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厲X天佛] 167浴泉情歡

作者 ︰ 艷如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天之厲見她眉心蹙著,出聲問道︰「可是不舒服?」

天之佛回神,松開了眉心,抬眸凝視他搖了搖頭︰「吾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哦?」天之厲詫異問︰「何事?」

天之佛眼神示意他看向自己隆起的腰月復,指月復輕撫著,若有所思道︰「吾記得孕有質辛時,好像沒有這麼大!」

說罷,抬眸認真詢問看著天之厲,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天之厲一怔,眉毛不覺跳了跳,見她相信他一定知曉的神色,忍不住沉沉一笑,俯首吻向她額邊︰「吾未懷過孕,這問題實在無法回答。」

天之佛見他故意曲解,懊惱無奈,瞪他一眼︰「不許戲弄吾!老實告訴吾,一個月前,你那日和鬼邪緞君衡鬼鬼祟祟說了什麼?」

天之厲微皺眉,想了想,凝視她無奈嘆息道︰「本來不想告訴你,怕你擔心。既然你問,吾說出便是。鬼邪言這個孩子比質辛和曇兒大些,可能你生產時會比他們二人稍難些。」

天之佛擰眉,不太相信看著他道︰「僅僅就這樣?」

天之厲見她神色突然變得有絲詭異,斂著一絲疑惑頷首︰「並無其他。」她的神色似乎該有些懼意才正常。

天之佛一眨不眨眼盯著他看了半晌,確定他不是謊言,才放松了些,手指輕移按在他心口︰「天之厲,」

「嗯?」听他不解,天之佛才抬眸凝視他幽深狀似平靜的黑眸,說出此番言語試探之目的︰「一個月前那日你送吾回臥房,吾並未睡著,凝功听到你和鬼邪在大廳言語,被你刻意隔絕,听不真切。自那以後你就在擔心,在惶恐不安,一直到今日。吾不知如何才能讓你靜心。」

頓了頓繼續道︰「醫家之言也不可盡信。與其說是孩子大些,不如說是正常。吾懷這個孩子,心緒寧靜,坐臥安然,無憂無慮。質辛和曇兒卻不同,他們在吾月復中受了艱辛和驚恐,以至于長得小,母體外在看來也會小些。你莫擔心。」

天之厲被她看穿,眸色一閃,吻在她額邊的唇輕滑至她唇上,靜靜對著她雙眸,笑道︰「鬼邪之言是一方面,更重要原因是吾期待這個孩子誕生,連帶錯失質辛的遺憾和對曇兒匆匆未來得及的期待,難免有些緊張喜悅。並非嚴重之事,不必放在心上。」這一個月該正是為魈瑤舉行婚事時犯病,他每日看著她和孩子,心思波動厲害了些。沒想到竟被她注意到了,百密一疏,便讓她誤會吧,改日告知鬼邪此事,不能露餡兒。

天之佛見他眸色且喜且焦慮,似乎真是如此,未曾懷疑信了,一手撫著腰月復,心口按著的手移到他脖間輕勾,主動啟唇摩挲著他的唇道︰「吾也期待這個孩子,如對質辛和曇兒一般。」只是,孩子的脈象極為異樣,心跳聲時強時弱,時有時無,還有孩子大些後有的殊異撐脹之感,每夜他瞞著幫她紓功揉按腰月復緩解她也知曉,他既不言,她便裝作不知,省得讓他再添擔憂,但願這個孩子安好康健……

天之厲听出她言外之意,低沉笑了笑︰「你是想告訴吾,只要體味三兒從無到有之全程,便可知曉質辛和曇兒是怎麼回事?」

天之佛不假思索頷首笑道︰「都是一樣的!」

你方才才言驚恐和不安,又怎可能一樣!天之厲對她言語中漏洞也不細究,知她讓他安心,心頭復雜一澀,用力一吮她雙唇笑了笑,才抬眸望向快要到的雙天寢殿,加快了飛馳之速。

一個半月疏忽而過,距離孩子誕生之期越來越近,天之佛的身子越來越沉,雖有功力在身,但不同尋常高高隆起的腰月復終是影響行動,天之厲越發不能掉以輕心,時刻隨形在側,異誕之脈諸事暫時交給鬼邪和緞君衡負責。

