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騎馬,她已經不記得是幾歲開始看見他騎馬的風姿了,那個時候她的整個視線里都只有他一個人——因為看見策馬的時候的他那麼的恣意而又開心,所以她認為他一定是喜歡騎馬的。
之後她學了很久,也學會了騎馬,和他一起並肩策馬的場景,也已經幻想了很多次了。
沒想到,第一個騎馬在他身側的女人,是那個冷染!
這個女人已經足夠幸運了,但是自己絕對不會再讓她繼續這麼幸運下去。總有一天,他身側的那個位置一定是她的!
氣呼呼地隨便拉了一匹馬,就騎上馬急急去追他們,盯著冷染的背影,都快把她的背影灼出洞來了。
這一點冷染也感覺到了,但是以為是被自己甩在身後的兩個男人的目光,也就沒有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兩個男人在刻意地讓著她,總之她是一路領先,先行到達那棵樹的位置。笑著轉身,卻看見不遠處策馬奔來的易薇拉,不覺挑了挑眉,本來眉梢因為勝利的那抹得意也瞬間變成了戲謔。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走到哪兒都能夠看見她。
順著她的目光,兩個男人也感覺到了些微的不同,也都勒了韁繩,馬兒一站穩就相繼轉過了頭去。
見來的人是易薇拉,成穆安眉頭明顯一皺。倒是沒有人注意,凌莫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穆安哥!」距離近了些,易薇拉一臉驚喜地看著前方的成穆安,激動地叫出他的名字,完全地把冷染和凌莫給無視了。
冷染看著她那個樣子,不知道這一次她又是要干什麼,也就冷冷地準備看看她玩什麼花樣。
她的表情盡收凌莫的眼底,不過他的眼光並不熾烈,用的也不過是余光。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已經知道了她有多麼的敏銳,這個時候他的目光看上去還是在易薇拉身上的。
「易薇拉,你怎麼也來了這兒?」他叫得十分的疏離,也是在顧慮冷染的感受。結婚之前,不管他對這個女人再好,現在也不可能再那麼好了。
更何況,他還記得她找人跟蹤自己拍下和煉火在一起的照片去拿給冷染示威的事情。即便是他沒有追究,也不代表他原諒了這個女人。
「我啊,剛剛好閑得無聊,想起以前和穆安哥來過這里幾次,就過來散散心。」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不忘對著成穆安身後不遠處的冷染一笑,只是目光剛剛準備掠過去,就看見了成穆安身邊那個氣質出眾的男人。
听懂了易薇拉語氣之中的意味,他心里一沉,直接冷下了臉來,說道︰「我們夫妻倆和特派員還有話要說,你就隨便玩玩吧,不奉陪了。」
冷染也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顧慮自己的感受,易薇拉才剛剛開口刺激自己,他就在趕人走了。
听出成穆安語氣之中的冷意和不耐,易薇拉立刻換上了一副受傷的表情,楚楚可憐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成軍長,這位小姐這麼可愛,你干嘛要趕人走啊!」他自然不想讓易薇拉就這麼離開,開始幫腔。
「這位先生是……」易薇拉直接順著竿往上爬,把話題轉移了,也就不用走了。
「我叫凌莫,易小姐你好!」他對著她點頭微笑,目光之中摻雜著幾分她看不懂的意味,但是她只當是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興趣,也不過是回以微笑。
然後極為有禮貌地回答了一句︰「凌先生你好。」
既然這個男人幫著自己,那她肯定要好好接受的。雖然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來頭,但是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就對了。
她自以為自己的笑足夠迷人,卻不知道在這個男人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既然易小姐都來了,那我們就一起騎著馬在這里到處走走吧!」冷染終于開口,又給了成穆安一個安心的眼神,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人的存在。
槍林彈雨她都經歷過,這個女人又有多可怕?
至少目前為止,這個女人也不過只會耍嘴皮子而已。冷染不覺得她多可怕,從以前的事情來看,這個女人的智商還不足以她留心。
「好,那就一起走走吧。」她再次避開對冷染的稱呼,以為這樣就沒有人會追究她的小心思。
「易薇拉,冷染比你小,你可以叫她嫂子也可以叫她妹妹。」成穆安適時的出言提醒,這麼直白的話直接讓易薇拉臉上的神色一暗。
「好,我知道了。妹妹……」她以前從沒有覺得成穆安會這麼不給人面子,心里還在想著自己是哪里惹了他生氣,還是那個女人對他說了自己什麼壞話。
想起自己那天給她留下的名片,不覺意味深長地看了冷染一眼。
冷染神色未變,依舊淡淡地笑著看著她,似乎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看自己一眼。
成穆安就算是以前不知道這個易薇拉到底是個什麼貨色,經過她拿著照片去找冷染的時候就該清楚了吧。
然後本來好好的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冷染倒是唯一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成穆安以警告的眼神看了易薇拉之後就沒再說什麼。易薇拉和凌莫倒是很悠然,只不過還都各自注視著自己眼中的那個人。
易薇拉一路都不忘看看時常以甜蜜的眼神對視的成穆安和冷染,想著到底該怎麼讓他們不再這樣或者干脆讓冷染出丑。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騎馬,但是你的騎術好得出乎我的意料。」成穆安笑著夸獎冷染,但這句話對于易薇拉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努力了這麼久,就為了練習好騎馬,指望有一天他能夠夸夸自己。所以她這個嬌柔的大小姐,當年不管掉下馬多少次,不管有多麼害怕,只要想到有和成穆安一起騎馬那一天,她就有極大的勇氣。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卻是他夸獎別的女人。
難道他就看不見自己的騎術麼,難道他就不能夠哪怕只正眼看自己一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