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回來啦?」歐飛腰間的血不停地滴在地上。
「你怎麼樣了?」翁藍看著鮮血,眼淚都快出來了,搶過槍。
砰砰砰
打中了兩只鱷魚,歐飛瞅見有一只大鱷身長大約四米,正向側面半蹲,意欲襲擊翁藍,歐飛猛撲過去,壓住大鱷,騎在它身上,大鱷用力甩著身體,長嘴向側面咬去,歐飛握拳猛擊鱷眼,鱷皮堅厚,僅有鱷眼是它身上的弱點所在,大鱷疼痛不已,猛用力,歐飛被甩在地上,它趁機張大口撲來,他模到一根木棍,迎著鱷魚用力塞入它口中,將大口撐開,無法動彈。
那邊翁藍槍聲不斷,打中了幾只鱷魚躺在地上。
「別打了,快沒子彈了!快跑吧!」歐飛搶過槍。
卡卡
果然沒子彈了,翁藍用槍上了癮,現在僅有的幾發子彈已用完,沒有槍,以後的路可怎麼走,她抬頭看看歐飛,他顧不得那麼多了,拉起她向小路方向跑去。
嗖嗖嗖呯
只見一道銀光從河中央飛出,快速射來,深插入土中。定楮一看,竟是一把劍,金色的劍把手,銀色閃光的劍身,刃處細薄至極,鋒利無比。
「這是誰的劍?」翁藍說道。
歐飛轉眼身河谷中央看去︰一個龐大的鱷魚頂出水面,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長二十多米,披著金黑灰色斑紋盔甲,眼楮如兩盞燈那麼大,尾巴剛勁有力,左右搖擺不停地打著水花,嘴如血盆,爪子如同利劍。
嗖!
一聲響,只見那劍利索無比,快速收回,插入那怪物的背部,這只大鱷挺著背,像一個攜劍武士矗立在水中央。它緩緩向他們走來。
嗷嚕!
它低頭俯視河邊的歐飛,抬頭對天長吼一聲,歐飛將翁藍拖到後面,用銳利的眼光與這怪物對峙。
「它就是壁畫上的利盾!」翁藍突然說道,她認出來了,背上的劍。
「管它是誰,見招拆招!」歐飛小聲說道。
利盾怒視著歐飛,一轉身,巨大的尾巴快速甩了過來,歐飛趕緊推開翁藍,雙手抱住大尾巴,只見它越甩越猛烈,歐飛幾乎抱不穩,他奮力向利盾身上爬去,爬到腰部,他用力用尖木棍向它的身體插進去。
嗷!
這一插不但沒有傷到皮甲堅厚的利盾,木棍斷成兩半,反倒惹得它更加憤怒了,它搖身擺頭,將歐飛甩出十幾米。一腳踩向翁藍,
隆!
如同地震般腳踏聲,翁藍一個跳躍,側身轉體,逃過一腳,然而,利盾不可能因此罷休,它快步沖來,張開血盆大口,口水落在地上像青色的粘液讓人惡心。
「畜生!看飛刀。」翁藍向上一躍,從手中亮出幾把小刀向利盾擲去。
呯嗖!
誰知這飛刀對它來說只是小兒科,它用力一抖,本擲在它身上的刀被反射回來。
「啊?」翁藍一個翻越,小刀擦肩而過,有驚無險。利盾咄咄逼來,又迂回到了河谷邊,看來無路可走,利盾迎面一撲。說時遲那時快,歐飛向前一躍將翁藍一同撲入河里,又一次回到河里,今天是洗夠澡了。他倆一同快速游入水草中。
嗖!
利劍猛追而來,在水里尋覓。這利盾雖居住水中,但由于身體笨重,在水中不如在陸地上行走方便,此時二人入了水底,它只得以利劍下水尋覓,這利劍就是天神劍,雪白光亮,能聞聲息,能分敵我,行動快捷,只要歐飛和翁藍一出半聲則會瞬間死于劍下。
兩人摒住呼吸,躲于水草背後。利劍在水草處停住了腳,翁藍顯然已有些氣不足。
咕咕
嘴邊開始冒泡,利劍似乎有感應到,開始抖動。
呼!
怎麼回事?翁藍只覺嘴唇軟軟地被什麼堵住了,睜開眼,原來歐飛怕她不夠氣讓利劍發現,急中生智,將她的頭向自已壓來,嘴對嘴給她氧氣。頓時時間似乎停止了,她忘記了危險,忘記了氧氣不夠,看著歐飛,他雙手抱住她的頭,迷人的眼眸已緊閉,高挺的鼻子已頂住她的鼻尖,軟軟的嘴唇壓在她的紅唇上,似乎心跳快速到極近停止,但是,這個男人憑什麼毫無征求她的意見就吻她?她想掙扎,歐飛早已摟緊她,抓住她的雙手。
嗖!
