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峰卻持著不同意見︰「屬下認為第二種——撒謊。」
看來,沒人會覺得是第一種。因這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安排人在西廂房的案發地點日夜堅守著,把那扇窗戶封起來,禁止再發生此類事件。」司徒靖恆道。
「屬下領命。」高峰與辭幼同時應了一聲。
「派兵將西廂房整個包圍,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本王匯報。」
「是。」
夙薇涼低了頭,手扶著桌面,緩緩地畫著小圈圈,秀眉輕輕地皺起來,陷入沉思當中。
「對了,娘娘,神醫楊靜要到了。屬下已經安排他明日進府,娘娘準備一下。」辭幼忽然想起來這事,便開口道,「他自己的事情提前完成,便提前進宮。」
「真的?」夙薇涼簡直是雙眼發亮,「明日什麼時候?」
「晚上。」
夙薇涼聞言,心情大好,向司徒靖恆建議道︰「那明日白天,咱們便出宮走走吧?」
「我……我們嗎?」司徒靖恆瞬間心花怒放,她這是要跟他約會的意思?
「當然了!辭幼將軍和高侍衛也一起去,這春光無限好。最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正好可以散散心!」想了想又道,「我去讓點寒準備一下。」
「點寒也要去?」某王爺黑著一張臉,陰測測地目光像刀子一樣捥了高峰和辭幼一眼。
「娘娘,高某公事繁忙,就不去了。這驚玄宮還指望著高某維持秩序呢。」高峰連忙拒絕。
辭幼冷著一張臉,表現得十分的大義凜然,「娘娘,辭幼肩負著西廂房眾多條人命,誓要揪出凶手,忙得不可開交,抽不出這個時間。」
司徒靖恆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一本正經地道︰「你們既然很忙,責任重大,又不想去,那本王就不勉強了。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
「是。」
為了表現自己真的很忙,辭幼與高峰在夙薇涼一眨眼間,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望著消失得比旋風還要快的兩人,夙薇涼不由得感嘆,古代的神功,可真是太厲害了呀!
「咳咳……那個……」成功打破集體出游計劃的某人,臉上是一派正義,「我北其帝國的風光還是不錯的。明日本王便帶你去看看。」
夙薇涼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對他的二貨舉動很是鄙視。他這嘴臉,是要等著老娘謝恩嗎?
「王爺,你今晚上是打算要睡書房嗎?」
司徒靖恆一愣,「當然不是,書房多冷。會……會心痛的。」
「你會畫畫?」夙薇涼不經意地轉頭,看到牆上掛了不少畫作,繞有興趣地問道。
「嗯。你過來。」司徒靖恆忽然想起什麼,從層層的畫卷中,翻出來一卷,遞給夙薇涼。
夙薇涼接過來,「是什麼?」
「打開看看。」
畫卷輕輕被打開,夙薇涼瞪大眼,接近窒息。她腦海中的詞匯太少,看著手中的畫卷,只是不停地重復著兩個字︰「好美,好漂亮……好美……」
「美嗎?」司徒靖恆見她眼中流露出驚艷,忍不住從身後將她擁進懷里,「這……就是你以前的樣子。」
被司徒靖恆的氣息環繞著,鼻尖里都是純淨的男性氣息。
手中的畫卷輕微顫抖起來,不得不說司徒靖恆的畫功真的很好,那秋千竟是像要從紙上飛出來。飄揚的桃花,飛揚的輕紗裙擺,女子傾城的笑容,隨風舞起的絲絲秀發,這一切,夙薇涼都像是身臨其境一般。
「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打動了我的心……」司徒靖恆嘴角帶笑,輕柔地道,「沒有關系的,就算楊靜治不好你的臉,也沒有關系,我永遠都記得你最美好的時刻……」
夙薇涼呆愣地看著手中的畫卷,看著桃花樹下女子花一樣的容顏,不由得鼻子一陣泛酸。
下一秒,她便掙開了司徒靖恆的懷抱,腳下生風一般,迅速跑了出去。
她完完全全被震撼到了。
那個女子,就是淅羽。她根深蒂固地扎根在司徒靖恆的心里,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呵呵,夙薇涼冷笑了一聲,妹的,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吃自己的醋嗎?
她與淅羽原本就是一個人啊,而且,那個淅羽,已經死了不是嗎?為什麼自己的心里就像有小針在扎,又痛又麻呢?
我不會……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坑貨了吧?
不不不,這不科學,她怎麼會……栽在這樣一個人手里呢?
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太溫柔,所以就以為那眼神是專注于自己的嗎?還是因為夜里的心跳聲太有力,才會以為那心跳是只為自己呢?
夙薇涼,他可是娶了三十房姬妾的西門慶啊,你傻了吧你?
救了你一命,就把心都給人家了,你可不是這麼善良的一類人啊?
越想越煩躁的夙薇涼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感覺自己的點瘋癲,胸腔里的的那顆心明明是自己的,卻完全不受控制了。
所以晚上在面對司徒靖恆的時候,她直接就耳鳴了,只能听到心跳聲,啥也听不著。
就連外面有個把門砸得震天響,她也像是聾子一樣。還是司徒靖恆皺了眉,「夙薇涼?」
「放我進我,王爺王爺……王爺我們小主不好了,請您去看看她……」門外喊聲震天,接著便是侍衛的呵斥聲,接著又傳來了點寒的詢問聲。
夙薇涼強自制止住那顆胡亂跳動的心,穿好鞋子,又披了外衣。這才走了出去。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一個不明物體一下撲住。「娘娘,娘娘求您去看看我們家小主,她……她……」
夙薇涼眉毛倒豎,定晴一看,才發現是鋤泌,「丫頭,你主子怎麼了?」
「她好像……魔障了……吵著要見王爺!還要用剪刀桶自己……」鋤泌哭得離花帶雨,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著。
「高侍衛呢,西廂房不是守著人嗎?」夙薇涼吼了一聲,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緊了緊臉上的面紗。
「他們已經在幫忙了,但是小主非要見王爺……」鋤泌一邊哭著,一邊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已經從床上起來的司徒靖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