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知道我很帥,可也不用這樣看著我吧?」見雷婷從下來後並不說話,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被看得有點心里發毛的賀岩只好以臭美的方式打破沉默。
「嚴肅點,這里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場!」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調戲,雷婷旁邊那個年青警察立即就發飆了。
「大鵬,別這麼緊張,他是見義勇為的好干部,不是罪犯。」雷婷笑著安撫了同事一句,然後才對賀岩道︰「有沒有興趣來市公安局工作,我們非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那個叫大鵬的警察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招攬賀岩,他心里頓時酸溜溜的。
跟大鵬一樣,賀岩的第一反應也愣了一下,隨即他笑了笑,「謝謝了,雷隊長,我這人懶散慣了,還是呆在鄉下舒服點。」
「你改變主意時隨時可以聯系我,這是我的名片。」雷婷絕對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說完手中名片就甩向了賀岩。
美女的名片,不接不禮貌,賀岩隨手一伸,就抓住了在空中飛行的名片,瀟灑的動作讓雷婷美目不由的為之一亮。
「現在進入正題,你先說一下自己的情況,像年齡、性別、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等,然後再說說整個事件的經過。」進入工作狀態的雷婷完全變了一個人,嚴肅了許多。
「我叫賀岩,男,現年二十五歲,家住……」賀岩把自己工作家庭情況交待後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其實整個案情已經非常清楚,綁匪全部落網,包括陳才的女朋友于麗花,而且綁匪司機也已經招認,賀岩三人的口供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不過即便是例行公事,雷婷也是非常認真,問得非常詳細,所以,等賀岩從詢問室出來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常言道,財不可露白。你們今晚出這事就是因為你女朋友露富了,所以,以後讓你的女朋友注意點。」在詢問室的走廊里,雷婷老氣橫秋地‘訓’了賀岩一頓,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就扭腰走了。
看著雷警花無限美好的腰形和渾圓的翹臀,賀岩悄悄地吞了一口唾沫,心道,敢做張大小姐男友的人可不多。
賀岩在市公安局門口見到了張明媚和舒明雅兩女,見她們脖子上的血痕還在,就道︰「我先帶你們到醫院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見賀岩這麼細心,舒明雅心里感覺甜甜的,道︰「岩哥,不用了吧,傷口不深,而已也已經不流血了。」
張大小姐則是大大咧咧的,渾不在意道︰「這點傷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是到醫院清洗消毒一下吧,不然以後會留下傷疤的。」賀岩堅持道。
女人都是愛美的,一听會留下疤痕,立即就怕了,「清洗消毒一下也好。」
賀岩雖說是江城人,可很少到市區,所以對市區的道路並不熟悉,在舒明雅的指點下,他的車來到離市公安局並不遠的市中心醫院。
兩女脖子上的傷口都不深,在急診室,醫生很快就幫她們清洗消毒並包扎好。
「你們先到停車場等,我去繳一下費。」交待一句,賀岩拿了醫生開的單據朝繳費窗口那邊走去。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半多了,平日人頭涌涌的繳費窗口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個孤單的身影在繳費,突然,賀岩感覺那身影非常熟悉,咦,那不是梅笑笑嗎!
賀岩悄悄地走了過去,只听到梅笑笑用哀求的語氣道︰「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現金,先交一萬五可以嗎?」
「不行,醫院規定,像你們這樣準備做手術的病人,住院押金一定要先交兩萬元,少一分都不行。」繳費窗口內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不耐煩地說道。
「明天,明天銀行一開門,我立即取錢補交,這還不行嗎?」梅笑笑繼續哀求。
「你要有錢的話可以刷卡呀,干嘛要等到銀行開門。」老女人無情地嘲諷道。她可能是更年期來了,反正就看年青漂亮的女人不順眼。
「我……我沒卡,只有存折。」梅笑笑辯解道,只是,她的底氣似乎不是很足。
「騙鬼呢,這年頭,年青的哪個不用銀行卡。」老女人繼續譏諷道,似乎就是不肯放過梅笑笑。
「剩下的五千塊我幫她交了。」賀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手中的遞了過去。
「委員,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的?」見要幫自己付錢的人是賀岩,梅笑笑的表情先是驚訝,接著就是尷尬。
「小伙子,你想清楚了,真的是要幫她付錢?」老女人驚訝地問道。
心理變態的老女人還以為賀岩是看梅笑笑長得年青漂亮想英雄救美呢。
「當然是真的,刷卡吧。」賀岩點了點頭,其實在給父母建房錢和買車後,他卡里也就剩下萬來塊錢而已。
「委員……」
「不用說了,就當是我借你的吧。」賀岩打斷了梅笑笑的話,他知道她想說什麼。
「謝謝!」說完梅笑笑就轉身擦了一下眼眶里的淚水,不知為什麼,她不想賀岩看到自己的淚水。
「小伙子,你確定?這卡一刷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老女人似乎不希望梅笑笑得到賀岩的幫助。
「確定!同時我還想強調一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賀岩正色道。
見賀岩這麼堅決,老女人只好在賀岩的卡刷了五千塊錢,在辦完梅笑笑的繳費手續後,賀岩又把自己的繳費單遞了過去。
清洗消毒一下傷口而已,就去了一百多,賀岩心里忍不住在月復誹,這醫院也太他瑪的黑了!
