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行,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李青寶接過白媚遞來的冰水,看她敬畏的看著廖菲妃就猜到她在想什麼,心里啼笑皆非。
「金狼會的老大是一只狼妖……」
「哦?」慕容青一開口,李青寶就皺眉了,「比你們強?」
「嗯,比我們靠近化形期,听說他正讓人從美洲弄一些材料,要自己煉制靈丹,盡快突破到化形期,」慕容青擔憂的說,「最麻煩的是,听說他背後還有幾位金丹期的修士在幫他出謀劃策。」
李青寶心頭一驚,幾位金丹期修士?老子還沒到金丹咧東拐子日記全文閱讀。
那金狼會背後是肖道成肖家,那就是說這些修士和那個狼妖都是肖家養著的了?
「你們在說什麼?狼妖?化形期?我怎麼都听不懂啊?」廖菲妃像听天書似的。
「你听著就好了。」李青寶也顧不上她的感受,沖問慕容青道,「消息來源都沒問題?」
「嗯,我和媚姐還跟那頭狼妖打過交道,他想拉我們進金狼會,我們沒同意,」慕容青問道,「門主,你突破金丹期了嗎?」
「你哪只眼楮看我像是突破金丹的樣子了?」李青寶苦笑搖頭,格姥姥的,這回麻煩大了。
一個金丹期就夠受的了,且不就那狼妖,慕容青和白媚的實力只是略遜于自己,這要來幾個,那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老青,你膽子越來越小了?就算門主沒突破金丹期,咱們也不是吃素的。當年要不是門主救了我們,我們早就死了。拼了咱們這兩條命,也要為門主收拾了那條野狗。」白媚狠白了滿臉愁容的慕容青一眼說。
「倒也不用到那地步,涉及到太多的凡人,那幾個金丹也不會無所顧忌,」李青寶看這倆妖都是憂心忡忡的,就算白媚,說她不擔心,那是謊話,就說,「還不到硬踫硬的時候,你們別瞎想,把電話留給我,多注意金狼會就好了。」
慕容青松了口氣似的,掏出紙和筆記給了李青寶。
「我還有事要辦,夜里要有空的話,我會過來一趟,再商量怎麼辦。」
李青寶起身帶著滿肚子疑問的廖菲妃離開了立新,坐上電梯往牡丹去見那相親的公子了。
他在電梯里突然想起了譚核,能讓譚家低頭的,那金丹期的幾位跟那狼妖都有可能,甚至可能是肖家。
但轉念一想,肖家養著幾位金丹可能不大,倒是供著有可能,或者是金丹在利用他們,這一字之差,意思就大不相同了。
想到自己用九煞拳在樹林里殺了金狼會數人,那狼妖跟金丹都能看出來是修士所為,自己不去惹他們,但他們找上門來……瞥了眼低頭在亂想的廖菲妃,心里一柔,伸手在納戒里彈了一把數月未用的寶劍,怎麼也要保護她的安全。
牡丹會所無論格局還是裝飾都遠在立新之上,連前台用的都是上等的酸棗木整體雕成,迎賓小姐也僅比白媚稍遜一籌而已。
看到廖菲妃她就忙上去引著她往里走,想必那位相親的公子早就等得心焦了。
安排相親的地方是會所里隱秘的包廂中,還沒拉開門,就听到里頭在吼道︰「**的,廖家的小姐又怎樣?老子等了兩個小時了,她當她那里鑽石做的?鑽石恆久遠,一草不流產!不等了,老子現在就走。」
廖菲妃的小臉立時黑得跟炭一樣︰「爸就找個這種貨色跟我相親?滿嘴的污言穢語,連地痞流氓都比不上。」
說著,門從里面拉開了,臉色發青的男人出現在門後,看到廖菲妃時不禁一愣。
「這位是廖小姐,這位是鐘少……」陪著部長公子的是會所的副經理,一個廖家的老人了,听著剛才鐘大少的話,心里也不滿,但看到廖菲妃來了,也不得不介紹。
「您好,您好,請坐。」鐘少立刻換了張臉孔,比川劇變臉還快。
李青寶瞧得歪了歪嘴,就在門外的椅子上坐下。
走走過場還是要的,廖菲妃俏臉一揚,走到了包廂里網游靈寶最新章節。
