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關她屁事兒,不過,這種事情,與本世子有關吧。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一位銀白色勁裝的少年懶洋洋地出現了,他唇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冷冷的眼眸看了看擋了他路的曉芸︰「孫伯,你先把這個女人攆出去再回來玩,我討厭看到她。」
這小子說話跟夢凡一樣直接,好似別人被打擊得不夠似的,直到曉芸在他那渾然天成的威儀下慢慢地不情不願地還沒等孫伯走過去她便腿軟了,這一次之後,她再想走進公子的大門怕都是難事兒。
赫連擎天洋洋灑灑地向他們走來,自得地在沒有多余凳子的情況下把身子斜倚在牆壁上,這角度,正好居高臨下地看著夢凡︰「小丫頭,你真的要與我大哥結拜麼?」
「有什麼問題?」夢凡不明白這世子爺說這話的意思,偏著腦袋問了一句。
只見赫連擎天唇畔還是勾起的,唇一撇︰「我問你,日後你的夫君與大哥同時有困難需要你幫助,你會選擇幫誰?」
這麼高深的問題如何回答比較好呢?
夢凡很是無語地看了這小子一眼︰「世子爺,拜托,我不是那種發育過早的小花痴,我今年還只有十歲多那麼一點點兒,您不覺得跟一個才虛齡才十一歲的小女生討論這樣遙遠的事情很別扭?」
那薄薄又如涂脂般的唇片兒輕嘲似的一勾,那斜睨著小眼神兒里還有著幾絲輕蔑的意思,他這個樣子看著夢凡,讓她覺得很是不爽,轉臉面對著赫連宇天︰「大哥哥,我還沒有整理我的房間呢,就先告退了。」
赫連宇天回以一抹微笑︰「去吧!」
「那我走了。」她站起身,施施然地離開。
連看都不看赫連擎天一眼,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身後叫嚷,她就擺明了不給面子。
下午的時間,滿長的,若是就這麼浪費了可不好,在房里略微拾掇了一下,夢凡在意識里尋了下寶兒,知道他被孫伯帶去了大門邊的耳房里,她便直接走了去,與寶兒一起出了門,跟孫伯說了只是去外面隨便走走,要不了多久就回來。
走在田埂上,看著那長長無盡頭的官道,夢凡帶著寶兒走了過去。
采摘來東西,誰說非要上集市才能換來錢錢的?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個小小的集市上面;能光顧集市的,也不過就是本地人居多,大多數都是日日在那兒逛著的,家里的開支也有著預算,她打算的是,在這官道上找一處比較寬敞的地方。
她上次就看見了那里的,今天,也不過是再去瞧瞧,看看心中所想有多大的成算。
在事情沒有開始之前,她不願聲張。
沒多久,她就帶著寶兒回來了,在大門口,孫伯看見了她們倆,笑眯眯地打了招呼讓她們進來。
夢凡也回之暖暖的一笑,告訴孫伯,自己回後院去睡個午覺。
大哥哥不知去哪里了,書房里沒有人,那囂張的小世子也不見人影,整個家里靜悄悄的,一路走來,唯有樹枝在空氣中的微微摩擦聲,極是細膩動听。
回了自個兒的屋子里,從里面落了栓,再進入內室,牽著寶兒的小手,一閃身進入了空間。
寒玉石碑,還是閃爍著那永恆的冷冷光輝。
小竹樓,籠罩在若有若無的輝光中,掩映在一片越來越青翠的竹林邊緣。
竹樓外的青竹,都是她在家鄉挖來的那些竹筍帶入空間里後,讓藍寶兒施法種在竹樓旁的。
這些日子下來,曾經幼小的女敕竹,已經漸漸地長高、變綠了。
也讓此時的夢凡心里產生了一種面對著這樣的景致有了一種回到家中的感覺。
如果,以後這里能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就好了,她的願望並不遠大,只想要有一個溫馨的家。
爹娘的愛,給不了她,她不去奢求就是。
只希望,在今後的歲月里,能夠在這里有一個日日牽掛著的人,見她回來,遠遠地沖她微微一笑,嘴里說著︰「你回來啦……」
搖搖頭,趕緊的把這個念頭從腦子里屏蔽了,她如今這年紀,想這樣的事兒,是不是太早了些?
走進去,在小樓里上下走走,登上小樓上外面的走廊,憑著欄眺望。
只見那……
一座山上的果林中,碩果累累,又有什麼果子熟透了,那果香味兒隨著微風飄飄蕩蕩地進入鼻息中,極為舒爽,又該采摘下來放進倉庫中了。
另一座山上的樹林里,枝繁葉茂,樹木參天,一只只各色各樣的小鳥兒,在天空中穿梭著自由飛翔;
草地上,曾經的幾只小雞,已經繁衍成了數十只,毫無拘束地在草地上尋啄著小蟲子。
小河里,一群群的水鴨與鵝,混雜在一起,盡情的在水草中嬉戲。
不時有肥美的魚兒從水面上飛躍而起,又倏然掉入水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紋漣漪。
如斯美景,卻只有她一人在此孤獨地欣賞,這心里,總覺得欠缺了些。
陡然間,有些興趣索然,她默默地回身,向小樓下走去。
走到田埂上,看著那滿眼滿目的油菜地,金燦燦的耀人眼,有的,已經花落露籽了,想必,外面過不了幾日,這里又該收獲了。
咿,這天邊,好似有什麼東西搞了破壞,怎麼這紅薯地里跟被碩鼠刨了似的?她站起身來,有些納悶地想了想,嘟起唇兒自言自語︰「這空間里也有老鼠不成?」不行,得去問問藍寶兒。
她剛邁腿,走了幾步,突然听見遠遠地有個人在大聲叫喊著。
「喂……小姑娘,你等等……你等等啊……」
空間里有人?亂糟糟的發型邋遢碎裂的衣衫,是野人?
看著撒丫子朝她飛奔而來的人影,她的眼眸微微一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這兒好像真的有個人,被她給逮了進來,丟在這里自生自滅。
人間一日,空間十二天,這人在這里呆的時間算起來也有十來天了。
她就這麼看著這人越來越近的身影,而這人在空間里的境遇,也讓藍寶兒漸漸地從腦海中輸送過來。
小閣樓,有無形的結界,除了她或者是她認可的人,無人能踏入一步。
兩座山,也都有無形的結界,那人,進不去,想吃果子的時候,就只有等著熟透了的果子從樹上掉下來之後,運氣好的話,才有滾落到山腳下的一兩顆。
河里有魚,不過,那魚兒太狡猾,這人一條也沒捉到過,而且,還隨時要防備著那群越來越昂首挺胸的大白鵝展開的襲擊。
到地里找吃的,狗娘和狗兒們要向那廝呲牙咧嘴地咆哮,好不容易找個狗們打盹的時候刨出一兩只紅薯來,才能充饑,不至于餓死。
這也就能解釋那廝為何看起來跟個野人似的衣衫襤褸了,準是幾只狗兒的功勞……
她抿了抿唇,下次,可別把人逮來後就給忘了空間外與空間內相差過甚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