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曉南辦理出院手續,出院之前薛、廖出于禮貌性探視了啞巴母子——
母子兩人自然對于薛曉南感激不盡,可是不知道為何見到廖啟帆卻比自己熱情百倍——這點到讓薛曉南難堪不少,心里暗自罵道,哎~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廖啟帆驅車回到範哲所在的賓館,看著穿穿自己鴨絨服的薛曉南,頭發凌亂不堪,全然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不由得咋舌道,「你還是趕緊去洗個澡吧!醫院的病號服也別穿了,我和範哲出去給你買身衣服去……」
薛曉南經歷兩天兩夜的抗戰,突破重圍月兌離險境,此時問她最想干的兩件事是什麼?得到的回答肯定就是洗澡和吃飯,這次廖啟帆還是挺會往自己心坎想的——
一陣淋浴後,薛曉南洗去身上所有的污垢和疲乏。關上花灑後,滿浴室的哈氣蒸騰,整個房間霧汽蒙蒙,薛曉南走到面池前,一手擦下去,一道鏡子便清晰可見——
薛曉南站在鏡子前凝視自己,右頸處赫然印著一記殷虹,讓人不得不重視它的存在。她伸手輕輕撫去,腦海里回憶著昨晚廖啟帆的輕言輕語,心里不知道為何,竟然會感覺到異常局促不安——
什麼叫不放自己走?搞得跟囚徒一般。這個吻痕恰好還在頸部,貌似只有狗項圈才會戴在頸部吧?
「我又不是你的狗……」想到這里,薛曉南有點小生氣,可是念在廖啟帆在營救工作中功不可沒,也就就此打住,無可奈何地自言自語道。
可是那熾熱的雙唇印在自己頸處,起伏不定的呼吸在自己耳邊輕徐,那種感覺宛然一對情人般親密……
這家伙是專門開了一天一夜的車救自己,可以不惜勞苦守在自己身邊一夜,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所有事實都在告訴自己,廖啟帆愛慕著自己……
可是一想到廖啟帆總是對自己惡言相撞,又是一個完全不著調的小p孩,最重要的是貌似這家伙從小愛慕的對象已經回來,曾經就是為了這女人才導致他之後的性情大變——
薛曉南變得越發愛胡思亂想起來,而導致她這般心緒不寧的對象竟然是自己最不待見的小屁孩,薛曉南越發搞不懂自己的心來——或許廖啟帆對自己只是一時興起,或許是男人自私的佔有欲,總之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呢?有安雪薇這等大美女在前面站著,想必是個男人都會有判斷能力,薛曉南別自以為是的自作多情了,在男人哪里你吃的虧還叫少嗎?
呵呵,自己在想什麼呢?薛曉南回過神來,他只是自己的學生,自己和他之間怎麼可能發生師生戀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想到這里,薛曉南趕忙打開面池上的水龍頭,使勁捧著涼水往臉上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清醒,此時的自己真真是迷失方向。對于廖啟帆的示好,自己不但不抵觸,反而有時還有麼那麼點點奢望,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薛老師——吃飯了!」範哲叫的外賣送至,廖啟帆兒人便一起布置餐桌。薛曉南穿戴整齊後,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看到令郎滿目的食物頓時哈瘤子直流,一個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抓著一個雞腿就開始啃,全完不顧及身邊兩位男士的情緒。廖啟帆和範哲的動作瞬時僵化了,方才剛把炸雞腿的包裝打開,不到三分鐘就見底了,而後薛曉南的魔爪又伸向另一個漢堡的包裝袋上——
看著薛曉南吃飯的形勢,兩位男士瞬時冷汗直流,廖啟帆趕忙把範哲拉到一邊小聲嘀咕道,「看著這妞的形勢,估計這頓飯咱倆是吃不上了。你再叫次外賣吧?看著她吃的那麼香,給我肚里的蛔蟲都勾出來了,一天一夜的折騰,我也餓了~」
範哲滿是無辜地回視廖啟帆一眼,再把目光移到了薛曉南身上,那狼吞虎咽的雄壯模樣,嚇得範哲不得不干咽了一口吐沫,一臉驚愕狀,甚是無奈地再次掏出手機,「喂,肯德基快餐店嗎?我是剛才訂餐的xxx,能在給我們追加兩個全家桶嗎?算了,為了安全起見,三個吧……」
二次送餐將至,三個人一人抱著一桶全家桶各自奮戰,大家都埋頭苦干,誰都不理誰。這兩天的折騰,三個人都體力不支,頓時胃口大開,打堆兒吃飯格外香,這次用餐三個人都竭盡所能,超乎想象地能吃。感到飽月復的範哲,抬頭吸可樂做中場休息,側目之際,猛然看到薛曉南脖子上的那片殷虹,頓時遐想連篇。
可以呀倆人!進度挺快,昨晚貌似是在醫院走道里,人來人往也可以無所顧忌?
