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137章 姐姐不在了

作者 ︰ 左護法

利刃相交的聲音在這一室水霧彌漫中不間斷地響起,而那地面上的鮮血星星點點,和著那霧氣,漸漸擴散開來。

「王爺呢」辭幼見墨翠守在門口,便問道。

「還在里面。」

辭幼皺起眉,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貼著那扇門听了一下,頓時臉色慘白,推門而入。

門剛打開,一柄長迎面刺來,墨翠登時嚇得面無人色。

來不及抽劍,辭幼一手緊緊握住那劍身,緊緊咬著牙齒。

「將,將軍?」鮮血順流而下,墨翠眼中布滿恐懼。

辭幼皺起眉道︰「退下。」

墨翠迅速退開好幾步。

席止君眼眸一轉,迅速躲開司徒靖恆揮來的一劍,但那劍身被辭幼緊緊握在手里不松開,使司徒靖恆的下一劍成功的刺進了他的月復部。

一身悶哼,席止君運起內力對著司徒靖恆受傷的肩膀揮出一掌,接著放棄被辭幼扭進手中的劍,轉身迅速退了出去。

「算了,別追了!」司徒靖恆揮手制止了辭幼正欲追上去的行動,抿了抿薄薄的嘴唇。

「王爺~!」辭幼管才注意到司徒靖恆肩頭的傷,一個劍步沖上來,仔細瞧了瞧,接著便沉下臉來,「墨翠,宣太醫。」

司徒靖恆緊皺著劍眉,輕聲道︰「去請涼妃娘娘來。」

墨翠道︰「這青天白日的,總得要一個理由去請。」

「就說本王要死了!」司徒靖恆眼神陰冷,面色不善。

辭幼瞟了一眼墨翠道︰「你去請吧,我親自去請太醫。」

「隨便叫個小廝去,你也受了傷,別再亂動。」說著,司徒靖恆轉過身,「我整理下衣服。」

在席止君進門之前,他可是在泡澡。他這朝服里面,可什麼也沒穿。但轉念出一想,若夙薇涼真的來了,這樣一副狼狽樣子說不定可以勾起她的同情心?

只要她肯來,自己好好解釋,她一定會回心轉意吧?

這樣一想,司徒靖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沒錯,就這樣辦,最好是**半露,讓她好好看看!

「還不去請?」司徒靖恆見墨翠還傻盯著自己,不由得揚了揚眉。

墨翠支吾了一下,只好轉身向錦成宮而去。她只是被王爺剛才臉上的陰險表情給嚇到了而已。

錦成宮離驚玄宮,以墨翠的速度最快也要半個時辰,而此時夙薇涼卻忽然听到了蕭聲。

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側耳傾听了一翻,沒錯,是師傅。

師傅現在在宮里?

夙薇涼迅速穿好鞋子下床,往那窗護邊上靠近,循著那蕭聲的方向……驚玄宮?

「娘娘,恆王派人來請。」青湖踩著小翠步走進門,行了禮,輕聲通報。

「恆王?請我做什麼?」听到「恆王」這兩個字,就令夙薇涼皺了眉頭。

還沒等青湖開口,墨翠就已經不顧阻攔的沖上進來,單膝跪地道︰「奴婢墨翠參見涼妃娘娘,娘妃娘娘吉祥。」

墨翠?夙薇涼挑了挑眉頭,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她半垂著眸,臉色平靜紅潤,可見這幾年過得還不錯。

「起來吧。」既然都已經進來了,總不好再趕人家走,夙薇涼攏了攏頭發,優雅地坐下。

墨翠抬起頭站直身體,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夙薇涼的臉上。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夙薇涼眼角帶笑,微微側著身體,目光非常安靜平和地看過來。

「娘,娘娘……」這個涼妃娘娘,確實和夙薇涼長得太像了!

「驚玄宮請我做何?」夙薇涼淺笑嫣然,緩緩問道。

這種優雅安靜的氣質,令墨翠稍感壓力。

「娘娘,王爺受了重傷,暈過去了。」墨翠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夙薇涼的臉色。

夙薇涼幾乎不帶感**彩地回問了一句,「受了重傷應當請太醫,請我做何?」

「奴婢也不知王爺為何要請娘娘,但他現在昏迷不醒,嘴里還叫著娘娘的名字。請娘娘還是去看看吧。」夙薇涼的冷淡令墨翠有些小失望,但她也不是不側理解。

轉過身,對青湖道︰「姐姐,我听說皇上前些日子賞了好些貢品茶,連驚玄宮都沒有呢。我們宮里新來的小主一直念著,姐姐能找一些出來給她解解饞?」

青湖一天,立刻高傲道︰「那是自然,這東西連皇後娘娘也沒有呢。看在恆王的面上呢,我就替我們娘娘做主了,送你一小包。」

說著她看了一眼夙薇涼,見她並沒有反對,這才轉身下去了。

夙薇涼挑了挑眉,新來的小主?這司徒靖恆果然是不得了,又在納妾?

