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踏長生路 第十八章 五行陣法和魔神珠

作者 ︰ 逍遙靜楓

荊子雲剛進入一層,就已感應到二層有修士對他放出神識,因此,他也毫不客氣放出神識感應,知曉眼前儒雅管事李風瀾為煉氣九層。

「不知秦道友想要哪類物品,小老兒也好為你介紹,或是道友先看看再說。」

荊子雲含笑點頭,依舊不作回應,開始打量石桌上陳列之物,物品分作幾類,有正道專用法器,也有一種低階丹方,還有一些百年藥草。

他忍不住有些側目,像眼前正道修士專用物品,在正魔修煉功法分得不是很清晰的修仙界,本來就不多,然而仙道亭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擺出售賣,荊子雲一時接受不了,對他原先的認知也是一個較大的沖擊,雖然修仙界地域廣闊,但能收集這麼多的正道專用物件,也是非比尋常了。

荊子雲臉上充滿古怪,緩慢來到一處標識陣法禁制類前,只見石桌上只擺放幾個玉簡,旁邊也有文字解釋,什麼聚元陣、天罡絕靈陣、八荒困天陣……種類到是不少,但這些都是需要煉制陣旗陣盤之類的法器配合才能成陣,甚至有些還要陣靈陣魂之類的。

也只有此處所售還算正常,因為陣法禁制一般沒有正魔之分,修仙界修士都可以運用,不過,以他此時境界,根本就沒有可能運行這些陣法,就是有此實力,也沒有物品晶石來煉制。

終于古怪的臉上轉為疑惑,轉首看向李風瀾,問道︰「李道友,怎麼沒有修習入門陣法類的玉簡?」

李風瀾一直觀察荊子雲神s ,見他一直來到陣法禁制內邊,心里漸漸露出失望,看來又是一個無事可做的小修士,心思也就不在他身上了,忽然見荊子雲相問,想了想,才恍然道。

「秦道友有所不知,陣法入門的玉簡有是有,不過極少有人購買,雖然修仙界修士多如牛毛,但像這類以陣法、煉丹或煉器入道修士卻又極少,因為這三種入道修行,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或耗廢心神,當然更重要的是不知要消耗多少靈石,因此,基本沒人去修習,也就沒有擺放上去。」

「哦……不知是什麼樣的陣法入門玉簡?」荊子雲內心算是認可他的說法,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以陣法、煉丹或煉器入道都是各大宗門專門培養,一般散修根本就沒有能力來入道,除了李風瀾所言,極耗心神和時間外,還要有強大的靈石作為支柱,在後峰內,他也明白自己有時異想天開,也不怕吃苦,只是現實很殘酷,沒有靈石休想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荊子雲當年在西蠻大陸時,蘇老頭送給他一間書房,其中有一本兵法,因此對戰場爭戰陣法極為熟悉,加之又學習過易學,更讓他在陣法上如虎天翼,因此,也一直對陣法比較感興趣。

特別是在後峰藏書閣觀看那本五行之說,其中就說到五行陣法,大成之後有千變萬化殺人于無形之能,所以,他一直對修仙界陣法極為向往。

「呵呵,要說陣法入門,當然首推正道勢力五行宗的五行陣法,秦道友今ri來得有些巧了,本店昨ri剛好收購一部五行宗的五行陣法初解玉簡,不知道友對五行陣法之道可有興趣?」

李風瀾畢竟是生意人,他已經感覺到荊子雲的喜好,雖然五行宗已經因為五行陣法在修仙界勢微,是公認的事實,但還是忍不住把五行陣法捧得極高。

「哦,五行陣法初解,李道友拿來一觀如何?」荊子雲心中大喜,但神情半點不露,語氣淡淡的說道。

他察覺到李風瀾似對自己的喜好掌握,怎肯再顯露神情,心中一陣後悔,自己畢竟還是修行不夠,將來定是要注意才是,這時他反而總結自己過失,若是讓李風瀾知曉,都不知會引出什麼感想。

「這部玉簡雖是五行陣法初解,但也是大大的有名,乃是正道五行宗幾萬前大修士以陣法入道而後終成大道,又用五行陣法強行破開這方天地而去的大修士留下陣法心得,隨後五行宗經過代代總結完善,終于有了兩部五行陣法面世,雖然這部只是五行陣法初解,但在修仙界也是極少出現的,可想而知也是難得珍貴之物。」

