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開始說話後,夏心心感覺明顯要放輕松多了,嘟著嘴道,
「任我再厲害,也不能阻止意外的發生啊。」
「況且我現在還活著,雖然我感覺已經死了一次——」
甚至于醒來的時候也分不清到底是死是活。
夏心心還沒說完,後面的話就被南澤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他又問,
「現在餓不餓?」
夏心心搖搖頭。
南澤自然知道會是這樣,便說道,
「剛才醫生說了,是低滲性月兌水,可能偶爾會有頭暈發熱,疲勞也是正常的,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你現在沒胃口也是正常表現,現在先是給你輸一些營養液,等過兩天有胃口了我再給你弄好吃的。」
南澤想起先前醫生的囑托,她需要好好休息,這些事之後再說也不遲,便道,
「既然現在沒什麼大礙,那就好好在醫院休息,我會每天過來看你。」
見南澤似乎要走,夏心心最終還是忍不住喊到,
「你要走了嗎?」
南澤看著她,笑道,
「怎麼,心心公主舍不得我?或者是,一個人害怕,想哭?」
說到這,他才想起,似乎有很久沒有好好陪過她了。
以前她總害怕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甚至害怕一個人睡覺,自從離開了福利院,夏心心也有好幾次在深夜敲過他的門,然後被他哄睡之後,他又一個人默默無聞的去睡地板。
那個時候夏心心或許不懂事,而他已經到了懂事的年齡,不得不為她著想。
他知道,在向家不比在福利院,以前可以幾個人擠一間床,而在向家,她是主,他是僕,向家人是不會允許他們這樣胡來的,雖然那時夏心心將也不過七歲,他已十一二歲。
很多事情都只要在接觸過後才會發現,早在福利院他就已經發現,夏心心很愛做噩夢,經常在半夜驚醒。
這也是後來有一次,他送夏心心回向家時,惹惱向郢之後,被開除的一個原因之一。
他還記得那晚,他不過說了句,心心睡眠淺,然後就被向郢揍了一拳。
他知道,以前他與心心走得太近,向郢一直看不慣,即使他從來都是中規中矩,卻也逃不過向郢的吹毛求疵。
不過他了解夏心心卻的確是一個事實,這個愛哭的女孩,似乎永遠無法長大,至少在他心里是這樣。
他看著夏心心,剛才也就只是開個玩笑,現在他又道,
「剛才醫生囑咐去拿藥,我去一下很快回來。」
他發現,好久沒有逗過夏心心了,自從她嫁給向郢之後。
這時,卻不想夏心心剛開始面露為難,沒過一會,又下定決心般說道,
「阿澤,我是想問一下,向郢他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她一直給自己安慰,她想南澤待會肯定會自己告訴她向郢的情況。
可南澤現在都要走了,而對向郢的事,卻只字未提,她一時沒忍住,便問了出口。
她的話未免讓南澤有些丟面子,只見他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用簡單的三個字回答道,
「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