于是範哲打趣道,「薛老師,你脖子上是什麼東西?」
薛曉南愣住了,趕緊用手捂住吻痕,轉念一想昨晚自己是在裝睡,如果自己刻意遮掩,不就代表昨晚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薛曉南抬眼瞄了一下廖啟帆,只見對方一臉壞笑強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變相告訴別人,昨晚她倆發生什麼事了?
「哦~你說這里吧?」薛曉南故意裝作撓癢的樣子,「你也知道醫院那地方不干淨,經常會有什麼小蟲子蟑螂之類的,可能是被蟑螂咬的吧?我也不知道,今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還癢的不能行!」
「咳咳咳……」此話一出,廖啟帆一個激動,瞬時被卡中了,咳嗽不止,範哲見狀趕緊遞上可樂,廖啟帆猛抽兩口,算是平靜下來。心里暗罵道,死薛曉南,你說我是蟑螂是吧?可是昨晚自己是偷偷行動,也不敢就此挑明,只能忍氣吞聲。
「廖啟帆,你這麼激動干嘛?」薛曉南見狀樂不可支,誰讓你鬼鬼祟祟不干好事!活該!
「怎麼?難道你知道昨晚什麼東西咬我的嗎?」薛曉南假意試探道,心想諒你小子也沒有這個膽承認事實!
「我沒……」廖啟帆憋得滿臉通紅,快被眼前的小女人給氣死了,「誰知道你被什麼咬了?」
一听此話範哲迷茫了,這倆人昨晚到底怎麼了?看著薛曉南一臉不知情的表情,而廖啟帆卻氣得跟吹豬一樣,頓時更加模不著頭腦。
「對了!今天早上z市關于薛曉南拐帶案已經正式落案,嫌疑人司徒冉已被拘留,咱得趕緊回去,有了薛老師的指證,司徒冉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蹲大獄了!」範哲恍然想到早上市公安局給自己來的電話,于是將事情相告之。
「什麼?」薛曉南甚是吃驚,「你們報案了?」
「廢話,出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報案?」廖啟帆一邊嚷嚷道,話音里還帶著氣,「這種事情還是讓警方處理最好,這次趙清曼算是斷了左膀右臂!」
「咱們回去吧!」薛曉南頓時沒有了食欲,撇下剛啃一半的雞翅,義正言辭地站起身來。
「這麼急?」廖啟帆抬眼看著薛曉南,心想這丫頭怎麼說風都是雨?擱得住怎麼著急嗎?
「沒有關系,下午再回去也不急啊~反正他在監獄里拘著,他又跑不了?」廖啟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推辭躲懶道,
「你懂什麼?」薛曉南卻好不買賬,一本正經批講到,「我國法律規定,刑事拘留期限為三天,咱們光花在路上就得一天一夜,回去晚了沒有人證,他就得無罪釋放知道不?」
「真的假的?」廖啟帆听聞後,頓時嘴巴張的老大,眼神瞬時移至範哲身上,範哲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十分贊同薛曉南的說法。
「靠!你怎麼不早說呢?別吃了!別吃了!趕緊走人——」確定事實後,廖啟帆頓時著急上火起來,抓著車鑰匙扯著外套就往外沖。
「哎~又是這——」範哲無奈之余,只能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