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棟車間樓全部燃起大火,場面是何等的壯觀,又是何等的慘烈。這火一定是人為的,只是不曉得是哪個比哥們還大膽的人做的。
我看著這大火,就是不去救,其實圍上去也沒用,火太大了。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能是愛莫能助,要想把這大火撲滅,只能等妖神出現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听到有人喊救火?」夢游般的貓爵突然坐起身來,迷迷糊糊的說。
當他看到眼前的火海時,他立馬站起身,對著我喊︰「你還坐在這里干什麼,趕緊去救火啊。」
我也站起身,勸他說︰「火都已經燒到二樓了,救不了啦。」
他焦急萬分的說︰「完了,這下完了,妖神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他說完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車間里面的工人還在上面加班呢,大火燃起來的時候,他們不一定能夠全部逃下來。我得趕緊去看看,萬一有人沒下來,我得想法子救人。
我飛快的跑到我們車間樓下,清晰的看到三四五樓的走廊上站著許多人,他們都在驚恐不已的大喊著。在人群中,我還看到了肥仔的身影。
肥仔是我的兄弟,他可不能出事啊,我急忙向樓道口跑去,發現樓道口已經滿是大火,人根本上不去,就算拼死上去了,也不能安全的下來。
「老大,是我,肥仔,我看到你了。」肥仔向我搖著手喊。
「肥仔,你不要擔心,我會救你的,你在那等著,可千萬別往下跳啊。」我生怕肥仔這家伙作出沖動的選擇,生生的從四樓跳下來。
「臭婆娘,你在哪?你快出來,幫我把肥仔救下來。」我對著空氣大喊。
不知為什麼,我喊了許久,臭婆娘始終沒有出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臭婆娘有可能出事了。如果她出事的話,那肥仔以及樓上的眾人可能都要死在火海中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無心,鬼眼,妖神,紛紛現身在燃火的樓下。他們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各自伸出雙掌,掌掌相對,形成一個圓圈,緊接著他們猛然間發力。
在這一瞬間,只見一道虹光呈圓形狀向四面八方擴散去。
虹光所到之處,大火瞬間熄滅。
不到一分鐘,漫天的大火就被他們滅了。
「媽的個巴巴,又放火,這是要毀我妖神啊。」他們收回手後,妖神憤怒的喊道。
「東廠兩次燃火,必然有禍患在廠中,此人必須及早的找出來,不然老板那邊你沒法交待。」鬼眼對妖神說。
「等我抓到這人,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妖神惡狠狠的說。
這時候,貓爵帶著幾個保安趕來了,他迅速走到妖神的身邊,想要開口說話,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妖神一腳踹飛十米之遠。
「廢物,一群廢物,氣死我也。」妖神有些暴躁不堪。
妖神這一腳,將貓爵踹的滿嘴噴血,倒在地上站不起身來。妖神不發話,走到他身邊的保安也不敢扶起他,生怕遭到妖神同樣的待遇。
無心沒有像妖神似的,只知道大呼小叫,她神態怡然的走向事發現場,用靈敏的嗅覺查找著蛛絲馬跡。最後她拿著一個鐵質的大桶出來了,走到妖神身邊說,縱火的人就是用這桶里的雙氧水燃起大火的。
妖神一听,特別的激動,他慌忙說︰「無心,你快聞聞,看能不能從這上面聞到縱火人身上的氣味。」
無心閉上眼楮聞了聞,然後把桶放下,走向別的車間樓,也同樣找出一個這樣的桶。待把五棟樓去個遍時,找出五個同樣的桶來。
把將五個桶放在一塊聞了聞說︰「凶手就在我們身邊。」
媽的,听到無心這話,哥們渾身發抖,她說的人該不會是我吧?雖然我沒用過那幾個桶,但我畢竟放過火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誰?你快把他找出來。」妖神更加激動了。
無心看了看我,然後微微一笑,她這一笑,我總覺得非常詭異,她該不會真說是我吧?今晚這火確實不是我放的,不能誣賴我啊。
就在我擔心不已的時候,她猛然間伸出手,指著躺在地上的貓爵說︰「凶手就是他,他身上的氣味,與這五個桶上殘留的氣味完全相同。」
額,這怎麼可能?貓爵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他哪里有時間去放火。再說,像他這樣的人,躲事還來不及呢,不可能主動惹事。
「媽的個巴巴,竟然是貓爵這混蛋放的火,隱藏的真深啊,看我怎麼收拾他。」妖神怒氣沖沖的走到貓爵跟前,抬起腳想要踩他的臂膊。
他這一腳下去,貓爵的臂膊就徹底廢掉了。我知道貓爵是無辜的,但我不知道要不要幫他,要不要為他澄清事實。
「不是我放的火。」貓爵吃力的抬起頭,對妖神說。
「死到臨頭,狡辯也沒用,我先廢了你的四肢,然後將你掛在樓頂示眾,看以後誰還敢放火。」言畢,妖神一腳踩在了貓爵右臂上,只听得 嚓一聲,骨頭當即碎了。
我見妖神還不肯就此抬腳,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一聲︰「大哥,腳下留人。」喊完,就向他跑去。
他一看是我,臉色稍微好轉,他對我說︰「兄弟,你來的正好,這畜生想要放火害死我,來,你也幫大哥出出氣。」
我急忙說︰「大哥,火不是他放的。」
「什麼?」妖神大驚。
「真不是他放的,今天晚上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還在一起喝酒來著。要說那桶上面有他的氣味,一定是別人在陷害他。」我喘口氣接著說︰「就算大哥打死他也沒用,真正縱火的人還有可能再放火,潛在的威脅並沒有消除。」
「兄弟,你說的可是真話?你可不要騙大哥啊?」
「大哥,我真的沒騙你,我敢保證,放火的人絕對不是他,要是他的話,我願意跟著他一塊受罰。」說這些話,可把我累壞了。
妖神一個人沒有當即表態,他轉過頭,望了望無心說︰「你怎麼看?」
無心走到我們的身邊,嗅了嗅說︰「從他們身上的氣味來推斷,晚上他們的確是在一起喝酒,而且還睡在了一起。那這就奇怪了,鐵桶上的氣味明明是他的。」
無心這話說的,讓我有些揪心,她到底是堅定的認為貓爵就是縱火人,還是相信他不是呢。
「把他的上衣月兌下來,再把那五個桶拿來,我要仔細的分辨一下。我不想因為我的判斷害死無辜的人,更不能因為我的判斷留下禍患。」
听到她的吩咐,身邊的保安立馬行動起來,有拿鐵桶的,有月兌貓爵衣服的。在他們月兌貓爵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右臂已經廢了,基本上沒有愈合的可能。
待他們準備齊全後,無心閉目凝神,緩慢的呼吸著。她的鼻子到底有多靈敏,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她鼻子比我可靈敏多了。
差不多十分鐘後,無心肯定的說︰「他不是凶手,三天前跟他同過床的女人才是凶手。」
額,我無語了,連床上那點事她也能聞出來嗎?這太可怕了,將來若是哪個男人娶了她,一輩子都別想著踫別的女人。
妖神听到這,也是一愣,然後對著幾近昏厥的貓爵問︰「快說,三天前你玩的那個女人是誰?」
貓爵忍著劇痛,回想許久才說︰「三天前跟我睡過的女人有兩個,一個是王術君,一個是孟雅芝。」
擦了,這貓爵可真他媽的風流啊,一天之內竟然玩兩個女人,精力太他媽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