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末世行 68 團結

作者 ︰ 掃雪煮茶

沙霜一直跟到駐地,她也不找白芷,海風秋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海風秋去廁所她就守廁所門口。海風秋進宿舍她就蹲人門口。她不走,6雷只有陪著她在人門口蹲著。

三樓朱翠翠的房門關得緊緊的。對面兩間門是虛掩的,听到動靜岳湘喊了一聲哥。岳洞庭無奈的回歸家庭。

白芷開她那間宿舍的門,張天照在她門口踩來踩去,說︰「我能進來呆一會嗎?」他和海風秋一間屋,現在沙霜正守那屋門口呢。

白芷推門開燈,回頭對他嫣然一笑。張天照進來把門踢上,把外套月兌掉,撲向白芷的「炕」,長長嘆息,說︰「今天真累。」

白芷休息過兩小時,沒有他那麼累,拴上門拿氣瓶灶頭出來燒開水。幾個爐子一齊點火,屋子里很快變得暖氣融融。白芷背包里還有上回殺巨鼠時順的椅子,她掏出一張丟桌邊。

坐了一會,白芷發現張天照並沒有睡著,一直看看她,目光中的渴望讓她的心怦怦直跳,白芷趕緊說︰「我去和三哥說一聲我回來了。」

「等會再去。」張天照伸胳膊,「過來讓我抱一下。」

「不要,最近作者很為難的。」白芷笑,「只說笑話讀者又不樂意。」

「真討厭。」張天照爬起來揉頭發,認命的把小桌子挪邊床邊,翻出他的參考書來看。頭兩壺水開之後,白芷給他沖了杯牛女乃,自己去幫會領地洗澡去了。她出來換張天照進去洗澡。張天照看的幾本書都攤在桌上沒動。白芷好奇的翻了一下書封,除了知道這是拉丁文,她一個詞都不認識。

趁著張天照洗澡的空,白芷把屋子稍微收拾了下,換了新床單。張天照洗澡很快,出來的之後直接用異能把他倆的衣服和床單洗了,在房間里拉了兩根繩晾衣服。

他倆收拾完屋子出來,沙霜執著地捶海風秋那屋的門,一下輕一下重,完全無視經過她的白芷。張天照敲隔壁門,藺雲來滿臉不耐煩出來,看見是張天照,打著呵欠說︰「干嘛去?」

「看見三哥他們了嗎?」張天照問。

「一樓會議室吧。」藺雲來轉身拿外衣,「我跟你們一起下去。」

顧天白和小七確實在一樓的會議室,嚴柏森孫和平還有岳洞庭都在,他們圍著一張地圖小聲說話。朱翠翠托腮坐在遠遠的角落里,百無聊賴發呆。白芷進來她就沖白芷招手。白芷指指外隔壁的廚房,先出來開廚房的燈。廚房里現在只有她一個,她把給朱翠翠留的靴子和斗篷拿出來放在一張板凳上,轉身去給自己弄晚飯。

「翠翠,那邊的靴子和斗篷是你的。」白芷回頭看到朱翠翠一臉的疲倦,驚奇的問︰「你們今天干嘛去了,這麼累。」

「去十九區了。」翠翠打著呵欠翻看斗篷,「看著挺厚實,又輕又軟,發的?」

「正式成員才有。」白芷微笑,「去十九區干嘛?」

「不知道。」朱翠翠試靴子,「小嚴拉著我跟幾個人跑了一天。他們挺高興的。任曉南也在,他現在是1區汽車改裝工場的場長了哎。不過我看他說話的樣子,還是想跟咱們在一起。」朱翠翠伸腳,看燈光下的靴子尖兒,「不大好看,可是真暖和。哎,你穿的也是這個!」

