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麗的車一到醫院,關成菲就被送進了急診室。舒愨鵡成子莎麗夏仲飛在急診室外等。大概十分鐘之後,急診科的醫生從里面出來。
「剛剛推進來的,某某號關成菲的家屬在哪里?」醫生一出來就問。
成子迎上前,莎麗跟在成子身後。
「我是她姐姐。」
見回應的是一位身著婚紗的女士,醫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根據我們的初步檢查,病人懷孕已有三周左右,不過月復部經過劇烈的撞擊,孩子是保不住了,我們建議,盡快做手術。」醫生道。
「那就安排手術吧,還有其他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成子問。
「手術後,一些注意事項,到時護士會告訴你們。你先去辦理住院手續。」醫生簡單地交待完,就轉身離開。
關成菲從急診室推出來,送進了手術室。成子去辦住院手續,見成子離開,莎麗也跟過去。夏仲飛則坐在急診室附近的家屬等候區,發呆。
成子在醫院前台辦理住院手續,由于來得匆忙,一身白色的婚紗還沒有換下,穿著拖尾婚紗在醫院四處走,實在有些張揚,頻頻引來他人注目。成子打電話通知李建光,安排他立即將銀行卡衣物之類的,送到西山區的第某醫院。
隨後,莎麗的電話響了。
沈倩雲關天偉打過來的電話,並未直接找成子,她出來得急,手機沒在身上。莎麗簡約復述了一下關成菲的情況,隨後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到關成菲手術結束,李建光也從公司那邊趕到了醫院,隨後趕過來的是關成龍和沈倩雲。
「菲菲怎麼樣?」沈倩雲一來,就抓著成子問。
「手術很成功,她沒事了。」
「那孩子呢?孩子怎麼樣?」沈倩雲又問。
「孩子沒保住。」
沈倩雲驚得後退了兩步,關成龍一把扶住沈倩雲。
一會兒之後,沈倩雲尖細的責罵聲響起︰「你為什麼,不救她的孩子?婚禮上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你就是怕將來菲菲把孩子生下來,所以才會設計她,讓她流產!」
成子不喜解釋,對這種近乎誹謗的指控,不以為然。她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關成龍和沈倩雲,道︰「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先走。醫院這邊,需要有人留下來守夜,有需要的話讓李管家安排。」
成子說完就往前走,也不給沈倩雲和關成龍繼續譴責的機會。莎麗一聲不吭地跟在成子身後,離開醫院的正門,就看到李建光的車,停在醫院門口。
成子拉開車門,準備上車,莎麗幫她扶了一把裙擺。
「莎麗,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也折騰一天了。」成子對莎麗道。
「沒事,我反正是閑。對了,夏仲飛那邊,你不跟他說一聲?」
成子頓了一下︰「發生這樣的事,我想他需要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莎麗點了一下頭︰「那你去哪兒?」
「我先去公司。」
「不回家?」
成子搖了搖頭,莎麗轉念一眼,這時候,不回去也許更好。
「那你有什麼事,給我電話。」莎麗比一個六,退出車後座,隨手將車後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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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不是說她沒有懷孕,怎麼會一摔,倒還摔出個孩子?」關成龍實在被弄糊涂了。剛剛憋著一肚子的疑問,終于可以開口。
「我也沒弄明白。她到底在演什麼。等她醒來之後,一問就清楚了。」沈倩雲沖關成龍道。
關成龍頷首贊同︰「這件事,有很多蹊蹺,會不會是成菲她自己安排……」
「不會,就算她不知道自己是真懷孕,也不會輕易行動。因為事先,我已經警告過她,不能讓關夏聯姻出亂子。」沈倩雲斷道。
「那是關成子?」關成龍
猜測,說實話,他並不相信關成子會用這種手段,以他對關成子的了解,她雖然表面冷漠,甚至冷漠到冷酷,但絕不是一個小人。
沈倩雲勾嘴笑了笑︰「這個就很難說了,有些手段,並不需要自己動手,自然而然就有人幫她忙。關成子很聰明,今天這出意外,就算不是她主導,也跟她有關。菲菲流產,這筆賬,早晚是要跟她算的。」
「關成子,不像會做這種事。」關成龍想也不想地月兌口而出。
沈倩雲突然有些不明白,眯眼打量關成龍︰「你怎麼維護起她來了?平時不是最討厭她?」
「我才不會維護她!我就隨便說說。」關成龍輕咳一下,俺飾情緒上的不自然。
「小龍,你就菲菲一個妹妹,你不站出來維護她,將來誰站她這一邊。菲菲做事,魯莽任性,不計後果,跟本就不是關成子的對手。所以,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得幫著她,護著她。」沈倩雲朝關成龍道。
