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厲X天佛] 249第十七章 交杯洞房

作者 ︰ 艷如歌

曇兒坐在臥房中,听著殿門關閉聲和一步一步漸近的腳步聲,掩在袖袍中的手指不由輕輕握緊,抿唇噙著一抹溫暖的喜悅和緊張,抬眸透過大紅蓋頭望著臥房門腳,靜靜等著。

未幾,吱呀一聲,臥房門開啟,熟悉的僧履和銀色僧袍衣擺出現在視野中,微頓後,轉身關閉了房門才繼續向她走近。

曇兒才緊張收回了視線。

蘊果諦魂停步在床前,垂眸凝視著蓋頭下端坐的曇兒,靜靜站著,無言無語,半晌也沒有其他動作,直到曇兒忐忑微動了動頭,似想要抬眸望他,以至蓋頭晃動,才輕嘆一聲,轉身坐在了她旁邊,抬起雙手各捏住垂下的蓋頭一角,凝眸輕輕掀起。

見曇兒略施粉黛,意識到他發現她著急微紅的面,和不自在的閃爍垂下避開他視線的眸光,蘊果諦魂心頭微動,眸中露出絲從未有過的溫潤波瀾,隨即徹底揭開蓋頭取下,放在大紅織金祥紋的喜褥上,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桌邊,微斂袈裟,提起裝著泉水的酒壺倒了兩杯清泉,平穩端著走到床邊坐下,遞給她︰「以泉代酒。「

曇兒面上微紅散去後,抬手接過酒杯,雙手捧著,抬眸對上他沉靜凝視她的雙眸,心滿意足一笑︰「交杯酒!」

說完想起了什麼,微垂眸,怔怔看了眼他垂在大紅喜褥上,白色聖潔的袈裟,輕嘆一聲,眸底露出絲情意,才又抬起,一眨不眨眼深深望進他莊嚴沉靜的眸中,緩慢低語︰「吾沒想到還有這一日,蘊果。」

說著,不由又噙著笑意喚了聲︰「果子叔叔!」

蘊果諦魂眸光微凝,平靜輕嗯一聲,收回視線,端酒杯到唇,輕飲一口後,抬眸將酒杯遞給她。

雖無婚事,但此酒一飲便是合巹,以後同甘共苦,其意義反倒更甚于其他婚事之俗,爹娘只留下了此俗,沒有料到他會如此不假思索飲下,曇兒微怔後,心頭暖柔,一笑,微動手臂,捧著自己酒杯也飲了一口,將剩下一半清泉的酒杯遞給他。

蘊果諦魂和她同時接過酒杯,二人面對面,眸對眸,將酒杯舉到同樣高度,才一同端著飲下了剩下的一半。

蘊果諦魂接過她手中酒杯,平靜俯身掀起床下垂落的違帳,望進最深處一角,凝功于指,鐺鐺兩聲輕響,將酒杯一正一反拋擲進了里面,才放下垂帳坐起身子。

曇兒怔住,本以為他要將酒杯放回原處,卻不料如此,伺候他更衣的伺人難道沒有告訴他該如何嗎?他久在佛門,于世俗之禮終歸不曉,眸光一凝,不解他此舉,凝眸問道︰「這是為何?」

蘊果諦魂看出她疑問,平靜凝視她道︰「伺人都告訴過吾。方才所為是吾出生地那時之婚俗,時隔久遠,合巹之後該是如此。若按當時凡人規矩,娶妻合巹,交杯此禮便該遵循夫方風俗而行,以示夫妻百年好合。」

頓了頓,見她疑惑,解釋道︰「凡人之命甚短,百年從未有人到過。這百年好合便是祝福之語。」

曇兒聞言怔了一怔,見他仍在極力回憶,確認數萬年前之事,為她解釋,心頭突然涌起一股繾綣柔情,溫柔笑凝他道︰「便照此而行吧。」

說完,凝視著他披散著銀色發絲的日常閑適模樣,除了正式接見其他教眾,需要去天佛原鄉時他才會帶上象征身份的金色佛聖寶冠,突然噤聲看著他,不知道該再繼續說些什麼。這交杯酒喝完後,接下來該是,想著眸光不覺定在了他剛毅莊重的面容上,一眨不眨定定看著。

