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阿四面前,我笑著抓著他的肩膀說道︰「阿四叔,我是雁兒啊!您還記得我嗎?」阿四仔細端詳著我,發現我和童靜圓長的很像,又看到我袖子下前臂的一道燙傷印,于是激動地抓著我的手說︰「雁兒,是雁兒,雁兒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
許多老一輩的僕人也向我伸出友好之手,拍著我的肩膀手臂說著︰「雁兒回來了!這些年去哪兒了?」「我跟了個師傅學武去了!」「雁兒長成大姑娘了,和你娘長的一模一樣!」「是嗎?呵呵!」「雁兒真漂亮,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呵呵!謝謝夸獎!」「雁兒,你終于回來了!」「嗯,回來了!」「雁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嗯!」「怎麼還叫雁兒啊!應該叫大小姐!」「呵呵!」「瞧我這記性,應該叫大小姐,大小姐!」「對對對,大小姐、大小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大小姐,我們一起去見老爺吧!」「嗯!」「老爺知道你回來肯定很高興!」「是嗎!」「是啊!老爺很掛念你,常常在老房子里一坐就是一晚上!」「是嗎?」我們邊聊天邊向柳元走去。柳元听到我回來了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外界與他隔絕了,他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中。
董舒婷听到後很驚訝,反復確認了幾次後,才和柳如雪向我這邊走來,我被僕人們簇擁著向柳元走去,半路遇到董舒婷和柳如雪,我們互相停了下來看著對方。我使勁往出擠眼淚,然後跪下說道︰「大娘,雁兒回來了!」董舒婷心里問道︰柳如雁回來干什麼?她是柳如雁嗎?
但董舒婷表面上還是裝做恨激動的樣子抱著我說︰「雁兒、是雁兒,雁兒啊!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這些年你去哪兒了?有沒有受苦?我們好想你!」柳如雪也流著淚抱著我說︰「姐姐,你終于回來了,雪兒好想你,雪兒不能沒有姐姐啊!」我心里扁嘴道︰演戲誰不會演,我才不相信你們的鬼話呢!哼!但表面上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我好想你們啊!我也不能沒有大娘和妹妹你呀!」
我哭著還不忘在她們的後背上擦眼淚和鼻子,她們當然看不到,暫時感覺不到了。周圍的下人也被我們的重逢感動的煽然淚下。我見哭的差不多了,然後調整好呼吸說道︰「大娘,雪兒,我爹爹呢?我怎麼沒看到他啊?」董舒婷和柳如雪擦干眼淚,我們互相扶著起來。
董舒婷說道︰「前不久雪兒過十五歲生辰,晚上有一把無名火把你們以前住的房子燒了,你爹和我都十分心痛,三天三夜沒吃沒喝的坐在院中看著廢墟,這不,听說你回來了,你爹不相信,還在那里,我便先來看看是不是你,沒想到果真是你!」說完,董舒婷和柳如雪裝做快要暈倒的樣子。幸虧旁邊有丫環扶著,不然她們就會跌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