李青寶接過前台小妹遞來的花邊新聞小雜志,翻了還沒三頁,就听到里面啪的一聲,再熟悉不過,那是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就看廖菲妃小臉微寒的走出來, ,這過場有點快啊。
「這該死的家伙竟敢對我動手動腳,打他一巴掌算輕的了,」廖菲妃生氣了,「你快幫我出出氣!」
「你等著,我去殺了他。」李青寶寒聲捊袖子。
「喂!」廖菲妃趕緊一把拉住他,「你怎麼動不動就要殺人?」
「你不說他動手動腳的嗎?敢對你動手動腳,那不殺了他,怎麼給你解氣?」李青寶一臉不解的問。
「那也用不著殺人吶,」說是這樣說,廖大小姐對李大保鏢的表態還是很滿意,心里還有些甜,可等她一抬頭,看李青寶盯著自己的胸部看,她就怒了,「李青寶!你看哪里啊,你這個臭流氓,死**,小財迷!」
「咳,天大的冤枉,你比我矮,我跟你說話,不得低著頭嗎?那視線就很自然的往下了,」李青寶辯解道,「你又沒單小蓮的大,有什麼好看的?」
「你,你,你還有理了?」廖菲妃氣得直跺腳,好半天才平靜下來,眼珠子亂轉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小蓮的大?你模過小蓮的胸部了?」
就算是李青寶都大感吃不消她這樣發問,老臉通紅的連連咳嗽。
「我就知道她是個沒節操的,早就打你的主意了,上回借胡沖的事,她狠不得把自己剝成小光豬扔在床上等你吧?哼,等我回金河,我跟她絕交!」廖菲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臉都白了。
李青寶光被她說的那旖旎光景都快流鼻血了,借著身高低頭再看她那鎖骨下的乳白一片,頓時腦子都快停轉了。
「你還看,你還看……」廖菲妃感到氣氛不對,一昂頭就看到李青寶色瞇瞇的目光,一拉衣襟,羞紅著臉就一拳打向他。
李青寶根本沒準備,被廖大小姐打得撞在電梯壁上,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只听到嘎的長響了聲,電梯突然停住了,燈也滅了,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這電梯里就他倆,不用想肯定是那一撞把電梯給撞壞了。
「喂,喂?」廖菲妃抓起緊急電話喊了兩聲,沒有應答,拿出手機,信號也全都消失了。
「沒用的,電梯里信號本來就不好。」李青寶說。
「都是你,你不惹我,我就不會打你,電梯就不會壞了。」廖菲妃急得跺腳。
她有輕微的幽閉恐懼癥,在房間里都要盡可能把扇打開,開車也是一樣。她這一急,倒把手機跌落到地上,屏幕摔裂了,連手機的亮光都用不上了。
「你的手機呢?」廖菲妃急得想哭。
「沒電了。」李青寶用手指將手機掐壞了。
「這回慘了……」廖大小姐突然像是感到四周都有無數個影子擠過來似的,她嚇得瑟瑟發抖,自然的身體就往李青寶身上靠。
「你快想辦法啊,你不是會法術嗎?把電梯門直接切開啊……」廖菲妃這病一犯,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不然她都能踢開電梯門。
李青寶還沒回話,廖菲妃就一聲大叫,雙手攬著他的腰,淚水嘩嘩的落下來。這讓他都不落忍了,為了佔她便宜,嚇得她這樣。
就在李青寶想要將電梯踢開的時候,突然電梯動了,不受控似的快速的跟個自由落體一樣,往下落去。兩人都往上一飛,直接撞在了電梯頂上,接著就是巨大的響聲,電梯撞在了地面上。
沒絲毫的準備,李青寶跟廖菲妃都有點頭暈,剛想爬起來,就見到一條光線從電梯門處透過來,還有一根撬根支在門縫處。
廖菲妃正感覺到要得救的時候,那撬根下突然出現一個槍口,李青寶猛的一個打翻將她按在身下。
砰!
槍響了!
