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南和趙清曼結交之後,短短的一周時間倆人的關系突飛猛進。先是一起去健身房健身,而後一起吃飯、再來就是逛街、做spa……
很快倆人就變成了無話不說的摯友。與趙清曼接觸當中,徹底顛覆了薛曉南對有錢人的觀念——趙清曼為人熱情隨和,從來不擺大小姐的架子,最最讓薛曉南佩服的是,她絕對不屬于有錢人圈養的花瓶女,在工作方面,獨立自信,獨當一面,那種將女人的自然美和自信美完美的結合就是指如趙清曼般的女子!
「曉南,沒有男朋友吧?」
這日,趙清曼約薛曉南一同去星巴克喝下午茶,只見她一邊允吸著咖啡,一邊詢問道。
「原來有,後來分了——」薛曉南遲疑一下,總不至于告訴她,自己原來的男朋友就是你之前的男朋友吧。
「那現在依然單身嗎?」趙清曼繼續追問道。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剛才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了——」薛曉南扣著手機看新聞,無暇顧及對面的好事女。難得一個閑暇的下午,終于可以什麼都不用干了,卻被這位姐叫出來問些自己頭腦發熱的問題。
「那你相親吧——」趙清曼看著薛曉南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完全不願搭理自己,就吐出這麼一句,「我這里有個合適的人選,既然你跟我弟也沒有什麼,也不能把自己大把青春都耗在那個小兔崽子身上吧?你早晚是要嫁人的,合著自己年紀還不是很大,有挑頭就好好挑挑……」
「什麼?」薛曉南被趙清曼這麼一說教,頓時驚詫不已,抬起頭呆呆地看著趙清曼。
相親這個問題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之前有過那麼幾個男朋友,都是水到渠成很自然就成了男女朋友關系。自己同事倒是有過相親的,可是若是換在自己身上總覺得這種事情怪怪的,沒有時間維系的感情來的太輕率,只有一面之緣根本不可能對對方有個透徹的了解,這樣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還是算了吧——」薛曉南思考半天,還是回絕了趙清曼的好意,「總覺得相親這種事情不靠譜,再者自己還小呢,再遇遇再說吧!」
「你這廝怎麼這麼听不進人話呢?」趙清曼一看薛曉南這態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今年21了,相親後肯定不會馬上結婚吧?總的了解個一兩年再說,咱先不說能成不能成,按好的結果說你倆成了準備結婚——這一算時間你都23了;籌備婚禮訂酒店要一年時間,你都24;結完婚過過兩人世界不得一兩年,你25、6了吧;懷孕一年27,生孩子28,這不是你總告訴我的女七男八定律嗎?過了四七二十八的年紀,你的身體機能就下降就不適合生育了,這樣算來不是剛剛好?」
薛曉南更是了驚詫,目瞪口呆地盯著趙清曼的嘴巴,不停吧嗒吧嗒的說出那麼多數字,連草稿都不用打,一觸即發——薛曉南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瞬時被一堆子數字砸蒙了。
「再者什麼靠譜不靠譜?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夫妻都是靠相親促成的,你覺得自己踫就能靠譜了?有多少情侶都是談了n久,說掰就掰了?這年頭看似靠譜的事往往不靠譜,看似不靠譜的事你還別說都還成事了……」自趙清曼一打開話匣子就沒有軋住過,听得薛曉南是天昏地暗——
「還有我這顆菜可是高質量無公害新鮮小白菜!多少姐妹都惦記著,要不是看她們不靠譜,他現在也不會一直庫存著!跟你關系好,第一個想的就是你,你還不領情,你再猶豫猶豫吧!再猶豫這菜就被人給烹了,到時候看你後悔不?」趙清曼好生沒好氣地威嚇道。
薛曉南徹底拜服了,自允作為教師的自己口才已經相當了的了,可是見識過趙清曼的口齒後,才發現自己的那點水平也就是個小兒科,根本不值得一提!不由得感嘆的搖起頭來,果然是跨國公司公關部經理,那公關水平絕對不是蓋的!