「嗯。一人就一雙。別丟了。」白芷伸腳和她比靴子。這個靴子真心好穿,合腳,防水,還不捂腳,唯一的缺點就是樣子太丑。

朱翠翠把斗篷披上,立即舒服的哼了一下,「真暖和,睡覺我都不要月兌。」

「還會讓你跑的更快。」白芷轉身對她眨眼。在朱翠翠面前,白芷非常放松,所以她這個眨眼很是調皮嫵媚。站在門外的海風秋正好撞上這個不是媚眼勝似媚眼的眨眼,他面無表情捂著心口轉身進會議室,大力把門關上了。

白芷尷尬的臉都紅了。朱翠翠回頭看到海風秋的背影,捂著肚子大笑,說︰「完蛋了完蛋了,某人今天晚上要睡不著了。」

沙霜怏怏進廚房,不看白芷,問另一個︰「哎,你是那個朱翠翠。」

朱翠翠妖嬈的撩頭發,白了她一眼轉身和白芷說話,「白芷姐,這小娘們凶巴巴的,是新來的?」

「1區女性異能隊長。」白芷看沙霜如遭霜打的模樣,很沒同情心的補了一句,「有沒有殺過喪尸就不清楚了。」

白芷話里嘲諷的意思非常明顯,朱翠翠哈哈大笑,轉身和女隊長打招呼︰「嗨,你就是那個隊長?」

沙霜郁悶的盯著這倆姑娘。白芷看著溫柔和順,其實根本就不是個溫柔姑娘。誰家姑娘溫柔起來能一個雷球炸裝甲車一個大洞?她損人的本事比雷球還狠還準。

「我殺過喪尸。六只。」沙霜很認真的說,女性異能者小隊的成員只有她殺過喪尸。

「真多!」朱翠翠輕蔑的笑了,「你們哪來的回哪去,別耽誤我們聊天。」她對6雷也沒多少好感。6雷這兩天帶著他的兵把岳家那三個傻姑娘逗的團團轉,這家伙就不是個好東西。

「白芷,好歹咱們也喝過酒呀,留咱們坐坐呀。」6雷真心不把自己當外人,拖開椅子給氣得渾身發抖的沙霜坐。他自己搬了張椅子換了個方向,面朝會議室坐下了。論不要臉,6雷跟藺雲來真心像一個媽生的。

白芷沒搭理他,問朱翠翠︰「咱們有多少人?」

「二十多?」朱翠翠在心里數,數了一會數不清,說︰「那群兵哥哥長的都差不多,真心記不住。白芷姐問這個干嘛?」

「我弄點吃的啊。」白芷翻角落里的食品堆,「宵夜你不吃什麼?」

「現在還有什麼不吃的。有什麼吃什麼,最好油水多點。」朱翠翠裹緊斗篷,「我最近飯量大的嚇人。」

6雷看到有好處可蹭,誠實坦白或者無恥的要命,他可憐巴巴的模肚子,說︰「我也是,就沒吃飽過。海哥空間不小啊,帶了多少吃的?」一邊說他一邊用力瞄廚房角落半人高的食品堆。

「想知道直接問他。」白芷從食品堆里出來︰「6雷,我請你們宵夜,你跟我說說1區的食品配給,成年人一天多少,孩子一天多少?」

「文職一天六百克,孩子兩百克。副食品就是一點油,鹽,少量的糖。火腿腸什麼的現在都挺珍貴的。」6雷苦笑著補充,「咱們一天一千克面粉,一包榨菜。1區本身沒有糧食儲備,要從滬城調來。」

「眼紅不?」白芷指著屋角的食品堆。

「都成兔子了。」6雷態度出奇的好。

白芷搬一箱午餐肉罐頭放他們面前,又搬一箱垛那箱上,最後搬一箱速食蔬菜湯架罐頭箱上。「你們家的宵夜。趁外面沒人,搬走吧。」

「妹子,這是公家的。」6雷的原則性在這種時候居然出人意料的冒出來了。

「這是我們在a城找的。我們領來的也只有面粉和榨菜。」白芷微笑,「你們中午罵海風秋下飯,我都听見了。其實呢,我們的人也不多。你可以打個報告申請全體轉隊。別的事我不能做主,但是我能保證我吃什麼你們的人就吃什麼。」

