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布衣不自在閃了閃眸,才無奈沉嘆一聲,看向她將倒溯時空時,在過去發生的事情詳細一說,說到最後自責道︰「吾之心思被皇絕音看出來了,上次他來吾宮殿用晚膳,閑話間,提了建議,讓吾將一名女子如此安排,可特意讓三千看到,一試她是何心思。若這千年過去仍只將吾當兄長,吾便散了此心。這辦法比之吾直言問她婉轉些,也可避免日後吾和三千見面尷尬。」
曇兒一怔,驟不可思議忍笑斥了一聲︰「苦境戲文中唱的老掉牙的情節!」皇絕音你也真能想到!
蘊果諦魂平靜道︰「新舊無妨,總算是辦法。」
劍布衣亦覺有些荒唐,不好意思嘆笑一聲,看著二人道︰「讓你們見笑了,那女子是吾宮中新擇選來代替原來出嫁的司殿之人,只有她三千未見過,便讓她配合一試。她並未住在吾臥房中,只是在三千剛好來時,故意裝成剛睡醒的模樣。」
曇兒無奈搖頭,好笑看他︰「吾真是想不到二哥你會做這種事,咎殃叔叔知道了估計會高興,你得了他之真傳。」
劍布衣不自在笑笑,暗嘆。
曇兒頓又收起了笑意,凝眸一閃,問道︰「你可是為三千創了一套劍招叫‘遙寄相思’?」這分明就是寄托他對三千的相思之意,什麼讓三千減少對親人思念,三千不久前與她言說還一直以為是此。
劍布衣不知她如何知曉劍招之事,詫異一怔後,點了點頭︰「是,送予她的生辰之禮。」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只是沒想到如此情況,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回事,本來兩情相悅,居然弄成現今模樣,曇兒無奈搖頭,忍著心底無奈和涌起的高興,依然故作平靜看他︰「已然如此,你要如何知道三千是何反應?」
劍布衣面上維持的平靜有瞬間的松動,說不清的愁緒一閃便消失,平靜凝視她笑道︰「再見面便曉得了。」
曇兒皺眉,懷疑看他︰「你們千年間,也沒看出各自心意,如何再見面就能看出來?」
劍布衣因今日之事心緒不穩,亦未注意到她話中暗暗透露的訊息,只強迫自己平靜道︰「吾現在也不知,日後見了便該能明白。」
蘊果諦魂看曇兒听劍布衣之言憋得難受,欲言又不想現在告訴他真相,無奈輕嘆,平靜出聲︰「告訴劍布衣吧。」
劍布衣聞言詫異一怔,不解看向曇兒︰「告訴吾什麼?你們來找吾可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曇兒驟散去了面上郁結,好笑一聲︰「三千在冰塵宮哭得肝腸寸斷,咎殃叔叔怒劍要殺了那個欺負她的人,!原因你自己想。」
劍布衣本以為是他們的事情,聞言一怔,三千哭?腦中驀地閃過皇絕音所言,若她亦喜歡你,看此情況必然傷心痛哭,一震,陡才反應過來,三千她……心頭不可置信,一緊手中佩劍,強抑著狂卷而起的紛亂心思,緊眸看她,力持冷靜問︰「三千她當真?她可說了什麼?」
曇兒見他小心翼翼,深怕不是的模樣,噗嗤笑笑︰「愛信不信,她說了什麼,見面後你還是自己問吧。」
劍布衣一時抿緊了唇,垂下涌起從未敢奢望喜悅的眸,一言不發,帶著絲連他也未意識到的溫柔,定定看著劍柄上三千為他所打的正紅色劍穗。
曇兒曉得他是高興太甚以至如此,笑笑刻意提醒︰「二哥,若吾是你,現在會去冰塵宮,看看三千如何了,而不是坐著發呆。」
說完也不看他反應,便凝向蘊果諦魂笑道︰「吾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劍布衣聞言才回神,耳根掠過絲微不可見的淡紅,將他們二人送走後,掛念三千情況,也顧不得收拾身上衣物,便急身化光去了冰塵宮。咎殃要殺就殺吧。
蘊果諦魂和曇兒快到曇王宮時,輕嘆問道︰「你為何要騙他?」
曇兒一笑,回眸看他︰「也不能說是騙吧,三千本來就大哭過,只不過時間不一樣罷了。吾不如此說,他肯定不會立刻去冰塵宮。」
