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郢語氣輕飄飄的,帶著滿足與美好的響起,
「心心,其實剛才,我一直在想我們的孩子應該取個什麼名字。」
不知為何,夏心心一听到向郢不睡覺是在給他們孩子取名的時候,她莫名的心口一緊,喉嚨像卡住了似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眼里澀澀的,如果不是她極力隱忍,恐怕眼淚早已決堤。
如果之前,他知道她討厭給他生孩子,甚至幫忙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他是否還會對她這樣用心良苦?
向郢一句暖心的話卻讓她再次陷入之前的兩難,要走出來甚至比之前還要困難。
被他打斷的話不可能在這時說出,夏心心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可能已經沙啞的喉。
像是輕笑了一般,在黑暗中出了一口氣,接著他的話語氣輕松的說道,
「就算懷上了也還得再等十個月,你現在沒必要這麼著急。」
向郢並未發覺夏心心有什麼不對勁,他現在挺想和她一起討論一下那個小生命。
他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有趣到已經興奮得連覺都不想睡了。
那會是一個怎樣的生命,它此刻的樣子是什麼樣的,是否已經發育成為一個手掌大小的小人樣子?還是僅僅只是一顆圓溜溜的漂浮在她肚子里的小豌豆?
它還需要過多久可以動,是否已經具有听覺,是否已經有了思想,具備了思考能力。
向郢發現,它還真是一個事多的家伙,他還僅僅只想到了一部分,說不定它還有很多很多的改變需要他去細心發現。
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夏心心尚且平坦的小月復,湊近她的脖頸,吸了吸她芳香馥郁的發香味,帶著稱心如意的笑意說道,
「已經不早了,提前把名字想好,免得到時候它一出來,就埋怨我們沒有做好迎接它的準備,听說小孩子哭起來挺麻煩,我們就提前把能去掉的麻煩統統去掉。」
夏心心覺得向郢說這話的時候,跟他平時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仿佛一個天真不懂事理的孩童,又像是一個才疏學淺胸無點墨的笨蛋。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打從心底覺得,向郢是獨一無二的。
他平常優秀得仿佛不是一個人,並且叫人覺得遙不可及,剛才他說的那些傻話卻足以證明,其實向郢,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但也是她夏心心獨一無二的丈夫。
想到此,她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她感覺肚子上有一只溫暖的大手在輕柔的撫模著她,他便知道向郢對這個孩子是多麼的在意。
她猶豫了一陣,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向郢美好的遐想,
「向郢——」
他還在想孩子名字那件事,所以順口又問了夏心心一句,
「恩?你覺得應該取個霸氣一點的名字,還是溫婉一點的?哎,不知道是男孩是女。」
夏心心又沒說話了。
向郢這才想起先前她似乎在說,要跟他說些什麼,便戀戀不舍的將思緒從給孩子取名上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