朱翠翠饒有興趣的看白芷挖人。沙霜沒好氣看著表弟在變節投敵的道路上越滑越遠,明明她才是來挖人的,反而被人把同伴挖走了。

「你能做海風秋的主?」沙霜冷笑。

白芷不理沙霜,笑著說︰「6雷,轉不轉隊你隨意,宵夜記得打包啊。」

「吃人嘴短,我听白芷姐姐的。」6雷眉開眼笑把蔬菜湯提起來,單手把整箱罐頭扛起來,末世食品最珍貴。白芷送他們三箱吃的眼都不眨下,連叫他轉隊的話都說出來了,海風秋肯定發過話。沙霜太直接了,說話做事從來不會拐彎,跟白芷妹子比差遠了。6雷搖搖頭,說︰「沙霜姐,幫忙扛一箱啊。」

沙霜不情不願扛起一箱罐頭,一邊走一邊回頭,說︰「我還會回來的。」

「你就別申請轉隊了。估計我們海隊長不敢要你。」朱翠翠揮手補刀,走到門邊關門,飛快的溜回來,說︰「海哥不會樂意吧。」

「沙霜明明壓不住我,還吵吵嚷嚷非要把我弄過去,這事沒那麼簡單。」白芷冷笑著說︰「他們倆家長輩關系不錯。把6雷跟海風秋綁一塊兒,就省事多了。」

「好復雜的樣子。」朱翠翠把斗篷月兌下來,馬上又重新穿上了,「真冷。你怎麼不怕冷。」

「等你異能等級高點,應該沒那麼怕冷了。」白芷說︰「你上去把孫和平的兵喊幾個來打下手,他們在商量事情,明天我們可能要出去。我們做飯吧。明天帶去熱下,總比冰水就壓縮餅干強。」

朱翠翠答應著去了。白芷修改備注讓海風秋和張天照過來一趟。他倆過來,白芷把勸說6雷轉隊的事說了。海風秋點頭說︰「我本來想憋他幾天,讓他自己來說的。明天來也好,去十九區正好把他帶上。」

「明天就去?」白芷問。

「明天去。各區物資供應都非常緊張。」海風秋說︰「我姐夫的意思1區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的再撒出去。」

「怎麼運回來?」白芷皺眉,只憑他們幾個人,把那麼多的物資搬空需要時間不說,他們的背包不一定能容納那麼多的物資。

「你哥和岳洞庭在算需要多少人和車,等他倆算完了海風秋再去拉人入伙。」張天照對白芷微笑,「叫我們來就說這個事兒?」

「宵夜吃水餃,你幫我守門,我進去拿。」白芷傳送回幫會領地,她出來的時候海風秋已經出去了,張天照守著兩口大鍋燒開水。

白芷掏出幾箱餃子,張天照開門,搬了一箱餃子和海風秋一起送西邊去了。朱翠翠一喊,孫和平的兵幾乎全來了,大家高高興興在廚房玩,和面的和面,下餃子的下餃子,找醋找碗分筷子的人人都找事干,直接就把白芷和朱翠翠擠門口去了,還有人喊︰「你們聊天去,餃子熟了第一碗一定盛給你們。」

朱翠翠說︰「德性,有的吃就這麼高興。」那伙人被她罵的哈哈直樂。白芷把她拉出來,小聲問她岳洞庭的妹妹們都干了什麼事兒,把人都得罪了。

「有個小伙看上她們中的老大,叫岳沅的那個。」朱翠翠不悅的說,︰「其實也沒怎麼樣,就是多說了幾句話,她們一家把人小伙當牛使喚,孫和平看不慣說了幾句,岳湘說話還特別不好听。孫和平跟岳洞庭雖然沒撕破臉,他的兵都不肯跟姓岳的打交道了。」