「還有……」趙清曼看到薛曉南還不為之所動,準備第四波的攻擊,薛曉南趕忙舉手投槍,示意對方住嘴——要是再不制止對方的輪番轟炸,估計自己真的要吐血身亡!
「停——」薛曉南腦袋快要炸開了,「我去相親成不?」
「這就對了嘛~」看到薛曉南態度終于有所轉變,趙清曼松了一口氣,拿起自己手機在相冊里翻出了相親對象的照片,而後遞給了薛曉南。
「就是這人,他叫司徒冉,今年25歲,身高182,體重我還真不太清楚,在洪宇公司做項目主管,是我的副手——」趙清曼一本正經地道來相親人的條件,宛然一個媒婆+八婆,「我倆的交情也不淺,他也算的上是我的發小……」
「條件這麼好!你怎麼不收了?貌似親,您也是單身來著?」薛曉南無奈地接過手機,又想找借口推月兌掉。
「是條件不錯來著,可是我倆從小都在一起,熟的簡直他身上長幾根毛我都心知肚明,一點距離感都沒有!其實越是親近的人越是難下手,這個你不懂——」趙清曼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自己的長卷發解釋道。
薛曉南剛把手機擺正,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竟然超乎自己想象。整齊的偏分頭,高額頭甲子臉,濃眉眼楮不大,但是英氣逼人,鼻梁上架著衣服黑框眼鏡,挺拔的鼻梁,唇紅齒皓……薛曉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般英俊瀟灑的男子竟然還在存貨狀態,開國際玩笑的吧?
薛曉南是個標準的書生氣十足的女子,對于戴黑框眼鏡的斯文男是最沒有抵抗力的,瞬時被照片中的男子吸引住了——
「他的家世如何?」薛曉南下意識的詢問道。
「這家伙家世倒是一般,父母都是一般職工,他父親貌似有恩與我爸,至于什麼事情我不太清楚。所以從小司徒就跟著一起上好的學校接受最良好的教育。雖然這家伙家世一般,卻是個上進心十足的男人,工作方面是一頂一的能手,雖然只是個副手,但是薪金比著我這個經理還要高,他是個實實在在的人才,誰要是跟著他以後肯定能過上好日子。怎麼你很在乎男朋友的家世嗎?」趙清曼滿是疑問地反問之,總覺得薛曉南應該不是很物質的女生,怎麼也會在乎男人的家世如何呢?
「不是很介意,我只是希望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畢竟我只是個平頭老百姓,家世好的人家高攀不起。這樣挺好,我倆門當戶對,以後過日子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問題——」薛曉南張口解釋到,兩只眼依然注視著照片中的男子,不由得咋舌道。
「呦!剛才還不願意的人,這會兒都已經開始規劃婚後日子了?」眼看薛曉南轉變態度速度之快,讓趙清曼好氣又好笑,真真是以色世人勝過千!哎~早知怎麼容易被撂倒,就早點把照片拿出來,也省自己口舌了。
「什麼跟什麼啊?」听到趙清曼這樣形容自己,薛曉南瞬時羞得滿臉通紅,「你在這樣說人家,我就不見了……」
「得!算我沒有說!」趙清曼看著眼前低眉順目的小女人,宛若羞澀不堪的小媳婦,心知肚明眼前女子心中所想,便不再取笑她了,「你算是同意了吧?那我就約你倆見見如何?」
「你看著辦吧——」薛曉南把手機遞回了趙清曼,雙頰紅的可以做番茄汁了,愈加不好意思起來。
幾日後,薛曉南按照趙清曼的指示,在一所咖啡廳進行相親。薛曉南為了此次相親也算是下足了功夫,竟然穿著廖啟帆給發的「第十三個月工資」,還讓好友mary給自己花了個淡妝,又跑到理發店做了個一次性造型,希望靠今天的籌備一擊擊倒對方。
薛曉南並沒有按照約會法則中的女士遲到5分鐘,尤顯身份金貴——早已按耐不住性子的她,早早就來到咖啡廳,選了個靠窗戶的座位就坐,而後焦急不堪地翹首躊躇窗外。
一輛黑色路虎停駐在咖啡廳窗外所對的車位上,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只見他身著一羊絨長款商務大衣,身材高大,氣質較好——男子鎖好車子,步履生風地向咖啡廳門口走去。
