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劍帝 011、離開前夕1

作者 ︰ 永夜黎明

「靈兒,你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開門後,莫問面待疑問的看著莫靈兒道。

「不早了,都已經快天黑了。」莫靈兒答非所問,細聲的嘀咕了一句,聲音極小,猶如蚊聲一般。

如果是已經的莫問,可能還听不清莫靈兒在嘀咕什麼,但自從突破玄者成為一名玄師之後,莫問不管是听覺還是視覺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聞言,莫問微微抬頭,才發現太陽早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黃的天空,放佛隨時都有可能被永夜所取代。

不知為何,此刻莫問心中突然很想夜晚快點降臨,至于為什麼會有這種期待,莫問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好似很享受夜晚星光的照耀。

「莫問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說到後面,莫靈兒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一張略顯撫媚的小臉,兩眼直直的看著莫問,滿臉的不可置信,半響才吐出一句;「莫問哥哥,你,你突破了。」

對于莫靈兒的驚訝,莫問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雖然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天地元氣環繞人體周圍,欲進欲退,這正是成為玄師的必要條件,但此刻看到莫問親自承認,莫靈兒還是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之色,道;「太好了,莫問哥哥,你終于突破玄者,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嗎?」莫靈兒很是激動的跑到莫問的身前,一張小臉此刻盡是喜悅之情,好像突破的不是莫問,而是她自己一樣。

「沒什麼,可能是時間久了,它自己就是突破了。」對于莫靈兒的提問,莫問並沒有打算將自身的秘密告訴對方,不是不相信莫靈兒,而是莫問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的東西一定不簡單,甚至莫問還不知道存在于自己體內的那些東西是好是好,也許是場大機遇,也許是場大災難,不管出自什麼理由,莫問都不打算把莫靈兒牽扯進來。

也許是沒有得到自己理想的答案,也許是覺得莫問是在敷衍自己,見莫問如此回答自己,莫靈兒有些難過的道;「莫問哥哥,難道有什麼話是不能跟靈兒說的嘛,難道你已經不喜歡靈兒了。」說到後面,小丫頭兩眼朦朧,放佛隨時都有落淚的征兆。

看看莫靈兒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莫問心中很是復雜,從情感上來講,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莫問最得意的時刻,莫靈兒打心眼里為莫問高興,在莫問難過的時刻,莫靈兒就細心的陪伴在莫問的左右,陪莫問戲耍,讓對方走出陰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多年的朝夕相處,彼此長大,親情早已升華為,變成兩人都說不出的一種感覺。

所以當此刻莫問看到莫靈兒小臉朦朧的樣子,內心也很是不忍,但莫問更加的清楚,只有自己實力強大才能夠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一切,不然一切都是過往雲煙,昨日倒影,而自己母親的大仇就放佛一座大山般的壓著自己,令莫問感到極為的沉重,還有去荒古城,這一切的一切莫問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活多久,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也許!

雖心有不忍,但莫問還是不得不狠下心,語氣冰冷的道;「對不起。」此刻,莫問一張俊俏的臉頰異常的冷淡,看不出他臉上流露出絲毫的感情。

望著莫問此刻這張毫無感情的臉以及一句‘對不起’,莫靈兒感覺自己的心放佛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幾下,心中的疼痛,使其身體有些搖晃,放佛不敢相信這是與自己青梅竹馬,朝夕相處之人所說的話,淚水幾乎在瞬間便悄然滑落,語氣有些顫抖的,道;「莫問哥哥,你在跟靈兒開玩笑的對不起,你很愛靈兒的對不對,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顫抖的問完這句話之後,莫靈用小手將臉上的淚水一抹,強顏歡笑的看著莫問,期待對方說這只是個玩笑,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但是伴隨著莫問的一句,「你走吧,回到你的世界去吧。」莫靈兒頓時感覺自己的信仰崩塌了,一時間放佛整個天地都在旋轉一般,令自身身體搖搖晃晃,放佛隨時都有摔到的可能。

而莫問只是動也不動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似沒有絲毫感情一般,只有那衣袖之中的手掌緊緊的握成拳頭,漸漸指甲刺進肉里才能使得鎮定下來,他想去扶她,他想去安慰于他,她想去向兒時一樣抱著受委屈的莫靈兒,可是這一切莫問都知道不再可能了,既然不能愛惜,那就讓她痛恨吧,莫問心中默默的想到。

過了一會兒,莫靈兒好似緩過來了一般,擦干眼角的淚水,站直身來,望著莫問,道;「莫問哥哥,日後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靈兒以後不能再伴隨你了,你好好報重。」扔下這句話後,莫靈兒立即轉身朝池塘小路跑去,眼淚在蹦跑的途中再次悄然滑落。

望著傷心欲絕跑離自己的少女,莫問的嘴巴微微張口,最後又再次閉上,只是輕輕的說了句;「你也好好照顧自己。」隨後便朝右邊走去,莫問沒有回房間,而是朝山峰之上走去,夜晚即將來臨,既然選擇不再回頭,那他便隨著永夜的腳步而去,若永夜注定是他的命運,那他也要到永夜的王。

次日清晨,在莫問的房中,梳洗一番之後,莫問身穿整齊的便出門了,朝皇宮之內走去,去內閣索要接管荒古城的密令,莫問已經想清楚了,也釋然了,該來的遲早要來,既然躲不掉,那我便不再躲閃,逆風的方向更適合翱翔,不怕萬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

