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今晚八點還有一更~~
下午申時一刻左右,灼□人,炎炎悶熱,其悶比往常更厲害些,隱隱約約似有蟬鳴聲傳來的雙天宮前,突破空而降一道墨綠色身影。(百度搜索︰燃я文я書я庫,看小說最快更新網WWW
正坐在西側殿窗戶旁理事的司殿注意到來人,一怔,他怎麼這個時辰還會來?詫異急起身離開房間,走向他關切問︰「伺人可是未將聖王和聖後之令告知公子?公子怎會照先前約定的時間來了?」
皇絕音急笑道︰「司殿誤會,伺人已傳話。只是吾想,聖王和聖後僅言下午無暇,並未說黃昏到落日這段時間亦無暇,吾到晚膳前在宮中坐著亦無事,不妨來此等待。若得閑,便省下他們再傳令,若還是照舊,吾再回去便可。」
司殿微怔,轉眸望了眼沉寂的雙天宮主殿,又收回視線看他露出絲淡笑,壓低聲音道︰「本該勸公子回去,不過看公子神色此意堅決,吾也不勸了,若是不嫌無趣,便先隨吾入側殿等著。只怕公子空等一場。」
皇絕音一笑,亦凝眸看了眼毫無聲音的主殿,才收回視線,看向司殿溫潤和雅輕聲道︰「無妨!還請司殿帶路!」
二人相繼進入側殿後,腳步聲未幾消失,主殿臥房中就在此時有了聲響,卻是傳至各處後直接被天之厲所設的結界阻攔消弭。
「你現在還懷疑他對曇兒之心嗎?」
靠坐在床頭的天之厲聞言,垂眸看向倚在懷中的天之佛望來的笑眸,一凝深眸,淡淡道︰「一個玉璽而已。」
頓了頓,輕輕撫弄她光luo滑膩的腰身,望進她眸底不徐不疾道︰「吾從未懷疑過他之心。這皇絕音與吾有些許相象之處,他想什麼,吾一清二楚。以皇秦帝國做聘禮,他是深知厲族過往之事,曉得厲族圖謀天下之心。一方玉璽可輕而易舉得到苦境一方之土,這對厲族還當真是個不小的誘惑。」
天之佛急扣住他亂撫至腿間的手,笑看他︰「質辛應對極為妥當,他有舍國家之心,也要我們答應才可能。如今看來他倒是打算以禮而為,不似千年前之作風。」
天之厲反掌一扣她的手,沉聲笑看她︰「先禮後兵,亦是未來會生之事。他為得到想要之物必然會不擇手段。千年前如此,千年後亦一樣。你吾等著看事態展便可。」
說著微頓後,眯了眯眼,淡淡道︰「除非皇絕音願意放棄得到曇兒,否則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
天之佛聞言輕嘆一聲,凝眸不再說話,另一手抬起壓住胸口墜落的薄錦,微坐起酸軟的身子,取過疊放在床內的衣物,準備穿戴。
天之厲急手便從她手中輕而易舉搶過,看她毫無辦法的模樣哈哈一笑道︰「吾給你穿!」
說完便伸手強掀了捂在她胸口的薄錦,天之佛整個光luo的身子霎時映在了眼中,身上尤帶著歡好一夜深淺不一的紅印,天之厲展開里衣的手指微頓,眸底笑意更甚。
天之佛懊惱回瞪他一眼,天之厲驟也掀開了身上覆蓋之物,光luo得身子瞬間暴露,一本認真對上她的視線笑道︰「莫生氣,如此便公平了。」
說完見她滿臉哭笑不得,笑意一濃,繼續拿著里衣披在她身上,乘勢摟住她腰身,俯首吻了吻她泛紅的耳垂,低沉出聲︰「下次吾動作輕些。」
一股熱氣帶著□急竄而至,天之佛腦中募得涌起昨夜二人放肆,在他懷中的身子輕顫了顫,急撇頭避開他的唇,忍不住紅了臉,急皺眉看他︰「穿衣服就穿衣服!別作怪!」
天之厲沉聲笑笑,放過了她,才正正經經地給她穿著,隨後為自己也穿好後,稍作梳理,二人便共同去了書房繼續書寫手札。
一個時辰後,靜謐了許久的殿外又傳來一陣對話聲,天之厲和天之佛在書房听得分明,了然對視一眼後,亦未停手中筆墨,邊听邊寫著。
「地藏聖者,聖王和聖後尚在休息,不能見客,讓你白走一遭,等他們醒來後,吾便將你到來拜訪之事告知。」
「無妨!」蘊果諦魂剛平和說完,轉身便要化光離開,卻被突然出來的一聲暫阻止了步伐。
「蘊果諦魂!」
蘊果諦魂驟收功,平靜回身望向聲源處︰「皇絕音!」
皇絕音平和一笑,緩步從側殿門口走向他︰「我們這是來到異誕之脈第二次見面了,不約而會,當真有緣!」