「真要命。」白芷搖頭,「岳洞庭知道嗎?」

「那兩天他找你們去了,回來也沒人跟他說,他媽他妹妹什麼樣他還不清楚,估計他心里也有數。」朱翠翠也嘆氣,「他真倒霉。」

「他跟我說在申請家屬宿舍,」白芷都替他糾結,「他媽這樣拎不清,他們一家是怎麼活的呀這幾十年。」

朱翠翠咬白芷耳朵,「上回倆姐妹吵架,我听了一耳朵,好像他媽是有錢老板的那什麼。她們親爹掏錢挺舍得。一年給岳阿姨的帳上打一兩百萬,要不是岳洞庭管錢,岳阿姨有多少就能花多少!」

白芷搖頭再搖頭。

西邊廚房也在煮餃子,兩邊的走廊里白氣騰騰,兵哥哥們躥來跳去,熱鬧的跟過年似的。外面有車響,6雷回來的挺快,他在門廳和白芷打了個招呼,聞到西邊也有餃子香味兒,對白芷拱手道謝,回西邊去了。

東邊會議室的門已經打開,小七對白芷招手,她倆回去幫著端餃子。一人一盆熱餃子其實也就是點點心。但是在這種大部分人只能啃饅頭就咸菜的時候,遇到一個有空間的頭,還是一個有空間藏了私貨的頭,還是一個有空間藏了私貨還很舍得的頭,這一盆熱湯餃子就顯得非常有意義,和跟著海哥走有肉吃劃上了等號。

吃完餃子孫和平的兵自動收碗涮鍋,白芷和朱翠翠進廚房想幫忙,有個兵提了個鍋給朱翠翠,說︰「這是給家屬的,麻煩你叫誰來拿一下。」

朱翠翠為難的端著這鍋餃子,哭笑不得。她真心不樂意跟岳阿姨打交道。白芷笑,走到會議室門口喊︰「岳洞庭,子弟兵給你家屬留飯了,你去送一下。」

岳洞庭笑得花一樣站起來,和孫和平說謝謝,提著鍋上樓去了。顧天白對白芷招手,白芷進去扶他肩膀看桌上攤著的大堆草稿,問︰「三哥你整晚都在算這個?」

顧天白指指太陽穴,白芷替他按摩。顧天白說︰「連個計算器都沒有。白芷,去十九區回我辦公室去一趟,把我筆記本拿回來。明天具體的調度交給岳洞庭。我和小七就不出面了。」顧天白把草稿紙推出去,「我和小七明早回去把長輩接1區來。海隊長給我們安排幾間家屬宿舍吧。」

「沒問題,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要幾間宿舍?」海風秋問。

顧天白思考了一下,說︰「後天上午吧,四間就行。其實白芷真該跟我們一塊回去。你的藏書衣服什麼的都給你帶鄉下去了。後天回來我隨便給你帶幾樣?」

「好。」白芷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老師在1區的植物研究所。」小七笑的嘴都合不攏,「他老人家傍晚來找我了,叫我給他當助手。」他趴桌上,美美的說,「我總算能掙別人的錢拿工資了。」

白芷微笑,顧天白敲他︰「沒出息。你倆先上去休息吧,術業有專攻,這塊不是你們的專長,浪費時間不如睡覺。」

白芷和顧天白上樓的時候遇到岳洞庭,岳洞庭笑容有點勉強。白芷開門的時候,對面的房門是虛掩的,有人在哭,岳阿姨在罵。白芷不樂意管閑事,進屋關門。昨天光球沒有來,照規律推,今天的光球應當要到凌晨才會降臨。白芷直接進幫會領地收拾倉庫去了,倉庫里的東西不少,混裝一下還能擠出一個空倉庫來。她一邊收拾倉庫,一邊開著面板注意備注。過了一個鐘頭,張天照的備注改成下來。

白芷出幫會領地,再開門時對面只有哭聲。隔壁朱翠翠和嚴柏森說話的聲音也挺響。鐵門沒鎖,白芷踮腳悄悄下樓。樓門口停著房車,她一上車車就開動了。

海風秋開著車在1區轉了半圈,經過幾道不起眼的側門,出示了好幾次通行證,才開出1區城牆,房車朝外又開了四十多分鐘,找了個四面有高樓的地方停下來。男人們在後面排隊洗澡。張天照坐前面看書,白芷貼著擋風玻璃看天空,說︰「還早吧。」

