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當腳步聲響在高處的時候,她全身都開始戒備了起來——在上一層樓梯的轉角之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只不過,她並不能夠看見臉。
大抵是因為背著光,他的上半身並不是十分的清晰,不過根據他臉上反光的程度來看,他應該是戴著一個面具的。
「怎麼,你要站在那里跟我說話麼?」冷染出言相譏,這會兒對他的興趣倒是極為的濃厚,語氣之中自然也帶了幾分的戲謔。
「本來沒想這麼早就跟你見面的,既然你想見我,那我就如你所願!」他一步步從樓梯上下來,果然如她所猜想的那樣,戴著面具。
雖然跟她和成穆安結婚的時候那種銀質面具不一樣,他戴的這個是偏灰色的,但是那身形以及下半邊臉的弧度都是那麼的完美。他的膚色較白,是屬于和成穆安那種小麥色不一樣的白。
不過他一身栗色風衣,倒是遮住了大部分的身形線條,那輕抿的薄唇微微勾起的弧度,倒是有幾分吸引人。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是她從未听過的,因為那樣的聲線一听就應該很難忘記才對。她注意到他的頭發,在這眼光之下是耀眼的金色,微微的風吹來,微動的風衣衣擺和發絲帶起絲絲飄逸的感覺。
光是看氣質的話,這算是個不錯的男人,至于長相,她猜想應該也是不差的。
「既然都現身了,戴著面具又是做什麼?」這個男人看樣子是在故弄玄虛,她對他的長相沒有什麼興趣,但是至少她想知道一直可怕地覬覦著自己的男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游戲才剛剛開始不久,我自然需要保持一些神秘,這樣才好玩不是麼?」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些笑意,低沉悅耳之中又帶了幾分該死的惑人的磁性。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興趣,既然難得見面,我們來打一場如何?」她個性之中本就是有幾分倔強幾分好斗的,這個男人如此深藏不露,身手一定十分的厲害。
「今天我可沒打算跟你打,當然如果打贏了有什麼特殊的獎勵的話,我倒是很樂意!」若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緊緊攥住她粉女敕潤澤的唇,勾起的嘴角加上剛剛的話,倒像是別有意味。
她冷下臉,覺得這男人也算是無恥了。
她敢保證,這輩子除了成穆安,她沒有見過比眼前這個男子更加無恥的人。
也不多廢話,更沒有絲毫的承諾,她直接利落地出手,招招狠絕。迫得他不得不還手,她覺得像這樣無恥的男人,就是欠抽,不打他一番,順便試探一下他的身手那簡直就是浪費今天見面的機會。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身手也不是蓋的,而且他和成穆安那個家伙一樣,都對自己有所保留,根本沒有用最為厲害的力道。但是打了好一會兒下來,她還是落了下風。
甚至,她想辦法試圖揭下他的面具,都沒有撈到半點的好處,也沒有踫到他的面具半分。
她不是一個戀戰的笨蛋,自然是見好就收,不然要是掛了彩回家,成穆安又得說她了。
「停!」她住了手,又試圖退後幾步在安全距離之中,沒想到他驀地出手拉住她的右手順勢就往懷里帶。
她逆著他的力道向左轉身,他本來微微俯身試圖親吻她,卻因著她的動作只吻到她那帶著淡淡花香味的頭發。
這連續幾個動作的發生,不過就是在幾秒之間,她就算是措不及防,還是條件反射地躲過了他的唇。
他不強求,又順勢將頭埋入她的發間,閉上眼陶醉一般地嗅了幾口那氣息。
「真香。」這樣的極品女人,不知道在炕上是個什麼味道。
她眸色一冷,反身試圖直接甩他一巴掌,卻被他的一只大手接下。緊緊扣著她的手腕,他那帶著遮住上半張臉面具卻依舊邪肆無比的臉緩緩向下,似乎就要再一次地觸踫她的唇。
她驀地轉過臉去,眸中的溫度更冷。
沒想到他的吻並沒有落下來,卻以另一只手將她摟入懷中。
「既然你不願意給我贏的獎勵,我也不勉強地去自己索取,但是這個擁抱就當作是你給我的補償。以後我會加倍從你身上討回來的!」他溫熱的鼻息連著那說話的氣息緩緩撲向她的耳朵,那麼微癢的感覺,卻讓她直起雞皮疙瘩。
如果換做是成穆安這樣對待她,恐怕這會兒她一定禁不住地顫抖,然後霸氣地把他按倒在沙發或者是炕上了。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他,這根本就是耍流氓!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他說的話太有自信了,她以後就算是不再跟成穆安在一起,恐怕也不會選擇這麼個危險的男人。
「我看上的女人,我就一定會傾盡一切的力量去得到!」他相信自己有那個能力,也並不在乎她是不是已經嫁了人。
「所以你還要從我們身邊認識的人下手麼?」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別人不直接在她身上下手,而傷害她身邊的人。
「不會了,劉達的事情說起來也算是一個誤會和例外。但是任何妄圖染指和獨佔你的男人,我都不會放過!」他的語氣十分的篤定,即便是現在他依舊沒有找到成穆安的任何弱點。
「哦?你真要對付穆安?那到時候如果我們對上了,我也同樣不會對你客氣的!」她不可否認地,是站在成穆安這邊的,如果這個男人膽敢傷害他,那麼她就有可能會跟他拼命。
不過,有他的保證,她倒是對洪箏以及劉達的安全放心了不少。看來自己終于可以出門去看他們夫妻倆了,這段時間可把她給憋壞了。
「你這樣說倒是真讓我傷心!那好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放棄成穆安的!」找不到成穆安的弱點,不代表他真的無計可施,他好歹還掌握著那麼兩個愛慕著成穆安的女人的小辮子呢!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你不打算用什麼手段去陷害穆安了?」這話說得她有點不相信,能讓她心甘情願地離開成穆安,除非她對這個男人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