蘊果諦魂見她眸底無意識露出羞意,頓明白了她的旖旎心思,眸光平靜一閃後,抬手輕撫向她面頰,低喚了聲︰「曇兒!」

曇兒猛然回神,見他了然發覺她心思帶著包容的眸色,臉刷的一紅,陡垂下雙眸,紅臉結結巴巴道︰「有……有什麼事?」驚羞間也沒發覺他正輕摩挲著她肌膚,滑落至她肩頭的手。

蘊果諦魂手指繼續落下,最後停在了她腰間,垂眸凝視通紅了耳根的她,平靜直接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想洞房?」

「嗯?」曇兒心頭亂跳,腦袋羞得發燒,暈乎乎一片,也沒听清楚他說什麼,含含糊糊便急應了一聲,發覺臉紅得厲害,不想讓他看見,腦袋募得垂得更低,只差一絲就埋進胸口了。

蘊果諦魂見她這模樣,眸底溫潤波瀾一閃,無奈輕嘆,便不再說話,轉眸落在她腰間,抬起另一只手,專注平靜解著緊束她喜袍的紅錦絲帶。

曇兒後知後覺才發現他在做什麼,腦袋微有些迷茫,一怔,抬手一按他的手,顧不上害羞,紅著臉抬眸不解狐疑看他︰「你做什麼?」

蘊果諦魂手指一頓,抬眸莊嚴對上她本來精明卻現在莫糊里糊涂的神色,平津帶著絲溫和緩慢解釋︰「月兌衣服。」

「月兌衣服做什麼?」曇兒愕然睜大了眼楮,意識才從方才驚羞的迷糊中回轉,心跳也慢慢平復下來,說完下意識便望了眼窗外,夕陽西墜,雖然天色暗了許多︰「還有少半個時辰才會入夜,現在入睡可是早了些?」

蘊果諦魂聞言,眸光一凝,手也不再繼續動,只一動不動沉靜莊重,凝望著她淨透晶瑩的眸子,一言不發。

曇兒頓見他幽深眸光中泛著的一層層波瀾,怔了一怔後,陡明白過來他方才月兌衣物之意,而她回了句,頓僵硬了整張臉,見他眸中突然疾閃而過一絲甚少見的溫潤淡笑,好不容易好了些的面容驟又暈染滿了紅霞,手指一顫松開,落在腿邊喜袍上,紅著臉垂下頭,心頭緊張亂跳,無意識繃著直冒熱氣的身子,讓他繼續動作。

蘊果諦魂看著她垂下微微沁出一層薄汗發紅的側臉,眸色微露出絲柔意,便恢復平靜垂下,緩慢解開了腰帶,轉手放在床邊的放置衣物的案幾上,繼而轉手輕抱起她雙腿放在膝上,一只一只月兌下了喜鞋,整齊擺放在了腳踏上,隨即抬手從敞開的領口探手而至她肩頭。

未幾,輕手月兌下了她身上的喜袍,只剩下了內中的銀白的中衣和最下貼身的里衣。

見他手指滑過脖頸肌膚還要繼續月兌中衣,曇兒紅著臉突然一按他的手,轉身披著已經松開的中衣,跪坐在他身側,另一只手按在了他肩頭扣著袈裟的金色佛蓮上,才抬眸凝向他︰「蘊果,吾……」

蘊果諦魂曉得她要如何,先俯身自己月兌下了僧履,與她的喜鞋並排放在腳榻上,才凝眸靜靜看著她,輕「嗯」一聲,收回手,跪坐在床上與她相對。

曇兒紅著臉收回視線避開他莊嚴平靜的眸,落在肩頭,不再言語,手指輕動, 嗒一聲,蓮花扣開,解下了他右肩的白色袈裟,細致疊好後,見自己中衣凌亂,里面肌膚若隱若現,面色紅暈上又加一層,下意識輕斂,才轉身放在案幾上,隨後為他繼續解下斜掛在胸口的佛珠,最後月兌下了外袍,一同放好。

兩人霎時都只著著中衣,曇兒微動身子,跪坐在了他身前,紅面抬眸凝情凝視著他平靜莊嚴的雙眸,一動不動,繼續按在了他脖頸下的僧衣上,一顆一顆解著佛衣扭結。

就在全部解開,曇兒捏住中衣領口正欲月兌下衣物時,蘊果諦魂突然抬手,按住了她的手指,一直平靜凝視她面容的雙眸強壓的波瀾一涌後,頓抬起另一手摟在她腰間一緊,輕往懷中一帶,沉暗出聲︰「可以了!」