男子迎面而來,一眼就認出薛曉南(之前趙清曼也給過他薛曉南的照片),徑直走到了薛曉南所在的位置上。薛曉南的眼楮從此男子下車那一刻就沒有離開過,滿是驚嘆與感慨——此男子要比照片中的樣子更加英俊瀟灑,玉樹凌風。
男子月兌下羊絨外套,西裝筆挺,英姿颯爽。他很自覺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了上去,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他的喉結處散發開來,「曉南小姐吧?我就是趙清曼介紹的司徒冉,讓你久等了,公司有一些事務需要處理……」
薛曉南痴痴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文質彬彬、談吐不凡、英姿煥發,這絕對是自己心目中想要的那種類型。怎麼辦怎麼辦呢?看著他那深邃的眼神,自己仿佛掉入了深淵,不可自拔——自己是花痴嗎?第一次見男人,怎麼如此貪戀美色,想到這里薛曉南回過神,恨不能猛敲自己的腦瓜子。
「沒有關系!工作于很重要……」薛曉南趕緊回應道,恨不能找一千個借口幫對方開月兌,「再者我是早到了,你不算遲到來著。」
「薛小姐果然與眾不同,要是放到別的女士身上,來我只有等她們的份兒!頭次讓別人這樣等,心里還是挺內疚的——」說著司徒冉月兌下手中皮手套,示意服務員點餐,「薛小姐本人可比照片上的漂亮的多,現在網上都流行那個什麼psp技術對吧?基本上都是照片明艷動人,可是真人一曝光當真嚇死人!我看到你照片時還害怕會是這樣的事件,結果不盡然,竟然本人比照片要漂亮得多,突然感覺自己賺到了似的——」
同樣是夸自己,為何出自司徒冉之口的話,听起來是那麼的順耳,看著他言辭誠懇,薛曉南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麼美?
「司徒先生你過獎了……」瞬時薛曉南面色如紅椒,「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不是啊!」司徒冉面帶和煦微笑,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我是說的真心話,再者我也完全沒有騙你的必要,你說是吧?」
這麼一說,薛曉南更加不好意思了,頓時覺得臉發燙,低著頭生怕別人看到自己羞紅的臉頰,宛若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
「薛小姐喝點什麼?」司徒冉十分紳士地將飲品單推到了薛曉南面前。
「那就來杯卡布奇諾吧……」薛曉南掃了一眼飲片單,最後做出了選擇。
「服務員一杯拿鐵少糖,再來一杯熱牛女乃……」司徒冉點完餐後,依然深情地看著對面的薛曉南,「女孩子還是少喝點咖啡為好,那東西對身體不是很好!天氣冷就喝熱牛女乃吧!」
這一舉動薛曉南深深感受到的司徒冉對女性的溫柔體貼,關懷備至之余卻不失大男人的風度。一杯牛女乃而已,竟然自己會有那麼的遐想。
「你說什麼就什麼吧——」薛曉南坐在那里手里不停擺弄著手中的紙巾,那片紙巾早都讓自己揉的不成形,可是她還是不敢抬頭,因為她怕與他對視,只要看到自己的眼楮仿佛就能洞察自己內心所想,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他攻陷了,那得多羞人啊!
「其實剛才看到你的一瞬間,我腦子里就突然冒出來牛女乃的念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追問我,這如牛女乃般的肌膚是怎麼保養的?所以剛才點餐的時候想都沒有想就點了牛女乃,你可別生氣啊——」誰知這時,司徒冉竟一臉歉意的解釋剛才口誤,並非是為薛曉南著想。
明明是該生氣,打著為自己身體著想為旗號,竟然是為了掩蓋自己說錯話的事實。可是怎麼听著這話是在夸自己皮膚白女敕如牛女乃,自己還應該有什麼理由生氣呢?
