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遍地死尸,禿鷹飛旋,這種荒涼與濃艷的反差,使人仿佛置身于外星異域。
漢軍滿載著匈奴軍的俘虜、頭顱,以及糧草輜重等戰利品,高唱凱歌馳出大漠,大踏步奔向北方的草原。
驃騎將軍霍去病有令︰大軍繼續北進,追擊左賢王敗部,務求全殲之!
于是各路漢軍,追著匈奴軍的**後面打,就像攆兔子一樣,在無邊舒展的草原綠毯上你追我趕,馬蹄踏碎了青草,伴著猩紅的鮮血化作春泥,滋養著草原上的野花綻放。好一個明媚的春天啊,一如霍將軍明媚的心情。
還是那句話,騎兵大會戰本身的殺敵人數是有限的,更大的戰績需要通過追擊潰散的敵軍來獲得。所以真正的好戲,只不過才剛剛開場。
烏維一路狂逃,卻又一路損兵折將,大急,遂令左大將在余山據險布防,阻擊緊迫不舍的漢軍追兵。
霍去病一眼看穿了左賢王的詭計,乃留路博德率部在余山與左大將糾纏,漢軍主力則繞過余山,繼續向北,跋越離侯山,涉過弓閭水,馬不停蹄一路狂追,終于在狼居胥山下追上了左賢王部主力。
烏維沒辦法了,只好回身再打一仗,好在狼居胥山已是匈奴的大本營,左賢王以主迎客,佔盡地利人和,這一仗有的打。
霍去病就怕匈奴人逃,現在他們停下來肯打仗了,這再好不過,于是令北地都尉衛山為前鋒,對狼居胥山發動了猛攻。
衛山這一路打過來還沒有立下戰功,心中正自焦急,忽聞有此好事,大喜,趕緊一拍馬沖了上去,數千北地郡勇士緊隨其後,長驅直入,摧枯拉朽,迅速沖破匈奴前鋒陣地,擒獲匈奴小王屯頭王、韓王等三人。
前方捷報,漢軍士氣大震,紛紛請戰,可霍去病卻老神在在,先令全體將士飽餐戰飯,準備正午時分再對狼居胥山發動總攻。
死命吃,甩開膀子吃,吃空了不要緊,打贏這一仗,狼居胥山西麓的匈奴單于庭里有的是酒肉糧食。吃過午飯,漢軍將士已憋足了勁兒要打一仗。
霍去病這才正式頒下軍令︰以校尉徐自為、趙破奴率部為第一波沖鋒,以故歸義因淳王復陸支、樓專王伊即靬、昌武侯趙安稽率其部眾為第二波沖鋒,霍去病自率中軍為第三波沖鋒,李敢率其部殿後。依梯次順序攻打狼居胥山,爭取在黃昏前解決戰斗。
又是一場血戰,血染狼居胥。
到得黃昏時分,路博德擊潰左大將趕到狼居胥山下準備增援的時候,大戰已經結束了。此役,匈奴十萬大軍損失過半。
被漢軍俘虜的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合計八十三人,而漢軍只損失了不到一萬人。同時路博德在余山一戰也斬首捕虜二千八百余級。
烏維連戰連敗,已接近被打傻的狀態,這次竟帶了一萬殘兵和少數糧草輜重就倉皇向極北之地逃竄。大本營不要了,其他被打散的殘兵也不管了,一路往北逃入冰原,與那里的丁零部落會和。
好嘛,你霍去病牛,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那我不跟你玩兒了還不行嗎?
是夜,漢軍全體將士在匈奴漠北王庭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晚會,大家點起篝火,歡歌縱酒,瘋了整整半夜,直到將近黎明時分才酣然睡去。
霍去病和我都沒有睡,我們並肩臥倒在無邊的草原上,望著漫天閃爍的星辰,凝眸,微笑。
星空浩瀚而神秘,偶爾,會有一兩顆流星拖著絢爛的黃色焰火劃過天幕,迅忽而又璀璨。伴著清涼的晚風與淡淡的草香。
霍去病柔聲道︰「蘭兒,我的每一場大戰你都在我的身邊,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自己毫無牽掛,戰無不勝!」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能夠在你的身邊,愛著你,三生有幸。」
總有一個人,存在于你記憶最深處,即便是離別,也不會有殘缺。再次重逢,會是在夢里,在另一個世界,在彼此的心里。
霍去病揉著我的頭發,說道︰「我覺得現在很滿足,很幸福,能夠大敗匈奴是我畢生所願,而你更是我一生摯愛,現在兩個都得到了,此生無憾!」
我輕嘆了口氣,霍去病問道︰「怎麼了?」
我咬咬嘴唇,輕聲道︰「我有時候真的很怕,怕會像上次一樣,身不由己地離開你。」
霍去病伸手擁著我,柔聲安慰道︰「不用怕,我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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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改變。如果你真的又離開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著你。今生永不相負!」
我躺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蘭香,感覺此刻是一生中最浪漫的時刻。仿佛我之前的生命仿佛都是為了等待這一刻,而之後過的所有日子都是為了一遍遍地想這一刻。
霍去病低頭來吻我,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霍去病喃喃說道︰「蘭兒,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我愣了下,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懷上孩子呢?莫非是我的夢中沒有生育的能力麼?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在現代我查過,霍去病有一個兒子!那個孩子是我所生的麼?