之後的一日黃昏,鬼邪和緞君衡將異誕之脈近七日處理的厲族之事匯報完畢,告辭離開雙天宮。

二人踏著夕陽余暉並步緩行,雖近日暮,緋橘色的光線卻別具一番溫暖風情,靜靜拖長了二人背後緩慢移動的黑影。

緞君衡左手悠然捧著水晶骷髏頭,下垂的紫穗流蘇隨著步子輕輕晃動,無聲行了半晌後,余光掃向鬼邪︰「你對天之佛如今身體有何看法?」

鬼邪轉眸︰「不妨直言,或許你之想與吾又是一致。」

緞君衡淡笑挑眉︰「你又要試驗我們默契?」

鬼邪不假思索頷首,指尖輕拂過肩頭落上的花瓣,笑看他︰「吾與天之厲默契已是罕得,不料尚有你緞君衡存在。雖同為默契,卻又有所不同,吾現在混沌不明別在何處,須辨別一番,解弄清楚。」

緞君衡輕笑一聲︰「同異皆是默契,能成厲族大事方為重要。執著大可不必。」

鬼邪眸底笑意更甚,指尖隨意勾了勾骷髏頭下之紫穗︰「吾這是露出本性一角,恰好有利于你看破吾之秘密,如此好的機會你若放棄可是無趣了。」

緞君衡見他動作,眸色一閃,左指微凝功解下紫穗纏向鬼邪撥弄的指尖︰「若你以後心喜吾何物,直言便可,吾定不吝嗇。你吾關系,不必如此委婉。」

鬼邪哈哈笑著收起系在了祭司白袍腰間︰「比預計快了些,吾還以為須再多露幾次貪婪之色,才能讓你割舍愛物。」

緞君衡見前面花枝擋路,他本比鬼邪身量高出一寸,下意識抬手︰「這又是默契考驗,這關太過容易了些。對好友,吾向來不吝嗇所有之物,物能再有,好友卻是難得。」

鬼邪走到花枝下,仰頭看了眼被他輕舉卻非折斷的花枝,步子微頓,余光笑瞥進他雙眸︰「財大氣粗,用來形容你最合適不過。」

緞君衡坦然對上他戲謔雙眸,笑著頷首︰「謬贊,才大氣粗而已。」

鬼邪見他一語雙關,應對機敏,本還笑著的雙眸突然惋惜,沉沉一嘆,繼續向前走去︰「可惜了。」

緞君衡松開手,笑著並行而去,身後回到原處的花枝顫了顫,飄飛而下幾朵淡紫色的花瓣。

「可惜吾不是女子,而你不是全人嗎?」

鬼邪郁結的眸色霎時笑意翻涌,一手拍在他肩頭道︰「若你是女子,吾是全人,定以大祭司厚禮迎娶你為祭司之妻。」

緞君衡笑了笑,停步看向他︰「此言差矣,該說你是女子,吾若為全人,定然宰相之禮迎娶你為夫人。」

鬼邪另一手輕撫了撫下頜,眸色一閃,突然移手到他下頜,輕輕一抬,貼身靠近,戲謔的雙眸凝出一片隱藏許久的波瀾,直望進他眼底,二人唇間只有一指之隔︰「緞君衡,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

緞君衡雙眸陡凝,收起了面上方才輕松笑意,斟酌道︰「明白什麼?」

鬼邪另一手凝功按住他不自然暗要退開的身子,緩慢道︰「吾與天之厲的默契是生死戰友,與你的默契並非如此。你可知,在吾眼中,男女並不重要,只要合心便可。多次假設女子之言,不過想讓你能慢慢接受吾。這般長時間,足夠了。你方才說,只要吾看中你所有之物,你就會給吾。」

