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點寒忽然沖過去,一把抓住夙薇涼握著拳的手,將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指頭一根一根分開,「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有點寒。無論過去,現在,或是將來。不論您是相府千金淅羽,還是現代殺手夙薇涼,您都是點寒的主子……」
夙薇涼心里泛起一股柔軟,眼中原本的抑郁消散開來。她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她都可以不顧一切去付出。「點寒……」
「娘娘無需多言,您放心,點寒一定去幫您把王爺帶回來,就算是王爺大怒要砍點寒的頭,點寒都沒有怨言。」
夙薇涼忙拉住她,「傻丫頭站住!我們回房了。」
「但是……」點寒欲言又止,但是娘娘看起來好傷心。看到她這個樣子,點寒覺得心里好痛。
「我們回去吧,有些東西,搶,是搶不到的。強求也沒用。」
而司徒靖恆看著飄然帶傷的嘴角,忍不住伸出手撫了上去。「疼嗎?」
正在給他敷藥的飄然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小傷,不疼。」
司徒靖恆又給她順了順秀發,「王妃性子急了些,你別在意。回頭我會勸她的。」
飄然搖搖頭,「王爺,飄然沒事。我看娘娘剛才很生氣,您不要去陪陪她嗎?」
「怕什麼,過一會子就好了。她的性子本王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氣焰是囂張了一下,晾個兩天她就好了。」司徒靖恆笑笑,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圈這間房。
飄然別具深意地看了一眼司徒靖恆,心中冷笑一聲,刀子嘴豆腐心?如果連夙薇涼都是豆腐心,那自己豈不是觀音轉世了?心里雖然十分不屑,但飄然語氣還是十分溫順,「王爺說的是。」
「皇兄昨日招本王進宮,稱本王冷落了你……」
司徒靖恆話都還沒有說完,飄然便手下一抖,接著在他腳邊跪下來。「王爺,飄然自進了驚玄宮,便沒有再與皇上見過面,絕對沒有在皇上面前進言……」
「我知道。」司徒靖恆扶起她,「是本王寵得正妃娘娘上天了,弄得人盡皆知,又將其她小妾都休了……本王知道不關你的事。」
飄然站起身來,在香爐中點上香,「這是當初皇上賜給飄然的,可以舒緩心情,緩解壓力。王爺平日政務繁忙,飄然給你按按。」
說著巧手便在司徒靖恆肩上輕輕按了起來。先是肩膀,接著便是手臂,後背,腰,大腿……司徒靖恆不說話,任由她一下一下,輕輕地按著。又聞著香爐里里清香泌鼻的味道,只覺得通體一陣舒暢。
「王爺,這樣不太方便,不如您躺在床上,飄然給您按按?」飄然湊上前,溫熱的氣息呵在司徒靖恆耳廊上,一陣難耐的酥麻感。
司徒靖恆點點頭,感覺到有些飄飄然,怎麼躺到床上的自己也不太清楚。全身如同墜入了雲端,腳下如同踩著棉花一般。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
飄然的手十分巧,力度把握得十分合適。司徒靖恆覺得自己整個毛孔都舒展開來,甚至想要更多……
飄然呵氣如蘭,嘴唇幾乎貼到了司徒靖恆的胸口,玉手輕輕解開手下的腰帶。動作溫柔,整個人都貼在司司徒靖恆身上,全身似乎柔軟無骨,令司徒靖恆倍感舒適。
意識一遠一近,眼前紅的白的變幻著顏色,司徒靖恆雙眼迷離,僅存的意思想要推開飄然,但那手伸出去,卻是不自主地搭在了飄然的身上。
「王爺……」溫柔地能夠滴出水來的聲音。
感覺到衣服被整個褪下來,司徒靖恆下意識地要起身,但腦子里一陣暈玄,令他不由得又躺下來。那游離的意識似乎是告訴自己,難道中了藥?
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轉念他又想到,飄然本就應該是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外衣被褪去,胸前劇烈的疼痛使司徒靖恆暮地瞪大了眼。原本已經陷入溫柔鄉的心被硬生生拉出來,胸口如同被人狠狠抓住,然後不斷地拉扯著。
「啊……」雖然極力忍耐,但那蝕骨一般的疼痛卻讓他不得不叫出聲來。
「王爺……」正趴在他身上極盡溫柔的飄然瞬間慘白了臉色,「王爺您怎麼了?」
眼前紅的綠的一起出現,眼前和那張臉若隱若現,恍惚中似乎看到夙薇涼那張緊張的容顏。每一次他心疼,夙薇涼總是會用力抱緊他,給他體溫,以減輕他的痛苦。
就算有了那個粉紅色的小背心,夙薇涼還是習慣性的緊緊抱住他。
「抱緊本王。」司徒靖恆有力的手臂緊緊圈住飄然的身體,將她壓進自己懷中,「薇涼,抱緊本王。」
身體緊密地貼和在一起,飄然有一瞬間的失神。「王爺?」
「薇涼……抱緊本王,疼……」略帶撒嬌的語氣鑽進飄然的耳膜,飄然嘴角漾出一絲冷笑,听著他叫夙薇涼的聲音,飄然的貝齒緩緩咬住了唇。
「王爺不怕,飄然在這里。」飄然貼著司徒靖恆的胸口,輕輕閉上眼楮。
夙薇涼在房間里等到半夜,都不見司徒靖恆的身影。原本一到入夜就哈欠連連的她,現在是半點睡意也沒有。
墨翠將那杯里的茶換了又換,以保持它不冷卻。但夙薇涼卻是一口都沒喝,盯著攤在桌面上的書,長時間沒有移開過眼楮。
墨翠與點寒都心知肚明,這些天王爺天天都在娘娘房中留宿,自從有了身孕,娘娘早睡,王爺更是夜夜人來值崗,但今日都接近午夜了,卻還未曾見到王爺的影子。
「娘娘,時候不早了,不如休息吧?」墨翠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夜涼如水,娘娘身體要緊。」
「我不困,你們先睡吧。」夙薇涼哪里有半點睡意,司徒靖恆不來,她的心就像四處票飄蕩,找不到地方停息。
點寒在一旁繡著一個鴛鴦枕頭,準備把夙薇涼之前那個牡丹的換下來,聞得夙薇涼此話,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