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女王之乖乖別鬧 117她回不了頭了

作者 ︰ 冰頎凌

璽嘉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撕碎,心里卻感受不到一點快樂,只覺得迷亂的意識漸漸吞噬自己的頭腦。

星韻一動不動,此時的她可能已經被璽嘉的這幅模樣嚇傻了,她的心里在默念著,爸爸,爸爸,能不能來救我?

這一夜,可能算是星韻此生最痛苦的一夜。第一次躺在心愛男人的身下,是很多青春少女最浪漫的事,可對她來說,除了羞辱、諷刺、毀滅,還有什麼?

上午十點半,星韻在睡夢中醒來。昨晚不知道他要過了多少次,已經把她搞得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雙腿像不算是自己的一樣麻木,手心抓破出了血,已經結成血痂。肩膀上的寸寸紅印,是昨晚璽嘉給她咬的,現在踫到還會痛。

星韻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了,現在的她,連衣服都沒得穿了。她穿上璽嘉的襯衣,襯衣長及她的腿。這個樣子,很不堪的樣子,卻真真切切的說明了她昨晚做了些什麼。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再想了,只想回家。對,回家,回家就好了。星韻爬下床,可是雙腿使不上一點力氣,跌落在地上。

「好痛——」

她自言自語了一句,又抬頭看看床上睡著的璽嘉。他睡得很安穩,短發已經幾個月沒有修剪過了,劉海長長的遮著眉毛,下巴有些胡渣,一副很落寞的樣子,曾經光芒萬丈、盛氣凌人的資璽嘉,怎麼也不能和現在這個人聯系到一起。

也許只有在睡覺的時候,他才能暫時听話一會兒,暫時忘掉傷痛,暫時不放任自己墮落。

星韻費力撐著床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前走著。雖然腿間很痛很痛,不過她要適應、要忍耐,她要盡早回家。

璽嘉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的,當星韻按了一會兒腿之後,璽嘉已經站在他面前了。那雙鋒利的眼楮正注視著她,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去哪兒?」冷漠的聲音響起,冷得像冰山一樣,沒有一點溫暖的戳進星韻心里。

「我……回家。」她柔柔的聲音帶著些顫抖,眼楮不敢看他。

「你很怕我?」

「沒,沒有。」星韻抬起頭看著他,四目相對。「璽嘉,你不是說,只要我做了她能做的,你就停止墮落和我一起回家。」

「呵——」他冷笑了一聲,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沒有移開視線。

呵,是什麼意思?璽嘉這樣是什麼意思?

星韻裝起膽子,雙手搖了搖璽嘉的手臂,「那我們走吧?」

璽嘉甩開她的手,「你太天真了。」

「什麼?」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听你的?就會跟你回去?」

「那……你告訴過我的。」星韻低著頭,聲音小到可能只有自己才能听見吧。

「你不知道我是在騙你的嗎?你干嘛要相信我?」

「我……」

璽嘉冷哼了一聲,「我這個人最喜歡的是什麼,你猜?」

「我不知道。」

璽嘉低下頭,側過臉,嘴唇貼著星韻的耳朵,「是毀滅。」

毀滅?

毀掉心愛的東西,毀掉可愛的東西,毀掉希望,毀掉一切。

毀掉她,是他最開心的事嗎?

此時此刻的璽嘉,怎麼和原來的他一點也不一樣了。他變了,變得徹徹底底,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魔鬼。

星韻的指甲深深剜進肉里,她緊緊攥著拳,提高了音調。「是嗎?我可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我這個人,不會說放棄就放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求著所說改變的。」

很好,這番話非常好,很霸氣,根本不像是從她這個又二又蠢又膽小的女生嘴里說出來的。淡定,轉身,向前走,盡管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盡管身體痛、心里也痛,不過一定要撐住。眼眶酸酸的,也一定要憋住不要流淚。

第一次嘛,她不在乎。她不做乖乖女了行不行?她自甘墮落行不行?只要她豁出去了,她還怕什麼?

璽嘉看著一瘸一瘸、嬌小瘦弱的背影,心里越發堵得慌。靠,這女人真煩,怎麼就是不死心?誰用得著她管?多管閑事很好玩?還是她也寂寞了,想和他一塊墮落?

真搞不懂,她到底在硬撐個什麼勁。

一看到那女人就心煩,看到她說話就莫名其妙堵得慌。兩年前是這樣,和顏夕一起去威尼斯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兩年後還是這樣,喝酒不行,泡網吧不行,找小姐不行,吸毒不行,什麼都要管,什麼都不行,那他還能干點什麼?