頓了頓,鬼邪唇貼近他唇邊,只剩下一張紙的縫隙,露出絲從未有過的深沉情意凝視他,低沉出聲︰「現在,你給嗎?」

緞君衡逃避似的微闔住了雙眸避開他的視線,沉默半晌後,輕輕嘆息一聲︰「吾不給,你便會放棄?」

「不會,」鬼邪不假思索出聲,凝視他的雙眸中已經帶了絲掩不住的歡喜柔意,「吾看中的自不能讓他逃月兌,而你,今日既然答應了,便再無後悔之日。」

緞君衡又是嘆息一聲,睜開依然平靜的雙眸對上他熱切的視線,抬手輕按下下頜邊的手︰「吾等著你的婚禮。」

「 當!」「 當!」

幾聲震耳欲聾的清脆響聲突然打破了□恬謐,從不遠處的花叢遮擋處傳出。

鬼邪和緞君衡不徐不疾分開,平靜轉眸望去︰「何人?」

三個淡綠色衣裳的伺人哆哆嗦嗦從花叢後站起,紅著臉走出,俯身行禮,「見……見……見過大祭司和宰相!」

鬼邪見她們害羞神色,不喜的眸色倏然散去,掃過緞君衡,輕笑一聲︰「想看光明正大看便可,吾和緞宰相自不會怪罪你們,把銅盤撿起去吧,別讓你們主人等急了!」

緞君衡眸色平靜,看向他道︰「走吧!回去安置質辛和劍布衣!」

鬼邪頷首,轉身和他並行離開了□。

伺人不料他們竟然不怪罪,心下也不再害怕,听得腳步聲微遠,撿起銅盤抱在懷里站起,急紅臉抬眸望去。

兩人一紫一白俊逸悠然的身影不徐不疾並行著,在夕陽鋪灑的晚霞下,不時相對默契而笑,自有一股脈脈溫情無聲無息彌漫。良久後,身影行過一處拐角後再也看不到。

三人才戀戀不舍收回視線,一名伺人收起了欣賞美景之興奮,突然才反應過來什麼,驟嘆一聲,扼腕痛苦看向另外兩人,咬牙切齒道︰「大祭司和緞宰相怎麼就喜歡男子呢?他們怎麼能喜歡男子呀!」

另兩個人拉著她滿眼沮喪向遠處的宮殿走去︰「這下全異誕之脈的女子都可以死心了,大祭司要娶宰相,誰也不必痴心惦記著他們兩個了。」

話音落後,三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心緒郁結間,各自傷心陷入了沉默。

良久後,一人按著痛苦的心口低低出聲︰「你們有沒有覺得大祭司和緞宰相走一起挺好看的?」

「嗚嗚……」另一名女伺人听了她的話,陡然控制不住哭了出來,淚眼朦朧看著說話女子,哽咽哀泣道︰「他們要是丑點兒多好,脾氣再凶殘點兒也好,最好長成橫眉豎眼!嗚嗚,長那麼好看,害我這麼傷心!我俊美無儔的大祭司啊,你就這麼沒了!」

第三個女子一直忍著,見她哭,心里那個撓心抓肺的難受,也忍不住淚水直落,一把伸手抱住她,哀嚎道︰「我才比你慘啊!我家精明貌美如狐狸的緞宰相居然就這麼被你家大祭司拐跑了,居然是嫁給他!好歹也得是我家宰相娶你家大祭司啊,這怎麼能這樣!」