頓了頓,才嘆息了一聲,凝視他笑道︰「其實,吾是想讓他們快些互明心意,此時見面他們必然很歡喜,互相誤會了一千多年,太漫長了,這種滋味不好受。一個是吾敬愛的二哥,一個是吾疼愛的妹妹,他們快樂,吾便歡喜。」
說著收回視線,不由抬手模了模隆起的月復部,笑眯眯道︰「你們娘親今日可是辦了件兒大喜事,一會兒回去詳細講給你們听。」
月復中孩子似是听懂般,話音剛落,便踢了踢她的肚子,竟然還是兩個孩子一同動作。
曇兒飛馳的身子一定,手指觸到了孩子的小腳,激動急看向蘊果諦魂興奮道︰「孩子一起踢吾了!」
蘊果諦魂小心護著她的身子,加快了飛馳速度︰「回去兌現承諾便是。」
曇兒一笑,高興點了點頭,垂眸緊緊盯著肚子,等看是不是還會再動。
時間流轉,曇兒的月復部漸漸又大了些,到了又一次月圓時,已經比上次大了整整一圈。
夜色漸深,慢慢近了子時。
曇兒身子重了許多,還如上次一般被蘊果諦魂抱坐在了懷中,只不過此次卻是背靠他而坐。
就在兩人衣物都褪下後,曇兒突然看到了枕下露出的書冊一角,詫異怔了怔,果子叔叔何時將書壓在了下面?好奇下不由伸手抽出。
蘊果諦魂眸色平靜,看著她翻開書冊,直到她看清里面內容,臉刷的一紅時,才垂首吻向她耳邊,本還在她高隆起的月復部輕覆的一手滑至她胸口,另一手直接落在她腿間私密覆上,低沉緩慢道︰「翻到第六頁。」
曇兒一瞬間羞得渾身發燒,腦袋發熱,私密敏感的蜜凸處霎時傳來他手指揉弄得驚悸,下月復一緊,身子一顫竟酥軟在了他懷中,手指不受控制顫抖著照著他的話做。
見內中所繪正是一男一有孕女子**之景,姿態竟與他們二人此時一模一樣。
「女子懷胎六月房中之術……指弄輕柔……先助女子春情……」
曇兒燒紅著臉看著圖下所配文字,心頭莫名有些悸動,花心本能一縮,再加上他指月復在胸口和私密處的捻弄揉按,一**難抑的情潮自他指月復下越來越集中的蔓延開來,發軟的身子無意識得些繃緊,不由闔住了眸緊靠在蘊果諦魂身上,手指緊捏著書冊,啟唇低低壓抑喘息著,好看的小說:。
半晌後,
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突然一頓,房內一時死寂,「嗯!」得突緊接便至一聲更難受有歡愉的喘息低吟。
曇兒腦中片時空白,身子繃直在蘊果諦魂懷中,在他指下收縮著花心達到了極致,隱約似有滑出的情液在晶石光芒下閃爍著晶瑩。
恍惚情潮中,只覺他抱著她躺在了床上,濁物在她花心處稍稍滑動,便以手臂摟緊了她胸月復間的平滑處,一頂,從背後直貫而入,並未如往常般抵到深處,便開始輕柔進出舞弄著。
曇兒身子被她抱住不能動彈,再加孩子月份大了,亦不方便,便靜靜側躺著,帶著尚未從情潮余韻中回轉的意識,感受著他胸膛傳到她背後的溫熱暖意,安心享受著這溫柔的歡好。
良久後,直到他手臂一緊,埋首在她頸窩中粗喘一聲,花道中驟被濁液燙得一陣收縮悸動,曇兒身子才本能顫了顫,月復中兩個孩子竟似感覺到父母的歡愉似的,突然輕觸了觸她的月復部,曇兒感覺到本就潮紅臉越發紅潤誘人,花心竟莫名緊張越發纏緊了他怔在歡愉中的濁物,激得蘊果諦魂不由又難耐急切頂弄了數下,散去那股蝕骨的快意才緩緩停下了動作。
緊接著便是如上個月月圓時一般的陰陽邪力流轉,蘊果諦魂輕撫著曇兒的月復部為她緩解疼痛之感,月復中兩個孩子亦未有什麼動靜。
直到曇兒因邪力散出繃緊的身子放松,低低長舒了一口氣後,蘊果諦魂才停止安撫,緩緩退出了濁物,拿起提前準備好的干淨棉巾,粗略為二人擦拭一番後,將她疲倦至極的身子輕轉向自己,吻了吻她汗濕的額頭低語︰「睡吧。」
曇兒還是睜眸帶著倦意紅臉望了他一眼,才安心闔住了眸,以手緊握住他的手抱在懷中,片刻後便安然入睡。
蘊果諦魂這才小心避開她的隆起月復部,用另一只手拉起薄被為她蓋好。直到她睡沉,呼吸平穩不會輕易醒過來,又擁著她躺了一刻,蘊果諦魂凝眸輕輕抽出手,拿起衣物去了後殿溫泉池。
東方陪殿內亦如上個月月圓時,仍然是亮如白晝。
