廖菲妃,臉色一變。
「大小姐,合同里可寫著四樓不能讓你上來。」
「這是你做的……」廖菲妃聲音發顫的問。
就看原本分成了四間房的四樓,被打通成了一個大房間,四道門用白水泥封上了三道,剩下的那道垂著幾道白布簾子,從縫隙里能看到一個辦公桌大小的銅爐放在地板上。
「放心吧,我走的時候會恢復原狀的。」李青寶心想不能讓她進去,就伸手拉著她的胳膊,把她帶到了二樓。
「唐叔,秦先生,我的假期……」
「大小姐這幾天需要在家修養,倒是不用你時時跟著……」
秦嶺搶先說道,就看李青寶點頭道︰「那從現在開始算吧,二十四小時內我會回來。」
李青寶無奈的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廖菲妃,這位大小姐偷偷模模的爬上車不說,還上車就問自己的本事是不是道觀里學來的。
「你用那銅爐是供三清大帝的吧?還有你什麼時候把房間打通的,半夜里?怎麼我一點動靜都沒听到?」廖菲妃咬著嘴唇,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
連問了幾句,李青寶都是愛理不理的臉孔,讓她十分著惱。
「糟了!」李青寶突然說道。
廖菲妃心里一喜,這家伙也有糟糕的時候?
「忘記跟科里請假了,哎,一上班就曠工,還不得被人鄙視死了。」李青寶嘆息道。
「芝麻大的事還一驚一乍的,我的事就不放在心上。」廖菲妃說著感到話有點曖昧忙說,「我是指你房間里的銅爐,哎,我問你呢,到底是干嘛用的?」
李青寶掌著方向盤,在口袋里掏出一顆喉糖扔到嘴里,才說︰「你要跟著我出門,就別問,不然請你下車。」
廖菲妃嘴頓時撅得老高,心想,這李青寶是顧來的保鏢還是請來的菩薩啊,太難說話了吧。
又開過了三條街,李青寶才把車停在一間銀樓下。把車門剛關上,就听到一個聲音在說︰「媽,送金條俗不俗啊,你還親自來買,交給爸公司里的秘書不就好了嗎?」
「小蓮!」廖菲妃眼尖一下就瞅見了跟在母親身邊的單小蓮。
「廖菲妃,你怎麼也來了,咦,這不是你那位李大保鏢嗎?」單小蓮笑嘻嘻的指著李青寶說,「喂,我警告你,可別打我家廖菲妃的主意啊,你可是保鏢。」
沒來由的指控,讓李青寶心底不爽,可他也不會否認什麼,倒是廖菲妃紅著臉啐道︰「你再胡說,晚上就別過來了。」她這才看到從車另一側過來的單小蓮的母親,「阿姨好。」
「廖菲妃啊,你也來銀樓,要買首飾嗎?」單母只見過廖菲妃的母親的一次,父親連見都沒見過,知道平常都是她一人住在庭芳閣的別墅里,有個叫唐叔的管家帶著幾個僕人在照料。
廖菲妃跟單小蓮的關系好,嘴也甜,單母也很喜歡她。
「不是。」廖菲妃搖搖頭,就被單小蓮挽了過去,「走,我媽要給我大伯做壽買禮物,咱們一塊兒進去幫著挑一挑。喂,李大保鏢,還不快跟著。」
李青寶撓撓頭一指側面的工商銀行說︰「我過去一下,你們先進去吧。」
單小蓮眨眨眼問︰「廖菲妃還讓你管錢?」
「走啦,那是他自己的錢。」廖菲妃推著她說。
一面往里走,一面听廖菲妃說是她主動跟著李青寶出來的,單小蓮的下巴都快跌下來了。
「啥?莫非……」單小蓮伸出手指一抬廖菲妃的下巴,壞笑道,「你要倒貼上去?唔,早上還說是校花和校工之戀,現在就要變成大小姐跟保鏢了,你可真得無恥的。」
「你胡扯什麼,我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廖菲妃急忙辯解,「你想想呀,他突然小發了一筆財,他會拿錢來做什麼?」
「他來銀樓,莫非是買金條做投資?」單小蓮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