跟潑墨畫相仿,血從李青寶的背上噴出灑了廖菲妃一身。電梯的兩邊被李青寶的雙手按得陷下出,印出兩個手掌。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背脊上傳來,骨頭都感覺要散架了。
要命!不到一米的距離被巴雷特擊中,就算是頭大象都要被留下個大洞,彈飛到數米外。
而李青寶後背的創口也極為駭人,都能看到髒器,但他的意識還存在,已讓外頭的槍手無法理解了。就這一剎那的遲疑,數條金龍從李青寶的手臂上沖出,撞飛電梯門,直接將槍手吞噬。
花光了所有的靈力,想要保持靈台清明幾乎不可能,李青寶看著門外地下停車場里奔過來的陳鎧田蟒,將懷里的創傷藥掏出來往廖菲妃懷里一放就暈過去了。
廖菲妃哪兒經歷過這種生死一線的事,她渾身顫抖得像是被電擊中的魚兒,臉上帶著淒楚驚恐不知所措的握著藥瓶,等陳鎧他們趕到,她才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抓住被田蟒打橫抱著的李青寶就大哭︰「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快醒醒,你說過要永遠保護我的……」
陳鎧抱住她沉聲道︰「小姐,李大哥的傷很重要馬上送去醫院,你這樣會耽誤他。」
廖菲妃淚流滿臉,手忙腳亂的抓起創傷藥︰「這個,這是李青寶給我的,快給他涂上。」
陳鎧接過藥說︰「小姐,先讓老田送你回別墅,我已經報告廖總了。」
「我不回去,我要陪著他,他要是死了,我,我,我……」廖菲妃說著不自禁哽咽起來。
在這個時候她才想起李青寶的好,一次次奮不顧身的救她,雖說嘴上總是要佔人便宜,也貪財,可要是沒有他,廖菲妃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看大小姐堅持,陳鎧只得將她塞到q7中,安排保鏢先去查是不是還有槍手,再讓剩下的人護衛在q7四周,才走到槍手的尸體前。
中了九煞拳的人是分辨不出模樣的,槍手已被金龍燒得面目全非,連那把巴雷特都熔出了一大半,但並非毫無線索。
陳鎧撿起地上的巴雷特,就看到馬局和丁芸帶著一些人走過來,立刻喝道︰「什麼人!不要再靠過來,不然我開槍了!」
馬局臉色不好看,先前被白媚和青獅落了面子,丁芸雖沒說,但在這些上京培訓的人中,他都覺得沒什麼底氣了傲嬌姐姐不言愛txt下載。這里明顯發生了激烈的槍戰,那巴雷特的槍聲,在樓上都能听到了,這些人不走就算了,還拿槍指著自己,**的,當老子是擺設?
「我是公安部刑偵局的馬局長,把槍都給我放下了,全都給我拷上。」最後半句是對丁芸他們說的。
「公安部的?」陳鎧老臉一寒說,「這事部里管得著?你手不要太長了,我實話跟你說,這件事你沒插手的資格!」
草!哪里來的家伙,拽得連我都不放在眼里?馬局心頭火大,聲音一厲︰「還不把槍放下?我……」
砰!
田蟒抬手對著馬局的腳邊就是一槍,馬局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丁芸等人一下如臨大敵,可他們上京培訓可沒帶著槍,立刻報警的報警,去拿消防斧的拿消防斧,好在大家都有充足的經驗,明知田蟒這幫人看著都不是善類,還是很沉穩的對峙著。
「丁芸姐姐……」
突然從q7里傳出個聲音,丁芸趕伸頭看去,就見廖菲妃從窗戶里露出半張臉,眼楮泛紅,顯然是剛哭過了。
「廖菲妃,這些是你的保鏢……」問出這句話,丁芸都吃了驚。這幫人的架式穿著可不正是保鏢嗎?只是……廖菲妃家里就算富裕,剛拿槍指著馬局長?
馬局長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名字,肥胖的身軀打了個機靈,額上流汗。
姓廖,看她的年紀,難道,難道是廖成彰的女兒?
