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就別管了,我們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你睡你的便是了!」李思進心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這周靜怡一再這麼倔強地堅持,那麼就將實情公諸于眾,這樣雖然落個尷尬,但是至少不用這麼辛苦地演戲。
「那可不行,你們要是因為我的到來,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我會無法原諒我自己的,要麼我走,要麼你們睡在一起!」這周靜怡跳崖的時候不見得考慮的這麼周到,這時候倒是一副十分內疚的樣子,好似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主兒,很有幾分烈士jing神。
「你……!」李思進很是無語,已經準備來個真相大白。
「別吵了,表姐,你去睡吧,我讓他進屋睡便是了!」沒想到這田思思竟然阻止了李思進的話,宛如一個巧俏媳婦似得,挽著李思進的手,朝著她那房間走去,眉宇間布滿了幸福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看著她們走進房間那親昵的背影,周靜怡故作姿態地說,在轉身的瞬間,眸子里卻是洋溢著一種無以名狀的落寞。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身前這個男人,說準確一點,是男生,畢竟已經知道人家還是一個高中都沒有畢業的學生娃。
雖然打小出落的如花似玉,身材面容均可以稱之為極品,可惜卻是患了失聲癥,給自己的美麗打了一個沉重的折扣,父母帶著自己走遍了天涯海角,尋遍了人世間的名醫,得到的答案卻是不治。話說,上天給每個人的東西都是公平的,給了你美麗的面容與妖嬈的身姿,就會在其他的地方留下缺陷,不可能做到完美,當時,周靜怡相信了這句話。
但是,一次偶然,李思進卻是給了她希望。
經過一個多月的漫長治療,失聲癥竟然治好了,這對于一個美麗的女人來說,無異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此前,因為不能說話,周靜怡沒有真正的朋友,因為患了疾病,雖然美麗,卻是沒有人敢接近自己,更不用說有帥氣的男生送上鮮紅的玫瑰花,與自己走進轟轟烈烈的愛河。
青chun,注定是美麗而孤獨。
這就是周靜怡給自己走過的二十幾年的青chun年華最為真實的注解。也許,一直地相信,這樣的ri子,會陪著自己走過一輩子。而他卻是一個奇跡,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里,再一次地喚醒了自己對于美麗生活的渴望。
治療的過程,可以說是艱辛而疲憊。雖然李思進經過在獄中一段時間的調養,已經掌握了御氣的修煉之法,但是每一次給周靜怡治療,都要耗盡許多的氣力。不說別的,就每次治療結束,他那蒼白如紙的臉s ,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可是李思進卻是毫無怨言,即使臉s 再蒼白,也會帶著微笑離開。
曾幾何時,他那微笑,已經宛如鋼印,深深地印在了心中。
或許是曾經被遺棄的太多,面對生活,周靜怡習慣了被左右,當父親提出,要將自己嫁給當朝市長太子蕭以寧的時候,心里卻是劇烈的反對,口中也想好了反駁的理由,可是看到父親那臉上被淚水澆灌的皺紋,想到了一個叫做「老淚橫流」的詞,竟然就那麼被說服,心甘情願地走進了市長夫人這個背後有著許多艱辛的道路。
一年光景,他走監獄中走出,他有了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卻已經從含苞待放的少女變成了傷痕累累的少夫人。此時,除了祝願他們過的好,再也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因而,當看到他們似乎有矛盾的時候,才會不顧一切地勸阻,讓他們走向和諧,縱使自己的心里也盡是落寞。
然而,並非每一次的真心,都是對的。
就比如此時,周靜怡的堅持與執著,卻是給李思進與田思思帶來了相當大的麻煩。
如果這大麻煩非要具體到某個人身上,那麼最為悲慘的,肯定是李思進。兩個年輕男女同處一室,這看起來,無論哪個角度都是男的要佔便宜。可是田思思不但是這個屋子的住人,可以利用手中的房規八條將李思進的ziyou與權力捆綁的嚴實的密不透風,要想在這樣一個帶著溫柔面具內心卻是殘忍與辣xing並存的女人手中討得便宜,難度可比國足捧起世界杯。
「哼,表姐……難道忘記了我們的房規麼?」這不,剛剛關上房門,田思思來不及顧忌男女授受不親,就手指戳著李思進的鼻梁,兩手叉腰,要不是嬌美的面容打掩護,這神態這語氣完全是一副地主婆審問包身工的情形。
「姐姐,我也沒想到她怎麼回來,我本來不帶她回來的,可是她執意要來,她的處境,你也是知道的!」李思進一肚子的苦水,這麼大一個黑鍋,已經到了這份上,除了背到底,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周靜怡始終是個包袱,明兒一定將她趕走,于是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證,「要是不行的話,我讓她明ri就走!」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表姐,太無情了,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讓她多住一會兒,她的悲慘遭遇,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冷血了,你不可以這樣殘忍,告訴你,你要是敢趕他走,我第一個饒不了你!」李思進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這田思思倒是來勁了,好似這表姐還真是與她親的一樣,義正言辭。
「你……我听你的!」李思進此時真成了丈二的和尚,模不清田思思的心情。自己違背了房規,立即將這假冒且偽劣的表姐趕跑來個將功贖罪,沒想到這美女房長竟然將自己定義為無情無義無道的人渣中的戰斗機,既然是這樣,那為何黑著臉,給自己一個這麼一個下馬威,要是這麼有情有義喜歡自己的表姐,就可以不用介意自己違背了房規嘛。
「看在你表姐通情達理的份上,不算你違背房規,但是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女朋友,你沒有得到我的允許,擅做主張……再說了,就你這樣的人,姐還真要考慮考慮,這筆賬,咱應該好好算算!」田思思話鋒一轉,竟然放棄了她一向視其為聖經法典的房規,轉而追究起了李思進的先斬後奏,未經允許將她設定為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