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手札 第二章 遇見

作者 ︰ 浮籬絡

回到陪伴自己一年多的家,慕白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眼眶有點發紅,盡管自己沒有呆多長時間,但是和這里的感情很深。比起在地球上的日子,這里的日子更讓自己留戀,這里的生活更讓自己又充實感,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人與人之間的互助,這一切的一切,感動著慕白。

匆匆收拾一些換洗的衣物,慕白便離開了自己的家,前往村外不遠處的教堂墓地。這里埋葬著他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系。

慕白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雪白的墓碑,只見上面簡簡單單刻著一個人的名字——夜瑾,然後就什麼也沒有。這個名字明顯與蘭蒂斯的人有很大的差異,卻是養大原身體的人,雖然與他沒很大的關系,從記憶里知道這個人一直對原身體的主人很好,就像熱騰騰的白粥,在寒冷的冬夜里暖了他的心,盡管他和她沒有相處過,卻能感到她的溫情。

至于他的身世,慕白不得不感到頭疼,在他原本身體的的記憶里,不知為何,關于身世的記憶很少,只有一片模模糊糊的風景,那是一個山谷,籠著薄煙,滿谷的花朵散著芳香,似乎只要想起來就有一絲淡淡的清香在鼻尖縈繞,然後就是一片黑暗,好像在陷入黑暗前有人對他說了一句話,但他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無論怎樣,他現在的目標是成為使徒,這個目標不僅僅是他的,還是以前的「他」,以及那個女人的願望,希望「他」成為使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成為使徒,但是,人生總要一個目標,一個奮斗的動力。

既然老天讓他在這個世界重生,不就是意味著這個世界與他有緣。既然有緣,何必辜負,不是嗎?就讓他努力為自己可以自由自在活著兒而努力吧。

默默在墓碑前佇立很久,慕白悄悄地在心中說,我會好好照顧這具身體,珍惜這次生命,因為有人寄希望在他身上,而且他也燃起了只屬于他的雄心壯志。

「你在看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此時寂靜。

「嘶,」听到聲音,大驚之下,慕白不小心磕到自己的腳,倒吸一口冷氣,回過頭沒好氣地說「我說,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

「嗯,對不起。」聲音的來源是一位男子,亂糟糟的灰色長發,外加風塵僕僕的衣衫,很完美的詮釋了流浪者這個詞。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和人打破了心情,慕白無奈的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名為傷感的情懷早就飛不見了。收拾了下凌亂的心情,慕白選擇離開墓地前往要集合的旅館。

「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你,能看到我,也能听到我的聲音?」疑似流浪者的男子擋住慕白的去路,向他問道。

「廢話,你這麼大個人,誰看不到?」慕白不禁翻了翻白眼,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精神病患者。

「你真的能看到我?」那男子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能不能不要當我的路?」聞言,慕白堅信自已先前的判斷——果然是精神病患者。

為了不讓別人誤認為自己和那男人是一個同類,慕白不願和那男子再交談,便從他身邊繞了過去,向不遠處的小鎮走去,他可沒忘只有三個小時處理自己的私事,還要去旅館報道,再去使徒學院,那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不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穿越來的他。

「呵,有趣,這可真是有趣。」那男子愣愣著看著慕白走遠的身影,忽然輕笑一聲說道,「看來,有段日子不會無聊了。能看到我的普通人啊,很久沒見過這種人了。」

只是已經走遠的慕白什麼也沒有听到,否則,他必會擔心被一個精神病患惦記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慕白,你剛剛一個人在哪里自言自語些什麼?」路上遇到的管理教會墓地長相猥瑣,發須凌亂,比剛剛的流浪漢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老頭——加爾文牧師好奇之下向慕白打听道。

「我?自言自語?」慕白詫異的說,「沒有自言自語啊,那里不是有一個流浪漢嗎?」說罷伸手指向剛剛遇到那個怪人的地方。

「哪有什麼人啊?」加爾文牧師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慕白。

「明明就有啊。」慕白順著自己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空無一人,什麼也沒有。突然想到,進出墓地的路只有一條,這一路上慕白確定沒有看到那個怪人,那麼解釋只有一個。

「難道是,是,鬼?」加爾文牧師聲音顫微微的說道。

看著幾乎縮到自己身後的老頭子,慕白咬牙切齒的說︰「你可是光明牧師啊,加爾文牧師,驅鬼這項活動,你不是很拿手嗎?」

「那不一樣,這里的死氣很重的,地縛靈可是很強大的。」加爾文牧師撇了撇嘴角說道,「你又在怕什麼?你可是擁有靈感力的人,怎麼能怕鬼?」

「我敬愛的加爾文牧師,你的意思是教會沒有淨化這地方的死氣嗎?那年年播下來的聖水去哪里了?」慕白覺得自己有些出離的憤怒了,萬一地縛靈傷害其他人怎麼辦?那可是生命。

「當然偷偷賣了,聖水可是很值錢的啊,」老頭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把聖水都賣了?」慕白不自覺得提高音量。

「小聲點,我還是留了些聖水做淨化用的。」老頭子忽然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便打住這個話題,小眼楮轉了轉,突然對慕白說道,「嘿嘿,你看你集合的時間快到了吧?」

「你,」雖然不滿加爾文的做法,見一直沒出什麼大事,確實集合的時間快到了,慕白只好翻了個白眼給他,「小心引火上身。」

說完,也不理加爾文的反應,匆匆向小鎮上的旅館跑去。

看著慕白的身影漸漸消失,加爾文身邊忽然多出來一個女人。

「早就引火上身了啊。」加爾文牧師惆悵地說,「你不擔心他嗎?」

「永遠呆在這樣一個地方,他不會有什麼作為的,只有廣闊的天空,他才能飛得跟高,作為那兩個人的孩子,怎麼可能屈曲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呢?」一陣幽幽的女聲回答道。

「你要知道這麼做多危險,可能他因此喪命。」加爾文一番剛才的猥瑣樣子,嚴肅而沉重的說道,「他本不該在這里的,讓那些人發現後,你說會怎麼樣?」

女人沉默好久,淡淡的說道︰「若懼怕危險,那未來永遠不會來到。」

「唉。」听完女人說的話,加爾文嘆了口氣,「罷了,反正怎麼樣與我無關。」

「你剛剛說引火上身是什麼意思?」女人的思維發生了奇怪地轉向,「給我解釋一下。」

「呃,沒什麼。」加爾文抽了抽嘴角說道。

「是嗎?」女人突然湊近加爾文的臉,直勾勾盯著加爾文,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最近的聖水質量越來越差了,你最好不要拿假貨來糊弄我。」話音落,女人飄然遠去。

看著女人走遠,加爾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真是可怕。」

「對了,你如果剃了胡子,會顯得年輕些。」女人突然出現在加爾文面前說道,「如果下次讓我听到你再在背後議論我的話,哼!」

加爾文機械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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