靠,最討厭女人哭了,都說女人的眼淚會在男人面前賺得同情,激起男人保護的**。可她在他面前不知哭過多少次,一看到她的眼淚他就心煩。煩死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門口,當星韻正糾結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鳳姨——」

「小姐,你回來了。你怎麼穿成這樣?而且,昨晚上怎麼沒有回家?」

「我……昨晚上有些事,先不說這麼多了,爸爸在家嗎?」

「先生三天前就出差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哦。」

星韻關上門,往家里走著。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見到爸爸,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鳳姨,這件事不要告訴我爸。」

「嗯。」

星韻關上大門,看到牆上貼著的璽嘉的巨幅海報,當初的她是多麼渴望他,可能這件事放在兩年前她還會很開心吧,畢竟她願望成真了。可現如今,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難過也是多余的,她自己願意這麼做。也許是因為酒精迷惑了思緒,也許本來她就清醒著,可這都不重要了,怎麼說都是自己做出的決定。

星韻去了浴室,把身上那件深藍色襯衫月兌掉,用水不停地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可那些紅印,那些吻痕,璽嘉的吻痕,身上的疼痛,昨晚的記憶無論如何也沖刷不掉。

星韻看著鏡中的自己,現在的她也和他一樣狼狽不堪了。從當初她決定開始管這件事的時候,就注定了她所受的苦難。

星韻,好好想想,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已經走到這一步,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她不能回頭了。

回不了頭了——

《一世紀之後,你還會愛我嗎》這部微電影的最後一幕,講述的是關于沫廖和葉柯兩個人最終克服了矛盾、猜疑、隱瞞之後終于走到一起,在沫廖生命快要結束的時候葉柯陪她走出醫院感受風景,卻最終兩人遭遇車禍的愛情悲劇。

這一天,天氣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整個拍攝現場的氣氛也有些灰色的感傷,櫻歌、浩淇、醫務人員以及卡車司機都準備就緒,等待拍攝的開始。

沫廖(櫻歌飾)這一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病床上,抬著頭眼楮看著窗外天空的方向,仿佛這樣就可以看得到天空。這是沫廖患病的第三十九天,失憶的第十四天。十四天來,每天早上她都會忘記前一天發生的事,每天早上,生命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片空白,她所能做的,就是記錄下前一天的事,等第二天來看。這一天也如此,她還是靜靜地做著同樣的事,打開葉柯給她的那個日記本,當然此刻的她還不知道葉柯是誰。

「親愛的沫廖,你好。我是來自昨天的你,我知道今天對于你來說又是一個空白又陌生的一天,清晨醒來時候,你會覺得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有陌生的人在你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你看不見,也听不著。可你不要害怕,昨天的你過得很開心,你身邊的人都很友善,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有個男人他很愛你,他會一直在你身邊。昨天的沫廖,寄予今日。」

沫廖的肩膀被拍了拍,傳輸器上出現了一排盲文。

「你好,我是葉柯。」

沫廖抬起頭對他說了句,「我知道,昨天的我已經告訴我了。謝謝你這麼多天來對我的照顧。」

「吃不吃早飯?」盲文又輸了過來。

「不吃了,謝謝。」

很久,才輸過一排盲文,「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買。」

「不用了,謝謝。」

「……」

「我想出去一會兒,可以嗎?我覺得,雖然我看不到,不過我也希望我自己能夠用心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你能幫我嗎?」

「好吧。」

沫廖感覺葉柯給她頭上扣了個東西,「這是?」

盲文上出現的字說,你曾經交代過我,如果出去的話幫你戴一頂帽子。

是嗎?

為什麼要帶帽子呢?

她自己交代過他嗎?

反正昨天的她告訴她,這個人是可以用生命來信任的。

外面沒有陽光,天空有些昏暗。沫廖沒有坐輪椅,盡管身體虛弱、步伐艱難,她還是堅持走著。葉柯在她的身邊,她的手挽在葉柯臂彎出,葉柯放慢的步調同她一起。

表面上看,她很像一個正常人,可誰知道這個表面很像正常人的女孩,失去了視力,失去了听力,失去了每日的記憶,甚至不久後就會失去生命。她唯一所有的,就是身邊這個男生。

兩個人慢慢在街道上走著,誰也沒有說話。一路走來,葉柯靜靜地看著她,她的睫毛被霧打濕了,卷卷的,唇角還總是掛著微笑,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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