荊子雲微微一笑,他知道李風瀾所言目的,無非是抬高五行陣法好賣個好價格,五行宗曾經的威名他也知曉,現在只是正道之中一個衰落的小宗門,但他沒有想到這部五行陣法初解是出自已五行宗,頓時讓他對五行宗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李道友無非是想說這部陣法入門珍貴稀有,想賣個好價格,但道友不要忘了,你我同是煉氣期修士,這玉簡我要了,李道友看著開個價吧!」

李風瀾愣住,覺得荊子雲所言至理,臉上露出躊躇,最後還是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百塊低階靈石,少了也不會賣了。」

荊子雲也是一陣躊躇,他不知這部五行陣法初解玉簡的真正價格,並不是在意百塊低階靈石,老魔頭的儲物袋內低階靈石有二千以上,主要是怕買貴了,引起他人窺視,為自己帶來禍事。

最終,他想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想要這部五行陣法初解,咬牙拿出靈石與其交換,隨即就快速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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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塊靈石確實不多,李風瀾出的這個價格在魔門勢力中也算公平,但荊子雲一番咬牙變臉的情形,還是讓李風瀾相信荊子雲的靈石不多,所以,也並沒有引起他們對荊子雲的關注,像這類聚了幾年才會得到一些靈石的散修,要是關注,每天不知要化去多少jing力。

但這一切荊子雲並不知曉,只知道他剛邁出仙道亭店門,內心涌起突如其來的心悸,讓他又恐又怒,只道是仙道亭要對他有所不利。

他在進入坊市之前,也早就換去衣衫,運用西蠻大陸蘇老頭教他的移形換骨之術,徹底改變相貌,他不認為別人能察覺出自己改變了相貌,所以也只剩下仙道亭對自己不利了。

匆匆拐過一條街道,死亡的心悸仍然存在,荊子雲像一只無頭蒼蠅開始到處亂竄,神情也變得惶惶不安,死亡yin影如影隨形,最後他來到街道十字交叉口處,眼神已變得茫然,臉如死灰,呆坐在地,就這樣等到天s 大亮仍然沒有改變,死亡心悸反而越來越強烈。

不是說坊市嚴禁打斗嗎?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恐怖心悸?難道真是的仙道亭的主人對自己不利?荊子雲強壓內心不安,苦苦思索對測,漸漸的他隱隱覺得不對,坊市規矩都是通用的,不可能因為自己露出外財就對自己毫無顧忌的斬殺。

想到這里,荊子雲心神巨震,他終于明白問題出在何處,想來還是出在老魔頭被自己吞噬,所留下來的物品有他的神識印記,那麼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扔掉身懷老魔頭的儲物袋,才能何全自己。

只怪自己初階儲物袋內放置物件太少,而高階儲物袋又極少有人售出,心里一陣猶豫,哪樣物品扔了他也舍不得,正在苦思冥想時,就聞得一陣吵雜聲傳來。

荊子雲尋聲看去,前方不遠處有一座duli大殿,他知曉這般靠山而建的大殿是血煞宗設在坊市內的管理護衛之所。

只見殿門前有數人從中走出,個個神情露出喜悅之s ,不一會,又有身著血煞宗服飾兩人緩行走出,站在台階一側低聲小聲交談,眼神忽而又朝殿內看去,似乎眾人在等待什麼。

荊子雲心中一動,他昨天巡視坊市情形,也知道血煞宗最近一段時ri在招收門人,本來他想到魔靈體的逆轉功法,也有心想進入血煞宗,但後來又怕有危險,猶豫再三之下,就沒有前去,此時,血煞宗也許是他危境的唯一化解之處。

「前輩息怒,晚輩秦雲,傳聞宗門在此招收弟子,不知收不收晚輩這樣的散修?」荊子雲縱身而起,來到他四名他神識看不出境界的修士面前,鎮定自若的鞠躬行禮。

兩名閑談修士應該是築基修士,他們也感應到荊子雲的來到,都停下言談,轉首打量著,其中一人身帶血光,眼露冰冷寒芒盯著他,怒哼一聲︰「滾……若在廢話,定殺不饒。」

血光之人話方落下,他對面長相青秀之人,就皺起眉頭,瞪了他一眼,不滿道︰「魏赤,給我閉嘴,注意影響,你也不看看這里哪里,而且,你前幾天收集凡人血煞之氣過重,小心反噬,此次回去,立即進入血海深淵內修煉。」