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瀟灑王爺!

「娘娘?」墨翠見她成功地你變了變臉色,不由得在心里松了口氣。

夙薇涼笑道︰「姑娘特意把屏退了左右,有何話要說?」

「娘娘,」墨翠壯著膽子向前了一步,表情認真,「娘娘不想知道點寒姐姐的下落嗎?」

此話一出,夙薇涼不由得抓緊了手邊的裙擺,看著墨翠,半晌才又笑道︰「我可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說的這個人我認識?」

「娘娘不認識?」墨翠皺了眉,現在是完全猜不出這個涼妃娘娘的意思了。

夙薇涼冷笑一聲道︰「想必你跟你們王爺一樣,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吧?」

「也是,如果真的是墨翠和點寒姐姐的主子,又怎麼會不知道點寒姐姐已經不在了呢?看來真的是認錯了,既然是認錯,那也沒有必要請娘娘過去了。墨翠會跟王爺解釋的。」墨翠行了禮,便不再說話,等著青湖將上等茶葉送來。

夙薇涼臉色蒼白,墨翠這丫頭四年里竟然變化不少,更為你大膽機靈出色了。她說點寒不在了,難道她真的死了?

當時自己已經完全昏了過去,被席止君帶走以後,她整整昏迷了半個月才悠悠轉醒,而點寒卻不知所蹤。問席止君時,他說只將自己帶了回來,至于另一個女子,他沒有管。

那個時候點寒就受了傾色一掌,命在旦夕。如今說她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四年,夙薇涼一直都是抱著希望的,不管何時,她都只相信點寒過得很好。但是,這一切難道只是她的我希望而已?

青湖走進門,將那一小包茶葉遞給墨翠,鄭重地再次重復這東西多麼上品,多麼難得。

墨翠點點頭,千恩萬謝地去了。

青湖轉眼就見到夙薇涼一臉的心神不寧,不由得擔憂道︰「娘娘怎麼了?」

「你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青湖見她似是心情不太好,也不敢造次,迅速退了出去。

側耳聆听,夙薇涼不由得心急,「師傅,你怎麼會還在宮里呢!」

皇上已經對他的存在夠火大了,若再被他遇見,必要將他挫骨揚灰。席止君雖然厲害,但皇宮里的高手無數,到時候自己身份敗露,一切不是白搭?

那蕭聲忽然變換了音調,夙薇涼猛地站起身。「師傅受了傷?」

這一驚不小,夙薇涼咬了咬牙。從袖中模出自己的短笛,合著那蕭聲響起。

門被打開,正在院子里曬著手帕的青湖只覺得一陣強風襲過,吹得人睜不開眼楮,那剛剛掛上去的幾個手帕四散落在地上。

「好強的風。」青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懊惱地嘆了口氣,這下要重新洗一遍了。

狂風席卷而過,墨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險些要被狂風吹走一般,竟然連站也快站不穩,只好迅速扶住了牆。但那手上剛剛滑過去的,好像是布匹?

如此說來剛才,竟然過去了一個人?

如此快的速度,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氣息,這是人還是鬼?

夙薇涼氣喘不已,原本梳得精致的發髻被風吹開,她只好丟了那繁瑣的發釵,將頭發隨意纏起。

這里是驚玄宮。

這座宮殿還很新,很明顯建好的時間並不長。應該是四年前的那場大火對它造成了毀滅性的傷害,然後全部重建了一次。

但這里……竟然與多年前一模一樣。就算是重建,也沒有給它哪怕一點點的改變。

循著蕭聲,夙薇涼放輕了腳步。

這里……是浴室?

夙薇涼當年在這里的時候,並沒有這樣一個地方,當時她還抱怨,說沐浴的時候一點也不舒服。于是跟司徒靖恆講起了現代人的浴室,也就是專門洗澡的房間。

沒想到他真的建了起來。

夙薇涼推開門走進去,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直沖鼻尖。

這里供應著熱水,想必不久前才有人進來沐浴過。

「師傅!」夙薇涼一眼看見角落里癱坐在地上的人,慌忙沖上了上去。只見他額頭上都是冷汗,手中握著的那支蕭也是鮮血淋淋。

顧不得許多,夙薇涼迅速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月復部被穿了一個洞,沒有傷要害,但是失血太多。

席止君的衣服已經一半被打濕,那寬大的袖擺浸在浴池里,濕淋淋的一片。

夙薇涼探了一下他的額頭,觸手發涼並沒有發燒。傷口沒有感染,但流了太多血造成失溫。

糟了,沒有帶止血丹!

「師傅,你感覺怎麼樣?」夙薇涼緊緊壓住那還在汩汩流著血的傷口,急切道,「我回去拿止血丹,你就在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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