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教你如何在饑餓而又沒有血袋的情況下滿足自己需求。」
「嗯,好。」
「跟我去一個地方。」
——
櫻歌和媽媽來到一個原生態的森林,森理由有高大的喬木、低矮的灌木,很多的植被,還有很多動物。老虎,小鹿,松鼠等,有些櫻歌也不認識。
「不迷戀小鹿斑斑吧?」
「啊?什麼?」
「我怕你太喜歡小鹿,下不去手。」
「哦,的確是有點殘忍。」
「你現在還不夠強大,讓你去對付老虎太危險了,而那些小兔什麼的又太小了,像小鹿這種大型的哺乳動物傷口愈合的會快些。」
「嗯。」
「那好,看到遠處那只小鹿了嗎?我喊完一二三你就朝它沖過去,抱住它的脖子。注意,吸食不能過量,到時候就該放開它。」
「嗯,我知道了。」
「一——二——三——」
櫻歌朝著對面樹叢後面的小鹿沖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撲倒,尖牙刺破了小鹿的血管,櫻歌貪婪的吮吸著。
感覺sobrilliant!
她的眼楮漸漸變紅,吸得越來越猛烈。
「櫻歌,櫻歌,住手。快停下,她會沒命的。」
櫻歌完全听不到媽媽在說什麼,也完全忘記了原來自己承諾過什麼。
媽媽拽著櫻歌的胳膊,把她拽起來。
「放開我!」櫻歌全身的血管都在叫囂著,每個細胞都在掙扎著。
「calmdog!」
「那媽媽這一冰箱的血液從哪兒來的?別告訴我從醫院買來的哦,醫院哪會一賣賣這麼多。」櫻歌嘟著嘴咕噥著。
「亂猜什麼呢。我有一個私人醫生,他是我的血液提供者。再說,這兒不僅有人類的血袋,而且還有動物的啊。有時候我晚上會去覓食。」
「哦,這樣啊。」
「看你這經濟能力,回中國以後是買不起醫院的血袋的,動物血又不能使你強壯,這還是個麻煩事。」
「你不會又想勸我移民過來吧。我有自己的方法,不會暴露身份的。」
「什麼方法?」
「我的特異功能——瞬間轉移,就是來當神偷用的,嘿嘿。每次去醫院,我會一種血型挑一個,保管他庫存齊全,而且發現不了。」
「鬼靈精怪。」
櫻歌笑著,露出那兩個可愛的小虎牙,眼神里透著屬于吸血鬼的妖魅,不屬于十七歲少女的妖魅。
——
深夜。
媽媽出去覓食了。
櫻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話響了。是臨淵。
感覺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好像在學校的事都是上輩子的了。
「喂,你好,我是櫻歌。」
「櫻歌,我是臨淵。」
「嗯,我知道,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什麼事?」
「我想問你一件事啊。」
「哦,說吧。」
「那個……」
「什麼嘛,臨淵,有事就說啊。」
「櫻歌,我們交往吧。」
「at?!你再說一遍?」
「我們交往吧。」
「為什麼啊?」櫻歌覺得臨淵好莫名其妙。
「因為,自從那次我陪你打吊瓶,我就喜歡上你了。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女孩,而且我也想好好照顧你。」
「呃…對于那次你陪我我很感謝你,對于你說你喜歡我我也感覺很開心,還有你每次放我桌上的巧克力女乃茶,味道也真的挺不錯的,不過,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為什麼?」
「這個嘛…」鬼才知道為什麼,說是不能就不能嘛,怎麼還這麼煩?!
「因為,听說你是個花心大蘿卜啊。」
「那是因為沒遇上真正喜歡的女孩,你就是那個女孩,櫻歌。」
靠!這也算理由?!
「櫻歌,我答應你,以後我不花心,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了個去!
該用什麼理由拒絕他?
「這個嘛……那個……」
「是不是因為浩淇?」
「啊?什麼?」
「浩淇他有女朋友的,他女朋友是顏夕啊,你不知道嗎?高一期末考的時候因為顏夕和他吵架,浩淇才考砸,出了尖子班。顏夕是跟著浩淇調出來的,他們倆早就在一起了,你不知道?」
「哦。我說了不是因為浩淇!我現在不想戀愛,你懂不懂啊?!」
「為什麼?」
「不想就是不想!你再問為什麼我殺了你!」櫻歌的傷心與憤怒在胸口糾結著,隨時都要爆發。
「那…今天的事當我沒說。我們還是好朋友,總有一天我會用自己的努力追到你。」
櫻歌掛掉了電話。
胸口悶悶的。
在黑夜里擁抱著她給她取暖,送她小兔的杯子,說她比焰火更美,說自從遇見了她以後就改變了……
一切都是假的。
櫻歌,你怎麼可以這麼笨?!
浩淇一直當你是小妹妹,那種喜歡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你不懂嗎?
還在奢望什麼?
顏夕跟浩淇…
顏夕跟浩淇!
顏夕跟浩淇……
——
又反胃了。
櫻歌跑到洗手間,對著洗手池吐了起來。
吐的全是血。
怎麼回事?
已經第二次了。
難道初期還有這種不適應狀況嗎?媽媽怎麼沒告訴她?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面色蒼白,領口、脖子、胸前全是血,好恐怖的模樣。
自己都會嚇到自己。
「啊——」
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洗手間的燈全都被震碎。
七零八落的。
只剩一片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