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終究還是沒有被「幸福」沖昏頭腦,只要靜下心來仔細一想,便能想到她為什麼會想要他娶她。
答案再明顯不過,昨晚她陰差陽錯的喝的那杯酒,想必一定是為他準備的。
只可惜,後來清醒的那個人卻是他。
她沒有從他手中拿到夏承良的罪證,所以才會做出這樣令人不敢相信的決定來。
他突然覺得好笑,如果那天她開口,直接問他要u盤,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她。
可是,她最後做出的決定,竟然是這樣。
他本想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仔細想清楚,便抬頭戲謔道,
「喜歡我的女人這麼多,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會娶你?」
只要她再誠實一點,說出她的目的,那麼她想要的,就能唾手可得了。
可她後來說的話,竟然再次讓他大吃一驚。
她說,她愛他——
看來她把那個東西,看得比她的幸福還重要。
那時他心口泛起一陣陣疼,為她的傻感到心疼,也為自己感到可悲。
自己心愛的女人說要嫁給他,可目的卻不是為了愛。
他只能無可奈何。
婚後,他更加盡全力去呵護她,盼著吧,這場婚姻能夠和她一輩子走下去。
讓她把對這場婚姻,從最初的有目的,變成無目的,再變成愛,最後變成永恆。
而夏承良,他也不能忽視,只為能和夏心心有個未來。
他所給夏心心的期限,便是她愛上他的那一天,或是夏承良對他們無害的那一天。
但讓一個早已喪盡天良的人回頭,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對自己還有信心,對夏心心也有信心,只要她能開口,真正說愛他,那麼那些罪證,他留著都再無任何意義。
他也曾幻想過,她笑著說愛他的樣子。
即使是想,也能給他無盡的力量,如果她真的說了,別說一個夏承良,就是十個,他也不會擔心了。
夏心心懷孕的消息,簡直樂壞了他,那些天,他仿佛能聞到空氣中,都充滿了歡樂和諧的氣息,他所期待的事情,仿佛正踏著清風,一步步朝他踏來。
正巧,得知夏心心懷孕沒多久之後,夏承良聲稱要見他最後一面,說是因為當年縱火之事,對夏心心心存悔恨,所以打算去自首,還女兒一個平靜的生活。
那時,他一門心思都想的是夏心心懷孕的事,所以並沒有過多揣測夏承良的心思,只是簡單的想了一下,既然他終于決定棄暗投明,去和他見一面又何妨。
可誰知,夏承良見到他竟然還念著那些罪證,他說,
「已經隨了你的願,把心心變成你的人,是不是也該把東西交給我了。」
他早就知道,那晚的事,是夏承良一手安排的。
只是沒想到,原來那杯酒沒有放錯,確實是給夏心心喝的。
其實本來他說的沒錯,他希望夏心心成為他的人。
不為別的,只因見到夏心心時,他整個人會不知不覺為她改變。
只因見她傷心難過,他會情不自禁想替她排憂解難。
遇上她,的確是他的劫難。
只不過,這場劫難卻是他期盼已久的心願。
他從沒有一刻不想她成為他的人,可絕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方式。
向郢當下嘲諷了一句,
「這樣的辦法,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的,呵——,挺叫人佩服,看來我如果不好好謝你,恐怕真對不起你的一番用心良苦,不過,我以為你真的打算棄暗投明了,還念著那些罪證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