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飛听著,只覺一陣淡香迎面而來,頭腦有些眩暈,低頭看著蹲在花叢邊的翁藍,她捧著花瓣輕聲講述著,她眼楮里的柔情似水,這是他認識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柔情,內心那根情弦被眼前這個女人這樣不經意地觸動著。
瞬間,彼岸花花瓣突然合起,香氣從花中放出竟化為紅煙輕飄在上空,風吹散,只覺前方一陣朦朧,歐飛看到前方的煙霧已有些不妥的感覺,他立刻護住翁藍擋在前面,翁藍已有些神志不清,不停地甩著頭。花瓣一瞬展開,只見花蕊處有人的身影,定楮一看,竟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她身上披著紅色輕紗,露出光滑的香肩,水蛇腰在紅煙中搖擺,縴縴玉手輕拂輕紗,抬起臉,只見柳眉上翹,朱唇豐滿,眼神妖媚,臉頰嬌紅,榴齒含香,看著歐飛,眼中帶著曖昧的神情。這里是翁藍口中的千紅窟,百花泡了瑤池仙水後變成巨花,為避免擾亂民間,聖母將它們安置在這禁地之內,花妖兩百年一生,這彼岸花已有五百年之久,這女子便是彼岸花花妖,聚無數情絲于一身,身上有一種叫奇情香的毒,聞到這種香氣的人即中奇情香毒,將會產生無數幻覺,如被花妖所惑,被花妖佔有,則會毒發攻心,七孔流血。
一眨眼,那花妖已到跟前,她拂去輕紗,只見鮮紅的肚兜外露,緊緊地裹住曲線的身材,歐飛腦中已有些不清醒,他頓時知道是心魔在作祟,他抑制住心中那股無名火,盤坐在地上,想念起那心經,只見那花妖一個吹氣,他的口竟張不開,心中的經文瞬間忘得一干二淨。他轉身一看,翁藍已暈到在地上。
「藍!藍!」歐飛不停地搖著翁藍,只見她昏昏沉沉,半眯的雙眼含情脈脈,微張著淡紅色的唇,臉上漲得緋紅,她聞到奇情香,意識十分薄弱。
歐飛堅持住,盤坐花叢,只覺花妖在他耳邊吹氣,氣息穿透耳根,有絲絲癢癢的感覺,感覺她縴縴十指觸模他胸膛上的肌肉,順應如下,他閉上雙眼,腦中瞬間出現許多**luo的畫面,突然間,他進入夢境,夢境里的這花叢內尸骨滿地,藏入土內,每一棵花貪婪地吸吮著人骨頭血,如同進入魔鬼地域,令人毛骨悚然。
歐飛深吸一口氣,全身運功,將自已隔身于世外,感覺僅余**內的靈魂,軀體如柴一動不動地盤坐在那里,一股氣流由丹田升至腦門,喉部瞬間打開,腦中思路變得清晰,眉間英氣十足,心靜神寧開始心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經聲如同一把利鋒旋空而起,刺向花妖,花妖面容失色,轉身怒吼,只見她手伸如藤,伸手掐住歐飛的脖子,但歐飛此時已月兌空軀體,無論軀體受什麼樣的攻擊都毫無知覺。
呼!