另一名只覺惋惜的女子見她們哭成這樣,愣了半天後,雖不能理解起心情,卻也還是抬手安撫輕拍了拍︰「世事弄人,姐妹們,節哀順變!以後還會有好男子的。」

頓了頓,忍不住看著她們補充道︰「其實緞宰相嫁給大祭司也不錯!以後出雙入對,我們能同時看到兩個美人,以前一次只能看到一個。這才是眼福啊!」

兩人突然抬起淚濕的紅眼惡狠狠瞪著她︰「立刻跑遠點兒,要不馬上活吞了你!」

「一!二!三!」

女子見她們好了些,急笑一聲,抬腿凝功便奔︰「我去把這消息告訴姐妹們!要哭大家一起哭!」

二人化悲痛為力量,怒追而去︰「今晚炖你的肉下飯!」

「逮著我再說!」

已經離開很遠的二人凝功納氣,將她們的話听得清清楚楚。

鬼邪轉向緞君衡無奈搖了搖頭,輕撫著下頜笑道︰「多謝配合,困擾了吾許久的問題今日終于解決,以後能一身輕松了,不然走到何處都被這麼當畫看還覬覦于心,這感覺真是悲喜交織。」頓了頓,繼續凝視他笑道︰「以至于王都有女子為等吾遲遲不婚嫁,吾明言不娶妻也無用,其擾甚重,吾心不安!」

緞君衡淡笑未雨綢繆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之長相再加對人性情溫和,受女子青睞,常理之中。只是方才女子之言你該听清楚了,不見得徹底解決了問題。而且,這事情要傳出去,你吾還須向天之厲眾人解釋,問題不少啊!」

鬼邪挑眉戲笑︰「你害怕?」

緞君衡搖頭淡笑︰「你吾同進同出太容易引人注目,可為盡早教導質辛和劍布衣有成,別無選擇,必須雙管齊下,原來徐徐為之的辦法不可用。既要保守機密,便須讓你吾的同進同出有無懈可擊的理由。如今此舉一舉兩得。」

鬼邪滿意笑呵呵道︰「果然深知吾心!」

緞君衡嘆息一聲,笑看他︰「你鬼邪豈是會為那般似是而非的原因做戲之人,這才是你根本目的。為了厲族和天之厲,你當真是在所不惜。」

「彼此彼此,你緞君衡也不差。」鬼邪大笑一聲,抽下系在腰間的紫色穗子,垂眸摩挲著笑道︰「這是你給吾的定情信物。何時功成,何時還給你!」

頓了頓,抬眸笑看他︰「你大可放心,吾會精心保管你這唯一一件從無涯之涯帶著的東西。吾就是沒了命,也會讓它完璧歸趙。」

緞君衡听他說沒命,眸底閃過絲微不可見的莫名復雜,你當真是已置死于度外?平靜笑了笑道︰「既是定情信物,你也該給吾一個,吾日日攜帶,應付眾人詢問。」

鬼邪摩挲的手指一頓,凝功于指尖,咻得一聲割斷了鬢角垂落的一縷發絲,以祭司之力束縛,飛向緞君衡。

緞君衡右手一接,微詫凝視他笑道︰「雖言信物,倒不必如此珍貴之物!你身上常佩戴之物便可,做戲而已。」

鬼邪將紫色錦穗收入懷中,戲笑看他︰「做戲便做真,終究這發你也要完璧歸趙,否則你的東西不必拿回了。名義上吾畢竟是娶你之人,自然該一心一意,這發絲便是此諾。比你的紫穗珍貴也不同。吾允你紅杏出牆,看到喜歡的女子,便將發還吾,吾放你離開娶妻生子。得你相伴一時,心滿意足。」

緞君衡輕笑一聲,緩步繼續走著︰「縱有女子入心,無論如何吾還是得等到諸事完成,你此言有與無其實並無區別。」

鬼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言自心生,現實無奈!吾是吾,現實是現實,緞宰相切莫混淆一堂,因現實之誤對吾心生不滿,辜負一片赤子之心。」