曇兒一怔,未來得及反應他這毫無預兆突然的變化,已見兩道佛力射出,床旁兩側簾帷落下,還曾明亮的床內驟然被遮擋得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果子叔叔……」

蘊果諦魂見她欲要凝功夜視,急以手遮住了她的眼楮,莊嚴力持平靜低語︰「莫看!」

曇兒一怔後明白他現在心緒,是不想讓她看見他那般模樣,這還是他第一次完全有意識與她,心頭一悸,在他懷里的身子控制不住掠過一層熱氣,無意識放軟身子,越發貼近他,抬手輕摟住他的肩頭,放棄了凝功順從低語︰「嗯。」

蘊果諦魂這才放下手,摟在她肩頭,垂眸轉頭,眼前亦是一片黑暗,循著她開始有些急促緊張的喘息聲尋到唇,輕輕一貼,才有些生疏卻又熟悉的啟唇輕含她緊張發熱的唇,微用力一吮嘗到她氣息和唇的柔軟後放開又繼續重復著。

見曇兒身子瞬間無力癱軟在了他懷中,胸口起伏亦加大,緊貼著他的綿軟不時輕觸著他胸口,呼吸加重灼熱,蘊果諦魂強壓許久因她而生的欲念涌動,手臂頓緊,睜開眸無意識竟帶了絲功力,清晰看著她在懷中面色潮紅,眸中全是動情的纏綿之色,才又力持平靜垂眸,唇緊貼著她無意識張開輕喘的唇,本能唇齒相吮,加深了吻弄,同時小心輕摟著她躺下,陷入大紅的喜褥之中,枕在枕頭上。

曇兒唇間的喘息和柔軟全部都被他深深吞噬而入,心口悸動止不住輕顫,感覺他身子輕覆在了她身上,一手撤離腰間,落在她領口拉開中衣和里衣,掌心不假思索探入一貼,動作仍然是生疏卻也似知曉該如何,摩挲著滑落至她胸口綿軟上力道適中的輕揉撫弄著。

這是當初他只有一層意識,皇絕音借體時常會有的動作,他怕傷著她,完全是在回憶按照這些動作緩慢而動,想著這些,曇兒心底情意彌漫卻是忍不住有些欣悅的澀然,隨即抬手輕摟住了他的脖頸,喘息著微離開他的唇,沙啞喚了聲︰「蘊果……」

蘊果諦魂怕她有孕是身子不適,動作驟頓,壓著欲念挺起身子,手指亦從綿軟處停下,滑落輕覆在她月復部,緊眸凝視她,低啞輕語︰「可是身子難受?」

曇兒聞言悸動,心底一軟,驟闔眸啟唇主動吻住他,唇齒相依深深動情吮吻吞噬著他的氣息和唇,邊一手從他肩頭探入中衣和里衣,緊貼著他緊繃瞬間僵熱的肌膚滑落直至他腰月復。

蘊果諦魂喉間驟劇烈滾動,鼻息濃重,察覺她要做什麼,眸色平靜微變,急垂手一緊按住她要繼續向下的手,沙啞貼著她的唇喘息阻止︰「曇兒!」

曇兒手指頓住,緊闔住的雙眸輕顫著,喘息著顫抖的嗓音低啞道︰「吾……吾今日梳妝時托伺人問過鬼邪姑姑,孩子不會有事的……」

說著才覺得自己太過,突然不受控制燒紅了全身各處,話音一頓,驟轉頭輕顫著羞澀咬唇,深埋首在了他肩頭。

蘊果諦魂察覺她身子瞬間滾燙,再加上這已經銘刻入心的依賴小動作,曉得她方才是為以為他生疏此事又顧忌她才突然大膽,此時才覺不好意思又開始羞怯,眸底憐愛波瀾一動,繃緊的身子亦不再強忍,松開了手,徹底扯開了她的中衣里衣向散在身側,重新落下覆貼在她肌膚上,向來莊嚴沉靜的眸光溫潤凝情,轉首貼向她耳邊,暗啞低柔嘆了一聲︰「大膽的小丫頭!」

