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向郢平時小氣無比,豆大點的事也能讓他夸得天大,可他這捉模不定的脾氣也會有抽風的時候,到時能把天大的事都給化小,然後化了,誰讓他有這本事呢。
「喏。」
向郢細致的剝了幾顆花生,听說這玩意補血效果好,便買了些,剝好了遞給夏心心。
由于能補血的就那外面薄薄的一層皮,向郢啥時候干過這些粗活,所以剛才剝的時候特別專心。
他剝花生的動作,可愛得像個剛學會寫字的孩子,一筆一劃都要格外細致,生怕寫錯一個筆畫就會全軍覆沒。
向郢將剝好的花生遞到夏心心面前時,眼底盡是得意。
他發誓,這輩子只有別人給他剝花生的,還從沒有誰能夠享受到這好待遇。
他細細打算了一下,以後第一次還有很多,而這些第一次,全都要留給夏心心。
他說過,為了夏心心,他做什麼都甘之如飴,樂在其中。
「你走。」
向郢正沉浸在伺候夏心心的喜悅中,可誰知夏心心要麼不開口,開口就叫他走。
他的手懸在半空,有些僵硬,氣氛顯得十分尷尬。
向郢以為她還在為昨晚的事不高興,將手中的花生放在桌上,說道,
「我走了讓誰看著你,輸了這麼多血,以為你是超人化身嗎,以後別隨便拿自己血救人,當心你倒下時沒人救你。」
向郢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樣,僅一晚上不見,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她這是要向他抗議他昨晚的夜不歸宿嗎?
可他就算昨晚沒回去,不也想了她整整一晚上嗎,向郢問心無愧的想到。
「听不見我說什麼嗎,我叫你走。」
夏心心刻意忽略掉向郢的話,再次重復道。
她現在已經對他們的過去徹底的失望了,也對向郢徹底的失望了。
本來還不願去想這些的,可是剛才他卻出現在那條路上,她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平時他都不可能會出現,可偏偏在她要去見夏承良的前一刻,他出現了。
夏心心這才回想起,剛才他見了她,為什麼會這麼著急的就走了。
以他一貫的作風,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嗎。
她不相信他會是那種生氣時,轉身走掉的那種人,虧她剛才還暗自得意,現在想起來,感覺滿滿的都是嘲諷。
怪不得他什麼也沒說,甚至還害怕讓她看見他,這是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知道。
他這是在逃避,就算不是他本人做的,但也一定與他有關。
他還是對夏承良心存芥蒂,擔心夏承良銷毀了所有證據之後,會逐漸強大起來,威脅到他和他的產業。
他至于麼。
她知道他向郢是有本事的,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會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夏心心感覺所有的巧合都發生得那樣巧妙,但怪就怪在他當時停車看了她一眼,卻沒有下車,所有她篤定向郢是心虛的,那個時候他肯定害怕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