這時丁芸已走到了車旁,她探頭一瞧車里背朝下躺著全身是血的李青寶嚇了一大跳。
「李青寶怎麼了?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你也受傷了?」
一連串的問題,再次把廖菲妃弄哭了,田蟒幫她拉開車門,她就抱著丁芸,眼淚跟珠簾似的嘩嘩落下。
「馬局,要不要試試分開沖上去?」馬局長帶來的助手小聲的問。
「沖你**,」馬局長沖助手的額頭上就是一個爆栗,堆著笑跟陳凱賠罪,「不知道是廖總的人,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陳凱冷哼了聲,剛轉過頭,就看車旁臉色發白的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就看那女的搶過廖菲妃手中的藥,擠到車里,挖了把白色的藥膏就往李青寶的背上抹去。
「是李大哥的朋友……」田蟒跟陳凱小聲說。
「嗯,我看看這槍有序列號沒有,指不定能讓老美那里的兄弟幫查一查。」陳凱微微點頭,就去看手中的巴雷特。
可惜的是序列號被燒融了一半,剩下的數字無法判斷出是從哪里賣出來的,想找到它的持槍者困難了。
「不需要做創口處理嗎?」抱著廖菲妃的丁芸瞅見這位立新的女老板直接把藥抹到深可見肉的傷口中,忍不住問道。
「再不抹就來不及了,」青獅狠狠的瞪了廖菲妃一眼,「門主把這‘靈肌膏’給你,你都不知道替他涂上去嗎?要再晚上一刻,槍毒撞到心室,就是最好的醫生都救不好。」
廖菲妃滿臉委屈,剛才突遇大變,她不過一位大小姐,哪里能比得上青獅這類弱肉強食中打滾過來的妖族,她見都快能看到腸胃了,哪里敢去涂。
「好了,別怪她了,」白媚手里的靈肌膏都用去了半瓶,血都完全的止住了,肌肉正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生長,她松了口氣回頭就說,「廖家的大小姐,哪里比得上我們這些粗人大羅金仙在人間txt下載。」
她原還不知廖菲妃的身份,等听到動靜下來,再看到陳凱連公安部的面子都不賣,還猜不出她是誰,她這上千年的修行也算是白練了。
這話比青獅的指責更讓廖菲妃難受,她哇的一聲又哭了。
丁芸不滿的白了白媚一眼,就听田蟒冷聲道︰「我是看你們是李大哥的朋友才讓你們過來,少給老子說話不用腦子,你還當我老田手里的槍不會放響嗎?」
就看青光一閃,田蟒整個人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一時間一陣混亂,陳鎧等人都緊張的用槍指著突然動手的青獅。
「我告訴你們這些人,門主要出事的話,你們全都給我陪葬!」青獅的眼神極冷,就連號稱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陳鎧都不由得心頭一寒,心想李大哥這位朋友是從哪里找來的。
眼見田蟒的臉越來越慘白,陳鎧剛想喝止,青獅的手一放,冷眼一掃這些保鏢,慢慢的豎起中指。
田蟒大口的喘息,臉色才漸漸恢復,剛才他真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救護車的笛聲,不多時就看到救護車到了,隨後還有幾輛接到馬局等人報警電話的警車。
「病人情況很嚴重,但是……」下來的醫師還在說著初步判斷,就看到傷口愈合了幾分,立刻瞪大眼,震驚的瞧著李青寶。
「先送到第七軍醫院再說。」陳凱瞥了眼跟警方說話的田蟒說道。
「可是我們是西海區區醫院的……」醫師怔道。
「管你是哪個醫院,先做些急救,給我馬上送過去。」陳凱舉起手里的槍頂著醫師的腦袋。
醫師一下被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問清了李青寶的血型,掛上兩個吊瓶,一面輸液一面輸血,抬著李青寶上了車。
廖菲妃、丁芸、慕容青、白媚都跟在車上,陳鎧、田蟒一人坐在副駕駛,一人指揮保鏢圍在救護車兩旁,直接闖紅燈抄近路去七軍醫院。
丁芸听廖菲妃斷斷續續的說了事情的經過,眉頭皺著還沒說話,就听慕容青冷聲道︰「槍手是想要殺你,廖家這些年得的便宜也夠多了,想要廖家跌下來的人數都數不清。沒辦法向廖成彰下手,就找到你,可惜門主舍身救你,也不知你有什麼好。」
廖菲妃被說得險些再度落淚,她的指甲都快掐到掌肉里了,心里亂得一團麻,看著還是昏迷不醒的李青寶,深深的自責。
「喂,慕容青,李青寶是廖菲妃的保鏢,幫她擋子彈是應該的……」
一句話把慕容青和白媚都驚得抬起了頭,盯著廖菲妃在看。在會所里的時候,李青寶可沒提起這件事,但堂堂燭門門主在做這小丫頭的保鏢?
