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言的要求下,只易慎行一人回別院向紀嫣然詢問,她怕去的人多了,惹惱了白墨,一頭狼發起火來,後果實在難以預料。@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紀嫣然話不多,靜靜的听完易慎行的話,只回答,「不是白墨。」
易慎行也不是多話的人,問完就走,許言快走幾步追上他,「易慎行,定人罪要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的,你不能因為這些人是被猛獸咬死,嫣然又有一條狼,就認定凶手是她。再說,即便是白墨咬死了人,沒有證據證明是嫣然指示,或者誘使,就和她無關。」
易慎行頓住腳步,很突然地問,「你想我嗎?」
許言一愣,臉也紅了,舌頭也打結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很想你,我想到你家里提親,可又不想強迫你,幾次三番都快忍不住來這里找你,而你卻……」易慎行的表情,竟有幾分撒嬌的意思,那樣一個氣質清冷、待人冷漠的易慎行露出這樣的表情,在許言看起來有些,有些炫目,她臉上強裝鎮定,「我在和你說要緊的事。」
「我說的也不是不要緊的事。」易慎行平日里是寡言少語、冷情冷漠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遇到許言,他的話也多了起來,表情也豐富了起來,竟然玩起了打嘴仗的游戲了。「你為什麼不許我提親?」
許言被他看得臉紅,支支吾吾地說︰「我才十六,還還還……」還未成年!!!十六歲的許言還是個高中生!!!別說被提親,她那時候滿腦子都是高考、高考、高考,連早戀都不曾想過。
「明年去?」
許言憤憤,「易慎行!不要和我嬉皮笑臉的。」
易慎行微笑的看她,一言不發,眼里晶瑩閃動的淨是溫情脈脈,許言心里一暖,「好啦,留在別院吃飯,我們邊吃邊說好不好?」
原來,許言是不會做飯的,到了這個異世,她倒是學會這項技能,原因無他,因為她吃不慣這里甜膩的飯菜。許言是北方人,愛吃的是濃油重醬的咸鮮口味,而不是甜到掉牙的味道,因此她央求任曦幫她尋來一個北方廚子。日子無聊,她也進進廚房,學學做菜,倒是有些成就,雖然刀工一般,但勝在味道鮮美,被任曦、柳兒等人連聲稱贊得飄飄然,兼之日子無聊,她就做得更多。
許言領著易慎行到了小廚房,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兩人一同吃飯。她一邊圍上圍裙,一邊問︰「易慎行,你是北方人嗎?」
易慎行一愣,「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父母是哪里人呢?」許言眼看著易慎行臉上的淡淡微笑消散,意識到自己問到了禁忌話題。
「我沒有父母,是師父將我帶大。」
許言連忙轉移話題,「對不起……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飯菜?」
易慎行看著手腳並用,忙進忙出的許言,心里涌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溫暖,「我不挑剔。」
「偏愛吃什麼?」許是因為自己說錯了話,許言補救般的一句句地問他,「總有愛吃的東西吧。是愛吃海鮮還是愛吃肉?是愛吃咸的還是愛吃甜的?或是愛吃辣?我廚藝很一般,刀工也差,而且只能做咸鮮口味的飯菜。」
「你做的我都愛吃。」易慎行這樣性格的人居然會說情話,還毫不吃力,許言輕輕呸他一口,轉身進了內廚,「你在這里等著。」心里卻為自己那一刻的喜悅狠狠的不齒了一把。
許言從小就被教育「食不言寢不語」,易慎行顯然也是受了這方面的嚴格教育,一頓以談話為目的的飯菜吃得很是沉悶,許言比不過易慎行的寡言少語,放下飯碗後,還是由她來打破僵局。「死了幾個人?」
「若是包括王少杰,是四個。」易慎行推開飯碗,「兵部尚書二公子,大學士公子,富商劉氏幼子。第一個被發現的是大學士的長公子,就在學士府外;其次是劉公子,在東臨門外;最後是尚書公子,在後山竹林被發現。他們三人並不相識,沒有共同朋友,尸體發現地點沒有關聯,唯一相似之處都是被猛獸咬斷喉嚨致死。」
許言靜靜听著,等易慎行說完,她才開口說︰「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身份特別。白墨在街上傷了王少杰只是偶然事件,而且王少杰是重傷致使,而不是當場死亡,所以基本可以確定並不是同一凶手所為。」當然,也有可能是凶手的作案模式發生了變化,但心中記掛這紀嫣然,這話,許言沒說出口。
易慎行點頭,表示認同許言所說。
「在連環殺人事件中,最重要的是找到死者的共同點,有了共同點就可以分析出動機,動機是心理畫像中非常重要的一筆,所以……」
「言言……」易慎行打斷許言的話,「你說話,我不明白。」
許言歉意一笑,自己面對案子的時候總會本能地使用熟識的詞匯,她決定對易慎行做一個簡單的解釋,「為什麼殺人、怎麼殺人、殺人凶器、時間、地點,可以用來鎖定,也就是尋找凶手,就好像給人畫像似的,每一個答案都是一筆,找到的答案越多,畫出來的畫像就越清晰,就越容易按圖索驥。」
易慎行臉色諱莫如深。
「嫣然,她的背景我確實了解不多,但她一向不與人爭,身體又不好,實在沒有殺達官貴人子女的動機;這些日子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白墨也在,她也沒有傷人的時間,況且她和白墨根本就沒有進城,你負責京都九門安全應該比我清楚;白墨被嫣然養大,雖然野性未消,但不會主動傷人,它連自己獵食的能力都沒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