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王妃惹不得 第171章 願意跟著我嗎

作者 ︰ 左護法

「涼兒,你忍一忍。」一間簡陋的茅屋里,夙薇涼微微閉著眼躺在床上,席止君迅速地撕開了她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下傷口,道,「這一刀很凶險,我現在要給你拔刀,你做好心理準備。」

夙薇涼半閉著的眼楮眨了眨,席止君給她嘴里塞了一粒藥丸,接著便卷起了袖子。

門外,一位全身漆黑的女子守在外面,她整個人包裹在一塊長長的黑布下面,只露出了一雙眼楮,垂著眼皮。听到屋里忽然傳來的一聲慘叫,她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忽然門就被打開了,女子被一把拉進了屋,接著那血白的手指上,就被刺了一個洞,一滴鮮紅的血液滴進了在個小碗里。

席止君仔細地觀察了那血色,驚喜道︰「太好了,你倆的血能相融,涼兒,你有救了。」

女子身上的黑布被扯開,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席止君看著她的眼楮道︰「傾色,我需要你的血。」

傾色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起伏,只是垂著的眼楮終于抬了起來,與席止君四目相對。「你終于要殺了我嗎?」

席止君道︰「不會死的,只是需要放一點血。」

傾色聞言不再說話,又將眼皮垂了下來。席止君拉過她的手,接著便在手腕上劃了一刀。疼痛蔓延,鮮/血迅速地流了下來,落入碗中。

傾色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眼楮都沒眨一下。

這一切,已經不算什麼了。

席止君將那血喂給夙薇涼喝了,又覺得還不夠,再次拉過傾色放了在一碗血,才幫她包扎好。等到席止君終于把夙薇涼處理好,傾色才慢慢走了出去。

天色快黑了,眼前一片麻色。

傾色抬起眼,看著遠方的山脈。席止君片刻後走了出來,靠在門邊,累得喘了一口氣。

兩人並肩都靠在門邊,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後,席止君才開口道︰「我替涼兒謝謝你了,傾色。」

原本看著山脈的傾色低下頭來,看著手指間纏繞著的幾根紅線把玩著。她曾經能將這些線玩得出神入畫。可是如今……

已經不記得多久不能使用內力了。

「傾色,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把內力還給你。你想走,就走吧。」席止君道。

傾色轉過臉,看著席止君帶著面具的臉,她很少真正的用心去觀察這個男人。對于傾色來說,這個男人簡直就如同地獄一般的存在。能把人折磨得求生無望求死無路,他少言寡語喜怒不行于色,幾乎沒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這就是你謝謝我的方式嗎?」傾色問道。

席止君也轉過臉看她,反問︰「怎麼,你不想走?」

他從來沒有問過任何人的意願。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幾乎都是直接動手,所以他今天開了這口,令傾色很是驚奇。

「走與不走,你自己決定。」席止君直起身子,轉頭看了一眼屋內,接著道,「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這話說得還真是不客氣。

雖然已經習慣,但傾色卻還是覺得心髒的某一處又隱隱作痛起來。

兩個人都是少言寡語的人,又不是調節氣氛的能手,只能站在門口吹著風。傾色將自己全身都包在黑布里,安靜得就像不存在一般。

她想起這四年,想過很多次死,但卻沒有一次成功過。而屋里的那個女人,在那麼痛苦的情況下,她竟然一次都沒有過短見。

夙薇涼甚至比自己一個專業的暗影更有承受力。

「你要救她,是因為她對你還有利用價值嗎?還是,你只是單純想救她而已?」傾色終于忍不住鄭問。

席止君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道︰「我是她的師傅,她只能死在我手上,其他人誰也不行。」

傾色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又在門口站了一陣,覺得有些頭暈腳軟,她便只好坐了下來。席止君將她頭上的那塊布扯下來,仔細地看了一眼她的臉色,接著便遞上去一枚丹藥。

傾色抬眼看著他,覺得此人今天的行為有些反常。

「吃了吧,可以補血。」席止君將那藥丸直播塞進了傾色嘴里,接著問道,「你為何要幫北其皇室你辦事?」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很多遍了。」

「但你沒有說實話,什麼為了賺錢?這種理由放在你身上,你覺得可行嗎?」

傾色看了眼房內,道︰「我听你說,她去過北其南廠?」

「嗯。」

「那她應該知道,我為何會幫北其做事,我當初是怎麼被選中的。」傾色搖晃著站起來,很明顯地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

傾色推開門走了進去,她頭暈得厲害,想進去躺一會兒。正要踏進去,席止君忽然就叫住了她,「傾色,,」

傾色回過頭來,飄渺地笑了笑,應道︰「放心吧,我不會動她。都這麼長時間了,你認為我還有必要嗎?在山谷的那些日子,她毒時我有的是機會……」

「我不是那個意思,」席止君冷笑了一聲,接著說,「我有事要跟你說。」

有事要跟她說?