利劍尋覓無果,被利盾召回。
歐飛放開翁藍,看了一下,她已臉紅耳赤,分不清東西南北。歐飛拉著她游過一個洞,只發現洞里一片烏黑,他四處模索,穿了出去,他不敢肯定他還能憋多久的氣,但他現在要立刻找到出路。他從洞的另一邊游出,撥開身邊的海草,終于見到光線,不行了,快不行了,他迅速蹬腳,向上游。
哇!
兩人終于浮出了水面。
啪!
翁藍一出水,二話不說劈臉一巴掌︰「我同意你這樣做嗎?」
「對不起,剛才情況危急,我沒有別的意思。」歐飛看著翁藍氣急敗壞的樣子。
「危急也不行!」翁藍此時有些不可理喻起來,她獨自游到岸邊一躍上了岸,歐飛趕緊跟上。
「先過了這個關口再說好不好?」歐飛有些無奈,剛才的情形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出聲,肯定會沒命的。
「沒看出來你竟是這樣的人,輕薄到如此地步。」翁藍又開始咄咄逼人了。
嗖!
「小心!」歐飛一聲大叫,撲倒翁藍在地,只見利劍已尾隨而來,側飛擦過歐飛的手臂。
「啊?你沒事兒吧?」翁藍有些後悔。
嗖嗖嗖
利劍飛轉回頭,猛飆過來,歐飛一躍而起,騰空向劍把一踢,劍迷失了方向,向河中央飛去。
嗷!
利盾狂奔而來,瞬間來到跟前,鼻孔的氣息像一陣狂風,用力一呼,兩人差點沒站穩,它張大口向歐飛咬來,翁藍眼疾手快,從旁邊拿來一條長木棍,撐住它的口,兩人頭也不回地狂跑向深林。
嗖!嗖!
飛劍橫掃而來,在林道上圓形式地掃蕩,轉頭一看,不好!向頭部橫掃過來了,歐飛一低頭,利劍飛過樹干,干脆利索,參天大樹竟被砍斷了,可見這把劍的鋒利程度令人發指。劍身突然回轉,朝歐飛的腿飛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一個側空翻。
嗖!
「啊!」歐飛捂著小腿坐在地上,剛才的側翻沒讓劍正面砍到腿部,但卻從側面一滑而過。一抬頭,神鱷已在他面前瞪大憤怒的雙眼大吼,它血盆似的大嘴只想一口吞掉這個和它作對的人。
「快,讀祭鱷文。」瞬間歐飛閃過一石碑上的一句話︰以祭鱷文封之。
「什麼?」翁藍反應不過來。
「就是石碑上的祭鱷文,快念!」歐飛用槍桿頂住它的嘴已快不行了。
「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澤,罔繩擉刃,以除蟲蛇惡物為民害者,驅而出之四海之外。」翁藍突然念道,她不確定自已會背誦下來,但試試。
嗚嗚嗷
利盾頓時大聲嚎叫,甩頭擺腦,痛苦不堪,此文一出,它如不火速回水里洞內即命喪黃泉。歐飛騎上頭去,用槍桿一敲,它幾乎暈倒。
嘔
一口吐出一個東西後倉皇逃走。翁藍檢起來一看,又是一個葫蘆。
「你看,這是什麼?」翁藍正想走向歐飛,只見他斜身一倒,暈倒在了地上。
「木頭,木頭!」翁藍嚇出了汗,歐飛腰部、腿部和手部多處受傷,血滴在地上,傷得不輕。
「大竹!大竹!」翁藍向林內大叫,剛才她和潘竹在這里分的手,他應該還在等他們。
「啊?怎麼會這樣?」這個潘竹忙又懶得幫,等利盾走後才出現。
「別問了,快背他走。」翁藍白了一眼潘竹,最看不起他的懦弱懶散。
「這里又沒獵物,槍也沒了,他又受傷,干糧也沒了,我們怎麼辦?」走了半天,找到一塊空地,潘竹將歐飛放下,看看天快黑了,不知如何是好。
「你去找些柴火來燒開,他冷!」翁藍看著草地上的歐飛,她手忙腳亂地翻開歐飛的背包,找出藥箱,她看著臉色蒼白確仍英氣逼人的歐飛,心有些痛,她用力撕開他的衣服,露出了強壯的身軀,月復肌右側腰間一道傷口深有兩公分,翁藍心里一顫眼淚就快出來了。她趕緊拿出醫用綿和碘酒消毒,看出一瓶歐飛自已標出的消炎藥撒上去。
「我來吧我來吧,你這樣不方便!」潘竹緊張起來,這樣不就有了肌膚之親了?
「你快去找柴火和食物,快去呀!」翁藍有些氣急敗壞,這家伙只會偷懶不干活。
潘竹央央地走了出去,這個森林要不沒動物,要不就神獸出沒,怎麼找吃的呀!
嗖!嗖!
「誰?!」又听到那種聲音,他倆向周圍看看。心想,不要再有任何襲擊了。
只听從樹上掉下幾只鳥,落在他面前。實在是不可思議,天上竟掉下來餡餅?他撿起來看看,這鳥身上沒有任何傷,難道自動死在他面前了,再仔細看,應該是被擠壓而死的,誰這麼厲害竟可以徒手捉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