言語間皆是情動和他平日從來不會顯露的寵溺愛意,曇兒心底發暖,面上也控制不住猛然紅得能滴出血來,那只得了自由還貼在他緊繃結實月復上的手一顫,察覺他心跳如鼓,比她的還要快,無意識轉首,再次承接他從耳邊竟熟練至極勾弄吻至的唇,手竟似不受她控制般,最終滑落在了他持戒修身數萬年之處。

發覺其早已滾燙硬/挺,卻仍然如他一開始逼到極端時般平靜自持,他竟為她隱忍做到這般,千年前的破戒,如今的放棄修行成佛,動情卻不強行,想著,曇兒莫名想起千年的分別,各自思念,闔住的雙眸發紅一澀,繾綣柔情彌漫心頭,手指悸動一顫,驟不假思索圈握住了持戒的滾燙所在。

覺其突然一顫,又燙脹了幾分,曇兒面色發燒間心底柔軟心疼,手指越發圈緊,輕重不一的撫弄著,為他紓解。他本就礙于身份,難如一般人般動情動欲。見到她偶然念起時亦是平靜無波,根本無法發現,她險些被他的無動于衷、莊嚴平靜騙了,竟只是為她身子一直隱忍不發。

幾番動作下,蘊果諦魂喉間劇烈滾動,眸底的冷靜漸漸瓦解,漸多了絲暗紅,本要去阻止她的手青筋暴露收回,最終落在了她腰月復間,再難自持,俯首頓吻住她,唇舌不復先前平靜,被本能原始的欲念驅使,深深探入她唇間,強勢吞噬著她所有氣息。耳邊听著曇兒喉間溢出了難受的低低悶哼呻/吟聲,撫弄著她腰月復肌膚的手亦慢慢加重了力道。

忍受著一波波情潮襲來難受的曇兒,意識漸漸迷離,眸中全是動情的水霧,恍惚中,不知今夕何夕,感覺自己□的手被拉離,癱軟輕顫汗濕的身子被強硬有力的手指緊緊扣在他懷中,驟有什麼滾燙抵在身下情動的濕潤所在,遲鈍反應過來是何時,濕潤一陣緊縮,已被毫無預兆,突然強勢刺入的原始滾燙一寸寸暴戾侵入。

曇兒身子顫抖悶吟一聲,驟摟緊了他的脖子,身上之人似是失了控制般,一瞬不頓,扣緊她的腰身攻刺著,一波一波情潮自二人合歡處彌漫全身,滴落的汗珠合著她身上汗珠緊緊糾纏在了一起,曇兒唇間忍不住一聲聲難耐低吟,身子顫抖晃動,雙腿只能本能盤緊著他的腰身,微微固住身子,承受著失了莊嚴冷靜,黑暗中越來越意亂情迷的欲動。

一聲聲銷魂蝕骨的耳鬢廝磨聲傳出簾帷,回蕩在不知何時已經入夜,卻依然喜慶彌漫的臥房中,一片祥和寧靜。

東面陪殿,本該點燃晶石的殿內一片黑暗,只有剛剛升起不久的月色傾灑,皇絕音一手負在背後,靜立在閣樓上能清晰看到主殿的欄邊,雙眸一動不動定定遙望著月色下臥房外的飛檐,緊握在欄桿上的另一個手指間,源源不斷散發著墨綠色邪力,氤氳了全身,感知著房內蘊果諦魂和曇兒從黃昏到現在發生的一切,平靜沉黯凝眸。

交杯酒……洞房花燭夜……

曇兒,蘊果諦魂什麼都給不了你,未來你還要跟著他受盡苦楚……你可知吾能娶你,給你曠古絕今的婚禮,你想要如何就如何,吾絕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所有事都依著你,只要你願意嫁給吾……

想著,感應著邪力傳回的一切,皇絕音緩慢闔住了墨綠色雙眸,靜靜听著耳旁夜風呼嘯,許久後, 嚓一聲,欄桿碎裂了一半,只剩下寸許相連,才未斷開。

月色下,一滴冰涼淚水緊隨著聲音落下,從緊閉的右眼角緩慢滑落,皇絕音恍惚發覺,怔怔收回邪力肆意的手,輕輕平靜拭去,才又緩慢睜開綠波溫柔的眸,一片深潭般的沉靜,繼續抬起,穿過婆娑樹影,遙望向漆黑一片的主殿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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