「薛小姐听說是大學老師,貌似還是我們大少爺的老師是嗎?」這時服務員已經把飲品送了上來,司徒冉拿起勺子在咖啡杯中攪拌著。
「是啊!」薛曉南看著眼前一杯還未平靜的牛女乃,吶吶道,「怎麼突然對這話題感興趣?難不成你想讓我幫你在你少爺面前美言幾句,對你的仕途……」
「你想錯了!」司徒冉一口回絕,「既然是他的老師就該好好收拾下那個小子!要不是靠他爸他能干什麼?一個被嬌慣的大少爺,就應該在學校里好好受受管制!」
這樣回答倒是讓薛曉南始料未及,在自己理念中,洪宇集團的職員都應該對廖啟帆恭維又加,這個司徒冉倒是挺特別,竟然會讓自己管制那臭小子。只是,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心有力而力不足,自己尚且還有把柄在那混小子手里,怎麼可能管制他呢?
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個司徒冉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一個不會指望攀關系上位的男人,自然自己是有過硬的手段和能力!
「是吧——」薛曉南心滿意足地迎合道,「你也是認為我應該好好管制他是吧?只是我現在特郁悶,對于他的問題我是徹底沒有辦法!誰叫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呢——」
「這個混小子還能要要挾自己老師嗎?」司徒冉一提到廖啟帆便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你給我說他拿著你什麼把柄,我能幫你出出主意擺平他不?」
「也沒有什麼把柄,只是有天晚上我去夜總會……」說到這里薛曉南立即意識到,自己必須馬上就此打住這個話題。現在貌似在相親,要是讓自己心儀的對象知道自己去找鴨的事情,這件事肯定是要黃的!自己在口不擇言什麼啊?想到這里,薛曉南恨不能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算了——咱說點別的什麼吧!」薛曉南腦瓜靈光,趕緊轉化話題,「我不想再替那小子,一提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也行,那咋說點正經的!」司徒冉相當知趣,看大薛曉南欲言又止的樣子,便不再追問下去,意在給薛曉南留足面子,「薛小姐,不知道這話當講不當講,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子?」
怎麼又是這麼尖銳的問題呢?哎~這個司徒冉當真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自己就無言以對。
「那你喜歡什麼樣子女子呢?」薛曉南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我嗎?」司徒冉抬了抬下巴呈思考狀,「知性、獨立、皮膚白皙、身材嬌小、面相可愛的女子是我最無法抗拒的類型——」
話畢,司徒冉意味深長地凝望著眼前的女子,只見此女子又開始臉紅起來,而後抓起桌上的牛女乃咕嘟咕咕就是兩口,絕非品完全就是飲——
听完此話的薛曉南心跳加速,這是什麼跟什麼嗎?完全是在暗示自己,你喜歡的人就是自己,這叫自己情何以堪?薛曉南舉杯痛飲兩口下去,牛女乃已經下去了半杯,以此來平復自己緊張激動的心情。
「我說完了——」司徒冉看著薛曉南的此舉動,不懷好意地笑起來,「該輪到你了,薛小姐喜歡什麼樣子的男士呢?」
「我……我……」薛曉南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流暢地說話,心中暗自罵道,我暈!這不是逼著自己表白嗎?
正在此時,一只大手附在了自己右臉頰,竟是那般的溫熱——
薛曉南猛地一驚,抬頭直視司徒冉的眼楮,他的眼楮里充滿了柔情深意,「怎麼辦才好呢?看著這麼可愛的曉南,我以為自己可以抑制自己的!但是見你的那一瞬間我好像徹底被你迷住了,實在忍不住就下手了……」
白色牛女乃依然搖曳,如同薛曉南的心情此起彼伏,毫無預警的**——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有點依戀這只手……
曉南?他竟然不再叫自己薛小姐了,這說明了什麼了?說明我與他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薛曉南並沒有推開這只手,而是抬頭對司徒冉對視,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深深勾勒出自己內心所想——
這一刻,薛曉南徹底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