廖家是不錯,可還沒輪到有資格要讓修真門派的門主屈就貼身保護的時候吧?
門里的門規也確實嚴了些,但李青寶的腦子足夠精明,做些生意,或是開發些極品,都是上上的賺錢活計啊。
除非這女娃……白媚細長的眼楮眯成一條縫,看得廖菲妃好不自在。
「妹妹,姐姐問你,你是不是那方面的本事特別厲害?」
嗯?廖菲妃迷茫的看向對面的白媚︰「哪方面?」
「就是對付男人那方面,我就得明白些吧,」白媚媚然一笑,「就是床上的活……」這話一下讓廖菲妃跟丁芸臉都紅了,這位白老板未免說話也太直了。
慕容青推了把白媚,小聲說︰「門主還沒到金丹期……」
這話提醒了白媚,可是,要不是那方面的話,門主看上她哪一點?
就在這時,陳鎧喊道︰「到醫院了。」
第七軍醫院的特級病房外,廖成彰的臉沉得能擰出水,秦嶺陪在一旁都能感到一股烏雲盤旋在上空,陳鎧根本沒資格主動開口,目光往走廊深處的廖上河瞟了眼,手就自然的按在了腰畔的槍上。
「總參替總裝弄了一批巴雷特,但不表明是廖老六動的手,」秦嶺猶豫了半晌才說,「金狼會也有渠道能拿到巴雷特,肖戟也是個瘋子……」
「哼!」廖成彰重哼了聲,「肖戟再瘋,肖道成也沒瘋,也沒必要要清兒的命。」
「不一定是沖小姐來的,那槍從門縫里伸出來,不見得會傷到小姐。」秦嶺試著冷靜分析,可看廖成彰的表情怕是沒用。
「要不是李青寶替清兒擋那一槍,我現在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廖成彰沉聲道,「那是巴雷特,光是沖擊力,要是旁人,在電梯里的兩人都無法幸免。好辣的手段!」
「要是廖老六的話,他是心里藏不住事的,應該能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秦嶺看向在跟廖菲妃說話的廖上河。
「你小瞧上河了,他瘋是瘋些,總參信重的人能藏不住事?那些狂性都是他裝出來的!哼,你也被他騙了?」看到慚愧低頭的秦嶺,廖成彰也不想話說太重,「這事要查出是誰干的。你替我約肖道成,我要跟他面談。」
秦嶺身子微微一震,廖肖兩家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廖成彰要見肖道成,這事要傳出去,可是京中的大事了。
「李青寶已經昏迷五天了,希望他能熬過來吧。」廖成彰嘆息了聲,本來爸還有借重他的地方,要是他真成植物人,那些試探,那些布置都用不上了吧。
慕容青往窗外瞅了眼,就說︰「都五天了,廖家也沒反擊的意思,廖成彰在想什麼?」
「這些豪門沒你想的簡單,廖成彰心里可能也在醞釀些什麼,」白媚皺眉道,「唉,不然金狼會都擺不平吧。」
慕容青拿起顆隻果放在嘴里咬了口,冷然道︰「要不是你拉著我,我早將金狼會踏平了。」
「你在會所里跟門主都說,那頭瘋狗我們倆加一起都不是對手,光憑你的怒氣,就想要踏平金狼會,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白媚喟然道。
廖成彰是不是知道肖家背後的強大能量,她不知道,她也不會跟他提。
修真界的事就要用修真界的手段來解決,跟凡人世界的法則是不一樣的。
「廖菲妃那小姑娘倒不錯,」白媚又說,「這幾天沒日沒夜的陪著門主,廖家的大小姐,也難為她了。」
除了在換衣服的時候廖菲妃不在房里,她都弄了張單人床在病房里住著了,奇怪的是,廖成彰並沒有反對她的作法穿越末世之進化全文閱讀。
「那不是她該做的嗎?沒她門主還不會受這個傷。」慕容青自來瞧不慣豪門大小姐,一直都沒給廖菲妃好臉色瞧。
等廖菲妃回到病房,就徑直的走向窗口花瓶處拿著一束新買的滿天星換上去。
