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成男又急切地喚了一聲。
「早點休息。」
成子柔柔地說,那平靜無波的聲音和表情,就像一層迷煙,難以辨清她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莎麗心中有太多疑問,本還想繼續追問,見成子這麼一說,壓下心里話,一時欲言又止。她有些生氣地別過臉,背對著成男,一**坐在成子**上。
之後,是安靜。
成子不再說話,她因瘦弱而顯得修長的雙手,來回在一塊楊木上,支著小刷子掃塵,她準備將一小塊楊木雕成一朵坦肯尼,就是那種花辨多層嬌艷的或白或紅的玫瑰花。
刻刀在一塊楊木上犁出一線凹槽,成男勻著輪椅轉身離開。
直到門口再無成男,成子才緩緩擱下手中刻刀,朝門口方向望了一會兒。
「學姐,每次像這種情況都喜歡玩木雕。」莎麗雙手置腦後,改坐于躺,幽幽發嘆。
像臥房一整牆的素色坦肯尼木雕,是她多年來持之以恆的杰作。
成子似笑非笑︰「個人愛好。」
「真特別。」莎麗忍不住吐槽。
「雖然沒有如期當上會長,但副會長也還行,學姐,沈倩雲她們怎麼會有永齊股份?」莎麗接著問。
成子拾起刻刀,鋒利的刀尖泡出一層木屑︰「沈倩雲嫁過來,有十幾年,無論她是借用永齊資源,還是盜用永齊財富,多多少少總有筆數。我原以為,她會因為成雪的事情露底,結果倒是關天偉的事,讓她把身家亮出來。」
「可是,我之前有查過,她確實沒有什麼錢。」莎麗道,想了想,又說︰「其實富人想沒錢,比窮人想有錢容易。」
「百分之十,永齊百分之十的股份,價不低,而且高價購買,這些年,她生財有道。」
「我去查查這些錢的出處,找到根源,總能查出由頭。」莎麗自告奮勇地從**上起身。
成子停下刻刀,看向莎麗︰「不會那麼簡單。」
「成雪呢?你有什麼打算?」莎麗突然想起成雪。
「自助者天助。」成子沖莎麗道。
莎麗米米眼,怪模怪樣道︰「學姐,你好像很神秘,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是我不知道?」
「莎麗沒吃晚飯吧?」成子轉移話題。
「是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學姐也沒吃吧,中午那麼著急地就走了,你可真能挨餓。」成子忙起來總是三餐不繼,莎麗對此每每關心,又喜歡嘲諷。
落在成子那骨架瘦弱的身形上,單看那兩條胳膊,就細得跟竹竿似的,原本骨絡就瘦小,又不貼幾絲肉,實在過于精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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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普照。
日光與平時日光無什兩樣,就像在南國的任何一個熱帶區,任何一天的白日一樣,如此普通。
成子跟往常一樣,開世爵去永齊上班,成男也恢復正常的上下課。成子開的世爵與成男乘坐的寶馬在關宅大門出口相遇,兩輛車,兩個方向。
短暫的交匯之後,車子朝各自方向漸漸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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