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厲X天佛] 132子夜魂蹤

作者 ︰ 艷如歌

別黃泉,換流光,一瞬千年,再回卻已人世變。《》若看小說

戮天下,憶白首,暮幕如昨,夢醒獨對孤星寂。

簌簌,沙沙,

夜風過處,驚草如織,卻是拂不動**岸邊闔眸陷入回憶的黑袍身影。

暗影無聲中,月漸近中天。

聖靈熱泉熱氣氤氳,映著月『色』,繚繞成了青藍聖境。彎月入湖,霧氣下,仿如蒙著一層淡淡薄紗,輕晃起粼粼水波。

靜謐的湖岸,無言的等待,萬籟俱寂中唯有風聲帶來了一絲輕動,讓窒息的襲擊松懈片時。

許久後,

岸邊傳出了接連不斷的腳步聲,吱呀響動,輕重不一。

魑岳和後無封、克災孽主、貪穢、剡冥步入,一字圍繞著湖邊西側立住。

劫塵和咎殃則帶著質辛走到距離天之厲近些的岸邊停下。

「大哥!我們來了!」

「爹!」質辛一見下午就消失的天之厲直接奔了過去。

天之厲這才緩緩睜開恍然的深眸,掃過幾人,垂眸抬手攬住質辛肩頭,讓他貼近自己腿邊︰「就在這兒站著吧!」

質辛看見他另一只手中的兩個錦緞包袱,不解問︰「里面是什麼?」

天之厲垂眸低沉道︰「石蓮和九九轉輪器!」

話音剛落,夜空急閃而起一陣浩然佛光,蘊果諦魂、野胡禪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質辛抬眸看去出聲︰「果子叔叔,大胡子叔叔!」

野胡禪褐『色』眸底『露』出絲緊繃的凝重,走近俯身將他從天之厲手下抱了起來︰「小臭…質辛!吾抱著你,一起等臭老…樓至韋馱現魂!」

質辛點點頭,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天之厲轉身將一個包袱遞到蘊果諦魂身前︰「這是九九轉輪器!」