白媚輕聲道︰「你要不要回家休息?這幾天你也累了……」
廖菲妃執拗的搖搖頭說︰「我不累,媚姐姐,李青寶一天不醒,我就不回家……」
「你打算陪我一輩子嗎?」突然從床上傳來李青寶的聲音。
房里站著的三人都是一愣,接著廖菲妃瘋了似的沖到床前,就看李青寶似笑非笑的張著眼楮,神采奕奕,哪里像是受了重傷,昏迷了五天的人。
「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廖菲妃歡喜得眼楮紅紅的,淚水在翻滾著。
要是李青寶真要死了,或是變成植物人,她一輩子都會內心不安。
幸好這家伙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在主治醫師眼里非死不可的創傷下,竟然還能活轉過來。
「要哭了嗎?大小姐!」李青寶笑道,「我要死了,你不得守活寡?」
「才沒哭!」廖菲妃抹了把眼楮,才反應過來,「你說誰守活寡?才醒過來就佔我便宜,你死了才活該,世上少個壞人。」
李青寶哈哈大笑,能看到廖大小姐為自己著急,這槍挨得也不虧啊。
慕容青和白媚交換了個眼色,門主果然跟這位廖家的小姐關系不單純啊,即使沒做那事,也不像是普通的保鏢和雇家。
「我去通知我爸,你不知道這幾天他也很擔心你。」廖菲妃的臉上總算綻放出屬于她才有的傾城笑容,蹦跳著去外面找手機。
怕手機的輻射會對李青寶的傷情造成影響,她連手機都沒帶到病房里。
「查出是誰動的手嗎?」看她離開,李青寶的臉一沉,看著白媚就問。
「不是肖家就是廖上河,」白媚說,「金狼會的可能大一些,我已經找人去道上問了。」
廖成彰跟秦嶺的話她都听到了,兔妖那麼長的耳朵不是白長的。
「門主,照我的意思就直接殺上門去,管他是金狼會還是廖上河,先把人逮住,折磨他個生不如死再說。」慕容青渾身戾氣的說。
白媚狠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喊打喊殺,門主都沒說話,哪里輪得到你做主?」
「好了,你倆也別吵了,」李青寶勸道,「你倆名義上是我的徒弟,實際上咱們都算是平輩相交,我也從沒把我當成是門主,事情商量著辦就好。」
慕容青和白媚感動的低下頭,能被修真門派收為徒,便是尋常的凡人都稀少有這緣分,妖怪就更罕見了,李青寶還救過他們的命,他們可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渣,這條命早就算是李青寶的了。
「白媚去看看廖大小姐怎麼打個電話半天沒回來。」
過了會兒,就看白媚回來笑著說︰「廖菲妃這幾天累壞了,坐在走廊上睡著了,陳鎧把她抬到隔壁的房間里休息去了。」
李青寶心里涌起一陣溫暖,看慕容青在皺眉就說︰「我在廖家做保鏢是機緣巧合,現在呢,卻是再月兌身不得了。廖菲妃她……我會保護她一輩子吧。」
白媚眼中劃過道艷羨的光彩,就慕容青說︰「留下媚姐在守著您,我去外面看看有什麼消息絕品帝尊。」
慕容青剛走就看到個穿著護士服,個頭肯定不到一米五,可比例卻好得讓人無話可說的靚麗女孩托著個盤子進來。
「啊!你醒來了?」小護士驚喜道。
李青寶瞟了眼她胸上的標牌說︰「你叫談悅?」
「嗯,你真聰明。」小護士豎起拇指表揚了句,就直接去掀被子。
李青寶可清楚自己被子下什麼都沒穿,把他嚇得抓著床單慌道︰「你要干什麼?」
談悅不屑道︰「幫你換尿管啊!切,還知道害羞了?快,別給耽誤我工作。」
李青寶一臉驚愕,求救的看向白媚。
白老板舉起雙手臉上蕩漾著笑容,一副絕對不會援手的模樣。
