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南澤一直是以完美化身存在,第一次見面,他就用最簡短的三個字,勸服了正在傷心的她。
她之前的時光,全都因他一人而變得有生機,她一直覺得她嫁給向郢,是為了以後得到安寧之時,可以全心全意的去想他。
可現在看來,她的想法,她的所有計劃,都仿佛只是一個笑話。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到底值不值得她為他所做的一切?
夏心心覺得,以前向郢雖看上去一直都在做傷害她的事,可他至少做什麼都光明正大,不會欺騙她。
其實,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有一兩次騙人或被騙的經歷,只是夏心心在之前一直把南澤的形象在她心底塑造得太過完美,以至于這一次,她有些無法接受。
飛機到達a市降落時,由于時差,這里才是早上六點。
夏心心剛下飛機,就拿出手機開機。
她是在報道上看到夏承良的號碼的,說是出事故當天的目擊者想出庭作證,都可以打這個電話。
她把電話撥過去時,是個女的接的,她稱夏承良為夏總。
夏心心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夏承良現在,還果真是飛黃騰了。
她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道,
「你幫我通知一下夏承良,說我手里有關于十七年前——很重要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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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良是在七點才接到秘書電話的,一听那話就知道是誰,他命秘書把接下來的行程取消掉,然後只見那個人。
見面是在夏承良辦公室里,夏心心跟著秘書直上了六樓,雖說現在他的公司規模不大,可是能夠東山再起,已然實屬不易。
若是換做她知道夏承良要害向郢之前,她見到夏承良東山再起,一定也會打從心底替他高興,只是想不到
這時,走到一扇門前,秘書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夏心心看見夏承良坐在辦公桌前,正處理文件,隔得不遠,她可以看見夏承良額上還有一道疤,應該是前不久的車禍造成的。
她走過去,也不等秘書開口,拉過凳子不客氣的坐下。
秘書見她這般,不禁為難的看向她的老板,
「夏總……」
夏承良抬眼,朝秘書揮手示意她出去,秘書便鞠了個標準的躬,然後出去了。
秘書走後,夏承良的。視線才落在了夏心心身上,似笑非笑道,
「心心,真想不到,你會出現在國內,我還打算派人去接你這向家遺棄的女兒,跟爸說說,是怎麼回來的?」
夏心心听了這話心里頭有些酸,這就是她豬狗不如的老爸,當著一套背後一套。
可如果她知道夏承良一直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回國,或許現在就不會有任何情緒,或許真的會覺得,眼前的人就是豬狗不如。
不過就算她不知道這些,依舊對夏承良毫無好感。
夏心心冷哼一聲,臉上看上去並無太大的波瀾,用緩慢而犀利的語氣道,
「夏承良,不要侮辱了老爸二字,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