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女王之乖乖別鬧 127只是玩玩而已

作者 ︰ 冰頎凌

星韻坐上臨淵的摩托車,抓緊了臨淵的衣服。臨走前他還有些不堅定,「你確定你能行?你確定真的要去見他?」

「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要不要去,你說呢?」

「好。」

摩托車很穩的開在路上,臨淵一直很小心,只是他還不確定,璽嘉見了星韻會有什麼反應。

又過了五個小時,他們才來到省公安局。原來璽嘉一直在這里,一直好好地活在這里。

「臨淵,你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璽嘉被救過來之後,公安人員對他進行審判,知道了璽嘉當時殺掉的是黑社會販毒團伙的一員,雖是殺人,但罪不至死,所以決定判他五年有期徒刑。他爸爸來保釋他,他不出去。只是要求來省公安局服刑,因為他不想待在安泉被你找到。」

「哦。」

星韻走進了省公安局大樓,心里暗暗的想,他就那麼不想被她找到嗎?

他就那麼討厭她嗎?

隱隱有些緊張,肚子還輕微的痛著,她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怕臨淵把她送醫院,這樣她就沒機會見璽嘉了。

坐在慰問室的一側,等待另一側的人出現。

「1026,家屬來慰問了。」

璽嘉雙手帶著手銬從里面走出來,隔著一道窗戶,當他看到她時,眼里充滿了震驚。

她怎麼會到這兒來?

不是說好不讓她來的嗎?

為什麼要這麼倔強?

她還帶著他的寶寶,原來他們真的有寶寶了。

只不過,寶寶的父親坐牢了。

在她面前,他已經抬不起頭來了、

璽嘉坐下,拿起電話,對面的星韻卻已淚流滿面。

星韻的聲音柔柔的,帶著顫抖,喚著他的名字,以前從沒有感覺到星韻能把他的名字叫得這麼好听。

「璽嘉——」

「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讓彼此之間變得好陌生。

「沒有什麼要向我說的嗎?」璽嘉忽然開口,面色雖然有些憔悴,有些頹廢,但眼神依舊改不了的銳氣。

「璽嘉,我們的寶寶已經四個月了,再有六個月他就出生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寶寶,等你出來。」星韻想,這些話,應該是最能安慰人的話了吧。

她那麼可愛,懷孕之後又多了一絲少女沒有的溫柔慈穆,眼楮里瑩瑩閃著淚光,實在讓人不忍心傷害。

他很憧憬那樣的生活,因為那樣他就有一個家了。他有妻子,有寶寶,他再也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度過一生。這樣多好。

可讓她在牢外等五年,真的是對的抉擇嗎?

想想以前他做的那些錯事,實在不該受到她的原諒。他不該讓她等他,他活該得不到幸福。

璽嘉狠下決心,「不是說過讓你不要找我,不要等我的嗎,為什麼不听?」

「我……」

「我不需要你的等待和同情,我不是在賭氣,說實話,我不希望身外有羈絆。我喜歡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你懂嗎?」

「可是……可是……我們已經有寶寶了啊,你是他的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

「不需要可是了,孩子的事你自己處理,單身的你比較容易找個好人嫁了。」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

「是的。星韻,我不喜歡你。一切只是一場游戲,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所以,不要再等我了。」

「好!我走。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可你沒有抓住。我和你的孩子,你的家都在外面心甘情願等著你,你不要。我走了,你不要後悔。」

「走吧,你不值得為我等待。星韻,祝你幸福。」

星韻掛上了電話,「臨淵,我們走。」

臨淵也不好說什麼,跟著星韻一起走了。

以前那麼執著,勸他變好,勸他上課,為他擋酒,逼他戒毒,原來都是她一廂情願。本以為她會一直執著到最後,可因為他的一句話,她便再也不回頭了。

星韻,我根本不喜歡你,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

只是玩玩而已?

孩子要自己處理?

他是商品嗎?為什麼要處理?

那可是他們的孩子啊。

不是有句話曾說,孩子是愛情的結晶。只不過,感情是假的,而他們的孩子也是在極端的情況下不該出現的,那這樣的話,孩子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可她是孩子的母親,哪有舍得傷害自己寶貝的母親?

此時此刻,她已對璽嘉這個人徹底失望了,堅持到現在、執著到現在她也累了。相見不如不見,至少不見她還可以抱著一絲奢望等他。誰知道,見了會是這種結果?

不見,能了解到真相嗎?

不見,能真正看清璽嘉這個人嗎?