經過昨夜一夜吸收的星辰之力,已經全部被莫問煉化為能量儲藏于丹田之中,並且莫問發現自己的丹田之中,有兩股不同的能量,一是由天地元氣所煉化而成的玄力,另一種是由莫問在吸收星辰之力所煉化的黑色氣體,兩股能量此刻身儲莫問丹田之內的兩側,但值得高興的是,兩個能量並沒有發生不和諧的事情,很是安穩,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喲,這不是我們莫大天才嘛?怎麼這麼早準備去那啊?」就在莫問途中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兩道不算高大的身影突然擋在了莫問的身前,擋住了莫問的去路,其中一人看著莫問陰陽怪氣的說道,另一個則手拿紙扇,輕輕搖擺,面露著淡淡的冷笑。

莫問不用看就知道眼前二人是誰,停住了身子,目無表情掃了眼前的兩人一眼,隨後面目表情平淡道;「讓開!」對于這種人,莫問多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們說,如果不是時候未到,莫問真的很想將他們宰了,以洗昔日的屈辱。

「喲,皇兄他還很囂張的樣。」莫定看到莫問的語氣,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身旁的袁強道。

「是啊,很厲害啊,听說昨天還把莫靈兒郡主給弄哭了,你說能不囂張嘛。」聞言,手拿紙扇的男子輕笑道。

「那誰知道啊,指不定是他想做什麼猥瑣之事呢,把我們皇妹給弄哭了,皇兄你說我們要不要給皇妹出氣呢?」

「哼,听著,莫問你為少不尊,見到兩位皇兄不請安,我也不跟你計較,今日要麼你磕頭道歉,要麼你就當著我兩的面學兩聲狗叫,否則嘿嘿你知道後果的。」

見兩人是擺明了心思要整自己,莫問也就沒必要再跟兩人客氣了,眉頭微皺怒道;「我再說一遍,讓開。」說到後面‘讓開’二字語氣微微加重。

「靠,還敢威脅于我,你找死。」莫問說話的語氣令二人感到極度的不爽,曾幾時兩人討好莫問的時候,莫問當時也是不耐煩的說著兩字,,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變成廢物,還敢這麼囂張,聞言的莫定第一個無法忍受,當即單手化拳,一拳朝莫問胸口擊去,速度之快,令空中都帶有風聲,不過這只是單純的蠻力,並未使用玄力,畢竟莫問就算再怎麼廢,他的父親也還是大武王國的君主,這點是誰都無法排除的。

感受到莫定這一拳的速度與力度,莫問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暗道;「好狠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剛好突破了玄師境界,要是以前挨著一拳最起碼要在床上躺好幾天,並且可能還會有內傷。」想歸想,但莫問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一拳擊出,自身也沒有動用玄力。

兩拳相踫,雙方各自退了兩步,莫問對此臉色平淡,而莫定則是不可思議,就連站在他身旁的莫強也眉頭微皺,沒道理啊。

而莫強皺眉之色剛好被莫定看到,以為是在不爽自己連個廢物都打不過,當即便有些氣火上頭,怒氣從生,再次快速朝莫問沖去,單拳擊去,並且在拳頭之處隱隱流出淡淡氣體,對此,莫問雖是不屑,但卻不得不謹慎對待,拳頭猛然抬起,淡淡的氣體也從拳頭之處冒出,而就在莫問拳頭之處冒出淡淡氣體的時候,站在原地看戲的莫強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放佛想到什麼一般,滿臉的不可思議。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在一個呼吸間,兩人的拳頭便再次相踫在一起,這次莫定倒退了五六步,並且拳頭之上還帶有酸酸的疼痛,而莫問僅僅只倒退了三步,一臉平靜的看著兩人。

對此,莫定好像受到什麼打擊一般,眼楮通紅的抬起右手,只見莫定的右手之處出現一個詭異旋窩,一柄長劍漸漸的莫定的右手凝聚而出,僅僅兩個呼吸那柄長劍便出現在莫定的手中。

就在莫定凝出玄兵準備出手之際,一只手搭在了莫定的肩膀之上,只見莫強對著莫定微微的搖搖頭,示意對方別動手,而莫問在看到莫定凝出玄兵的那一霎那,也是心中微微一跳,自己怎麼把這一茬忘了,看到莫強制止了莫定的行為,莫問也是暗暗的舒了口氣,如果莫定使用玄兵的話,莫問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必輸。

在無極大陸,玄師三重不僅可以貫通筋脈,而且還可以凝結出屬于自己玄兵,至于玄兵的模樣可以由自己來設定,並且玄兵的威力會伴隨著主人的實力而強大,一般來說玄兵異常堅固,極不容易破碎,而一旦破碎不僅丹田僅毀,就連自身都有生命危險,即便抱住了性命,也終身只能成為廢人,所以在無極大陸只有實力達到玄師才能會廣大的玄師認可。

莫定被莫強制止,雖然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但還是雙眼狠狠的瞪著莫問,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估計莫定會把莫問活吃了,這是恥辱,自己竟然敗給這個廢物,即便是用玄力也是如此。

莫強制止住莫定之後,飽含深意看了莫問幾眼,漸漸的臉上驚異之色愈來愈烈,最後目光停留在莫問的臉上,見莫問也變現的很平淡,沒什麼表情後,莫強看了莫問一會,便莫名的笑了笑,隨即便拉著莫定離開了。

莫問目送著兩人離開後,眉頭也是微皺,莫強到底是何意思,剛才只要莫定一出玄兵我必敗,他怎麼會浪費如此好的機會,想不通。

想了一會,實在想不通,莫問便不再去猜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幾日後我便離開了,從此能不能相見還是問題。想到這,,莫問便拍了拍衣裳,朝皇宮內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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