蘊果諦魂直對上他溫潤有禮的眸子,平靜凝眸道︰「緣分善惡,但願你吾日後是善緣。」
皇絕音輕笑了笑,不由得嘆息一聲,停步在離他三步遠處︰「你還是無法信任吾?」
蘊果諦魂不假思索道︰「是!」
皇絕音似是料到他會如此,眸光平靜一凝,帶著絲淡笑道︰「吾確實不該讓人信任。但曇兒之事上,你必須也只能信任吾。如此才能以慈悲之心看待吾為了她所做的任何事,才不會阻礙她和孩子最終安然無恙。」
蘊果諦魂莊嚴慈悲眸光一凝︰「曇兒之事,將來結果如何,只是你與她之因果。與吾信任與否毫無關系,你好自為之。吾和眾人雖不會插手你們之事,但亦不會放任你為所欲為,做出有損她之事。」
皇絕音笑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有些事情,吾自經過聖王聖後同意才會去做。」
話音剛落,殿內突然傳出了低沉威嚴之聲︰「司殿!」
皇絕音微怔,這聲音是清醒許久之後才會有,天之厲該已醒過來至少有半個時辰,隨即笑意濃重,收住話音,轉身尊敬面對殿門。
蘊果諦魂平靜轉眸看向殿門。
司殿急俯身︰「屬下在!」
「讓蘊果諦魂進入!吾和聖後在書房!」
「是!」司殿起身恭敬輕推開殿門,一笑看向蘊果諦魂︰「請聖者進入!」
蘊果諦魂錯身過皇絕音,平靜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跨過門檻,向已經很熟悉的書房方位走去。
直到司殿再次關閉殿門,以未听到內中有任何對皇絕音安排之聲。
皇絕音平靜收回視線,淡笑看向司殿︰「聖王聖後與蘊果諦魂是舊交,敘舊僅現在到晚膳這短短時間只怕也不能盡興,吾先回去,改日再來拜見。」
司殿眸光一閃,微微笑著頷首︰「吾派人送公子回去。」
片刻後,目送皇絕音和護送的伺人身影消失,司殿才收回視線,若有所思看了眼雙天宮書房方向回了側殿。皇絕音進退有度,溫文爾雅,目前而言,倒絕看不出他是會做出千年前之事之人。
回到自己宮殿的皇絕音,讓伺人回去復命後,卻是一直未入殿內,僅站在飛檐之下,眸斂精芒,仰頭望著雲霧繚繞之中的雙天宮沉思。
書房,清醒的說話聲,只怕在他來時二人就已經醒了,卻未派人傳見。本原來預定申時一刻接見他,雖後面派人通知取消,卻是未再言明何時再見。若這是對昨日他失禮處之小懲,他甘心接受;若是其他原因,恐怕這二人對此他和曇兒之事的態度,並非如質辛一般,日後他該細心探查清楚。
蘊果諦魂一至,他們便出聲,除卻是舊友相見外,可還有其他原因?若有,那必然只能是與曇兒有關,當初,蘊果諦魂亦是當事者……他本未將他考慮進日後之事,如今他既送上門來,還要久住,他豈有放過之理。
蘊果諦魂,日後吾會高高興興雙手端一杯喜茶敬你這個長輩,權當謝禮的。
良久後,皇絕音無聲輕笑了笑,眸藏邪肆精芒淡淡收回視線,負手不徐不疾向殿內走去。
雙天宮書房內,蘊果諦魂進去後,和二人互道關心之意,詢問各自近期情況如何。
說完後,天之厲便直接凝眸看著他道︰「吾需要你配合做一件事。」
蘊果諦魂一凝眸,不假思索頷首︰「直言便可。」
天之佛笑了笑︰接過天之厲的話頭嘆息道︰「其實就是吾信中曾對好友言過之事,關于曇兒。如今這皇絕音已至,有些事情必然是要進行的,吾和天之厲答應了曇兒不插手此事,這是她寫信給皇絕音的條件,便絕不能食言,暗中也不能派人。但又不放心,想好友在異誕之脈是否可替我們關注?」
蘊果諦魂聞言對上她的雙眸,眸底全是慈悲之色︰「如何關注?」
天之佛笑笑︰「五日後便知,好友到時候按照吾和天之厲所能為曇兒做的最後一件事而行便可,日後便知該做些什麼了。」
蘊果諦魂驟露出了絲微不可見的淡笑︰「那時率領天佛原鄉對抗厲族時,你不會言語間故作玄機。」
天之佛怔了一怔,幕然失笑輕搖了搖頭︰「今時不同往日,好友莫打趣于吾。」他此次自然是為曇兒之事而來,但這神色只有長者關心之意。眸中莊嚴慈悲氣度越深進,這是修為又進之象。照此情形,只怕天之厲所想未來難成,曇兒在日後能移情于皇絕音才是正途。天之厲雖有心偏向曇兒,但許多事絕非一廂情願可成,天時地利人和皆沒有,縱使他們人為排布諸事,也終難成事。
