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天厲奪身
天之佛冷嗤一聲,剛要啟唇說話。
天之厲在王戒上撫動的手指一頓,淡淡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掃過她全身︰「吾天之厲的王後,只能永遠待在厲族,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做無用之功,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王後?什麼王後?什麼她的位置?天之佛冷眸有一瞬怔住,片刻才驀得反應過來,讓她做他的王後!她堂堂佛鄉受戒領首,又非女子之身,卻強讓她做死敵之後,天之厲的算計竟然是,如此奇恥大辱!瞬間怒得紅了臉,暴怒一掌厲攻向了他︰「你,放肆!」
天之厲忽然便冷笑一聲,輕易扣住了手腕兒,往懷中一帶,便卸掉了她功力之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剪她怒攻來的第二掌, 嚓一聲骨骼扭動的哀鳴,將手鎖在了她背後。
天之佛頭彭得一聲撞在他胸口,身子頓被徹底禁錮,本靠手緊拉的衣領失了束縛,倏然便一散,松垮垂在了身體兩側,清晰露出了內里中衣,和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
見他眸光毫不掩飾侵略征服之色,落在她身體上,只覺被他掃過處骯髒不堪,可又絲毫動彈不得,暴怒的雙眸霎時燒紅,天之佛恨極,別無他法,頓如尋常普通人般劇烈掙扎了起來︰「放開!你簡直污穢至極!」
「污穢?」天之厲視線一頓,突然威冷轉眸,對上她視線,一點她周身大穴,抬手便落在了她脖頸前肌膚上,發覺她緊繃顫抖,冷笑一聲︰「若吾污穢,你以為自己可以獨善其身。吾之王後,必然要與吾同流合污才是。」
緩慢向下的手指瞬間勾挑開了她胸口中衣上的衣帶,寬厚的指月復不時輕擦過她發涼細膩的肌膚。
天之佛知曉佛家有神祭法門,見他接下來的動作,才驀然明白了他口中的同流合污是何意,面色蒼白驟變,腦袋轟得一燒,厲色急怒︰「你給吾住手!」
繃緊到極致的身子每被踫觸一下便僵硬一分,他似故意在享受她恐慌的模樣,聞言動作不停,反而更慢到了極致。天之佛怒恨交疊,登時豁命提運壓制的功力,喉間血腥味一涌,卻絲毫不顧,急強硬要沖破點住的穴位。她絕不能讓他得逞!絕不能!
天之厲手臂倏然又將其身子往懷中壓緊幾分,威冷沉聲道,「吾說過,違背吾的後果,只有你自己受苦。」
說完他之手指便已經滑動到她緊繃的腰側,解開了最後一根衣帶,他微松手,拉開二人距離,耐心凝眸看著衣裳半敞,怒紅了臉仍在掙扎的天之佛模樣,視線最後定在了她里衣緊覆的胸口,意味不明淡掃一眼她,冷笑︰「佛鄉的衣物當真是繁瑣費事!以為如此便能遮擋住其下的秘密嗎?」
掌心雄渾功力登時一聚,散落在一起的外袍和中衣瞬間碎成了粉末。
這一動作竟然她掙月兌成功,天之佛怒色彭得一掌便瞬間擊在了他胸口。
天之厲身形穩如泰山,悍然不動,皺了皺眉,威嚴的手掌未有絲毫憐惜,一把按住了她一攻後欲要再攻的手, 嚓一聲捏麻筋骨,反剪到她背後︰「莫做自不量力之事。你有了功力尚不是吾對手,如今八層功體被鎖,想要殺吾,更是痴人說夢。這只手明日自會恢復知覺。」
另一只手倏然抬起,刺啦一聲撕裂了她貼身里衣。
天之佛見他眸光放肆又帶著那股意味不明的探究,打量著她不辨男女的身子,尤其是那幾處凡間之人顯露性別處,一股從未有過的污穢之感襲心而至,只覺犯嘔欲吐,臉上漸漸失了最後一絲血色,□的身子僵冷著放棄了最後掙扎。
這一瞬,方才想不通的地方,倏忽之間全部清晰了起來。在殺她前,徹底毀了她之驕傲,她之尊嚴,她所看重的一切,身敗名裂,原來才是他押解她來異誕之脈的真實目的。縱使未來她活著回到了苦境,這已毀的一切便成了刻在身上的烙印,她永遠都逃不月兌他之噩夢。
冷沉想著只覺遍體生寒,天之佛身子第一次在人面前失態,完全失了身為天之佛的冷靜,不受控制顫了顫,在晶石柔和的光芒下,隱隱透著一絲至強冷傲之人才會有的誘人脆弱。
天之厲見到,手已先于意識一把扣緊了她腰身牢固懷中,另一手放過其手,轉而抬起她下巴,望進其冷寒一片的眸中,幽深的眸光沉凝道︰「成為吾之王後,比天之佛的身份更適合你。在厲族,你將會得到在苦境,在佛鄉永遠都得不到的一切。吾才是你未來的天,允許你在吾面前恣意放肆和脆弱。」
天之佛似是听到了什麼笑話,怒恨交加下突然之間恢復了冷靜,眸光冷一轉,露出了絲冷笑︰「吾不需要你的允許。吾只想你的命,你舍得給嗎?」
天之厲胸腔驟然爆出一陣沉沉的渾厚笑聲,摟著她不再掙扎的身子坐在了床榻上,寬厚的手掌不知何時覆在她月復上,威嚴回望進她冷沉的眸中︰「若無厲族百姓,你現在便可取走吾項上人頭。吾現在可以允諾你,異誕之脈王位後繼有人時,親手送上自己性命,不必你動手。」
見他眸色竟是認真應允,前提卻是讓她誕下王子,言語之間沉穩肅穆,天之佛眸底地冷笑反倒一窒不知為何腦中突然閃過了那日水嫣柔和她夫君在一起之情形,月復上被他掌心覆蓋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驚悸灼燒之感,心頭竟也同時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怪異煩躁。