呵——她懂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個叫星韻的女孩子傻傻的跟在璽嘉**後面犯花痴,再也不會自以為聰明的找人拍他吃飯、學習的照片掛在家里天天看,再也不會霸道蠻橫為他擋酒……

「星韻,你沒事吧?」臨淵左手攙著星韻,看到她這個樣子很心慌。

星韻憋住眼淚,報以微微一笑,「沒事。我要開心一點,媽媽哭對寶寶不好。」

「嗯。」

她的臉上雖還有淚痕未干,可她表現得像得到糖的孩子那麼開心,開心的有些過度。

按常理來講,這個時候的星韻不是應該哭鼻子哭的很嚴重嗎?

星韻用平常的語氣說著,「臨淵,我不再是原來那個不懂事的我了。沒了愛情死不了,可沒了寶寶就完了。走,肚子餓了,我們吃東西去。」

「……」

「哈,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一定要大吃特吃。今天不用客氣,我請客。」

「星韻,你真的沒事吧?璽嘉跟你……」

「沒事啊,你看我身上有哪點不正常嗎?」

還這麼開心,這麼能吃,很正常啊。

可她越表現的像沒事一樣,其實是越有事。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反常,卻總是感覺她這個樣子很不正常。

「星韻……」

星韻會不會悲極生樂、精神錯亂了?

「哎呀,你別問了,我很好。不再整日郁郁寡歡,不再天天擔心他,每天都活的很開心,這樣,不正是大家所期待的嗎?」

「說的也是。」

她打開心結、活得開心,不正是大家所期待的嗎?他想,這也是璽嘉所期待的吧。

——

璽嘉看著星韻離去的背影,眼里一片落寞。被帶回監獄,一個人郁郁寡歡。

「星韻,我不值得你等待。」

「星韻,我不喜歡你。」

「祝你幸福。」

如果她能像他所想的那樣幸福的生活下去,那現在這些傷痛也不算什麼。這些話,相信她以後會懂的。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苦心吧?

他身上還有毒癮未戒,而且還要在牢里待五年。出去之後改天換地社會他根本適應不來,而且一生都要帶著犯罪的污點,走到哪里都會受人白眼,受人排擠。這樣的他,根本不值得她的愛,不值得她等待。

這樣做,的確是為她好。

見到她的時候,心里的確一顫。這幾個月,雖然一直讓臨淵保守秘密,卻一直在潛意識里希望她來。

只不過,好不容易見她一面,又讓她傷心了。

在這黑暗冰冷的牢房里,人與人之間沒有一點憐憫與關愛之心,璽嘉孤單地靠在角落,身上不停地顫抖,像是有成千上萬只食人蟻噬咬他的皮膚、他的骨骼、他的心髒。

毒癮又犯了。

這幾個月來,毒癮犯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少了。先前是一天會有好幾次,後來漸漸變成幾天一次。可頻率變小,每次的痛苦卻從未削減。

他閉上眼楮,想象著出獄之後有妻有子有家的生活。他會像一個女乃爸那樣天天拿著女乃瓶給孩子喂女乃,等孩子長大,會讓孩子騎在自己脖子上。孩子肯定會很開心的說,「老爸,我老高老高了。」

這個時候星韻站在後面干著急,「別摔著,小心點。」

「沒事,相信我。」

星韻朝他微笑,他和孩子向前奔跑,孩子張開小手,「我會飛了——喔,老爸,我會飛了。」

一家人幸福的畫面,這些憧憬一直以來都是他挺過痛苦的良藥。每次毒癮發作時,只要想想這些,做一個好夢,痛楚就會減輕不少。第二天醒來,心情會出奇的好。

只不過這一次,這些憧憬已經全數變為泡沫。因為他徹底傷了星韻的心,她不會再等他,孩子也不會再等他,等五年之後他出獄了,不會再有屬于他的一個家。

不是再有,是從未屬于過他。

「孩子的事你自己處理……」

可能到時候,那個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了。

幸福,全部毀在他自己手里。

星韻不會像以前那樣不依不饒、固執倔強了,因為她說那是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遷就他的機會。只不過連最後一次機會他都沒有抓住,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

星韻,我孤單一生沒有關系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前所未有的絕望伴隨著毒癮復發帶來的痛苦奔涌而來,璽嘉拿起擺在旁邊的暖壺,重重摔在地上。一個還不過癮,他又摔了他的碗、杯子,把換洗的衣服也扯碎了。這是他全部的家當,很好,現在都沒了。

以後,什麼都不在了,又只剩他一個了人顧影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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