「我這幾天都看膩了,噢,對了,是不是自卑啊?比普通人大那麼多是會容易自卑的,就像是女孩胸部要特別大的話,在學校的時候被人笑話,會產生自卑心理,」談悅得意的顯擺自己學過的東西,「喂,你快點。」
李青寶都快哭出來了,這事你好當眾說的?什麼都給你看光了,想著換尿管的時候指不定還被撥弄過,他更覺得抬不起頭啊。
就在這會兒,他感到腿上一涼,一只小手沿著小腿就滑上來了……
「靠,你還來硬的?」李青寶驚叫著按住手道。
「遇到你這種不配合的病人最麻煩了,我不來硬的要磨嘰到什麼時候?我還等著下班去約會呢,」談悅往白媚那一指,「你害羞是吧?這位姐姐每次幫你換尿管的時候都在,她都看過了,你還怕什麼?」
不是吧,白媚!?李青寶滿臉殺氣的轉頭瞧過去,白老板臉蛋通紅,慌張的跑出病房。
「把手松開了,再不松我拿針扎你了!」談悅抓起托盤里的針管就喊。
萬幸這時主治醫師趕了過來︰「李先生醒了?那就不用再插尿管了。插這個也是前幾天你昏迷的時候無法控制才用的,小談,拔了吧。晚點我再替你做些檢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青寶用枕頭把臉一遮,就感到下邊一涼,小護士冷笑道︰「跟個姑娘一樣。」
「夠了啊!」李青寶露出半張臉說,「我听說這種特級病房里的護士身高都要在一六八以上,你怎麼混進來的?」
「我走後門的,你有什麼意見?最討厭你這種有錢人了,住個院還帶著一大堆的保鏢,知不知道給醫院添了多少事?」談悅叉著小腰,指著李青寶就斥道。
主治醫師那腦門上的汗流得那叫個勤快,能住特級病房的,那有幾個是他能惹得起的。
對這個奇葩的小護士,李青寶生平第一次無言以對,走後門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他還能說什麼?
談悅把尿管什麼的一收,哼著歌就出去了。
「哈,不好意思啊,李先生,小談的父母都是院里有名的專家,要是她沖撞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啊。」主治醫師打圓場道。
這時,就看談悅又從門外探頭進來,他頓時一驚,推著她就出去了。
李青寶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麼被誤了,一聲長嘆,把頭縮進了被子里。
靈肌膏的生肌效能極強,但李青寶僅帶著一瓶,他擁有的也不多,剩下的都放在金河,換上兩次藥一瓶就用光了,之後李青寶的傷勢恢復極為緩慢。擔心讓唐叔翻到不該翻的東西,也就沒讓他把剩下的靈肌膏送到京城,可那顯著的效果還是讓軍醫院上下的醫師藥劑師都感到匪夷所思。
就算是醫院里最好的強效藥都遠遠比不上靈肌膏萬一,若是能用在軍隊中,那不單能大大減少戰爭時期的減損率,戰爭效率也要大大提升。
可無論是軍醫院的院長還是主治醫師,怎樣都撬不開李青寶的口。最後無可奈何的時候,談悅把這個任務攬下來了。
「我說你怎麼不識大局呢?又不是不給錢,要你個藥方,你還磨嘰,院里還說了,這藥方可以申請專利,以後每生產一瓶,你都能分到錢。」
談小護士站在床尾,看著床頭上表情不自然的李青寶,氣道︰「給還是不給,你說個話!」
要不是從李青寶身上刮下來的那些送到實驗室里,有好幾種關鍵的成分分析不出來,院里也不想那麼麻煩。
「不是錢的問題,」李青寶這兩天每回瞧見談悅都感到自己沒穿衣服似的,修真界的大好青年,燭門的一代門主,堂堂的築基後期的修士,連胸部都沒模過幾回,被個小護士看了個光禿禿,他心里實在太別扭了,「藥是祖傳的,不能傳外人。」