關成龍諄諄受訓之後,點了點頭。
「夏家那邊會怎麼安排?」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關成子應該沒有什麼心情去舉行婚禮,菲菲當著那麼多賓友的面,跌在地上,孩子沒了,夏家顧及這點兒臉面,也會將婚期延期。畢竟菲菲懷得是夏仲飛的孩子。至于,托到什麼時候,就不好說了,不過,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一定有變數。」沈倩雲老謀深算,將事情看得很透。
「媽,你說變數,什麼變數?」
沈倩雲得意地輕笑一聲︰「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關成子並不喜歡夏仲飛,之所以關成子樂意嫁給夏仲飛,一來為了關夏聯姻,二來,就是想牽制夏仲翼。據我所知道,夏仲翼至今仍對瓊洲生態的那片海灣很有興趣。難道你還真以為,他會無緣無故來拜訪關家,對關成男那個殘廢獻殷勤?」
關成龍大驚,瞳孔微微放大︰「你是說夏仲翼一直就沒打算放棄那塊地?」
「他夏仲翼是什麼人?小龍,一個二十來歲就接管瓊洲海運的人,在這個半島上,人稱半島船王,肯定不是虛名。就這一點兒,你就得跟他好好學學。何況,他夏仲翼絕對不會輕易讓關成子嫁入夏家。」
「媽,你的意思是,就算菲菲沒有出意外,讓婚禮中斷,夏仲翼也會動手。」
沈倩雲點了點頭,道出原由︰「所以,我才警告菲菲,千萬不要在婚禮上輕舉妄動。不然,關家就會陷入被動。現在看來,只有等菲菲清醒之後,才能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關成龍和沈倩雲一前一後來到關成菲的病房外,推門,見到夏仲飛。他坐在病*對面的一張沙發上,神色辨不清悲喜。
沈倩雲掃了一下夏仲飛,面若寒霜。若是往常,沈倩雲總會對夏仲飛分外熱情,如今成菲發生這樣的事,她自然要甩起冷臉。
「夏二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就請走吧,菲菲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請你不要打擾她休息。」
聞言,夏仲飛緩緩起身,對關成菲一事,除了愧疚之外,就是無措。整個手術過程中,他都在想,他和成子怎麼辦?還能繼續結婚?
「對不起。」夏仲飛抿了抿唇,低聲地,真誠地道歉。
沈倩雲挺胸冷笑一聲︰「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女兒的清白之身?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死去的孩子,失而復得?夏二先生,你對我女兒做得這一切,是這輩子都彌補不了。一個母親,是絕對不會原諒一個糟蹋自己女兒的混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夏仲飛緊蹙眉,握了握拳,關成菲的意外,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而他,一直沉緬于新婚之喜,從未預見過會有這樣的意外。如果可以選擇,他真恨不得,當初不去救關成菲,即使救了,也不能跟關成菲……
「你走吧,夏二先生,不管你說多少對不起,也挽不回這樣的傷害。我想,你現在一定在想,怎麼和關成子結婚。」
「我……」
「不要否認,我在這個圈子活了幾十年,什麼人我沒有見過。你心里怎麼想的,我很清楚。你要是真想道歉,很簡單,要麼和菲菲結婚,對她負責;要麼和關成子徹底分手。我的要求,對任何一個父母來說,都不過分。你自己好好想想。小龍,請夏二先生回去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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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是周六。由于舉行她和夏仲飛的婚禮,女助理放了一天假。成子回公司之後,在辦公室發呆,李建光給她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泡好了。」
「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再坐坐。」成子道。
李建光點了點頭,旋身就往外走,他將辦公室的門輕輕磕上。正要離開,卻听見關成子突然又問了他一句︰「frank,上次關成龍綁架biya和秦桑,你是直接在辦公室接到的匿名電話?」
李建光蹙了下眉,推開門︰「是的。」
「您還有其他事嗎?」李建光頓了一下,接著恭謙地問。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一下。你回去吧。」成子笑道。
李建光離開,回頭仔細看了一眼關成子,她背對著李建光,坐在寬大的牛皮椅子上。只看到白色的婚紗,有好長一截露出椅子。
她回到公司不久,還沒將婚紗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