魏赤雖面露凶相,但顯然懼怕此人,聞言眉頭一皺,惱怒的瞪了荊子雲一眼,這才轉首回應︰「是,大師兄。」

「道友來得不巧,我們宗門已經不在收徒了,還是退去吧!」此人見魏赤回應,又臉露溫和笑容,面對荊子雲解釋著。

荊子雲大失所望,又有些不甘,知道強求會犯忌諱,討不到好,但還是想作最後的努力,他是真的舍不得扔了好不容易理來的物品,眼下死結只有血煞宗才能幫助化解。

于是,他不退反進,又快步向前走動幾步,突然,就覺得眼前一暗,身體瞬間便給魏赤束縛,不能動彈分毫,緊接著人就飛向空中,又疾速向地面墜落,仿似被人把他拿起對著地面砸落一般。

就在這時,荊子雲耳畔聞得一道異聲,一只大手猶如從虛空伸出,瞬間抓住就要落在地面的荊子雲。

這一切變化太快,只在剎那工夫完成,荊子雲身體也瞬間冷汗直流,雖然砸落地面不至于身死,但他仍然有種死里逃生的欣喜,惶恐不安又顯露臉上,身體被大手抓住,吊在半空中,眼前露出一張蒼老的紅臉與其對視,而且,還帶著一種極度夸張而又興奮的臉孔。

荊子雲茫然又帶有恐懼的看著眼前紅臉老者,只當是魔魂宗的大人物已經來到,想來自己死期已經來臨。不然如何解釋紅臉老者興奮的表情,

紅臉老者神情帶有不可置信之意,片刻過去,他突然發出一聲狂笑︰「真的是魔靈體,真的是魔靈體,哈哈……」

荊子雲還來不及弄清楚眼前的變化,紅臉老者神思一轉,笑聲頓住,輕咦一聲,二人中間閃現出一道黃符。

這是一道傳訊符,荊子雲也知道這是一種修仙界初階術法的專用符咒術,專為傳訊而用,除非專人接收,不然在路途之中被人攔截,或收取,就會瞬間自爆,用起來極為安全方便。

他神情幾次錯愕,不知道紅臉老者是不是對自己說什麼魔靈體,只是那種死亡心悸越來越強烈,直到紅臉老者接下來的這一席話,那種感覺才微許好轉。

「魔魂宗鐘老三怎麼會回來到這里,宋庭,你帶著他火速回宗門稟告大長老,記住,路上不得停留,否則門規處置,還有,剛才之事,誰要透露出去,定殺不饒。」

紅臉老者看完傳訊符內容,尋思片刻,眼里頓露寒芒,放下已經濕透的荊子雲,對著眾人冰冷的說道。

紅臉老者這些話並沒有對眾人有所隱瞞,荊子雲也听得一清二楚,讓他明白自己推斷並沒有出錯,只是魔魂宗究竟運用何種手段,竟能離得這麼遠,還能察知自己所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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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宗坊市外間禁制里突然現出兩人,正是魔魂宗的鐘晉和花慶雨,二人一路腳踏法寶疾飛,又打出傳訊符告知血煞宗坊市駐守長老。

守護坊市陣前血煞宗門人也接到訊息,垂手肅立在側,鐘晉二人正要踏入傳送陣,身旁傳送陣突然白光連閃,片刻過去,十幾人從里間傳出,其中一人祭出一條血紅大蛇,眾人駕起大蛇,就向血煞宗方向飛去。

「咦……三哥,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在路上發出訊息要求他們不要放人走嗎?」兩人收回腳步,花慶雨皺著眉頭,看向天際已經成為黑點的那些人,滿臉怒意。

「無防,他們都是血煞宗新收門人,也只能回血煞宗門內,我們先在坊市搜索一番,在做計較。」鐘晉目光凝重,隨手在二人之間打出隔絕禁制,皺眉沉思,無奈而語。

「想來又是血煞宗二長老雷寒莫在此駐守,這個老東西最是蠻不講理。」花慶雨臉露疲倦,搖頭苦笑。

「老六,休要在說了,我知道你運用魔神珠傷了魂魄,而且進入坊市內還要施法一次,放心吧,回去後你就進入魂池修行一月,算是對你此次的彌補。」

花慶雨神s 不動,心里欣喜若狂,點點頭,嘆道︰「魔神珠在魂池已經溫養千年時ri,眼下因為仙魔令而強行起用數次,看情形也只有用最後一次,是不是太不值得了,到時進入仙魔島怎麼辦?」