想著竟不由得嘆了出聲。
天之厲听到驟轉眸看她,收起了笑意,關切問︰「為何突然嘆息?」
天之佛一怔後,凝視他笑道︰「好友之言,吾一時感慨世事滄桑變幻而已。兩千多年竟生了這許多事,吾從未曾想到過。」
天之厲聞言沉笑一聲,輕覆在她手背上一按,抬眸看向蘊果諦魂笑道︰「日後我們便只能從你那里知曉曇兒和皇絕音進展情況了,又要勞你多費些心。」
蘊果諦魂听了暫收起笑意,平靜道︰「事情有因有果,吾合該助力讓此事盡快終結。」
話音落後,三人又敘了許久,直到用過晚膳後,蘊果諦魂才返回宮殿。
皇絕音卻是在晚膳到天黑許久後都未再出離開宮殿,夜色更深了些後,便沐浴滅了宮內晶石入睡。
子時,整個王宮內一片沉暗,若有人都已沉沉入睡,乾邪宮殿門無聲開啟後,一道墨綠色身影悄無聲息化光離開,隱藏在漆黑夜色中,急速飛馳向王宮一處宮殿而去。
本是黑漆漆的曇王宮,就在墨綠色身影破空而落時,突然晶石一燃,亮如白晝。
墨綠色身影微頓,雖出乎預料,卻也不慌,僅移步至光線照射不到之處,貼牆而立,凝眸听著殿內傳出的熟悉思念許久的聲音。昨日朝禮未見她,正常該是生病,問詢到她宮殿所在,來探夜時,殿內卻空無一人,可見並非有病,如此他倒可放心,只是現在出現,難道是今日剛剛回來?何時回來,竟然王宮之內並沒有傳出消息。她行蹤怎會被掩蓋的如此嚴實?整個異誕之脈能做到此事之人,唯獨天之厲和天之佛,難道曇兒不出現在朝禮上也是他們授意?
「公主!」
「司殿,吾睡不著。」
「這,難道是因為回到這里的原因?在地下宮殿這幾日,公主睡得很踏實。」
「呵呵!或許吧。」
「公主給苦境那個皇絕音傳信後,便夜夜睡不安穩,若非到了地下宮殿,連這幾日安穩沉眠都不可得,這剛回來就又如此,對你和孩子都沒好處。」
頓了頓,司殿輕坐在床邊嘆息關切道︰「公主可願意對屬下說說,你再擔心什麼?」
房內靠著床頭而坐的曇兒微凝眸,輕輕嘆了口氣,略一猶豫,還是說了出來︰「吾也說不清,心頭有些煩亂。」
說完又不自覺輕笑,抬眸凝視司殿道︰「你回去休息吧,吾無礙。坐會兒便再躺下睡。」
司殿皺眉沉默許久後,才出聲︰「不如吾改日再去請示聖王和聖後,重新開啟地下宮殿,公主回去住著。」
曇兒抬手輕撫著薄被上的紋路,聞言淡淡笑看了司殿一眼︰「皇絕音已經來此,吾不可能不露面。這幾日在地下宮殿已經靜養好了,不必再去。」
司殿皺眉,不假思索道︰「讓他等著便是,等公主能正常入眠了再見也不遲。」
曇兒聞言輕嘆一聲,垂下了眸,撫模的手一頓,許久後又抬起笑凝司殿︰「吾心神不寧,或許與即將要與他見面有關。事情也許並無吾莫名其妙想得那般復雜,見過後,這失眠之癥該便能消失了。為了能睡個好覺,吾實該考慮提早見見他。」
「公主!」司殿見她眸底慧黠戲謔之色,無奈蹙著眉頭嘆了口氣︰「這時候你還說笑!你的身體怎可兒戲!更何況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曇兒哈哈一笑,抬手輕點向她緊蹙的眉心︰「快展開,和吾一般年紀,居然愁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吾虐待你了!」
司殿懊惱瞪她,口中卻是認真嚴肅道︰「公主是不是擔心月復中孩子情況到底如何?按你告訴吾的,這可能是地藏聖者的,也可能是那個皇絕音的,你怕見到皇絕音忍不住想問清楚……」
話音尚未落盡,突然窗外旁邊響起一聲細微無法辨識的氣息聲。
「誰?」曇兒笑眸一變,急斂里衣,化光嗖然一聲奪門而出。
司殿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應,曇兒人已消失在了眼前,只剩下大開的臥房門和殿門,陡然一驚反應過來,急起身追了出去。何人居然膽敢夜窺曇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