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的時候她才回到酒店,叫了份外賣就躺在床上歇息,翻看著白天照的那些照片。
她也挺累,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她是被送外賣的門鈴聲給吵醒的,她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八點過了,相機還在她床邊放著,上面還亮著照片。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夏心心這才下床去開門。
不知怎麼,剛才一回來就感覺渾身軟綿綿的,這一覺醒來,更覺得渾身松散無力。
她隨便吃了兩口晚餐,洗了澡又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時,她只感覺渾身發熱,四肢無力,下意識的想要將被子掀開,將手放在外面去。
無意間,她感覺身旁似乎還有別人的溫度,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立即翻身而起,然後按亮了燈。
對方那無辜的一雙眼差點讓她叫出了聲,試想一下,明明是一個人睡,深更半夜,你無意間醒來後竟然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而你開燈後那個人還沒有睡覺,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你,你叫不叫。
在她還沒來得及大叫之前,向郢就將她扯回到自己懷里,然後按住她腦袋,制住她的手腳,扣住她的腦門,深深吻上了她的雙唇。
夏心心他這突如其來的出現,突如其來的侵犯給嚇了一大跳。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在這的,她到底是怎麼進她的門的?
在她身邊睡了大半夜,她竟然都還不知道。
夏心心剛剛醒來時心跳本就已經不規律了,這下跳得更急。
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向郢,慢慢的,向郢才肯松開她。
望見他一臉的風塵僕僕,以及眼底的一點點哀怨,夏心心一不小心就嗤笑出來。
抬頭卻將他又一臉的陰霾,夏心心趕緊收起自己的幸災樂禍。
「你——你趕緊放開我——」
夏心心輕推了他兩下。
向郢沒反應,死死的扣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他將下顎靠在她的頭頂,抱住她力道有些大,像是要用這種方式將她揉進骨子里。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兩天——」
這兩天,他感覺生命中像是漏了一處,一點也不完整。
當發現她將戒指摘下來後,他就像個不願去面對**的被害者,生怕他有什麼東西就要給她這個儈子手給剝奪了。
當他酒醉回到家後,發現身邊沒有她的溫度的時,他就像個一無所有的乞討者,期望她能存在于自己身邊。
當他听見她已經回到家時,他像個天真的孩子,想不到還會有激動的那一刻。
當他左等右等卻就是等不到她時,他這才發現,他只不過是個傻子,傻得可憐。
有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夏心心到底哪一點喜歡。
她不愛他,她討厭他,她傷害他,她踐踏他的尊嚴,橫掃他的臉面,摧毀他的心智,讓他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人不得不低頭臣服。
她到底是有三頭六臂,還是有通天之術?
可她什麼都沒有,她只不過是個平凡的小女人,愛哭愛鬧愛撒嬌。
卻正因為如此,他才有了一個極好的解釋。
她是小女人,他是她的大男人,他不寵她誰寵,他不忍她誰忍,他不愛她誰愛。
原來愛上一個人,就早已拋開了所有,以至于他對她只能緊抓,否則就會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