花妖搖身一變,身披紅色花衣,含情雙目突變成銳利嚇人,唇黑如土,眉鋒如劍,揮舞而來,她口中噴出的香氣刺鼻襲人,歐飛此時雙指舉起緊按天靈穴,只覺外界的動靜和味聞都被隔離,此時他再點脖子處的任督穴,雙手前推,騰空而起,一個神龍絞柱,天旋地轉,氣流沖出體內,形成一股光力向花妖呼嘯而去,花妖驚覺,回頭就跑,只見光已及前,她一個轉身,煙消雲散了。
歐飛運功回收睜眼一看,前方一片紅煙,想必這紅煙是這花妖的護身之法,他回看四周,眾花竟都不停合動,看來不能再久留了,他扶起昏迷中的翁藍起身,一個不小心,被旁邊的玫瑰花刺刺傷的了手,手上滴下一滴血。他沒有在意,背起翁藍向剛剛樹洞方向走去。
他將翁藍從花蕊處推上樹洞,自已奮力向上爬,不經意回頭,嚇得愣住了,只見這滿園的花都吐出各色煙霧,花下透出各種頭顱,肯定是有人誤闖進來中了花毒而死,原來剛剛夢里的景象是真實的,這些花靠吸人血來修行,想到這里,他不再回頭,趕緊穿洞而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帶著翁藍爬出樹洞,山猴歡跳而來,見翁藍昏倒,有些不解,原地跳躍著,不知發生什麼事。
「快走,這里頭有花妖,專吃人血的。」歐飛說著,橫抱翁藍,一個跳跨上了嘯吼,與鹿蜀和山猴一路向黃葉路奔去,回頭再看,那棵花簾樹的花也開始噴出紅煙,看來這迷宮森林布滿各種陷阱,現在又躲過了一劫。
夜晚,歐飛在黃葉路轉彎處的林地搭棚,烤著山猴獵回的幾只松鼠填肚子,山猴在火堆旁活蹦亂跳,鹿蜀抬頭吃著樹葉,原來它並非肉食動物,僅吃樹葉可填飽肚子,嘯吼則趴在地上閉眼休息,轉頭看棚里的翁藍,仍緊閉著雙眼,火光映在她細長的睫毛上,在緋紅的臉映出影子,朱唇緊閉,雙手入小月復上,安靜地躺著,歐飛幫她把過脈,她太過疲憊再加上奇香毒的香氣,暫時昏迷,只要略施小藥,應該明早就會沒事的。
歐飛拿出潘竹剩下的唯一一瓶酒,喝了起來,好久沒喝酒了,入口醇香可口,他笑著搖著頭自言自語道︰「這大竹還真會釀酒,真是好酒。」突然,手指有點痛,低頭一看,手指上的傷口上有一些花粉,他毫不在意地放下手,這小小的傷口又能如何呢?看到手指,腦海中顯出白天在千窟紅的景象,竟有一種莫名的沖動,他緊皺了一下眉頭,自從未婚妻去世後,他就開始逃避這種沖動,他總是用盡全力轉開自已的注意力,去抑制自已那些無形的。
夜已有些深,他已喝完了那瓶酒,拿出未婚妻的照片看,只見她皮膚白晰,鼻子高挺,眼里露出迷人的笑意,他竟懷念起未婚妻柔軟的雙唇,怡人的體香,懷念起擁她入懷的那種酥軟的感覺。抬頭看,山猴已躺在樹下睡著,嘯吼和鹿蜀也已閉上雙眼養神,他起身感覺有些眩暈,高大的身軀左右搖晃,回到他的帳篷里,一頭倒下便進入了夢鄉。
朦朧中,歐飛感到手指的傷口處有一股血向全身擴張,听到有人在叫自已,他感到頭痛難忍,微睜雙眼,竟嚇了一跳,眼前是去世多年的妻子,她緋紅的臉,朱唇微張,雙目輕眯,含情脈脈,看著歐飛,細長的手指放在他古銅色的臉上,不停地撫模他輪廓分明的臉,掠過他性感的嘴唇,滑落在他的脖子上,他感覺身體有些異樣,似乎一股強大的**已侵入了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抑制得住了,一把拉過未婚妻入懷,低著頭,劍眉下烏黑的眼眸盯著她動人的雙眼,緊閉上眼楮,唇向下按,感到有些軟,香氣襲人,舌尖觸踫,心中多年來的積慮蕩然無存,所有防線都崩潰。
只見她羞澀地抬起頭看著歐飛,縴縴細指觸踫在他堅實的肌肉上,他已赤去上身,露出結實的古銅色的肌膚,肌膚散發出男人的氣味,透出溫暖的氣息,他低著頭,解開她身上的單薄外衣上的扣子,露出晶瑩剔透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畢露無疑,衣服落在小蠻腰邊,她手抓住衣服隱在胸前,半解酥胸,羞澀不已。歐飛喘著粗氣,上前摟住她,在她身上輕啄,在手臂處吸出一個吻痕,她輕吟著,火花映在她姣美的臉上,如同幻境一般,歐飛手臂上充滿青筋,他抓住地上的草,將所有的思念和愛通通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