緞君衡笑了笑︰「當然不會!」

鬼邪直視他雙眸自若笑道︰「可惜把你拖下了水。為補償你,吾承諾在劍布衣倒溯時空回來當日便醫好你的病,同時為你洗刷正名,到時候你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緞君衡毫不懷疑頷首,左掌中水晶骷髏頭一閃後,笑道︰「吾待這一日。」此賭他自願認輸。但願他以後虛實交加掩飾病情實則請君入甕之計能見效。天之厲信中所言尚不能明確的地方,一定要細細探出,鬼邪為治療他之病越接近他,他才更方便探查他之病情,但願天之厲的猜測分毫不差。問題探查越清楚,未來天之厲之負擔便越小,也能為救治鬼邪多一分保障,

鬼邪這才回到了最初的問題,凝視緞君衡道︰「關于天之佛身體,吾只有兩種猜測。一是胎兒大些,一是一身雙胞。前一種可能最大,後一種可能基本能忽略,吾在她脈象上未探出雙子之脈。」

緞君衡笑意頓收,頷首︰「吾亦作此想法。」頓了頓,看向他道︰「你所言也不是吾擔憂之處。」

鬼邪見他凝肅神色,說出了心頭不敢太確定的猜測︰「你擔憂這個孩子可能有問題?」

緞君衡頷首,直言不諱道︰「每個月的上中下旬三次探脈,你應該已探出這個孩子諸種脈象問題。不止強弱快慢異樣,而且時有時無,偶然會有其中一脈短缺。不同的脈對應不同髒器肢體,這種情形,出問題處極可能有殘缺。」

鬼邪听了微微沉默,半晌後才有對上他的視線道︰「一切還只是猜測,體外探脈終有不準,等孩子生下方能作數。」

緞君衡道︰「言之有理,這事便先瞞著天之厲吧。」

鬼邪凝眸頷首︰「必須隱瞞!」

話音落後不久,二人到了緞君衡寢殿,停下談論,徑直走入書房檢查這一個時辰質辛和劍布衣學業情況。

雙天寢殿中,緞君衡和鬼邪離開後,天之厲和天之佛開始用晚膳。黃昏夕陽落山消失不見時,二人用完了膳食。

見天之佛靠在座椅上身沉懶動,天之厲讓伺人收拾完退出了大廳,起身走向她︰「吾扶著你走動走動!」

天之佛這才從座椅上微坐直身子,抬手搭在了他伸出的胳膊上,天之厲另一只手扶在她後腰處,小心扶著她笨重的身子站起。

天之佛邊走邊輕撫著高高隆起的月復部,邊凝向天之厲道︰「還有不到多半個月就生,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名字到現在也沒想好。」

天之厲緩慢動著步子凝視她淡笑︰「生下了繼續想,如今盛世太平,不必著急。」

天之佛笑笑不再說話,節省著力氣,半靠著他的身子緩步繞著大廳走動,直到殿外天色黑了下來,天之厲才扶著她去了後殿溫泉池沐浴。

天之佛站在溫泉池邊欲解衣物,月兌完衣物放在泉台上的天之厲走近,抬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吾來吧!」

天之佛一怔,抬眸笑看他︰「又不是彎腰,吾自己尚可以。」

天之厲強迫她的手垂下,雙手指尖靈活熟練的解開了寬松系著的腰帶︰「吾喜歡月兌你衣物!」

天之佛見他看向她的眸色曖昧暗沉,月兌衣物的手不時輕擦過肌膚,耳根微紅,闔眸壓了壓看著他赤/luo身子的躁動,低語不自然道︰「再忍忍吧!」

天之厲片刻便月兌去她衣物隨意扔在池邊,並未听她的話,像往日般扶著她入池水,反倒側身輕摟住她的腰身,天之佛知道他想干什麼,面色泛起一絲熱氣,天之厲見到低沉笑笑,一手滑過她隆起的腰月復,直接罩住了她胸口綿軟揉捏著,垂下的頭吮/吻著她耳垂,輕輕呼著熱氣︰「這里比那幾日又大了些,三兒該能吃得很飽了。」

