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主優雅的轉身,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王子洛髒乎乎的手,還是接過了那封信。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你就知道了。
王子洛觀察到從始至終卿主的表情都是冷漠,淡然,看完了信,倒是陰沉的看了王子洛一眼。
「經查明,獄卒王子洛未參與昨日之事,根據卿手里拿著的慘死囚犯的信,王子洛體恤犯人,心思善良,特升為禁卒一等,跟隨本卿入大理寺。」卿主沉穩悠然的口氣又是讓大家目瞪口呆,如此逆轉,誰能想到?
王子洛心思惆悵,如此卿主,聰慧過人,將她王父寫的信當作是昨日犯人的死供,為掩人耳目還是陰謀?
「卿主,請容小的收拾一些東西,小的一會就跟隨卿主入大理寺。」王子洛這番話在外人看來就是蹬鼻子上臉,竟然敢叫卿主等,就連那些文弱犯人也可恨的瞧著她,這卿主到底什麼來頭,如此多人擁護。
只見卿主美目流轉,冷哼一聲,走前一步,竟然俯身在和王子洛耳語幾句,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卻不知在外人看來的恩典,在王子洛心上就像是尖刀滑過,只見她身形不易察覺的一抖,轉而尊敬的朝著卿主微笑。
卿主不苟言笑,瀟灑的轉身,其他人一地的迷茫,只有王子洛明白這個卿主是多麼的陰狠,竟然識破了她的作為,提出那種不可能的條件。
王子洛未作他想,走到留下來處置李頭他們的禁兵身邊,說了一句,從他們手里接過刀,面色陰沉,在明晃晃的長戟打在她狠絕的臉上,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嚇得李頭亂竄,哆哆嗦嗦的求饒,「子洛兄弟,我平時待你不薄啊,你這是要干什麼?好說話,別動那玩意啊。」
王子洛冷哼一聲,墨黑色的長發遮住了她的眼眸,越發顯得恐怖異常,「作甚,你小子啥時候好待我了。」
之間那李頭嚇得小便失去控制,其他的獄卒也是哭爹喊娘,可王子洛沒工夫跟他們墨跡,只見她咬住綰好的發,雙目圓睜,手起刀落,就在李頭還想求饒之時,一顆圓滾滾的頭顱落地。
緊接著一顆又一顆,她的雙手發麻,眼楮都不能閉上,那一瞬間肌肉都僵持了。伴隨著一顆顆的落地,那牢房里的犯人嚇得抱作一團,仔細看可以看到那草垛上的黃色污漬。
終于全數落下,不知道是誰先反應過來的,只見那些平日里虛弱的文人齊齊起身,怒發沖冠,「你這惡毒賊子,本以為你不和他們一般,沒想到到頭來確是你賣主求榮,公報私仇,殘殺這麼多生命,你就是一個惡魔,比他們都殘忍,想你手里的血腥,日夜必有惡鬼向你討債。」
只听王子洛突兀的一聲冷笑,拿過長戟直插過他們的腳下,嚇得那些文人又是一陣哆嗦。「你們這些無知鼠輩,當日他們如何折磨你們都忘了嗎?怎麼死十幾個人就把你們嚇怕了。現在倒是滿口的仁義道德,別忘了剛才大義凌然舉證他們的可是你們,剛才誰還喊卿主殺他們是英明之舉,我是主犯,你們就是從犯,一群懦弱的土狼。」
只見他們鴉雀無聲,看著王子洛的眼眸里除了不甘就是恐懼了,王子洛說他們是懦弱的土狼,張牙舞爪,嚎的比誰都歡,見老虎來了,立刻嚇得軟趴,怨恨到嘴的肥肉沒有吃到,急急忙忙的撇清責任,怨恨老虎殘暴,殊不知正是它們給了弱者致命的一擊,又要引來猛獸搶食。
懶得跟他們廢話,她徑直吩咐禁兵將尸首抬到後院,隨後快步跟上,剛才她冷血狠毒的做法,讓這一群禁兵刮目相看,也當是她新上任給這麼禁兵的一個下馬威,以後她就是他們的領導。
「你們在外等我,我還有些東西要拿。」王子洛給他們下了命令,要在卿主規定的時間內把事情完成。
「上部,請把你手上的武器交給我們,卿主吩咐的。」一旁一個禁兵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伸手要去拿王子洛的武器。
王子洛唉嘆一聲,讓其撤去,她快步往後院奔去,一炷香的時間還剩下半炷,看來她還是沒能在理想時間內殺干淨。
挽起衣袖,將那尸首逐個拼好,裝入麻袋,現場之血腥,慘不忍睹,在此不作一一描述。
對王子洛還說這是穿越到西晉的第一次殺人,她不後悔,如果在再選一次她照殺不誤,往往選擇來臨的時候,根本沒有時間抉擇,只能憑著人性的本能,做人之所不能做。
沒有武器工具,只能用手挖起來泥土,時間倉促,她只挖了一個大坑,滿手鮮血,手指毫無知覺。一個個的堆進去,每個尸體都只能擁擠的堆在一起,顧不得禮數章法。
一炷香燒完,來不及完善,在王子洛悠長的穿越生涯中,最讓她難以釋懷的就是今日時間倉促,她未能將其中一具尸首完全掩埋,還留下長臂**。
這是她此生遺憾,若蒼天有知,她願日日禱告,求那野狗不要餐食,求那雨水不要侵蝕,但願一場風暴將那掩埋徹底。
她不知道那是誰的尸首,無法說聲對不起。盡管他們平時無恥殘忍之極,今日悲劇,雖無悔意,但有遺憾。願一路走好,她的征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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