蘊果諦魂接過,見他手中另一個包袱,詫異︰「石蓮?你未將它放入異石中嗎?」

天之厲轉眸望向泉水中央,撤去了石蓮上包裹的錦緞,攬在臂中︰「遲早並無區別。子時到前一刻,再放入。」

月光灑向他懷中的石蓮,紫『色』越發晶瑩。

蘊果諦魂黯然輕嘆,解開系帶,將狀似佛者金首的九九轉輪器托在手中,靜靜望著湖心等待時間流逝。

片刻過後,一道紫光夾雜著其他光痕和一道白光從不同方向若流星般劃下,越過靈泉分別停在了岸邊南北兩側。《》

光華散去,大祭司鬼邪和手托水晶骷髏頭的緞君衡暗中對視一眼,轉向東首而站的天之厲頷首示禮,現身的他化闡提、斷滅闡提和淨無幻靜靜立在距緞君衡不遠的地方。

質辛見是他們,黑眸一亮,叫喚了聲︰「他化!斷滅!無幻!你們來晚了!我比你們都早!一會兒就能看到我娘了!」

三人抬眸見他眼底的喜悅,心卻是異常的沉凝,看向他異口同聲道︰「魔父!」

又轉向天之厲微俯了俯身。

劍布衣和三千就在幾人出現的同時,飛身前來,停在了劫塵和咎殃身旁。

漫灑月華照得樹影幢幢,曳出三兩交疊的人影。眾人各有心思,不時對望的眼,帶著相同的緊張,等待關鍵時刻的到來,一時誰也不願出聲,任由無邊靜寂蔓延。

但願今夜真能改變一切,緩下哀傷絕望,先治愈天之厲的病。

時辰緩緩流逝,

一刻,

……

三刻,

……

半個時辰,

……

「咳咳咳……」

靜止許久的涼風又毫無預兆卷起,當即侵襲入體,質辛幕然受涼,不受控制張嘴沉咳了許久。

「咳咳咳……」

咳聲中,泉邊才此現出了窸窸窣窣的響動,眾人僵直良久的身子得了喘息之機。

凝固的氣息仿如墜石入湖『蕩』起層層松動的漣漪。

「小質辛!」野胡禪眸『色』一震,看著他咳嗽,一時看向其他人求助,有些手足無措。

劫塵正要解下披風。

天之厲已先于她一手解□上披風,一手抱著石蓮走了過去。

野胡禪緊張才散了些,急手接過他手中披風,緊緊包住質辛,在他脖頸前系住。

質辛瞬間被包成了一團,只剩下頭還『露』在黑『色』披風外。

天之厲幫助野胡禪整好,看向質辛︰「還冷嗎?」

質辛黑眸不好意思一閃,搖搖頭︰「爹,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吸了口涼氣,岔氣兒了!」

看著天之厲的黑眸不由自主轉向他懷中石蓮,『露』出絲急切,

「時間還沒到嗎?」

天之厲收回視線,轉而望向天上,彎月位置,還差些,「快了!」

質辛心不由提了起來,手指頭攪著,終于張口說出猶豫了一日的心思︰「爹,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吧!」

天之厲回眸,關心問︰「何事?」

質辛抬手按在了近旁的他肩頭,黑眸澄亮望著他的眼︰「一會兒娘親魂魄出現了,能不能先讓我和娘說說話?爹第133章各種魂魄!」

緞君衡轉眸望了眼泉心的一人一魂,回眸掃向他︰「吾有種大夢未醒的恍惚感!」

鬼邪點點頭︰「美夢成真!」

野胡禪抬手搭住他的肩,棕『色』的眼底竟然含了淚,急用另一只手擦擦︰「吾就說,臭老禿怎麼能就這樣消失得干干淨淨!老天開眼了!省下了我去揍它萬百來十個金剛輪,以後再不罵它該死瞎了眼了。《》」

緞君衡咳了咳,從懷中拿出塊綾帕塞進他手中︰「大師,用這個吧!」

「哦,多謝!」野胡禪也不覺尷尬,拿起直往眼上蓋去,緊緊壓著,許久後才戀戀不舍的取下,「給你!」

緞君衡搖搖頭︰「送給大師,大師比緞某更需要!」

野胡禪紅著眼,感激頷首,當即又按到了眼上︰「我不客氣了!」

蘊果諦魂盯著掌心九九轉輪器突然沉沉嘆了口氣。

「大師何故嘆息?」鬼邪抱臂靠在身後的樹干上,「好似不太高興?」

蘊果諦魂掃過泉心天之佛魂魄,收回視線︰「失落至極,費盡心思想了如此周全的騙人計劃,瞬間被至佛摧毀,全成無用功。」

鬼邪輕笑一聲︰「她是舍不得我們騙天之厲。」

蘊果諦魂掌心做刀狀,嗓音一沉︰「若再有下次,直接對天之厲下殺手。」

緞君衡手心水晶骷髏頭一閃,眸『色』贊同︰「好辦法,無論天之佛在哪兒,一定會及時趕回。」

沉默了半天的野胡禪突然出聲︰「臭老禿魂魄是有了,怎麼變成活人?」

正說話的三人眸『色』一怔,刷的對視︰「投胎!」

不知何時走近他們的劫塵和咎殃咬牙︰「等著大哥追殺你們!」

鬼邪『模』『模』鼻子,「說笑!」眸光掃過二人後,微微皺住了眉心。魂魄復活,這件事……

蘊果諦魂看向對面的緞君衡陷入了沉思。

岸邊低語聲聲,自從質辛離開後,泉心卻是一時沉默。

天之厲眸『色』幽深復雜凝視著天之佛魂魄,各種情緒急閃,卻是說不清心底怒恨愛怨幾許,只能緊抿雙唇,輕抬起一手順著魂魄輪廓,撫過她的銀『色』發絲,劃過她的額,眉眼,鼻、唇,面頰,最終各停留在她雙肩。

