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飯的地方,不遠,就在公司對面的街上一家飯店,因為王龍等人都住這,去遠的地方也不合適。
在這里靠窗的包間,一眼就能看到公司的門臉。
這兩大吊車來的突兀,上來就直接升起吊臂,把鯤鵬安保的招牌,掃落地面。上次只是割開招牌的帆布,這次卻是連整個廣告牌支架都掃了下來。
「媽的,這是誰他媽干的,我去廢了他。」程東的脾氣是這些人里最暴的,一見這種場面,他就立馬忍不住了。
程東提著酒瓶跑到門口,回頭一看大家都沒動,都看著吳子煜,等他示下,程東見這種情況也坐了回來。
剛剛吃飯的時候,吳子煜就跟大家說了安保公司準備軍事化管理的方案。軍事化管理,顧名思義,軍事化,一切行動听指揮,令行禁止。
王龍和馬安泰、胡兵都是部隊出身,本身就要求紀律性好,再加上剛剛吳子煜又特意強調過了,所以三人坐著是一動不動。
「王龍,你和程東去看看,把車上的人給揪下來,讓他賠償我們的損失,這台大吊車起碼也要一百多萬吧,賠償我們損失是勉強夠了。」
吳子煜這一發話,跟他很熟悉的王龍,程東等人就知道這次肯定虧不了。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開業那天刑警隊的大隊長黃建軍親自到來,有了這層關系,什麼宵小鎮不住?
大吊車駕駛員在一吊臂掃壞了鯤鵬公司門頭後,又繼續準備伸長吊臂,把這房子的院牆給掃開,就要他剛伸出吊臂,就被王龍一個前竄,跳到了吊車轉向盤上,一把把這吊車司機給揪了下來。
「你媽的,誰讓你干的?不說廢了你。」
程東心頭有火,見王龍把吊車司機揪下來後,直接就是一腳,把他踢的腰彎的像蝦米。
吊車司機沒說話,只是回頭朝路東看去。
「說不說?你媽的。」程東又是一腳,把這司機給踢的哀嚎連連。
程東是練摔跤出身,胳膊比一般人的大腿都粗,腿部也粗壯有力,一腳下去,能跺碎紅磚。
王龍見程東出手,他就在旁邊等候程東的審訊結果,忽然,王龍察覺有異,從路東面四輛停在路邊的大面包車里,魚貫下來三十多人,人人手持武器,朝這邊一溜小跑。
「程哥,來人了!」王龍喊住正在對人拳打腳踢的程東,兩人四處薩摩,要找武器。空手對敵,王龍不怕誰,頂多就是被砸倒了然後重新爬起來而已。但是對方手持砍刀,他就沒辦法了,總不能等著被刀砍吧。
王龍和程東調頭往回跑,公司前幾天買了幾根長鋼管,給截了十幾根,就是預備有突然情況用的。
王龍和程東跑到公司樓下,打開防盜門,回頭一看,那群人卻沒有追上來,被飯店出來的吳子煜等四人給截了個正著。
吳子煜等人直接把路中間的欄桿踹翻,然後一人兩根欄桿,朝這群砍刀隊,迎了上去。
吳子煜一馬當先,先天真氣在身的他,無論是力量和反應速度,都不是這群普通人能比。
吳子煜猶如虎入羊群,硬生生的給後面的馬安泰和胡兵等人開出一條路。
馬安泰和胡兵,不愧是偵察兵出身,動作簡單直接,干脆利落,手中的鋼管淨朝頭臉等部位打,勇猛異常。也就李豐能差點,不過他跟在三人後頭,給掃掃尾也不錯。
短兵相接,也就一兩分鐘的工夫,吳子煜打倒了七八個,手中的鋼管也被打彎了。這種交通護欄雖然也是鋼制。但是鋼卻很薄,再加上吳子煜甩護欄是用腰勁甩出去的,力道極大,一棍下去,人雖然不致死,卻一下就休克。
吳子煜手中鋼管都打扁了,已經不趁手了,正當他準備抽出魚腸劍,「哥,接棍!」王龍和程東跑了回來,王龍拿著四五根鋼管,拋給了吳子煜一根,然後又分給馬安泰等人。
暖氣管的鋼管厚度很高,而且硬度也大,沉重合適,勢大力沉,這種武器往往是最可怕的。
尤其鋼管是在吳子煜和王龍這些猛人手中,一根鋼管,打彎了好幾把砍刀,把來搗亂的這些人殺了個人仰馬翻。
等到周圍路人報警,警笛聲由近及遠的響起,吳子煜等人已經坐在路旁石階上呼呼喘粗氣,開始休息了。
「警察來了,躺下!」吳子煜擺手,讓坐在他旁邊的幾個兄弟都趕緊躺下,李豐率先發出哀嚎,大家也隨即哀嚎聲響成一片。
在馬路的自行車道,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人,除了兩個最後面的見機跑掉之外,被放倒的有三十人,這三十人,從東到西,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砍刀有的還拿在手中,有的散落一地。
警車到來,緩慢走了半天,竟然沒找到路邊停車的位置,最後只能停在前面。
來的警察有兩人,一個小年輕,另一個三十多歲。這個三十多歲的從警十多年,見了現場的場面,也有些心里惴惴不安,這種情形的黑道火拼只發生在電影中,現實中他是沒見過。
年輕警察要過去,但是卻被那年長點的拉住,他先沒過去盤問,而是先打電話回所里,請求了支援,然後又叫了救護車。