傾色微微皺了眉,席止君從來沒有跟她商量過任何事,今天的行為確實反常。

「傾色,若不論你的其他原因,就你個人意志而言,北其皇室對你來說重要嗎?」席止君。

「我可沒有什麼個人意願。」

「你當然有。不然夙薇涼早死了,你有機會殺她,為什麼沒有動手?你收到的任務不就是殺了她嗎?為什麼沒有?」

傾色嘴唇動了一下,腦海里出現夙薇涼每次毒的慘相,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說︰「因為她,很想活下來。」

席止君挑了挑眉,表情稍微有些疑惑。

「她的求生欲很強,無論疼到何種程度,她都不放棄,這一點令我動容。雖然我是個殺手,但那個時候,忽然不想乘人之危。」傾色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于是她自己先就冷笑了一聲,「很有意思對不對?說起來,我自己也不懂。」

席止君想了想,接著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我要跟你說的,並不是這件事。」

「那現在說吧。」

「你願意摒棄北其皇室,跟著我嗎?」席止君輕聲問。

傾色猛然一愣,「跟著……你?」

「當然,你可以拒絕,」席止君點頭道,「我只是在邀請你。」

「邀請?」傾色不由得震驚于她還有被邀請的資格。

席止君點點頭。

「我能了解下,你需要做什麼?」傾色忍不住問,既然是邀請她,那麼她應該有知情權吧?

席止君反問道︰「你可知道在山谷的時候,我離開一次最少都一個月,是去做干什麼了?」

傾色搖頭,席止君的事,她怎麼可能知道?

「我要攻打北其。」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令原本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地傾色瞬間目瞪口呆。他要攻打北其?這有可能嗎?

看她的表情,席止君便猜出了她的想法,便道︰「這事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傾色,你願意嗎?」

願意嗎?傾色看著席止君,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玩笑的意味,但他的眼中如同往常一樣,任何色彩都沒有。

她有資本說不願意嗎?

當初他不殺她,把她帶走,令她生不如死地苟延殘喘了四年,或者就是為了這麼一天?

否則她想不出度止君不殺她的理由。

「我說過,你可以拒絕。就算你不同意,我還是會把內力還給你。」席止君道。

「真話?」傾色問。

「我何與你說過假話?」席止君反問。

傾色頓了頓,道︰「我現在……」

「好吧,你考慮一下。」席止君點點頭,接著便推開門,與傾色一起走了進去。

傾色在另外一張床上躺下,微微地閉上了眼楮。她與夙薇涼的那張床上對著的,比較小,中間隔了一個小小的廊。而席止君此時就坐在兩人的床頭。

只是他的目光始終向著夙薇涼。

傾色頭暈得厲害,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但她沒有睡多久,多年的殺手生涯令她的睡眠十分淺,只要一點點小動作,就能夠驚醒她。

但她醒來後,並沒有動作。

她有些驚訝地現,床頭的那個人竟然沒有走?

傾色輕輕地睜開了眼楮,正好看到席止君的手在輕撫著夙薇涼的眉。

傾色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溫柔的表情,雖然隔著半個面具,但那溫柔如水般的眼神,令傾色心內大為震驚。

接著,心髒某處便傳來了綿綿地痛意。

她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席止君,原本以為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表情,除了冷漠,他身上再不會有其他氣息。可是,如今他卻露出了如此溫柔的神情。

傾色差點就忘記了,他是個有七情六欲的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席止君轉過了臉。傾色立刻把眼楮閉上,裝作還在熟睡。

席止君瞟了她一眼,很快便站了起來,走出門去。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而房中不知何時點起和竹火也快要用完,火苗一竄一竄地跳著。傾色的心,也隨著那火苗緩緩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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