我身體瞬間一僵,霍去病不知道我心中已經飄遠了的思緒,翻身壓到我的身上。我羞得臉瞬間就紅了,「不要在這里。」
他卻已經伸手來剝我的衣服,「浩瀚星空下,天為被,地為席,此時正和天地自然。」
我還想抗議,他卻牢牢地擁住了我,溫熱的右手伸向我的頸項,輕柔地撫娑著柔女敕的脖子,將我的小臉按向他,張牙咬著我微張的唇。
「去病,不要在這里,他們隨時會闖過來…」我的身子一陣燙熱。
「他們不敢。」霍去病的唇在我冰涼的頸膚上烙下唇痕,一瞬間,我易感脆弱的肌膚上有如滲血般妖紅。
他的眸色陰黯深沉,修長的指尖略帶著絲強硬,靈巧地褪開了我身上的衣服,拉開了我月白色的絹裳,讓我坦露在他眼前,細致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暈。
我伸出手用力地想推開他,躲避他帶來的窒魂感受,然而他太過強壯,他的雙手太過有力,我只能在他的懷抱中繼續受著煎熬。
霍去病抬起頭來,捧起我的臉,吻住了我的唇,用強壯的身軀分開我的腿。
「唔」一瞬間,他一寸寸地闖入了我的身體。然而,隨著他的攻擊,花苞終於習慣了他的存在,微微的撕扯疼痛轉成了歡愉,他在我的身體里面燃起了一把熊熊赤焰,他一次次攻擊,強迫著濕女敕的花朵為他不停地綻放盛開。
強烈的攻擊,渾身的火燙,愛慕的心思,交雜在我縴細柔弱的身體里,化成了聲聲的嗚咽。
他一次次地攻擊著我的身體,在身體的火花逐漸高漲燎原,霎時我的身子竄過了一陣近乎死亡的感受,擊潰了我所有的理智,腦海中一片空白,四肢百骸泛起了痙攣的歡愉。
我舉起拳頭,捶向他,「都怪你,不要在這里。」霍去病只是一笑,又壓在了我的身上。
第二天,霍去病登上兒狼居胥山,築壇以祭天,接著,又向西南十余里登上姑衍山,闢場以祭地。這兩個盛大的儀式合起來叫做「封禪」。
自古以來,只有改朝換代、江山易主,或者在久亂之後,振兵釋旅,致使天下太平,才可封禪天地,向天地報告重整乾坤的偉大功業。所以近千年來,只有秦始皇和漢武帝才在泰山搞過封禪大典,其他君王統統沒有資格。
但霍去病卻封禪了,不僅先漢武帝一步,而且還是在匈奴人的聖山上,這小子真狂到沒邊兒了。
然而霍去病完全有這個資格,因為他此次遠征,前後一共斬獲胡虜七萬零四百四十三人,其數據超越歷次漢匈戰役的總和。如此大勝,開天闢地,無遠弗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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驃騎將軍笑傳第二十話
話說張騫和李廣在河西之戰中奉命為霍去病大軍策應,去攻打左賢王,以作牽制,免得匈奴增兵河西。
李廣率領了四千精銳在前面,張騫帶著一萬大部隊隨後。誰知道李廣跑得太快,很快沒影子了。張騫因為曾被匈奴人抓走關了十幾年,打仗那是穩打穩扎,絕不貪功冒進。
很快李廣就被匈奴人圍住群毆,四千精銳盡失。幸好張騫及時趕到救了李廣父子。回來後,李廣因為有司馬遷工作室的水軍制造輿論,洗白白了,這一仗算是無功無過。張騫卻被扣了個延誤軍情的帽子。
張騫氣不打一處來,「李廣以為自己是驃騎將軍啊!人家驃騎將軍跑得快,那是大迂回戰術,要跑到匈奴人的後方。他跑那麼快搞毛,害得我還要救他。救了他沒功不說,還有罪。你妹啊,以後打死都不跟姓李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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