胸口腫/脹在他灼熱的手下酥麻發癢,天之佛面色刷的燒紅一片,急抬手按住他揉按的手,壓著心頭欲/念,避開他灼燒火焰的雙眸,望向霧氣繚繞的泉水輕顫出聲︰「我……我們沐浴吧,吾現在這身子太重!不能……」

天之厲不為所動,邊吮邊用舌輕觸著她的耳窩,暗沉打斷了她的話︰「吾有辦法,不必擔心!」

天之佛微怔,收回視線紅著臉對上他雙眸輕語懷疑︰「什麼辦法?」

天之厲這才放開她,抬手撫過她面積,溫柔笑道︰「讓你舒服的辦法。吾難受無妨,讓你難受卻不行,你心情不好,吾孩子也不好。」

見她神色突然發燒不好意思,天之厲心頭發軟,輕摟住她孕育孩子的身子入懷,摩挲著她腰月復間低沉暗啞道︰「承認你想要吾!」

天之佛懷孕的身子本特別敏感,方才被他一翻勾動,情/念之中騰得燃起了熊熊烈火,燒紅著臉埋在他胸口微纏著嗓音嗯了一聲。

天之厲手指動作卻是一頓,貼著她耳邊繼續道︰「若不是吾每次發現,你是不是打算每次都忍著不告訴吾?」

天之佛一怔,方知有孕間那些他每次恰到好處的歡好是如此回事,耳根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蚊聲般不好意思出聲︰「反正你也發現了。」

天之厲見她開始耍賴,有孕後一逼急了就是這般模樣,心頭莫名一動,又吻住她的耳垂低語︰「吾扶你坐到毯子上。」

天之佛微怔,抬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往常沐浴並沒有的獸紋青毯,鋪在溫泉池邊,尤散發著淡淡的草葉清香,為何讓她坐那兒?

天之厲知她疑惑,扶著她的身子坐下後,半跪坐著一撫她面頰低沉道︰「吾扶你躺下。」

天之佛順從他的意思,輕躺在了毯子上,銀色發絲凌亂散在身側,見他側著身子也躺下,凝視他低問︰「你要做什麼?」

天之厲低沉一笑,抬手穿過繚繞的霧氣覆在她眼楮上,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輕輕一咬︰「要你!」

天之佛募得想起他方才所說辦法,心頭突然不受控制一跳,因心間陡然升起的隱隱期待,不由紅了面色,唇輕輕回應著他。

天之厲感覺到她回應,緊貼著她的唇不露一絲縫隙,舌靈活技巧的撫過她口舌內每一處,不時勾卷著她的舌輕呷慢吮,暗渡著二人漸漸增多的迷津。待天之佛呼吸變得凌亂時,一手才輕滑落至她胸口兩側鼓起的綿軟撫/弄按揉著。

一波一波的酥癢從他捻按滑過的指月復下鑽進心口,天之佛身子輕顫了顫,放在身側的手不覺揪住了身下毯子。不到片刻,月復間隱隱覺著從四肢百骸緩緩涌去一股股**蝕骨的熱流,她胸口起伏大了些,喘息而出的氣息漸漸變得灼熱。

天之厲察覺,放開了她的唇,緩緩順著她的下頜親/吻過脖頸,瘙癢摩挲著滑落至她細膩的肩頭,再至胸口,不假思索含住她堅/硬俏挺嫣紅的乳/尖,輕吮慢咬,以舌尖卷弄折磨著,天之佛喉間忍不住溢出一聲聲難耐的悶哼呻/吟,胸口無意識的抬起,一手不知何時按在了他黑發垂腰的頭上,猶豫著似按似阻止,不知是想讓他繼續如此還是想讓他離開。

天之厲折磨夠一處,松開,見它在他唇下晶瑩紅艷,一絲銀絲纏綿在唇乳間,眸色越發欲/暗,轉向另一處不假思索含住,重新開始了又一番纏綿難耐的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卡肉其實挺不道德的!!下一章剩下的肉加樓樓生子加各種突然變故……搞得我好緊張是怎麼回事~~扶額~~

後天十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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