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做聲,只是輕咬著嘴唇,默默的坐在那里。
陸鳳枝說到這里又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安然,接著又說︰「安然,一個男人或許很在意他的愛情,但是他更看重他的婚姻,只要你真心待雲濤,所謂水滴石穿繩鋸木斷,是塊石頭都有被捂熱的一天,時間長了,他自然也就會發現你的好,慢慢的回歸到家庭來了。」
「安然,給他時間。」
「好。」安然應聲。
陸鳳枝臉色就涌現出笑容來,意有所指的道︰「他這兩年很混賬,冷落了你,但是你一直都還不離不棄的在他身邊,這一點讓爺爺跟我都很欣慰,所以我會盡量督促雲濤多回家的,明白嗎?」
安然望著陸鳳枝淡淡的點頭,表示她非常的‘明白’。
等安然回到樓上的房間時,陸雲濤已經在浴室里洗澡了,而他月兌下來的衣服褲子就隨便扔在浴室外的地上。
安然皺著眉頭,彎腰把他的衣服褲子撿起來,卻在轉身的瞬間,發現旁邊的櫃子上放著一條項鏈,而那項鏈的吊墜,卻是那般的熟悉。
如果她沒看走眼的話,眼前這吊墜跟八年前她撿到的吊墜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她那顆吊墜在她身邊只待了不到l一個小時,然後就被安心拿過去了。
她以為這顆墜子,應該在安心沒墜崖前就被她扔得不見了,因為這墜子是銀的,其實並不怎麼值錢,只不過那樣式是一朵蓮花形的,倒是比較特別。
而她八年前得到那個吊墜,于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
那時她剛回到付家沒多久,15歲的她初中畢業,在老家成績好,回到付家後,付萬明便給她聯系了一所比較有名的高中龍城中學。
那是她第一個周末回家,剛從鄉下來的孩子非常節約,舍不得打出租車,坐的公交車,雖然公交車要轉一次車,還得走近一公里的路才能回到付家。
那天是周末,路上塞車,等她坐車到付家附近的公交車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的樣子了。
付家所在的小區雖然是郊外的豪宅,可八年前那地方還十分偏僻,剛修好的大道幾乎沒什麼車經過,小區因為入住率不及百分之二十,所以小區門口也沒有公交車到達。
安然像往常一樣背著書包朝家里趕,卻在即將拐彎時看見一輛失控的車直接沖撞過來,嚇得她趕緊朝旁邊一閃,然後那輛車直接撞上了旁邊一棟不知道何年何月的爛尾樓柱子上。
「砰——」汽車和爛尾樓柱子踫撞發出的聲響,嚇得安然趕緊用手捂住耳朵閉上眼楮。
等了會兒沒有聲音了,她才睜開眼來,看向那剛剛撞車的地方,這才嚇了一大跳。
車已經完全變形,而車的不遠處卻躺在一個人,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被車甩出來的還是在撞車的一瞬間飛出來的。
出車禍了,偏偏四周沒有人,只有她一個人看見,如果她就此走掉,那個人,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