眉心處陡一蹙,不論他此言真假,確當真是抓住了她欲要不擇手段殺他的軟肋,眸中冷意微凝,強壓下翻涌的心思,凝滯的冷笑便成了諷笑,冷漠對上他之視線︰「潛伏佛鄉四千年,你不會不知吾所修佛體已臻無色之境,借吾之軀為你誕子,不要說吾不願意,縱使為了不費吹灰之力殺你而為,亦是無可能之事。用不可能的事情許諾,厲族的陰險狡詐真是從未令人失望過。」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天之佛還未來得及反應,人已被壓在了床榻上,□的身子深深陷入了錦褥之內,肩膀和四肢皆被他四肢沉沉壓住,眸底一絲冷厲的慌亂一閃而過,急怒看向了他。
天之厲眸底狂傲光芒乍泄,垂手摩挲著她發白的面頰,緩慢俯首貼在了她耳邊,啟唇沉聲道︰「天之心願,尚無人敢違背,你不能,你的身體亦不能。在異誕之脈,要吾命的辦法只有方才一條路可走,想快些取得吾之首級,便用盡你能想到的一切辦法懷上吾之子嗣。融合你吾血脈的孩子,將是未來異誕之脈之王。」
明白了接下來要發生之事已是避無可避,天之佛本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心神還是不由一凜,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直,冷冷一眨不眨眼盯著身上之人,沒有一絲承歡之人該有的嫵媚嬌柔。
天之厲感覺到了她之冷硬,突然間轉首沉威望進她眸底,「日後你要習慣與吾同寢,佛鄉沒有讓你知曉的事情,吾會一件一件全部都教會你。」
說完手指手指已順著她胸口肌膚,一寸一寸地滑動摩挲著到了她雙腿之間。
沉厚灼熱的指月復劃過出,天之佛肌膚竟然不受控制一顫,心口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恐慌之感,跟方才月復中被他手掌覆過處的灼熱一模一樣,想自己竟在敵人手下如此不堪,更與敵人行如此苟且之事,面色冰冷發白,陡一闔眼,偏頭轉向了床內,不願再看此污穢至極之事。來日,定要讓天之厲為她今日所受一切付出代價!
天之佛亦不過萬年前修行佛法,粗略了解過神祭法門,卻不曾見得男女歡好時神色,在闔眸的瞬間忽略了他此時眸中的探究之色。
良久後,就在天之佛嘴角溢出方才受傷再無法忍住的血跡時,天之厲突然將觸模在她身上的手移開,掃過橫陳僵硬在床上緊繃的身子,和她緊握成拳垂在身側的雙手,一把掰正了她之臉,威沉望進她眸底︰「這非男非女的無色之軀果真是舉世無雙,你要好好愛惜。若再讓吾看見你不惜己身,吾不介意讓你永遠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說完,天之佛只覺身上壓力頓時消失,□的身子竟被強臂一攬,整個人陷入了他之懷中,鼻息之間瞬間全是他身上風塵僕僕的濃重氣息,隱隱透著一股血腥味。窸窣一響,兜頭便被他拉起的薄被密不透風的蓋住。
天之佛不料他竟突然毫無預兆停止,冷眸一瞬怔住,腦中嗡嗡直響他威脅之言。
天之厲冷沉之聲從頭頂傳來︰「你體內之傷尚未痊愈,兩個月後,傷好之時,吾不止要得到你的身體,還要得到你樓至韋馱的心。」
察覺他手臂禁錮得沒有絲毫動彈余地,天之佛僵直著身子在他懷中一動不動,不解他所言得到她的心是何意思,一皺眉,卻直覺冷笑一聲,冷漠道︰「痴人說夢!」
天之厲闔眸,一手卻突然按在了她跳動的心口︰「天佛原鄉剝奪了你的心,吾再從它手中奪過來。」
天之佛不知他如何發覺了她之疑惑,但解答之言卻仍然听得不清不楚,冷冷闔住了眸,一言不發。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又是什麼算計?天之厲費盡心思之事,難道她的色身上有何她不知曉的秘密,于厲族有莫大用處?若是不利之物,天之厲只會采取摧毀之法,如對五劍一般。
天之厲緊闔的眸底一絲意味不明的幽光閃過,掌心頓飛一道光力,熄滅了房內燃燒的晶石,竟似知曉她所想,低沉啟唇︰「想要知道答案,便懷上吾之子嗣,到時你自會明白。」說完亦不月兌衣,手臂只攬緊了她之肩頭,便毫無戒備地陷入了沉眠。
頭上傳來的鼻息聲沉重卻是平靜,天之佛不料他竟然就這般禁錮她入睡,一時更加拿捏不準他到底再算計什麼,從到達異誕之脈,他的每一步都完全不按她所了解的天之厲行事方法出牌,曉得此時動手亦殺不了他,便只擰著眉頭,任由他禁錮,確認其睡著了才在一片漆黑中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一夜都再言子嗣之事,為何要讓她來生?異誕之脈女子多的是,未見他設立後宮,他不惜一切代價將她帶入異誕之脈,除了侮辱外,難道這子嗣上牽扯了什麼對厲族重要之事?他之行事,必然一舉幾得,沉穩算計中,處處得利,若只是侮辱她,最後再殺了她,反倒顯得他這次貪心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