「估計是一點鐘。」張天照看著書,頭都沒有抬,「海風秋把每次的時間都記錄下來了,發現還是有規律的。光球有好處的事現在暴露為時過早,能多瞞一天是一天。」

「咦,看那邊。」白芷指著東北角說︰「看,天空是什麼?」滬城那邊的天空,一團一團的光點爆開之後形成光雨,絢麗如同煙火。

「流星雨。」張天照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看書,「11月份是流星雨的高峰。不稀奇。」

「殺變異牛的時候,你們找到什麼了?」白芷拿小手指頭搗他。

「和上次一樣的東西。」張天照蹦起來,「你是說隕石導致變異?不不,我們一共才發現兩塊,這東西不可能到處都是。但是變異是普遍的,每個人都變異了,多少而已。」

「只有強力b身邊才有隕石。」白芷說︰「我覺得肯定有好處。有時候動物的直覺更敏銳。」

「你是對的。」張天照眯眼看流星雨,拿手指比距離,「如果有隕石,落點在滬城市區。具體地點得專業人士算。」

海風秋過來瞄了一眼,說︰「流星雨?跟煙花似的,真該把朱翠翠帶來,讓她看看這個和她上次看到的有區別沒有。白芷你先進去休息,早上你守。」

白芷朝後走,他們幾個人橫七豎八都躺下了,她在小七旁邊找了個位子躺下,把斗篷蓋在身上,她是在張天照和海風秋的說話聲中睡著的。顧天白喊醒她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半,空氣中滿是香甜的味兒。

「這次你們注意呼吸跟我們同步。」海風秋說︰「如果不行也別勉強,下次再試。」

白芷看張天照。張天照對她點點頭,「你的頻率。」白芷深深吸氣,調整呼吸頻率。

光球降臨之後,岳洞庭和小七被擠出去了。顧天白在光團的邊緣停留了好一會,成功的留下了。

岳洞庭沮喪的朝外走,小七跳過去按他肩膀,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下次再試好了。」

這一次有顧天白的加入,光團的比上次擴大了十幾倍。小七和岳洞庭退到半公里之外的一棟高樓頂樓,看到光球的河流形成十幾層樓高的彩色旋渦,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巨大的旋渦緩慢旋轉,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吸力,無數光球撲向旋渦,進入房車如同進入黑洞,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七和岳洞庭所處的地方,光球還沒有落下就被旋渦吸走了。岳洞庭嘆息。

小七拍他肩安慰他,「我們肯定能加入。」

「我覺得我已經追不上他們了。」岳洞庭輕聲說︰「我的木系異能一點用都沒有,戰斗根本用不上。」

「你那個弩,不要太暴力噢。」小七說︰「我听藺雲來說,我姐夫的水系異能開始只能洗洗手,他頭幾天用過水系異能沒?」

「真沒有。」岳洞庭笑了,「有希望真好。」他轉身看1區,1區晚上在地面的人並不多,應該不會有人發現這邊的異狀。

小七對著滬城的方向眺望,看了一會他也笑了,說︰「看,江清月的光罩。」江清月的白色光罩會反彈光球,滬城那邊有一塊地方光球比別的地方密集好幾倍。在彩色光球的最下邊,光罩邊緣的白芒非常明顯。

「不作死就不會死。」岳洞庭搖頭冷笑。

「隔幾十公里都能看到,光罩範圍真心不小。」小七高興的尋找地標,說︰「那邊是5區,他害多少人失去了進化的機會呀,真是。」

岳洞庭抱著胳膊看房車的方向。彩色光球的旋渦燦爛奪目。下一次,他一定能和他們在一起。

小七收回視線看房車,輕聲說︰「下次我們一定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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