靜謐夜色中,半個時辰後,皇絕音穿上墨綠色外袍離開房間,飛馳而到了主殿。
就在他出現的同時,殿門吱呀一聲開啟,露出了月色下莊嚴平靜的蘊果諦魂,凝視他道︰「進入吧!」
皇絕音笑笑,跨步而入,二人未再多言浪費時間,蘊果諦魂一運佛功護體,皇絕音便化手為邪氣,急行為其壓制過了子時後又開始強烈躁動的陽邪。
片刻後皇絕音離開,蘊果諦魂平靜看著東方陪殿陷入一片黑暗後,才收回視線關閉了殿門。
就在走到臥房門邊時,蘊果諦魂突然停住了步子,凝眸一閃,翻掌一化藍光,一股刺人寒意涌起,掌心頓出現了一塊兒指甲大小的千年寒冰,他不假思索啟唇吞了下去,隨後闔眸,雙掌提功,急速運轉內元佛力運行奇經八脈。
未幾,如瀑垂下的銀色發絲突然沖天飛起,緊散而出一股駭人的墨綠色煙氣,在金色佛光中分外清晰。
足足過了半盞茶功夫,佛光和墨綠色煙氣同時散去,蘊果諦魂睜開眸,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紅,才平靜推開臥房門走了進去。
三日後,中午,日光灼灼,帶著一股悶悶的暑氣,曇王宮臥房中因地下特殊構造,卻是一片清爽,
「你們在做什麼?」
蘊果諦魂剛從宰相宮回來,走近臥房見曇兒正和巫驪嘀嘀咕咕言語,還不時比劃,指指床上鋪開的一大堆說不出名字的布料,好看的小說:。
曇兒頓停下話音,歡喜一笑抬眸看他︰「吾想提前給兩個孩子準備衣裳,讓巫驪去取了各種布料樣子回來,挑選幾樣,再吩咐制衣坊裁剪。」
說完急拿起她最喜愛的銀色布料,便是制作蘊果諦魂身上所穿僧衣之布︰「你看這個如何?」
蘊果諦魂見她雙眸泛亮發光,雖對此並無甚意見,仍是走近細細模了模其他幾樣布料,才凝視她道︰「柔軟些的便好,顏色隨意皆可。」
曇兒一笑,垂下頭最後選了手中銀色繡著金紋的絲棉和另一個紅底金紋的錦緞,遞給巫驪︰「就這兩個吧。全部按照吾方才與你說的做。大小不同多準備些。」
巫驪笑笑點頭︰「吾立刻去制衣坊,保證公主下個月便看到。」隨即收拾了所有布料,包在包袱中離開了臥房。
蘊果諦魂走近道︰「在房中走走!今日還未怎麼走動!」
曇兒身子沉,懶于動靜,見他如此說,輕嘆無奈笑笑,才搭住了他伸出的胳膊,撫著高隆起的月復部小心站起。
充滿歡喜緊張的等待中,漸漸又逝去了兩個月。兩次月圓,曇兒和蘊果諦魂體內的邪力各自又散去了原來的兩分。
第四次月圓之夜去除邪力後的第二日,緞君衡和鬼邪照例細細為曇兒診斷。
此次足足過了一刻,二人才收回了探查功力。
「情況如何?」蘊果諦魂凝眸關心問道。
緞君衡笑笑︰「一切都好,下個月再去除一次,她體內邪力便干淨了。」
鬼邪認真看向二人囑咐道︰「只剩下兩個月了,你們下個月月圓要小心些,切莫動了胎氣。」
曇兒點了點頭笑道︰「吾曉得。」
蘊果諦魂平靜頷首,這才伸出手,讓他們二人為他診探。
「與當初男囚的情況一樣。」緞君衡收功後笑看了略微緊張的曇兒一眼,「等你去除邪力後,他體內剩下的也就不多,到時皇絕音再動手,便徹底干淨了。到時候你們便安心等著孩子誕生。」
話音剛落,鬼邪想起一事,突然笑看向曇兒︰「你可知因為你那日一言,劍布衣和三千如今可是進展神速。倒是省下了天之厲和天之佛旁敲側擊點醒他們。」
曇兒聞言驟歡喜一笑︰「要的就是如此效果。」
鬼邪笑嘆一聲,凝視她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可知三千身為大祭司還要當職三千年後方可婚嫁。」
曇兒笑意一怔,震驚不可置信搖了搖頭︰「吾從未听過還有此限制。」
鬼邪笑笑告知道︰「此事你不知曉亦正常。大祭司相關之事本就隱而不傳,知道的人亦是少數。」
曇兒面色頓僵了僵︰「那二哥和三千?」
鬼邪輕嘆一聲︰「等著三千年後再說。」
曇兒陡皺了皺眉,略一思索,略帶絲急切看她問︰「難道沒有其他轉圜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