天之佛魂魄眸『色』澀然,終究低語打破了死寂︰「你全知道了。」

「嗯!」天之厲沉然出聲,「你的封印再次失效,可想知道我們的記憶為何會回來?」

天之佛怔然轉向岸邊,見佇立的蘊果諦魂,嘆息︰「吾忽視了他!」

「你留下了矩業烽曇!」天之厲望進她眼底,抬手揮功撥開了遮擋阻隔兩人的熱氣︰「還有曇兒!」

「怎麼可能?」天之佛魂魄眸『色』一震,怔怔看著他︰「曇兒怎麼會?吾明明已經……」

天之厲見她眸底暗藏不敢顯『露』的思念,沉聲打斷她的話︰「想知道,自己去問曇兒。《》」

天之佛魂魄眸『色』一黯然,募得想起一事,霎時白了面『色』驚懼看著他︰「曇兒有記憶,這些日子都吃得什麼?」

「為何問吾?」天之厲深深望進她眼底,強調出聲︰「有關曇兒的一切,你自己抱著她去問。」

天之佛見他眼底的深情,心頭一澀,視線落在了他虛按在肩頭的手,不由黯然闔眸,「曇兒,吾愧對你和他們……」

天之厲凝視著她嗓音突然暗沉︰「吾會讓你復活,愧疚很好,以後有的是時間補償。吾不會放過你!」

天之佛看著自己方才突然不穩的魂魄,心底已有準備,澀然出聲︰「有時間,吾一定會!」可惜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天之厲亦注意到她魂魄突生變故,急聲道︰「復活前這段時日別浪費心神,只需想著以後如何補償吾足夠!」

說罷當即凝出虛空之力凝托她魂身向空中升去︰「回去胎藏五封蓮!」

天之佛魂體之力不足,無力闔上了眼楮。

緞君衡一看已知是魂魄尚未穩定之故,當即看向鬼邪和蘊果諦魂,「我們再出力,將天之佛魂魄納入胎藏五封蓮!天之厲一人做不到!」

二人頷首,當即飛身至泉心胎藏五封蓮之上。

祭司之力,控靈紫術,佛力聚魂,三道沛然功力融合天地靈力直融合進天之厲虛空之力中,天之佛若隱若現的魂魄才又暫時穩住,漂浮胎藏五封蓮之上。

天之厲看了眼三人,雙掌當即再凝功力,讓她魂魄緩緩寄托在五朵石蓮上。

天之佛魂魄強撐睜開最後又看了眼他,才不舍闔住,仍由魂魄與石蓮融為一體。

誰料,就在最後一刻,

聖靈熱泉倏然急劇震變,一股冷氣霎時席卷整個泉面,寒氣『逼』面而至,頃刻冰凍了泉面,再次凍死了岸邊青草。

裂開的巨石陡然通體轉黑,急旋而成一滴黑『液』,攜無匹駭力直沖胎藏五封蓮而去。

鬼邪、蘊果諦魂和緞君衡眸『色』驟變,「胎藏五封蓮!」飛身急去保護

天之厲眸『色』一緊,俯身沖去。

黑『液』陡然急『射』而出四道光刃,直『逼』四人命門而去。

四人不躲不避,驟凝聚最強功力,直對光刃而去,就在相擊瞬間,光刃卻突然化作水滴啪的一聲打在了四人面上,沾了滿臉水跡。

四人一震,身形越發加快。

沒想到詭譎黑『液』終究比四人快了數倍,踫觸到胎藏五封蓮時,陡然膨脹,仿如翻卷的浪頭,霎時湮沒了尚未完全融合的天之佛魂魄和五封蓮。《》黑『液』不斷翻卷中,包裹著五封蓮驟縮小至只有掌心大小的『液』珠,嗖然破空飛離聖靈熱泉。

