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爺動了動唇角,府中沒有正妃,身份最大的就是丁側妃了,如此大的宴會,總不能叫個上不了台面的妾來招待,恁的讓人笑話。
于是他沒有再說,冷漠的朝著丁側妃看了一眼,「還不去換了衣裳,趕緊去前廳招呼客人!」
明王爺話里面一絲暖意也沒有,明顯動了大怒。
丁側妃再不甘,也只能爬起來,模著高腫的臉龐,朝著容奕和納蘭峻行禮後往院子走去。
原玥瞧著這一幕,心內冷笑,卻覺得額頭有點不舒服,卷起袖子朝著額頭擦去。
半途被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拉住,轉頭望去,看到的便是活色生香,傾城無雙容世子的臉。♀
「不要用袖子擦,感染了傷口,會留疤痕。」容奕薄薄的唇里流出悅耳的聲音,手中拿著一張雪白如流雲的錦帕,慢慢的覆在她的額頭上。
動作輕柔,帶著一股冰泉般干淨的氣息。
和暖的風吹來,容奕寬大的衣袖夾雜著自然的香氣撲在臉上,柔軟的像是一朵雲。
身邊的絕色美男眉目如畫,勾魂攝魄,就連原玥也覺得,這樣的情形,這樣的氣氛,就算是她,也覺得心神俱蕩。
若是穿越之後一開場就是美男給她擦臉的景象,她的心理肯定要舒服的多啊。♀
原玥看看自己髒兮兮的袖子邊,沒有躲開容奕的帕子。
雖然不曉得這臉長得如何,可到底現在使用這張臉的人是自己,要是被髒東西感染留疤,那可得不償失。
看容某人那帕子,瞧著就干淨,保險多了,當即毫不扭捏,「額,輕點啊,別太用力,血痂要是掰落可能會導致流血,留疤的……」
容奕看著原玥閉上眼楮,絲毫不抗拒自己給她擦臉的舉動,口中還碎碎念著指揮他。
眼眸波光流轉,更加明淬,嘴角的笑也愈發的優雅,帶著朦朧煙霧,看不明確他的所想。
「幫你擦就夠了,哪來那麼多嫌棄。我的帕子可比某人的袖子要干淨的多了。」
說實話,容奕的動作十分的輕柔,錦帕的料子也很舒服,偶爾滑過額頭細膩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氣息,更好的鎮靜了額頭上隱隱的疼痛。
她抬頭去看,只見握著錦帕的手,袖口微微下滑,露出骨節勻稱又不瘦弱的手腕,延伸出的手指像一塊白玉,和著光潔細膩的錦帕,幾乎混為一體,如同一件上好的藝術品。
她忍不住低頭看看自己的小手,手上沾了污泥,肌膚略有點發暗,瘦瘦的像截小白竹子,忍不住有點憤憤,抬起手來在容奕白玉似的手上抹了兩把。
她一個女孩子的手都沒他一個大男人好看,豈有此理。
更可惡的是皮膚模起來還這麼細膩,像是最好的絲綢,不行,得再抹髒點。
手背被污髒的小手反復擦了幾次,沾染了污泥,容奕略為一怔,然後看著那幾道小狗爪子似的黑痕,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修長的眉。
再看面前少女一臉不平的樣子,小臉上眉頭輕皺,翹起的小鼻尖,帶著點說不出的憨態,忽而輕輕的笑了起來,嗓音悅耳似天籟,
「丫頭,你可真孩子氣。」
他笑起來的時候鳳目微眯,半垂了眉目,額前雪月托著絲緞似的長發,好似空花陽焰,朦朧明滅。
即便見過各種現代美男無數,原玥依舊看的錯不開眼,心中直嘆,生的這麼好看的男子,可以稱得上禍國妖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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