「你怎麼那麼古板?祖傳的就不能例外了嗎?都說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呢。你有些奉獻精神嗎?國家真是白養你了。」談悅這回是真的氣了,這人死活都說不听呢。
「我可不是公務員,養不養的,我靠自己掙錢,」李青寶看坐在床頭一側的廖菲妃玩著平板,根本就不關心這事,就說,「談護士,你說破天我也不會把藥方給你,好吧,再退一步說,就算給你,你們也做不出來。」
「 ,你口氣還真大!有藥方還做不出來?騙誰呢?」談悅見自己說得口干舌燥也沒用,暫時休戰,推開門就出了病房。
廖菲妃這才抬起俏臉,眨巴眼楮說︰「這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一上午來了七八趟。」
「大小姐,沒你這麼冤枉人的啊,她都快比我矮三十公分了,我跟她上街人家還以為是帶小孩呢?」李青寶苦著臉說。
廖菲妃促狹一笑︰「誰知道呢,她個頭小,你不正好能抱著走來走去嗎?」
李青寶心頭一跳,這是說那啥車便當吧。
「不說了,秦叔叔剛打了個電話,說是你要的東西差不多找齊了,只還差兩樣,讓你抽空給他打個電話,還有,」廖菲妃愁道,「都過假期了,又請了一周的假,你要是好了的話,那咱們就快些回金河吧不敗戰神全文閱讀。」
到京城都住了快十天了,若不是李青寶受了重傷,廖菲妃早就回金河了,相親的事也拖了下來,除了見過那位愛動手動腳被她打靶的大部長公子,剩下安排的幾位相親對象也要拖到暑假了。
昨天廖成彰被肖道成會面,從秦嶺那得到的消息,事情應該不是金狼會做的,雖說這兩位跺跺腳四九城要打個翻的人物都是對方的頭號對手,但這種事不會說謊。
那剩下的懷疑對象就只有廖上河了,要對付廖上河,就要考慮他背後那位在軍中威信極高的廖老的義子,事情反而變得棘手。
要按慕容青的性子,直接把廖上河抽死就好了,可帶來的影響說不定直接讓廖家受到重創,發生內亂,那是廖老和廖成彰都不容易看到的局面。
總而言之,現在唯一的應對就是忍。
李青寶在金丹未突破前,也不敢在京城任意為之,那肖家的幾位金丹都不是擺看的,惹得廖上河的父親投向肖家,金丹出手相助,那局面就更亂了。
可若是被偷襲成重傷,一言不發就從京城跑回金河,別說李青寶,就是慕容青和白媚都覺得臉上無光。
听廖菲妃的意思,她倒是戀著金河大的校園生活了,李青寶看著她那張沒心沒肺的臉蛋,只好說︰「再等一天吧,我先給秦先生打個電話。」
李青寶好得也七七八八了,回金河再抹一遍靈肌膏就能恢復,下床什麼的也不用廖菲妃來扶。
來到走廊上,撥通秦嶺的手機,就听那頭有些吵嚷,過得片刻才稍稍靜一些︰「你要的‘洛神草’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絕種了,做成的草干大半在五六十年代的時候也用干淨了,同仁堂等藥房都沒有……」
李青寶深知那些材料來知不易,同仁堂他也去問過,當初那位接待他的藥劑師還愣了半天才想起洛神草是什麼。
「但還是查到了余下的洛神草的下落……」
李青寶精神一振,注意听著。
「現在全國剩下的不到八兩的洛神草干都在譚家手中……」
「譚家?譚核?」這消息讓李青寶很意外,譚家不是做古玩生意的嗎?
「嗯,听說是譚家在上世紀替一間藥堂做古玩鑒定的時候得到的,後來一直藏在譚家的倉庫中,我讓人弄到了清單,才在清單上發現。不過,譚核最近將它收到了外宅中,具體的地方就模不清。」秦嶺捂著耳朵大聲說。
「這就夠了,謝謝秦先生。」李青寶沒問秦嶺在哪里,把電話一收就換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