天之厲和鬼邪四人眸『色』緊繃,疾化光追去。

眾人只見天際一道慘然異力急閃,黑『液』已消失不見。

反應過來的所有人眸『色』震變,顧不得聖湖靈泉結冰,嗖嗖化作十幾道疾光破空而走。

黑『液』飛至被夷為平地的荒神禁地陡然失去了蹤跡。

轟然一聲,鬼邪和天之厲眸『色』緊凝,不假思索『射』出兩道雄渾功力,直破被掩埋的入口,飛身而入。

緞君衡和蘊果諦魂正要緊隨而入,入口處陡然『射』出浩瀚強勢異力。

二人眸『色』驟變,猛提全身功力護體,渾身氣血卻瞬間受制,已被異力形成的狂風席卷,昏天黑地中,全身僵直,失了控制,只能無力被其控制翻卷到未知之處。

良久後,

  兩聲劇響貫徹雲霄。

二人還未來得及轉醒,

緊接著   數聲接連不斷,同樣追去的劫塵,劍布衣,咎殃戒被卷到天上,翻空落下。

緞君衡緩緩睜開了眼楮,死勁兒搖了搖頭,才清醒,

冰凍的泉水已經恢復正常,

震驚擰眉︰「竟然回了聖靈熱泉!」

咎殃『揉』『揉』摔疼的腰,心有余悸看向躺倒在地的其他人︰「這功力太可怕了!要滅異誕之脈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劫塵眸『色』緊繃站起,若有所思回憶著方才異力︰「不是異誕之脈敵人!放心!」

蘊果諦魂扶著樹干站起,難以置信皺眉看著她︰「異誕之脈怎會存在如此強悍之力!」若非發力之人無心傷人,他們觸力瞬間早已灰飛煙滅!

劫塵搖搖頭,「吾現在還不能確認。」

而『逼』退所有人的荒神禁地,瞬間恢復一片寧靜,夜空之下,損毀之貌悄然無聲。

隨著黑『液』進入神殿的天之厲和鬼邪身子卻是被毫無預兆的異力制住。本該坍塌的神殿內部此時充斥滿著一股雄渾之力,完好無損、神聖莊嚴恍如往昔。

祭台所在,靜靜佇立著一道虛實難辨的巍峨身影,黑袍之身籠罩在一片灼目異光之中,無言的死寂,彌漫出一片敬畏壓迫。

「帝剎!」

天之厲不假思索沉聲,『露』出絲復雜望向祭台之影,吐出了一個存在數百萬年異誕之脈傳說中的名字。上古之神,本已死亡不該存在的神祈,異誕之脈締造者。

「喚吾神祖!」帝剎不動,背後黑絲霎時沖天高揚,右袖緞袍微抬,掌心中『露』出了橫飛而至的黑『液』凝珠,低沉嗓音氣震天地︰「吾孫!」

「帝剎!」天之厲沉眸直視他背影︰「你一直活著!」

「叫神祖!」帝剎月『色』般的雙眸微睜掃向他和鬼邪︰「果然沒讓吾失望,百萬年了,終有人敢認定吾存在,吾孫!」

鬼邪眸『色』一詫,他居然全部都知道!

天之厲掃向他手中的黑『液』凝珠︰「帝剎,吾要你復活她!」

帝剎收回掌心,垂眸望向黑『液』凝珠︰「叫神祖!」

天之厲沉默,半晌後才道︰「她何時能叫,吾便何時!」

帝剎左掌橫掃一道神力,二人受制的身體霎時恢復了自由,「她,吾會復活,但非因你。」

鬼邪詫異︰「何意?」他不是一直都只守護厲族和厲族關系密切之人?

帝剎淡然道︰「骯髒的天界,虛偽的天神。她,讓吾很高興!」

天之厲一怔,幕然明了他之話,步子一動,雙膝跪地,身後王厲之袍鋪地而展,雙臂交疊胸前拜身而下︰「神祖!」

帝剎闔眸聲音無波無瀾︰「污穢的厲族,亦唯有毀滅!吾很公平。」

「神祖!」天之厲沉聲︰「你永無機會!」

帝剎淡淡勾唇︰「過去、現在,吾勉強嘉勉,不過,所謂的未來,現在開始。」

天之厲拜身不起,沉穩出聲︰「荒神禁地之毀,所有罪責,吾一力承擔!」

「神祖,吾與天之厲同受!」鬼邪砰然一聲雙膝跪地,白『色』祭司之袍鋪展在地,雙臂疊胸同時拜身︰「千年前吾沉睡發現祭台異象,暗猜測神祖並不像傳說中神身死亡,為證實此事,故未曾阻止天之厲。」