在繳完費後,兩人很有默契的默默的走到走廊的一個角落里,然後在一張長凳坐了下來。
「謝謝你,委員。」梅笑笑先打破了沉默,「還有,我會盡快把錢還你的。」
「錢的事不用著急,等你方便的時候再說。」賀岩安慰道,「我批你五天假,就當是提前放年假,好好的照顧你的家人,也讓你家人安心養病。」
出于禮貌,賀岩並沒有問梅笑笑家什麼住院,得的是什麼病。
「委員,謝謝你!嗚嗚……」梅笑笑終于忍不住趴在賀岩的肩膀哭了起來,在遇到賀岩之前,她一直很堅強,一滴淚水也沒掉,可現在,她只想找個寬厚有力的肩膀靠一靠。
陣陣醉人的幽香不斷鑽進賀岩的鼻腔,隔絕了醫院里那難聞的消毒水味道,雖然冬天的衣服有點厚,但賀岩還是能感覺到梅笑笑身體的柔軟,這樣突然的親密接觸讓賀岩有點不知所措,雙手不知該擺放在哪里,但有一點他知道,那就是不能推開懷里這個柔弱的女人。
「沒事,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切都會變好的。」賀岩輕輕地拍了拍梅笑笑背,柔聲安慰道。
賀岩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梅笑笑,只好把在電視上看到的台詞拿來用。
好一會兒,梅笑笑才漸漸收住哭聲,離開了賀岩的肩膀,經過剛才的發泄,她感覺輕松了點,發現賀岩肩膀位置有個濕痕,她有點不好意思。
「擦擦吧。」看到梅笑笑眼楮發紅,臉上、眼眶還有殘留的淚水,賀岩遞給她一張紙巾,他平時並沒有隨身帶紙巾的習慣,這包紙巾還是他昨晚吃完飯後‘順手牽羊’的,當時還被張明媚嘲笑一番,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謝謝。」梅笑笑接過紙巾擦掉了臉上和眼眶里殘留的淚水。
「‘謝謝’這兩個字我已經听了好多遍了,我不希望再听到,知道嗎,梅笑笑同志。」賀岩故意擺起了領導威嚴來。
賀岩的話讓梅笑笑感覺心頭似乎有一股暖流趟過,暖暖的,她哪會不知道,賀岩是故意的,深吸一口氣,她慢慢地說起了父親梅火生的病情。
原來,早有一年多前梅火生就有頭痛的癥狀,只是不太嚴重,吃點藥就好了,但不久又會復發,梅笑笑早就勸梅火生到大醫院去檢查一下,可梅火生心痛錢,一直不肯答應,直到最近頭痛加劇,實在是頂不住了,這才答應在這個星期六到醫院檢查,而梅笑笑也為此專門請假陪同,然而就在昨晚,梅火生突然劇烈頭痛,甚至視線也開始模糊,梅笑笑和母親李冬梅這才連夜把梅火生送到醫院。
據醫生初步診斷,梅火生很有可能得的是腦瘤,至于是中期還是晚期,要等進一步檢查確定。一听梅火生得的是腦瘤,李冬梅和梅笑笑母女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李冬梅甚至是暈過去了。
「賀岩,怪不得我們在外面等我這麼久你也沒有出來,原來是在這里泡妞。」
梅笑笑剛把父親的病情說完,身後就傳來一個惱怒的聲音,她回頭一看,是一個身材、臉蛋、氣質都不輸給自己甚至是更勝自己一籌的美女正一臉怒氣地瞪著賀岩。
能這樣說話的除了張大小姐張明媚還能有誰,她和舒明雅在外面等了好久也不見賀岩出來,等得不耐煩的她就進來找,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一幕——賀岩正和一個大美女親密地交談,她怎麼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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