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如死一般的沉寂,空氣中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夙薇涼眼中平靜如水,但心里卻是翻江倒海一般的起了大浪。
「是不是你?」司徒靖恆緊緊盯著你夙薇涼的眼楮,不放過她眼中一絲絲的變幻。
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早就可以控制自己所有的面部表情,夙薇涼是一個殺手,她不怕司徒靖恆看出端倪。但是——她忽然不想欺騙他。
「你在懷疑我?」夙薇涼抬起眼,看著司徒靖恆。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一種微妙的因子。
「本王不是懷疑你,但本王並不希望你欺騙本王。」司徒靖恆收回目光,輕微地皺起眉頭,捂住胸口部位。這是他用生命的代價救回來的女子,他不在乎她的長相,也可以忍受她的驕傲,但他不能忍受自己救回來一個騙子。
夙薇涼嘴唇動了動,現在一道選擇題擺在了眼前,承認——可能立刻被砍頭,但是不承認——可能她從今以後就失去了司徒靖恆的信任。
當然,這是建立在事件水落石出的前提下。如果說,她夙薇涼能夠把嫁禍墨詩妍的事情瞞得滴水不漏,那麼,一切危機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她有這個信心和能力嗎?
「夙薇涼?」見她半天不說話,司徒靖恆微微眯了眼楮,那漂亮的眼楮里緩緩泛出一絲冷氣。
「沒有,不是我。」夙薇涼不經意地舌忝了舌忝嘴唇,臉上古井無波,眸中也是一片清明。
「沒有?」懷疑加驚喜的語氣,司徒靖恆從床上站起來,「確實不是你對嗎?」
「不是我。」夙薇涼將眼神落在司徒靖恆臉上,坦然道。
司徒靖恆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露出一排白白的小牙,「本王就知道不是你嘛。」
正要走過來,卻猛地按住了心髒,臉色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司徒靖恆!」夙薇涼嚇了一跳,忙走了過去,將床上的衣服拿起來,披在他身上,「你怎麼連外衣都不穿,夜涼如水,你也太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
司徒靖恆抬起對來,拉了夙薇涼的手臂,將她抱進懷里,兩個人的身體緊密貼合著。語氣是慵懶溫柔的,「那就抱抱。」
夙薇涼無語,掙扎了兩下見司徒靖恆沒有松手的意思,也便不再動彈了。
「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兩人相擁而眠。司徒靖恆很快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本就是個病人,身體才剛剛恢復,又兼惡夢纏身,身心疲憊。
而夙薇涼卻是大睜著一雙眼楮。
她基本已經把嫌疑人定到了飄然和鋤泌頭上,但究竟她們是如何把那兩個人從穿戶里弄下去,又正好摔在那塊石頭上喪命的呢?
而且,飄然是皇上賞賜的人,究竟她是什麼背景?為什麼要害自己?為什麼要幫墨詩妍翻案?
是要幫墨詩妍報仇,還是為什麼私欲?還是誰在幕後指使?
那天晚上看到的刺客,究竟是不是飄然?而追那個刺客時中途阻止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一系列的迷團圍繞著她,就像是在迷霧行走,不知道腳下踩著的是鋼絲,還是土地,亦或者,根本就站在懸崖的邊緣?
伴著這些疑團,夙薇涼終于緩緩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是她與司徒靖恆說好出宮的日子。司徒靖恆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硬是將點寒買通,留給他和夙薇涼一個二人世界。
「你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看著點寒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吸著鼻子,不由得擔憂道。
點寒可憐兮兮地道:「娘娘恕罪,點寒今日是出不了宮了。它日有機會,再陪娘娘去罷。」
「不是吧……」夙薇涼大感失望,「你長這麼大還沒出去瞧瞧呢,這多好的機會呀。」
「她病了,你就別為難她了,讓她好好休息吧。」司徒靖恆忙走上一來,拍了拍點寒的背,語氣很是惋惜。
「好吧,可是……」夙薇涼還是不太放心,「真的不用叫大夫嗎?」
「娘娘,真不用了。快走吧,奴婢休息一下就好。」點寒繼續裝病中,鼻子一抽一抽的,眨著兩個水汪汪的大眼楮,真是我見猶憐。
「那你好好休息……」夙薇模了模點寒的頭,滿上憐惜地看了她一眼,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門。
雖然點寒不在,但王爺出宮,隨從還是要帶的。只不過,有了司徒靖恆的命令,他們都只能遠遠地跟在身後,苦逼的望著那對馬上親昵的二人。
但是二人真的親昵嗎?
「啊……司徒靖恆你想死嗎,你給老娘慢點兒!」夙薇涼從來沒有騎過馬,只感覺那**下面那毛茸茸地的熱熱地東西很是嚇人,只要馬兒一動,她就懷疑自己要被掀翻下去。
這就是司徒靖恆非要騎馬而不肯用馬車的緣故了。坐馬車,前面有個車夫,雖然空間封閉,但以夙薇涼的脾氣,估計想有點兒曖昧動作是不可能的。
這女人為了幫你治病,晚上可以抱著睡覺,但你要是有多余的任何動作,她非要剁了你的手!
不要問堂堂一個王爺為什麼和王妃搞下曖昧還得要偷偷模模,你試試在母老虎背上拔毛?
夙薇涼小心翼翼地坐在馬背上,緊張到手心冒汗。她騎機車倒是技術一流,但騎馬……一聲馬嘶,夙薇涼嚇得尖叫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司徒靖恆的手。連音色都變了,「你你你你,你慢點……」
司徒靖恆心花怒放,一手抱住夙薇涼的縴腰,一邊指導道︰「你不要動,手拉住韁繩……」
夙薇涼頭頂冒汗,小心翼翼地握住韁繩,按照他的意思一步一步操作。但感覺到腰上那只手緩緩上移至胸前凸起的敏感地帶時,不由得面紅耳赤。吼道︰「司徒靖恆,你手往哪里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