帝剎緩慢轉身,橫掃雄渾之力,灌注而入二人膝下,天之厲和鬼邪不*潢色得不站立而起。

「荒神禁地,重選址,你一人親手建起!」

天之厲俯首︰「是!」

鬼邪剛要出聲,帝剎掃向他︰「竣工之日,天之厲所藏護之物,重新歸位。」

鬼邪眸『色』微變,似是想到了什麼,刷的轉眸︰「你一直未出是此原因?那日重要之物並未毀掉?」

天之厲緩慢道︰「此處地脈失衡,已無法承受神力,必須重選址。」

鬼邪急抬頭看向帝剎︰「神祖,如此而言,荒神禁雖毀,並無損失。不能因此單罰天之厲。要罰,把吾、劫塵他們所有人都加入。」

天之厲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吾確實該罰!荒神禁地應毀,但不該在那日。」

鬼邪怔住,見他眸底『露』出來的確確實實的自責,疑『惑』更甚。

帝剎翻掌收起黑『液』凝珠,淡淡看了天之厲一眼︰「心疾該治了!」

話音落下,周身神力頓時一散,整個人化為黑霧消入空氣中。

就在消失的剎那轟隆劇響,神殿陷入一片黑暗,重回坍塌之象。

二人急化光出了神殿,回到夜『色』籠罩下的地面。

鬼邪倏然看向天之厲直問疑『惑』︰「你早知他活著?毀荒神禁地不止為了讓他復活天之佛?」

天之厲負手而立,抬眸望著漆黑夜空︰「其中部分目的與你相同,傳說是真,樓至也只有他能復活!」

說罷,天之厲收回視線突然道︰「鬼邪,你第一次騙吾!」

鬼邪眸『色』一怔,此時承認也無妨了,嘆息一聲︰「方才聚魂『露』了破綻嗎?」

天之厲搖頭,向雙天寢殿邁步而行︰「蘊果諦魂說出復活之法那日,你並未食言告之。」

「這!」鬼邪詫難以置信︰「難道那日你已知曉真相?」

天之厲道︰「蘊果諦魂不適合打誑語,且有一事,你該知道,沒有人可以騙得了吾。」

鬼邪見他了然眸『色』倏然懊惱,恨不得撞牆,直咬碎一口銀牙︰「你對天佛原鄉了解甚于蘊果諦魂,九九轉輪器,佛鄉秘籍,根本不值一提,吾居然會忘了這件事!好歹在你偽裝進入佛鄉時還當了許久你的替身。睡了一千年,吾竟是變傻了!」

天之厲微動袖袍︰「方才吾之言有誤,你們雖欺騙,倒也不全是。」

鬼邪不解︰「何意?」

天之厲回眸看向他道︰「荒神禁地毀後,神祖一直沒有動作,可能只有一個,你們的聚魂之法,有可取之處,他不會浪費時間于有人去做之事。吾順勢而為,取回了五朵石蓮,只等待今夜來臨。」

鬼邪皺眉︰「你怎敢肯定神祖一定會出現?」

天之厲從懷里拿出了一直貼放在心口的那一截金『色』紗衣︰「吾只肯定一件事!異誕之脈王後非她莫屬。」

鬼邪眸『色』怔了怔,嘆息後轉了話題,接著問了方才神殿中之事︰「為何你說自己該懲罰?」

天之厲收金『色』紗衣入懷,微微闔眸︰「若神祖復活樓至快要成功時,遭人無意破壞,雖不致死,卻對她有損傷,日久才能康復,吾該不該懲罰此人?」

鬼邪不假思索︰「當然!」

天之厲睜眸沉穩看向他︰「吾就是此人!」

「你是指!」鬼邪想起了神殿中帝剎的神『色』,半晌後猛然震醒,顫著手直指他,「天之厲,難怪!你趕緊認認真真重建荒神禁地!吾絕對下令不得任何人協助!」

天之厲淡淡出聲︰「嗯!」

鬼邪看看天『色』︰「神祖之事是否讓其他人知曉?」

天之厲凝眸︰「暫不言之。」

鬼邪听了突然看著他道︰「其實看你以後不再為天之佛擔心的神『色』,加上今晚『逼』退之力,小妹魑岳他們都能猜到!」

天之厲隨即橫空飛起,化光急行︰「那是他們之事,與你吾無關。神祖未言之意不讓說出,並沒說不能猜。」

鬼邪一震後,見他好了許多,緊繃沉重多日的神經,終算輕松了些,當即化光追去︰「你直接回寢殿看曇兒,吾去聖靈熱泉看看小妹他們。」

「不必,質辛還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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