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好像,不怎麼對頭啊?
這是——她揭破偽裝,連帶著他也不客氣了!這個,實在特麼的不是什麼好消息呀?
蒼天作證,她真的真的一星半點兒都不想跟他熟絡,絕對不想,打死不想!不想,不想啊,嗷嗷——
唉!可惜世事哪能盡如人意,這事兒不由張姑娘啊!
思想偏樓的張姑娘那詭異的直覺有蹦出來溜達一圈,丟下「危險」倆字,又龜縮回去,張煙當機立斷,決定不去管他什麼寵物不寵物,討厭不討厭,生病真假的辯論問題,腳步自有意識的往門邊兒退,什麼也比不上自己安全重要不是?一邊兒笑的諂媚,隨便兒找了個早退的理由,心里有點兒慌,話里就帶出了些,磕磕巴巴道︰
「那個,什麼,呵呵,洛叔,我,不是……佷女兒突然想起來,家里有個急事兒,得回去一趟,欣姑那邊兒煩您受累說一聲,回頭……回頭佷女兒給欣姑賠——啊!啊——你干嘛?」
洛凌淵雙眼緩緩眯起,面無表情的看著語無倫次的小姑娘,一雙漂亮瀲灩的鳳眸受驚似的閃躲,就是不敢看他,可有膽子大的隨便扯謊來騙他,尤其腳步利落的很,話沒說完,人已經退到門邊兒,小爪兒都模上門簾,眼瞧著眨眼間就得蹦出去嘍!
就在門簾微動的一瞬間,屋子里一道身影飛快掠過,不過轉眼間,門口便沒了人影兒,而原來椅子上洛凌淵懷中卻是多了個嬌女敕女敕掙扎折騰的小貓兒。
眼瞧著就要逃出升天,誰知到這人動作這麼快,完全沒給她反應時間,心念一動,掙扎無果的張煙,悄悄的將白女敕爪子覆在腰間荷包上,手指微微動彈,便听得頭頂傳來淡淡警告,像是知道她要干什麼似的︰
「最好不要,我可不是蕭四那蠢貨。」
呵呵,您當然不是蕭四那蠢貨,您比那蠢貨危險一千倍好麼?
張煙喪氣的握緊小拳頭,心里頭恨不能把洛凌淵踩在腳下跺上幾腳解解恨。瞧瞧,這就是底牌亮出來的後遺癥,還沒動呢,人家就知道你要耍什麼把戲,根本就沒得玩!
憤憤的掙扎一下,張煙咬著後槽牙,好似從牙齒縫中擠出幾個字,道︰「男女授受不親,洛叔?」
洛凌淵道︰「我為你長輩,不用講這些虛禮,親近些無妨。」
禮法是你家造的麼?你說無妨就無妨。
張煙無法,只得憋著氣說道︰「我不習慣,您放我下來吧,我保證不跑了。」
嘴上服軟,心里頭卻恨不得咬死他,最要命的是這時候,張煙竟還能分出心神,囧囧有神的想著,若是老爹和娘知道,他們十分友好的鄰居,其實是個表里不一的混蛋,就這麼眉開眼笑的把他們寶貝閨女送入虎口,不知道會不會捶胸頓足的把姓洛的祖宗八代罵個遍兒?
洛凌淵垂眸,瞧著不斷拿爪子撓他的小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口中卻緩緩道︰「我不放心。」
「嚇!」張煙仰著脖子,眼楮溜圓瞪著變相吃她豆腐的洛凌淵,這是毛意思?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打不過你?」說來說去還是想佔她便宜,他個黑大個,還怕她個小蘿莉?哼,借口——
洛凌淵垂著眼簾道︰「拿著匕首砍男人命根子的小姑娘,我可不敢小覷。」
話音剛落,張煙頓時僵住了。這話說的,真粗魯。再怎麼從外表看,她也是一個嬌滴滴的粉女敕小蘿莉,特麼的,這麼直白真的好麼,好麼?
饒是自認臉皮跟詞典比肩的張煙也控制不住的爆紅了雙頰,低頭默默捂臉,心中滋味兒那叫一個——唉,千種滋味復雜難辨呀!
果然做壞事不能叫人看到,尤其是個三觀盡毀,下限崩壞又有權有勢的大壞銀看到,若不然,就得悲催的如她一般,唔,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嚶嚶~~
直到這時候,張煙才滿心無奈心酸的承認,這個壓根兒沒甚忌諱的大殺器,她實在對付無能啊!
洛凌淵一直注視著張煙的反應,瞧著小姑娘僵住身子,□□在外的肌膚一片暈紅,甚至連耳朵尖兒都泛起迷人的粉色,不由緩和面容,整個人的氣息都柔和下來,還好,小姑娘還知道害羞,卻是沒膽大到極致,如此他倒是更為放心。
欣賞夠了小姑娘的窘態,洛凌淵輕松的將張煙提起來,換成橫抱的姿勢,像抱嬰孩兒一般,一副長輩模樣安慰道︰
「好了,這事除了我沒人知道的。蕭四犯渾,你做的沒錯。」
聞言,張煙的心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眼圈泛紅,眼楮淚汪汪的,尼瑪,這話真的是安慰她的?確定沒有警告威脅的意思麼?為毛她听了一點兒安心的趕腳都沒有?
「既然我沒做錯,你又提來干嘛?」張煙自暴自棄,反正就這樣了,再壞能如何,只是老娘的期望,她是沒辦法達成了,一出門就遇到個段數忒高的,哎呀,死就死吧!
張煙撅嘴抱怨洛凌淵的口無遮攔︰「有你這麼和女孩兒說話的嗎,還是長輩,哼!」
命根子,命根子,有哪個文化人對著個小姑娘講這麼不和諧的話題,真是有夠討厭的!
「沒那麼多講究!」洛凌淵真是放開了,此時懶懶的往後一仰,道︰
「我與你沒什麼血脈親緣,你若不願叫我洛叔,便是換個稱呼也可!」
作者有話要說︰真面目厚厚~~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