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厲X天佛] 第五十二回

作者 ︰ 艷如歌

第五十二回樓至之怒

天之佛轉頭對上了他之視線,見內中隱有莫名不喜和怒氣,不解他為何如此,卻也未隱瞞,皺了皺眉平靜道︰「功體極限不代表再無辦法,突破極限便是。」

說完見他眸色更怒,越發不解他毫無緣由為何如此,再出的聲音不由帶了冷漠︰「你費盡心機讓吾來此的目的便是救人,吾如此而為不正中你心思。怒從何來?」說著驀然想到了他發怒之原因,眸底冷意一閃︰「嫌吾如此速度仍未達到你要求嗎?」

說不清心底思緒,陡一轉頭,收回視線,看向正要跨入的十名士卒,陡便對安排的暗影冷沉果決下令︰「再加五人!此後一次十五人。」

暗影一驚,刷的抬眸望向硬塌上盤膝而坐的她,先前五人必然是極限,加至十人已是要突破自身限制,稍損根基,如今十五人,根本就是眼中損毀功體之事,她難道不知會如此?……

「立刻去辦!」

突然又來一聲冷沉催促之聲,暗影听出她聲音不對勁兒,似是隱藏著冷厲怒氣,不由轉眸向硬塌旁站立的魑岳望了一眼,見他雙掌仍在為她護法,她是生氣山之厲不听她吩咐嗎?還是因為山之厲持續不斷的護法,她才敢冒險行之事,而並非她所想。

想不通,卻也不敢耽擱她之時間,急頷首︰「是!」

就在五人被帶來要跨過門檻進入大廳時,「出去!」突來一陣冷威怒斥。

這聲音!暗影和其他五人被驚得一僵,反應過來,眸色驟不可置信一變,是王!王怎麼會在這里?刷的抬眸便急望向聲源處。

只見一身紅袍的魑岳周身正散著黑色闇氣,洶涌澎湃的黑色光華之中,顯露出了他的真實身份——天之厲。

暗影、房內的十名將士,以及門外的五名兵卒,驚得瞬間變了面色,來不及去想一切是怎麼回事,急單臂俯身︰「屬下參見吾王!」

天之佛不料他竟露出了真身,心底莫名不快一窒,本以為他要一直偽裝下去。倏然之間心緒便恢復了平靜舒坦,抬眸淡漠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他顯露身份又想要干什麼?

天之厲將她一瞬間又諷又疑的神色看得清楚,心底說不清由何而來的暗怒更盛,冷一擰眉,便沉眸看向暗影和那五名兵卒︰「傳吾王令,十五人為限,一次五人,一次十五人。」

暗影一怔,驀地才明白他是要讓天之佛有能休息之刻,心底替天之佛松了口氣,況且有王在親自為她護法,她也不必那般擔心,急頷首︰「是!」

天之佛這才反應過來誤會了他之意,卻是皺了皺眉,想不通此事。他因她不計代價自損功體救人生氣?他不就想讓染病的所有人盡快康復,有什麼可生氣處,她根基損毀,他合該高興才是。如此未來要殺她,便輕而易舉。厲族人如何,難下定論,天之厲陰謀奸宄,卻是板上釘釘之事。此舉必然是在為未來何種陰謀鋪路。

發覺他護法之功力稍弱,天之佛陡冷聲說了一句︰「你若是不濟,可以做坐到旁處歇著,不必影響吾救治。」

天之厲本是好意,在她不救治的瞬間,將護體功力變為調和氣血之力,助她救人損耗的氣血盡快恢復,卻不料竟被她污蔑成這般,無名怒氣暗生,眸光一沉,看向還僵在門口的五人︰「還不進來等吾親自請你們嗎?」

五人嚇了一跳,急回神,王怎麼突然有了怒氣?好似不是對他們,可還會對誰?房內之人,總不會是對王後吧,王後盡心盡力救人……想不通,暫只得壓下思緒,疾步進入廳內,與先前進入的十人,一同盤膝坐在了硬塌前。榻上位置不夠,只能如此。

她還未運功,天之厲便雙掌陡然凝聚雄渾元功,奔涌的功力如井噴泉,瞬間便全部涌進了她體內。「不必王後擔心,吾還等著你倒下了,抱王後回臥房休息,為你療傷。」

天之佛聞言厭煩一皺眉,急提佛元,化這股洶涌的功力為護住內元之力,同時迅速周身奇經八脈,讓其能承受瞬間突破極限而使出的禪定九天第九式。堂堂天之厲,居然行稚子賭氣之事!這股突然入體的雄力,若非是她,換成旁人,瞬間便會爆體而亡。

天之厲見她揮出的佛光籠罩在染病的十五人身上時,額上突然滲出了汗珠,面色瞬間發白,冷沉暗哼了一聲,頓時稍微減弱了為她護法的功力,同時另一掌暗灌一道王厲內元之力,迅速層層包裹在她護住經脈的佛力之外。

樓至韋馱,吾說過,跟吾作對,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你到現在還記不住,這次為了救治厲族眾人,吾先放過你。

十五人一次,你自己功體根本承受不了。但十人,十人交替,亦絕非上上之選,時間有限,必須在明早完成將士部分,權衡下只能十五、五交替。十五之時,吾以純元王者內力助你,雖有損傷,卻可減至最小,五人之時,可讓你稍作休整,自行調愈功體。