鐘晉雙手背負,也露出痛惜神s ,想了想,安慰道︰「仙魔令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的,這不光是進入仙魔島的事情,也關乎到我們魂宗的顏面,魔神珠還可以在魂池溫養三十年,想來到時還是可以起用一次,也就是足夠了……」

兩人神s 轉為冷漠,雙雙踏陣進入坊市,花慶雨身體方一站穩,就拿出一只約有拳手大小發出暗淡白芒的珠子,結起一套古怪手式,對著珠子就施起法來。

就在這時,二人耳中傳來一陣狂笑︰「哈哈……鐘道友,花道友,不知是何等大事,竟然讓二位齊駕我血煞宗坊市,咦……這是魔神珠?」

鐘晉神s 淡然,目視已來到近前的雷寒莫,見他一副貪婪神s ,皺了皺眉,說道︰「雷道友,最近我魂宗在追殺一名叛徒,不久前用魔神珠搜尋,他就在你們坊市之中,怎麼你們剛剛為何還要放人離去。」

雷寒莫狠狠瞪了眼魔神珠,這才收回貪婪神s ,聞言怔了怔,不滿道︰「那幾人是我門下剛收下的小輩,鐘道友既然遇上,想來也已經查驗過了,不然也不會放其離去。」

鐘晉慍怒,正要回應,就見花慶雨已是滿臉大汗,頭額之中忽然逼出一道黑s 氣息,浮在面前聚而不散,似還有靈xing。

只見黑氣在幾次輕顫之下,對著花慶雨手中魔神珠一閃而入,緊接著魔神珠發出幾道s 彩不一的光芒,又緩慢轉回原先模樣,珠內忽然現出一張虛幻人臉,正是吞雲老魔頭的模樣,只是他那臉孔才剛剛現出,又一閃而逝,魔神珠白芒在幾次閃動下,頓時就變得黯淡無光。

「找到了……不過,他已經不在坊市了。」花慶雨掃了眼已經不能再次運用的魔神珠,急忙收起,不顧自己的魂識損傷,急忙說道。

「雷道友,你作何解釋?」鐘晉臉s 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怒視雷寒莫,眼中帶著一團怒火,聲音冰冷至極。

「解釋?要解釋什麼,魔魂宗的叛徒跑了,難道血煞宗要承擔什麼責任,你們魔魂宗雖然強大,但我們血煞宗也不是好惹的,姓鐘的,不要欺人太甚,想要斗法,老夫奉陪。」

雷寒莫心中也不痛快,自己剛剛發現身具魔靈體之人,魔魂宗就追了過來,還拿出宗門聖物魔神珠,在找此人,說什麼追查叛徒,想來也在找尋魔靈體,如何讓他們得逞,既然鐘晉不明說,他也不會道出實情,也裝著惱羞成怒的樣子。

鐘晉與花慶雨對視一眼,二人心里愈發著急,還是鐘晉先是冷靜下來,神s 微有緩和,說道︰「雷道友,你不要忘了我們兩宗協議,我不知道那名叛徒用什麼方法逃月兌我們神識查視,但要是你們不讓我們重新查視你們收下門人,我們走著瞧。」

語氣就是緩和,但仍然冰冷,且還帶有一絲焦慮,雷寒莫更是認定心中猜測,反而不以為意,神s 變得溫和,呵呵笑道︰「想來他們也已進入宗門,要查視他們也不是不可以,請你們大長老與我們大長老商談吧,我們在此爭論也沒有結果,今ri鐘道友難得來到這里,不如我們還是相互論證修煉心得,你說怎麼樣?」

鐘晉終于神s 大變,又不知應該如何是好,瞪視雷寒漠,口中連連說道︰「好、好……姓雷的,要是出了問題,就是我們兩宗開戰又如何,到時責任全有你來承擔,哼……我們走。」

雷寒漠神s 有點呆滯,看著已經進入傳送陣的二人,實在想不明白,魔靈體雖然重要,也不至于要到兩宗門開戰的地步吧,想了想,得不出結果,只得搖了搖頭,打出一道傳音符,返回駐守坊市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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