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遺世傲骨的神情,卻嘟著小嘴,明明是小怨婦的表情,卻被她演繹得風姿迥異,總之,她就是個妖精,把他給迷暈!
即使他心里藏著她給軒轅澤的那些話,卻還是沒法對著這樣的她生氣。
他笑意盈盈,「對了心心,你記不記得是誰送你去的,難道人家幫了你這麼大個忙,你不該當面謝謝人家?」
夏心心听到他這樣說,微微一怔。
听見他在問是誰送她去的醫院,腦海里便一下子蹦出阿澤的身影。
向郢是看見了阿澤才會這樣說話的嗎?
她猶猶豫豫,結結巴巴,
「那你,看見了是誰,送我去醫院的嗎?」
向郢眼神一尖,「我在問你。」
夏心心頓時就覺得氣氛不好了,他一定是看見阿澤了,不然怎麼感覺他陰陽怪氣的。
回想起剛剛他的每一句話,似乎听起來都另有深意的樣子。
雖說如此,可夏心心又想到,她跟軒轅澤根本就沒什麼,那她怕什麼,更何況,是他先遲到,若他早一點,她會遇到阿澤,會被撞然後被送去醫院?
她又想起今天下午,向郢把她一個人扔在老宅,自己先回去,還不接她電話,加上額頭的隱痛,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阿澤跟她只是在路邊萍水相逢,憑什麼她就不能被阿澤關心一下,難道要她在路邊把血流完還要等著他到來?
「誰送我去醫院重要嗎?你就這麼在意這個問題,這是我們值得討論的事情嗎?」
恍然間,向郢翻身而起,「你不肯說,是因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心心瞪著他,怒不可遏,「我不知道是誰,你簡直不可理喻!」
向郢見她不肯說,心里哂笑,又湊上去,似笑非笑道,「生氣了?看來,果真有秘密。」
听了這話後,夏心心內心不自然的,就緊了緊。
他知道嗎?真知道的話還會這麼笑著的跟她說話?
說不定,當時阿澤送她去了醫院立馬就走了,然後向郢才趕到把她帶回來的。
又說不定,阿澤根本沒送她去醫院,而是找的其他人,反正當時她昏迷著,到底是不是他送自己去醫院的,她也的確不知道!
他這樣的追問算是什麼意思,憑什麼這樣懷疑她?
她很想生氣,但又有些害怕,如果她這會子生氣,他會不會覺得是他猜對了,因此她才會惱羞成怒。
可是,難道就要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明明被冤枉的人是她,可現在卻連生氣的資格都要被剝奪,憋著一團火不發作,只會讓她更生氣。
向郢微微扭過臉,一雙沉著明亮的眸子掃過夏心心因憤怒而微微泛紅的臉的。
他發現,夏心心生氣的時候,甚至比她平常還好看,雙唇被她潔白的齒貝咬住,更加嬌艷欲滴。
一雙黑葡萄般的眸子瞪得圓溜溜的,在燈光反射下,閃耀著如星辰般的光芒。
皮膚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蒼白,而是白里透紅,宛如一顆大大的隻果,等到的園丁去采擷。
他只不過想輕描淡寫的看她一眼,卻發現,怎麼也移不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