天之佛發覺體內變化,才明了他如此安排用意,心思微凝,他之決斷確實沉穩滴水不漏,她尚須為其他厲族人治病,但又不能拖延時間,多拖一分,難以說清會讓多少人散失生機,此種情形下,既護了她,又按時能完成,是難得的萬全之策,闔住運功的雙眸無意識睜開,意味不明向他看了一眼,便又闔住。

天之厲見她眸中疾閃而逝的一絲認同,暗哼一聲,連他也未意識到的怒氣散去,眸底冷沉也瞬間消失不見。你若早有此覺悟,也不必方才與吾爭執。吾豈是你心中那般卑鄙之人!日後,他該讓她重新認識一番他到底如何。

十五人、五人片刻不停的輪番救治中,天色漸漸放明,終于在天光乍現時,四萬兵士全部救治完成。

待最後五人離開大廳後,天之佛暫先收起了功力,房內佛光和金蓮瞬間散去,抬手剛要去擦額頭上的汗珠,卻被突然出現在上面的溫熱觸感,驚得一歪頭,刷的睜開了眼,見是天之厲的手,轉眸便見他冷沉看向她,為她擦拭汗珠的手尤在半空橫著,皺了皺眉,剛要說話,便被他搶了話頭︰「除了吾,沒人敢踫你,吾下次不想再看到你如此躲開。」

天之佛眉頭一擰,「吾不需要你動手!」噌得抬手去擦。卻不料還未挨著額頭,手腕兒已經被他鉗制。

「放開!」天之佛厲色怒斥,心底不知名的怒氣忍都忍不住。

天之厲聞言不放,反同時控制了她另一手,坐下,凝功壓制了她之功力,一拉強迫她側靠在自己懷里,也不理她怒得發紅的臉和眸子,用另一手不徐不疾為她擦著汗珠。「吾想要做的事情,這世上還沒有人能阻止。」

「王後你……」暗影本提前去準備了溫水和棉巾,正用銅盆乘著,要拿入讓天之佛稍作洗漱,這般強勁提運功體下,必然滿面是汗,卻不料剛推開門卻見如此情形,驚得一愣,剩下的話音全被堵在了喉嚨里。

天之佛背對她倒在天之厲懷里,只能看到天之厲眸光深沉,專注凝在她面上,隱隱還有一絲他根本未意識到的溫和。她的位置所見,天之厲的手指似輕撫在天之佛面上,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暗影在他身邊護衛上萬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神色,震驚頓睜大了眸子,不由向前邁了一步,想要看清,確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卻不料移動間被門檻一阻,才驀得反應過來她是來做什麼,只是現在,王和王後如此情形,面色刷的燒紅,急凝功輕關住了房門,端著銅盆和棉巾,退到了此苑的大門口,眼觀鼻,鼻觀腳,紅著臉一動不動。她去的真不是時候。

片刻後,「暗影!」突來一聲,她驚得急抬起眸,見是染了病的魑岳,他該是要去向天之佛詢問下一步進行什麼,急尷尬出聲道︰「還請山之厲稍等片刻再進去。王和王後有事,暫不能見你。」

魑岳怔住,下意識向台階上晨光照射的房屋看了一眼,「他們在忙什麼?」大哥怎麼又突然之間顯露了身份,經病體康復的兵士激動言辭,如今西城內都知道他到了此處,用不了多久,東城也該知曉了。

暗影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紅暈又現了現,見他詢問,也不能不答,便老實說出了所見︰「王正抱著王後坐在榻上。」其他的實在無法形容,便噤了聲。

魑岳愕然一愣,這才注意到她面色有異,陡一皺眉,不可置信刷的轉眸,死定在了房屋上。暗影不會誑語,這是他們對元種八厲之忠誠決定。那房屋內他們兩個,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天之佛那冷傲極端的秉性,而且還是佛鄉最高象征,出家之人,怎麼可能允許大哥抱著?還有大哥怎麼會抱著她?大哥和天之佛,這誓死要除去對方的兩人,他們不知道時發生了什麼?大哥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如此做。

思量間,魑岳想不通,卻也不好此時進入,只能負手皺眉僵立在苑門口。

過了片刻,突然被自己心里一個想法嚇得變了臉色,魑岳眉頭頓皺成了死結。大哥冊立她為王後不會是要當真吧?

咎殃寫來的信怒憤填膺,怨將天之佛囚禁在了乾天宮,後來大哥特意從王帳返回過王宮。難道天之佛已成了大哥的人?那現在大哥將她摟在懷中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之處了。可她不男不女的,還是厲族死敵,這………

暗影見他面色詭異,突然不耐煩地來來回回踱步,眼神還不時復雜扭曲地瞟過房屋,狐疑怔了一怔。山之厲這是怎麼了?

房內,暗影進來又離開,天之厲皆知,卻也並無怪罪,只依然細細擦拭干淨了汗珠,卻是並未撤離,反順著她之面頰緩緩滑過,冷沉威嚴,卻略有溫和的眸底透著一絲他意識不到的幽芒。

天之佛只覺他眼神異常怪異,渾身不對勁兒,滿臉怒氣被他看著漸漸僵硬,她倒寧可他用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凝聚的功力乘他鉗制的手臂微松,急一偏頭避開,冷聲啟唇︰「汗也擦完了,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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