「這些人都是你們打傷的?」不過來的年長點的警察雖然慌張,但是眼力卻不錯,他一眼就看出吳子煜是這群人中的戰勝者,因為別人都躺著,只有他坐著。
「是,不過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的,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能把人打成這樣?走,跟我去派出所接受調查。」年長點的警察低垂著頭,並沒有直視吳子煜的眼楮。
「警察同志,我這是正當防衛,這是我的店,這個吊車無緣無故的把我門頭給掃了下來,我們去制止他的行為,然後就沖過來三十多人,手拿砍刀,向我們砍來。我們只能正當防衛。」
年長點的警察面對這群猛人,說話語氣很和緩,只是試探性的語氣,她是在看看吳子煜的態度,看吳子煜是個什麼樣的人,好不好說話。
但是這年輕小警察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對吳子煜呼喝
「別跟我們扯這些,有話回警局說!」年紀輕的小警察語氣很沖。
吳子煜本來與世無爭的眼楮,突然聚光,緊盯著這個年輕小警察,小警察本來想說的話,被吳子煜看了一眼,給活生生的頂回肚子里,就像是突然撒了氣的皮球。
吳子煜看年輕警察,又轉頭看向年老的警察,「我先休息會,再去,行嗎?」
吳子煜的語氣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卻有種讓人無法違抗的意思。
「好,等會吧。」年長點的警察似乎在等增援,但是其實他是怕了吳子煜的眼神。
一個人僅憑眼神就能讓一個優越感十足的警察害怕,這眼神得有多麼凌厲?其實吳子煜是把先天真氣運在了眼上,而先天真氣有洞察人心,直擊靈魂的作用。故而能讓這兩個警察害怕。
很快,派出所的增援到了,救護車也一起到了,不過來的救護車明顯不足,只來了一輛,這次來的救護車的隨車醫生是袁莉莉,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吳子煜。
袁莉莉對吳子煜印象深刻,雖然她只見過他一次,但是對于信仰無神論的袁莉莉來看,吳子煜以一枚紙符救了人,這幾乎相當于天方夜譚。
從那之後,袁莉莉會經常想起吳子煜救人的那一幕,也經常會想起吳子煜。
見到這一地的人,袁莉莉剛才只是思想一頓,隨即讓司機趕緊打電話,多叫幾輛救護車,她則對躺在地上的人,粗略的檢查,看誰的傷情較重,好予以先行治療。
「走吧,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帶隊的是個副所長,他在听完了先來的那個年紀大的警察的俯首帖耳的述說後,對吳子煜說話的語氣也很客氣。
像眼前這樣的人,那明顯就是亡命徒,雖然他們代表國家暴力機關,但是一樣也有老婆孩子,一樣也要下班回家,惹上這樣的人,不值得。
「吱嘎!」一輛國產哈弗發出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距離這個派出所副所長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給他嚇的臉色刷白。
黃建軍從車上下來,問道,「蔣所,怎麼個情況啊?」
黃建軍雖然問的是那副所長,但是眼楮卻是看著吳子煜,然後順道又把現場的情況都看在了眼里。
其實吳子煜在打電話給黃建軍的時候,提前跟他簡單介紹過情況,所以黃建軍問這一句,並沒有打算听這個副所長說話。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黃建軍問蔣所後,給他考慮的時間不足兩秒鐘,直接就點名道姓的詢問李豐,黃建軍跟李豐見過,知道李豐是吳子煜的人。最重要的是李豐嘴很溜。
李豐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述說了一遍,當然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自己等人的確沒惹到誰,人家就來砸了自己的門臉,而且這還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的事情,早就報了警,派出所還沒給破案。
「蔣所,這件案子不小,傷亡情況怎麼樣?」
「目前來看,只有受傷的,沒有死亡。」
「哦,記住,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最好不要先動手,一定先報警知道嗎?你要相信我們警察!」黃建軍和顏悅色的對吳子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